雜阿含經卷第三十一1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羅譯

八七三一一二一2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迦毘羅衛國尼拘律園3。時，有眾多釋氏來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告諸釋氏：「汝等諸瞿曇4！於法齋日5及神足月6受持齋戒，修功德不？」
諸釋氏白佛言：「世尊！我等於諸齋日有時得受齋戒，有時不得；於神足月有持齋戒，修諸功德，有時不得。」
佛告諸釋氏：「瞿曇！汝等不獲善利，汝等是憍7慢者、煩惱人、憂悲人、惱苦人。何故於諸齋日或得齋戒，或不得？於神足月或得齋戒，作諸功德，或不得？諸瞿曇！譬人求利，日日增長，一日一錢，二日兩錢，三日四錢，四日八錢，五日十六錢，六日三十二錢，如是士夫日常增長，八日、九日乃至一月，錢財轉增廣耶？」
長者白佛：「如是，世尊！」
佛告釋氏：「云何，瞿曇！如是士夫錢財轉增，當得自然錢財增廣，復欲令我於十年中一向喜樂心樂，多住禪定，寧得以不8？」
釋氏答言：「不也，世尊！」
佛告釋氏：「若得九年、八年、七年、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一年喜樂心樂，多住禪定以不？」
釋氏答言：「不也，世尊！」
佛告釋氏：「且置年歲，寧得十月、九月、八月乃至一月喜樂心樂，多住禪定以不？復置一月，寧得十日、九日、八日乃至一日一夜喜樂心樂，禪定多住以不？」
釋氏答言：「不也，世尊！」
佛告釋氏：「我今語汝，我聲聞中有直心者，，不諂不幻，我於彼人，十年教化，以是因緣，彼人則能百千萬歲一向喜樂心樂，多住禪定，斯有是處！復置十年，若九年、八年乃至一年，十月、九月乃至一月，十日、九日乃至一日一夜，我教化，至其明旦，能令勝進，晨朝教化，乃至日暮，能令勝進。以是因緣，得百千萬歲一向喜樂心樂，多住禪定，成就二果，或斯陀含果、阿那含果，以彼士夫先得須陀洹故。」
釋氏白佛：「善哉！世尊！我從今日，於諸齋日當修齋戒，乃至八支，於神足月受持齋戒，隨力惠施，修諸功德。」
佛告釋氏：「善哉！瞿曇！為真實要！」
佛說此經已，時，諸釋種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八七四一一二二9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迦毘羅衛國尼拘律10園中。
時，有眾多釋氏集論議堂，作如是論議。時，有釋氏語釋氏難提：「我有時得詣如來，恭敬供養，有時不得；有時得親近供養知識比丘，有時不得。又復不知有諸智慧優婆塞，有餘智慧優婆塞、智慧優婆夷疾病困苦，復云何教化、教誡11說法？今當共往詣世尊所，問如此義，如世尊教，當受奉行。」
爾時，難提與諸釋氏俱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等諸釋氏集論議堂，作如是論議，有諸釋氏語我言：『難提！我等或時見如來，恭敬供養，或時不見；或時往見諸知識比丘，親近供養，或時不得。如是廣說，……乃至如佛所教誡，當受奉行。』我等今日請問世尊，若智慧優婆塞，有餘智慧優婆塞、優婆夷疾病困苦，云何教化、教誡說法？」
佛告難提：「若有智慧優婆塞，當詣餘智慧優婆塞、優婆夷疾病困苦者所，以三種穌息處12而教授之言：『仁者！汝當成就於佛不壞淨，於法、僧不壞淨。』以是三種穌息處而教授已，當復問言：『汝顧戀父母不？』彼若有顧戀父母者，當教令捨，當語彼言：『汝顧戀父母得活者，可顧戀耳，既不由顧戀而得活，用顧戀為？』彼若言不顧戀父母者，當歎13善隨喜，當復問言：『汝於妻子、奴僕、錢財諸物有顧念不？』若言顧念，當教令捨，如捨顧戀父母法；若言不顧念，歎善隨喜，當復問言：『汝於人間五欲顧念以不？』若言顧念，當為說言：『人間五欲惡露不淨，敗壞臭處，不如天上勝妙五欲。』教令捨離人間五欲，教令志願天上五欲。若復彼言心已遠離人間五欲，先已顧念天勝妙欲，歎善隨喜，復語彼言：『天上妙欲無常、苦、空、變壞之法，諸天上有身勝天五欲。』若言已捨顧念天欲，顧念有身勝欲，歎善隨喜，當復教言：『有身14之欲，亦復無常、變壞之法，有行滅、涅槃、出離之樂，汝當捨離有身顧念，樂於涅槃寂滅之樂為上、為勝。』彼聖弟子已能捨離有身顧念，樂涅槃者，歎善歡喜。」
「如是，難提！彼聖弟子先後次第教誡、教授，令得不起、涅槃，猶如比丘百歲壽命，解脫涅槃。」
佛說此經已，釋氏難提等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八七五一一二三15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迦毘羅衛國尼拘律園中。
時，有釋氏名曰菩提16，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17一面，白佛言：「善哉！世尊！我等快得善利，得為世尊親屬。」
佛告菩提：「莫作是語：『我得善利，得與世尊親屬故然。』菩提！所謂善利者，於佛不壞淨，於法、僧不壞淨，聖戒成就。是故，菩提！當作是學：我當於佛不壞淨，於法、僧不壞淨，聖戒成就。」
佛說此經已，釋氏菩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八七六一一二四18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迦毘羅衛國尼拘律園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聖弟子得於佛不壞淨成就，時，若彼諸天先得於佛不壞淨戒成就因緣往生者，皆大歡喜，歎言：『我以得於佛不壞淨成就因緣故，來生於此善趣天上。彼聖弟子今得於佛不壞淨成就，以是因緣，亦當復來生此善趣天中。』於法、僧不壞淨，聖戒成就亦如是說。」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七七一一二五19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四種須陀洹道分——親近善男子、聽正法、內正思惟、法次法向。」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七八一一二六20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四須陀洹分。何等為四？謂於佛不壞淨，於法、僧不壞淨，聖戒成就，是名須陀洹分。」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七九一一二七21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成就四法者，當知是須陀洹。何等為四？謂於佛不壞淨，於法、僧不壞淨，聖戒成就，是名四法成就者，當知是須陀洹。」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不分別說，如是分別，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22、沙彌、沙彌尼23、優婆塞、優婆夷成就四法者，當知是須陀洹，一一經如上說。
八八○一一二八24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四沙門25果。何等為四？謂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八一一一二九26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四沙門果。何等為四？謂須陀須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何等為須陀洹果？謂三結27斷，是名須陀洹果。何等為斯陀含果？謂三結斷，貪、恚28、癡薄，是名斯陀含果。何等為阿那含果？謂五下分結29斷，是名阿那含果。何等為阿羅漢果？若彼貪欲永盡，瞋恚永盡，愚癡永盡，一切煩惱永盡，是名阿羅漢果。」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八二一一三○30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於彼處，有比丘經行於彼處，四沙門果中得一一果者，彼比丘盡其形壽，常念彼處。」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經行處，如是住處、坐處、臥處亦如是說。如是比丘，如是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彌、沙彌尼、優婆塞、優婆夷，一一四經如上說。
八八三一一三一31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四食於四大，眾生安立，饒益攝受。何等為四？謂摶32食、觸食、意思食、識食。如是四種，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何等為四？謂於佛不壞淨成就，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法、僧不壞淨，聖戒成就，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八四一一三二33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上說，差別者：「於佛不壞淨成就，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於法不壞淨，於諸聞法可意愛念……，聖戒成就，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八五一一三三34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上說，差別者：「於佛不壞淨成就者，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若法、若慳垢纏眾生所，心離慳垢眾多住，行解脫施，常施，樂於捨，等心行施，聖戒成就，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八六一一三四35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上說，差別者：「如是四種福德潤澤、善法潤澤、安樂食，彼聖弟子功德果報不可稱量，得36爾所福、爾所果報；然彼多福墮大功德積聚數，如前五河譬經37說，乃至說偈。」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八七一一三五38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有四十天子，極妙之色，夜過晨朝，來詣佛所，稽首禮39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告諸天子：「善哉！善哉！諸天子！汝等成就於佛不壞淨，於法、僧不壞淨，聖戒成就？」
時，天子從座起，整衣服，稽首佛足，合掌白佛言：「世尊！我成就於佛不壞淨，緣此功德，身壞命終，今生天上。」
一天子白佛言：「世尊！我於法不壞淨成就，緣此功德，身壞命終，今生天上。」
一天子白佛言：「世尊！我於僧不壞淨成就，緣此功德，身壞命終，今生天上。」
一天子白佛言：「世尊！我於聖戒成就，緣此功德，身壞命終，今生天上。」
時，四十天子各於佛前自記說須陀洹果已，即沒不現。
如四十天子，如是四百天子、八百天子、十千天子、二十千天子、三十千天子、四十千天子、五十千天子、六十千天子、七十千天子、八十千天子，各於佛前自記說須陀洹果已，即沒不現40。
八八八一一三六41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42迦蘭陀竹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當如月譬住43，如新學44，慚愧軟下，攝心斂形而入他家。如明目士夫臨深登峰，攝心斂形，難速前45進。如是，比丘如月譬住，亦如新學，慚愧軟下，御心斂46形而入他家。迦葉比丘如月譬住，亦如新學，慚愧軟下諸高慢，御心控形而入他家。如明目士夫臨深登峰，御心控形，正觀而進。」
佛告比丘：「於意云何？比丘為何等像類應入他家？」
諸比丘白佛言：「世尊是法根、法眼、法依，唯47願廣說！諸比丘聞已，當受奉行。」
佛告諸48比丘：「諦聽！善思！當為汝說。若有比丘於他家心不縛著貪樂，於他得利，他作功德，欣若在己，不生嫉想，亦不自舉，亦不下人，如是像類比丘應入他家。」
爾時，世尊以手捫摸虛空，告諸比丘：「我今此手，寧著空、縛空、染空不？」
比丘白佛：「不也，世尊！」
佛告比丘：「比丘之法常如是：不著、不縛、不染心而入他家。唯迦葉比丘以不著、不縛、不染之心而入他家，於他得利及作功德，欣若在己，不生嫉想、不自舉、不下人，其唯迦葉比丘應入他家。」
爾時，世尊復以手捫摸虛空，告諸比丘：「於意云何？我今此手，寧著空、縛空、染空以不？」
諸比丘白佛言：「不也，世尊！」
佛告比丘：「其唯迦葉比丘心常如是，以不著、不縛、不染之心入於他家！」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何等像類比丘應清淨說法？」
諸比丘白佛：「世尊是法根、法眼、法依，唯願廣說！諸比丘聞已，當受奉行。」
佛告比丘：「諦聽！善思！當為汝說。若有比丘作如是心為人說法：何等人於我起淨信心，為本已當得供養衣被、飲食、臥具、湯藥。如是說者，名不清淨說法。」
「若復比丘為人說法，作如是念：世尊顯現正法、律，離諸熾然，不待時節，即此現身，緣自覺知，正向涅槃，而諸眾生沈溺老、病、死、憂、悲、惱苦，如此眾生聞正法者，以義饒益，長夜安樂。以是正法因緣，以慈心、悲心、哀愍心、欲令正法久住心而為人說，是名清淨說法。唯迦葉比丘有如是清淨心為人說法，以如來正法、律，……乃至令法久住心而為人說49。是故，諸比丘！當如是學、如是說法，於如來正法、律，……乃至令法久住心為人說法。」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八九一一三七50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比丘欲入他家，作如是念：彼當施我，莫令不施，頓施非漸施，多施非少施，勝施非陋施，速施非緩施。以如是心而至他家，若他不施，……乃至緩施，是比丘心則屈辱。以是因緣，其心退沒，自生障閡51。」
「若復比丘欲入他家，作如是念：出家之人卒至他家，何由得施非不施，頓施非漸施，多施非少施，勝施非陋施，速施非緩施？作如是念而至他家。若彼不施，……乃至緩施，是比丘心不屈辱，亦不退沒，不生障礙52，唯迦葉比丘作如是念而入他家。是故，諸比丘！當如是學，作如是念而入他家：出家之人卒至他家，何由得施非不施，……乃至速施非緩施？」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九○一一三八53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54。
爾時，尊者摩訶迦葉住舍衛國東園鹿子母講堂。時，尊者摩訶迦葉晡時從禪覺，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告尊者摩訶迦葉：「當當為諸比丘說法教誡55、教授。所以者何？我常為諸比丘說法教誡、教授，汝亦應爾。」
尊者摩訶迦葉白佛言：「世尊！今諸56比丘難可教授，或有比丘不忍聞說。」
佛告摩訶迦葉：「汝何因緣作如是說？」
摩訶迦葉白佛言：「世尊！我見有兩比丘，一名槃稠57，是阿難弟子；二名阿浮毘58，是摩訶目揵連弟子。彼二人共諍多聞，各言：『汝來當共論議，誰所知多？誰所知勝？』」
時，尊者阿難住於佛後，以扇扇佛，語尊者摩訶迦葉言：「且止！尊者摩訶迦葉！且忍！尊者迦葉！此年少比丘少智、惡智。」
尊者摩訶迦葉語尊者阿難言：「汝且默然！莫令我於僧中問汝事。」
時，尊者阿難即默然住。
爾時，世尊告一比丘：「汝往至彼槃稠59比丘、阿浮毘比丘所，作是言：『大師語汝。』」
時，彼比丘即受教，至槃稠比丘、阿浮毘比丘所，作是言：「大師語汝。」
時，槃稠比丘、阿浮毘比丘答言奉教，即俱往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
爾時，世尊告二比丘：「汝等二人，實共諍論，各言：『汝來試60共論議，誰多誰勝』耶？」
二比丘白佛言：「實爾，世尊！」
佛告二比丘：「汝等持我所說修多羅61、祇夜62、受記63、伽陀64、優陀那65、尼陀那66、阿波陀那67、伊帝目多伽68、闍多伽69、毘富羅70、阿浮多達摩71、優波提舍72等法，而共諍論，各言：『汝來試共論議，誰多誰勝』耶？」
二比丘白佛：「不也，世尊！」
佛告二比丘：「汝等不以我所說修多羅……乃至優波73提舍，而自調伏，自止息，自求涅槃耶？」
二比丘白佛：「如是，世尊！」
佛告二比丘：「汝知我所說修多羅……乃至優波提舍，汝愚癡人應共諍論，誰多誰勝耶？」
時，二比丘前禮佛足，重白佛言：「悔過！世尊！悔過！善逝！我愚我癡，不善不辯，而共諍論。」
佛告二比丘：「汝74實知罪悔過，愚癡，不善不辯，而共諍論。今已自知罪，自見罪，知見悔過，於未來世律儀戒生。我今受汝，憐愍故，令汝善法增長，終不退減75。所以者何？若有自知罪，自見罪，知見悔過76，於未來世律儀戒生，終不退減。」
時，二比丘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八九一一一三九77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78。
爾時，尊者摩訶迦葉住舍衛國東園鹿子母講堂，晡時從禪覺，詣世尊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
佛告迦葉：「汝當教授、教誡諸比丘，為諸比丘說法教誡、教授。所以者何？我常為諸比丘說法教誡、教授，汝亦應爾。」
尊者摩訶迦葉白佛言：「世尊！今諸比丘難可為說法，若說法者，當有比丘不忍、不喜。」
佛告迦葉：「汝見何等因緣而作是說？」
摩訶迦葉白佛言：「世尊！若有比丘於諸善法無信敬心，若聞說法，彼則退沒。若惡智人於諸善法無精進、慚愧、智慧，聞說法者，彼則退沒。若人貪欲、瞋恚、睡眠、掉79悔、疑惑，身行傲暴，忿恨失念，不定無智，聞說法者，彼則退沒。世尊！如是比80諸惡人者，尚不能令心住善法，況復增進！當知是輩，隨其日夜，善法退減，不能增長。」
「世尊！若有士夫於諸善法信心清淨，是則不退；於諸善法精進、慚愧、智慧，是則不退；不貪，不恚、睡眠、掉悔、疑惑，是則不退；身不弊暴，心不染污，不忿，不恨，定心正念智慧，是則不退。如是人者，於諸善法日夜增長，況復心住！此人日夜常求勝進，終不退減。」
佛告迦葉：「如是，如是，於諸善法無信心者，是則退減，……亦如迦葉次第廣說。」
時，尊者摩訶迦葉聞佛所說，歡喜隨喜，從座起，作禮而去。
八九二一一四○81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摩訶迦葉住舍衛國東園鹿子母講堂，晡時從禪覺，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告摩訶迦葉：「汝當為諸比丘說法教誡、教授。所以者何？我常為諸比丘說法教誡、教授，汝亦應爾。」
尊者摩訶迦葉白佛言：「世尊！今諸比丘難可為說法教誡、教授，有諸比丘聞所說法，不忍、不喜。」
佛告摩訶迦葉：「汝何因緣作如是說？」
摩訶迦葉白佛言：「世尊是法根、法眼、法依，唯願世尊為諸比丘說法，諸比丘聞已，當受奉行。」
佛告迦葉：「諦聽！善思！當為汝說。」
佛告迦葉：「昔日，阿練若82比丘83於阿練若比丘所，歎說阿練若法；於乞食比丘所，歎說乞食功德；於糞掃衣比丘所，歎說糞掃衣功德。若少欲知足，修行遠離，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智慧漏盡，身作證比丘所，隨其所行，讚歎稱說。迦葉！若於阿練若所，歎說阿練若法，……乃至漏盡比丘所，歎說漏盡身作證。若見其人，悉共語言，隨宜慰勞善來者：『汝名何等？為誰弟子？』讓座令坐，歎其賢善，如其法像84類，有沙門義、有沙門欲。如是讚歎85時，若彼同住同遊者，則便決定隨順彼行，不久亦當同其所見，同其所欲。」
佛告迦葉：「若是年少比丘見彼阿練若比丘來讚歎阿練若法，……乃至漏盡身作證，彼年少比丘應起出迎，恭敬禮拜問訊，乃至彼同住者，不久當得自義饒益，如是恭敬者，長夜當得安樂饒益。」
佛告迦葉：「今日比丘見彼來者，知見大德，能感財利、衣被、飲食、床臥、湯藥者，與共言語，恭敬問訊，歎言善來：『何某名字？為誰弟子？』歎其福德，能感大利、衣被、飲食、臥具、湯藥。若與尊者相習近者，亦當豐足衣被、飲食、臥具、湯藥。若復年少比丘見彼來者，大智大德，能感財利、衣被、飲食、臥具、湯藥者，疾起出迎，恭敬問訊，歎言善來大智大德，能感大利、衣被、飲食、臥具、湯藥。迦葉！如是年少比丘，長夜當得非義不饒益苦。」
「如是，迦葉！斯等比丘為沙門患，為梵行溺，為大映障、惡不善法、煩惱之患，重受諸有，熾燃生死，未來苦報——生、老、病、死、憂、悲、苦惱。是故，迦葉！當如是學：為阿練若，於阿練若所，稱譽讚歎糞掃衣、乞食，少欲知足，修行遠離，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正智漏盡，身作證者，稱譽讚歎，當如是學！」
佛說此經已，尊者摩訶迦葉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八九三一一四一86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摩訶迦葉住舍衛國東園鹿子母講堂，晡時從禪覺，詣世尊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告摩訶迦葉言：「汝今已老，年耆根熟，糞掃衣重，我衣輕好，汝今可住僧中，著居士壞色輕衣。」
葉迦白佛言：「世尊！我已長夜習阿練若，讚歎阿練若、糞掃衣、乞食。」
佛告迦葉：「汝觀幾種義，習阿練若，讚歎阿練若、糞掃衣、乞食，讚歎糞掃衣、乞食法？」
迦葉白佛言：「世尊！我觀二種義——現法得安樂住義，復為未來眾生，而作大明。未來世眾生當如是念：過去上座六神通，出家日久，梵行純熟，為世尊所歎，智慧梵行者之所奉事。彼於長夜習阿練若，讚歎阿練若、糞掃衣、乞食，讚歎糞掃衣、乞食法。諸有聞者，淨心隨喜，長夜皆得安樂饒益。」
佛告迦葉：「善哉！善哉！迦葉！汝則長夜多所饒益，安樂眾生，哀愍世間，安樂天人。」
佛告迦葉：「若有毀呰87頭陀法者，則毀於我；若有稱歎頭陀法者，則稱歎我。所以者何？頭陀法者，我所長夜稱譽讚歎。是故，迦葉！阿練若者，當稱歎阿練若；糞掃衣、乞食者，當稱88歎糞掃衣、乞食法。」
佛說此經已，摩訶迦葉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八九四一一四二89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摩訶迦葉久住舍衛國阿練若床坐處，長鬚髮，著弊衲90衣，來詣佛所。爾時，世尊、無數大眾圍繞說法。
時，諸比丘見摩訶迦葉從遠而來，見已，於尊者摩訶迦葉所起輕慢心，言：「此何等比丘？衣服粗陋，無有儀容而來，衣服佯佯91而來。」
爾時，世尊知諸比丘心之所念，告摩訶迦葉：「善來！迦葉！於此半座，我今竟知誰先出家，汝耶？我耶？」
彼諸比丘心生恐怖，身毛皆豎，並相謂言：「奇哉！尊者！彼尊者摩訶迦葉，大德大力，大師弟子，請以半座。」
爾時，尊者摩訶葉合掌白佛言：「世尊！佛是我師，我是弟92子。」
佛告迦葉：「如是！如是！我為大師，汝是弟子。汝今且坐，隨其所安。」
尊者摩訶迦葉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爾時，世尊復欲警悟諸比丘，復以尊者摩訶迦葉同己所得殊勝廣大功德為現眾故，告諸比丘：「我離欲、惡不善法，有覺有觀，初禪具足住，若日、若夜、若日夜；摩訶迦葉亦復如我，離欲、惡不善法，乃至初禪具足住，若日、若夜、若日夜。我欲第二、第三、第四禪具足住，若日、若夜、若日夜；彼摩訶迦葉亦復如是，……乃至第四禪具足住，若日、若夜、若日夜。我隨所欲，慈、悲、喜、捨，空入處、識入處、無所有入處、非想非非想入處，神通境界，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盡智具足住，若日、若夜、若日夜；彼迦葉比丘亦復如是，……乃至漏盡智93具足住，若日、若夜、若日夜。」
爾時，世尊於無量大眾中稱歎摩訶迦葉同己廣大勝妙功德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九五一一四三94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住耆闍崛山。
時，尊者阿難詣尊者摩訶迦葉所，語尊者摩訶迦葉言：「今可共出耆闍崛山，入王舍城乞食。」
尊者摩訶迦葉默然而許。
時，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著衣持缽，入王舍城乞食。尊者阿難語尊者摩訶迦葉：「日時太早，可共暫過比丘尼精舍。」即便往過。
時，諸比丘尼遙見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從遠而來，疾敷床座，請令就坐。時，諸比丘尼禮尊者摩訶迦葉、阿難足已，退坐一面。
尊者摩訶迦葉為諸比丘尼種種說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已，時，偷羅難陀比丘尼95不喜悅，說如是惡言：「云何，阿梨96摩訶迦葉於阿梨阿難——鞞提訶牟尼97前為比丘尼說法？譬如販針兒於針師家賣。阿梨摩訶迦葉亦復如是，於阿梨阿難——鞞提訶牟尼前為諸比丘尼說法。」
尊者摩訶迦葉聞偷羅難陀比丘尼心不喜悅，口說惡言。聞已，語尊者阿難：「汝看！是偷羅難陀比丘尼心不喜悅，口說惡言。云何，阿難！我是販針兒，汝是針師，於汝前賣耶？」
尊者阿難語尊者摩訶迦葉：「且止！當忍！此98愚癡老嫗，智慧薄少，不曾修習故。」
「阿難！汝豈不99聞世尊、如來、應、等正覺所知100見，於大眾中說月譬經101，教誡、教授：『比丘！當如月譬住，常如新學。』如是廣說為說。阿難！如月譬住，常如新學耶？」
阿難答言：「不也，尊者摩訶迦葉！」
「阿難！汝聞世尊、如來、應、等正覺所知所見說言：『比丘！當如月譬住，常如新學，其唯摩訶迦葉比丘！』？」
阿難答言：「如是，尊者摩訶迦葉！」
「阿難！汝曾為世尊、如來、應、等正覺所知所見，於無量大眾中請汝來坐耶？又復世尊以同己廣大之德稱歎汝：『阿難離欲、惡不善法，……乃至漏盡通。』稱歎102？」
答言：「不也，尊者摩訶迦葉！」
「如是，阿難！世尊、如來、應、等正覺於無量大眾中，口自說言：『善來摩訶迦葉！請汝半座。』復於103大眾中以同己廣大功德，離欲、惡不善法，……乃至漏盡通，稱歎摩訶迦葉耶？」
阿難答言：「如是，尊者摩訶迦葉！」
時，摩訶迦葉於比丘尼眾中師子吼已而去104。
八九六一一四四105
如是我聞：
一時，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世尊涅槃未久。時，世飢饉，乞食難得。
時，尊者阿難與眾多年少比丘俱，不能善攝諸根，食不知量，不能初夜、後夜精懃禪思，樂著睡眠，常求世利。人間遊行至南天竺，有三十年少弟子捨戒還俗，餘多童子。時，尊者阿難於南山國土遊行，以少徒眾還王舍城。時，尊者阿難舉衣缽，洗足已，至尊者摩訶迦葉所，稽首禮足，退坐一面。
時，尊者摩訶迦葉問尊者阿難：「汝從何來？徒眾尟少？」
阿難答言：「從南山國土人間遊行，年少比丘三十人捨戒還俗，徒眾損減，又今在者多是童子。」
尊者摩訶迦葉語阿難言：「有幾福利，如來、應、等正覺所知所見，聽三人以106上制群食戒？」
阿難答言：「為二事故。何等為二？一者為貧小家，二者多諸惡人以為伴黨，相破壞故。莫令惡人於僧中住，而受眾名，映障大眾，別為二部，互相嫌諍。」
尊者迦葉語阿難言：「汝知此義，如何於飢饉時，與眾多年少107弟子南山國土遊行，令三十人捨戒還俗，徒眾損減，餘者多是童子？如阿難！汝徒眾消減108，汝是童子，不知籌量。」
阿難答言：「云何，尊者摩訶迦葉！我已109頭髮二色，猶言童子？」
尊者摩訶迦葉言：「汝於飢饉世，與諸年少110弟子人間遊行，致令三十弟子捨戒還俗，其餘在者復是童子。徒眾消減111，不知籌量，而言宿士眾壞，阿難！眾極壞，阿難！汝是童子，不籌量故。」
時，低舍比丘尼聞尊者摩訶迦葉以童子責尊者阿難——毘提訶牟尼，聞已不歡喜，作是惡言：「云何，阿梨112摩訶迦葉本外道門113，而以114童子呵責阿梨阿難——毘提訶牟尼，令童子名流行？」
尊者摩訶迦葉以天耳聞低舍比丘尼心不歡喜，口出惡言。聞已，語尊者阿難：「汝看！是低舍比丘尼心不歡喜，口出惡語，言：『摩訶迦葉本門外道，而責阿梨115阿難——毘提訶牟尼，令童子名流行。』」
尊者阿難答言：「且止！尊者摩訶迦葉！忍之！尊者摩訶迦葉！此愚癡老嫗無自性智。」
尊者摩訶迦葉語阿難言：「我自出家，都不知有異師，唯如來、應、等正覺。我未出家時，常念生、老、病、死、憂、悲、惱116苦，知在家荒務，多諸煩惱，出家空閑，難可俗人處於非家，一向鮮117潔，盡其形壽，純一滿淨，梵行清白。當剃鬚髮，著袈裟衣，正信、非家、出家學道，以百千金貴價之衣，段段割截為僧伽梨，若世間阿羅漢者，聞118從出家。我出家已，於王舍城那羅聚落中間多子塔119所，遇值世尊正身端坐，相好奇特，諸根寂靜，第一息滅，猶如金山。」
「我時見已，作是念：此是我師！此是世尊！此是羅漢！此是等正覺！我時一心合掌敬禮，白佛言：『是我大師！我是弟子。』」
「佛告我言：『如是，迦葉！我是汝師，汝是弟子。迦葉！汝今成就如是直實淨心所恭敬者。不知言知，不見言見，實非羅漢而言羅漢，非等正覺言等正覺者，應當自然身碎七分。迦葉！我今知故言知，見故言見，真阿羅漢言阿羅漢，真等正覺言等正覺。迦葉！我今有因緣故，為聲聞說法，非無因緣故。依，非無依；有神力，非無神力。是故，迦葉！若欲聞法，應如是學：若欲聞法，以義饒益，當一其心，恭敬尊重，專心側聽，而作是念：我當正觀五陰生滅，六觸入處集起、滅沒，於四念處正念樂住，修七覺分、八解脫，身作證，常念其身，未嘗斷絕，離無慚愧，於大師所及大德梵行常住慚愧，如是應當學！』」
「爾時，世尊為我說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已，從座起去。我亦隨去，向於住處。我以百千價直衣割截僧伽梨，四褶120為座。爾時，世尊知我至心，處處下道，我即敷衣，以為坐具，請佛令坐。世尊即坐，以手摩衣，歎言：『迦葉！此衣輕細，此衣柔軟。』我時白言：『如是，世尊！此衣輕細，此衣柔軟，唯願世尊受我此衣！』佛告迦葉：『汝當受我糞掃衣，我當受汝僧伽梨。』佛即自手授我糞掃衲衣，我即奉佛僧伽梨，如是漸漸教授，我八日之中，以學法受於乞食，至第九日，超121於無學。」
「阿難！若有正問：『誰是世尊法子，從佛口生、從法化生，付以法財，諸禪、解脫、三122昧、正受？』應答我是，是則123正說。譬如轉輪聖王124第一長子，當以灌頂，住於王125位，受王126五欲，不苦方便自127然而得。我亦如是，為佛法子，從佛口生、從法化生，得法餘財法128，禪、解脫、三昧、正受，不苦方便自然而得。譬如轉輪聖王寶象，高七八肘，一多羅葉能映障者，如是我所成就六神通智，則可映障。若有於神通境界智證有疑惑者，我悉能為分別記說，天耳、他心通、宿命智、生死智、漏盡作證智通有疑惑者，我悉能為分別記說，令得決定。」
尊者阿難語尊者摩訶迦葉：「如是！如是！摩訶迦葉！如轉輪聖王寶象，高七八肘，欲以一多羅葉能映障者，如是，尊者摩訶迦葉六神通智則可映障。若有於神通境界作證智，……乃至漏盡作證智有疑惑者，尊者摩訶迦葉能為記說，令其決定。我於長夜敬信尊重尊者摩訶迦葉，以有如是大德神力故。」
尊者摩訶迦葉說是語時，尊者阿難聞其所說，歡喜受持！

雜阿含經卷第三十一


1本卷為麗本卷第四十一，今依印順長老所編次序改為卷三十一。雜阿含經論會編
2本經敘說世尊問諸釋氏是否於法齋日及神足月受持齋戒，修諸功德，諸釋氏答以不一定，世尊告之受持齋戒，修諸功德可成就二果。增支部A.10.46.Sakka 釋氏
3迦毘羅衛國尼拘律園Kapilavatthu, Nigrodharama巴，園名。
4瞿曇：釋迦族之姓。巴利本作sakka諸釋迦族人。
5「法齋日」，巴利本作 atthangasamannagatam uposatham八支成就之布薩。在這一天，信徒持八關齋戒，即不殺、不盜、不婬、不妄語、不飲酒、身不塗飾香鬘及不觀聽歌舞、不於高廣床座坐眠、不非食時。
6神足月：又稱神變月，為正、五、九月等三個長齋月之異名。在此三個月中，諸天以神足巡行四天下，故稱神足月或神變月。
7「憍」，宋、元、明三本均作「高」。
8「一向喜樂心樂，多住禪定，寧得以不？」，巴利本作 ekantasukhapatisamvedi vihareyya ti?一向覺受安樂而住否？
9本經說明世尊教眾多釋氏教誡疾病困苦優婆塞、優婆夷之法。相應部S.55.54.Gilayana 疾病
10「律」，宋、元、明三本均作「類」。
11「誡」，聖本作「戒」。
12穌息處assasaniya dhamma巴。呼吸之法謂之穌息assasa巴，即獲得元氣之法。若淨信三寶時，亦可獲得精神力，故喻之為穌息處。巴利本作四穌息法S.vol.5.P.408，指佛、法、僧、聖戒四法。「穌」，聖本作「蘇」。
13「歎」，聖本作「難」。
14「身」，大正本作「以」。
15本經說明莫言與世尊為親屬故得善利，具足四不壞淨乃得善利。參閱相應部S.55.48.Bhaddiya 跋提
16菩提Bhaddiya巴，又作跋提，人名。
17「坐」，宋、元、明、聖四本均作「住」。
18本經說明若得四不壞淨成就者，諸天必於天上為之記說來生天上。相應部S.55.36.Sabhagata 朋輩
19本經說明四種須陀洹道分。相應部S.55.50.Anga 支，55.55.Caturo phala 果，參閱卷三十第八五五經。
20本經說明四種須陀洹分。相應部S.55.46.Bhikkhu 比丘
21本經說明若成就四不壞淨者，則是須陀洹。相應部S.55.2.Ogadha 預流
22戒叉摩尼sikkhamana巴，出家五眾之一，譯作學法女、正學女，據四分律卷四十八：童女十八歲者，二年學戒，年滿二十則受比丘尼戒；若年十歲，曾出嫁者，須學戒二年，滿十二歲才受戒。於其二年間，分別修學六法，且驗知是否有妊，以試其修行真心。並經二年學法，始得出家學道。
23沙彌、沙彌尼samanera, samaneri巴，譯作勤策男、勤策女或求寂男、求寂女，為受十戒之出家男、女。
24本經說明四沙門果。參閱相應部S.55.55-58.Caturo phala 果
25沙門samana巴，巴利文原意為「勤勞」，即專勤修行之出家人。又譯勤息，勤求佛道，息滅煩惱。
26本經詳細說明四沙門果。參閱相應部S.55.55-58.Caturo phala果
27三結tini samyojanani巴，１﹒見結，即我見。２﹒戒取結，即行邪戒。３﹒疑結，懷疑正理。斷此三結，得預流果。
28「恚」，聖本作「瞋」。
29五下分結panc'orambhagiyani samyojanani巴，繫縛有情於欲界之五種煩惱，即欲貪、瞋恚、有身見、戒禁取見、疑。
30本經說明比丘於其處得四沙門果中之一果者，盡其形壽常念彼處。
31本經說明四食安立、饒益、攝受眾生，四不壞淨潤澤眾生之福德、喜法並安樂眾生。相應部S.55.31.Abhisanda 潤澤
32「摶」，聖本作「揣」。
33本經參閱第八八三經。相應部S.55.32.Abhisanda 潤澤
34本經說明若於佛、法、僧起不壞淨信，以平等心行施，聖戒成就者，則福德、善法潤澤，長養安樂。相應部S.55.32.Abhisanda 潤澤
35本經可參閱第八八五經。相應部S.55.33.Abhisanda 潤澤
36宋、元、明三本均無「得」字。
37見卷三十第八五三經。
38本經敘說四十天子乃至八萬天子於佛、法、僧、戒之一，成就不壞淨，緣此功德，身壞命終，生於天上，各自於佛前記說。相應部S.55.20.Devacarika 天上遊行
39「禮」，宋、元、明、聖四本均作「佛」。
40「現」，聖本作「見」。
41本經說明如月行空，比丘應以不著、不縛、不染之心入於他家。相應部S.16.3.Candupamam 月喻、施護譯佛說月喻經、別譯雜阿含卷六第五經—大正〈No.100111〉。
42「王舍城」，麗本作「舍衛國」，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王舍城」。
43如月譬住：如月不著、不縛、不染而行空。
44新學：新加入教團者。
45「前」，聖本作「難」。
46「斂」，聖本作「控」。
47「唯」，聖本作「惟」。
48宋、元、明、聖四本均無「諸」字。
49「說」，宋、元、明三本均作「說法」二字。
50本經說明比丘入檀越家中之時，若彼不施、漸施、少施、陋施、緩施，不應心生屈辱，或生障礙。相應部S.16.4.Kulupagam ◎近俗家、別譯雜阿含卷六第六經—大正〈No.100112〉。
51「閡」，宋、元、明三本均作「礙」
52「礙」，聖本作「閡」。
53本經敘說佛命迦葉勤說教法，迦葉見二比丘好諍論而難教授，世尊則招該二比丘，予以教誡。相應部S.16.6.Ovado 教誡、別譯雜阿含卷六第七經—大正〈No.100113〉。
54「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巴利本作「王舍城竹園」。
55「誡」，宋、元、明、聖四本均作「戒」。
56「諸」，麗本作「世」，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諸」。
57「槃稠」，巴利本作Bhanda，別譯雜阿含作「難荼」。比丘名。
58阿浮毘Abhinjika巴，比丘名。宋、元、明三本均作「阿毘浮」。
59「稠」，麗本作「裯」，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稠」。
60「試」，聖本作「誡」。
61修多羅sutta巴，契經。
62祇夜geyya巴，重頌。
63受記veyyakarana巴，記說、授記。
64伽陀gatha巴，諷頌。
65優陀那udana巴，自說。
66尼陀那nidana巴，因緣。
67阿波陀那apadana巴，譬喻。
68伊帝目多伽itivuttaka巴，本事。「目」，聖本作「日」。
69闍多伽jataka巴，本生。
70毘富羅vedalla巴，方廣。
71阿浮多達摩abbhuta dhamma巴，未曾有法。「摩」，聖本作「磨」。
72優波提舍upadesa梵，論議。
73「波」，聖本作「婆」。
74麗本無「汝」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75「減」，聖本作「咸」。
76「悔過」，宋、元、明、聖四本均作「懺悔」。
77本經敘說佛命迦葉說法教誡諸比丘，迦葉告以無信等與有信等之差別。相應部S.16.7.Ovado 教誡、別譯雜阿含卷六第八經—大正〈No.100114〉。
78「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巴利本作「王舍城竹園」。
79「掉」，聖本作「悼」。
80「比」，宋、元、明三本均作「比丘」二字。
81本經敘說佛命迦葉為諸比丘說法，迦葉告其所難，佛告以昔日比丘和今日比丘心態之不同。相應部S.16.8.Ovado 教誡、別譯雜阿含卷六第九經—大正〈No.100115〉。
82阿練若aranna巴，林住，閒靜處。
83阿練若比丘arannaka bhikkhu巴，即修十二頭陀分中，守阿練若法之比丘。十二頭陀分是比丘日常生活之修行方法，北方有十二條，南方有十三條。如下例：1.pamsukulika，糞掃衣者。2.tecivarika，但三衣者。3.pindapatika，常乞食者。4.sapadanacarika，次第乞食者。5.ekasanika，一坐食者。6.pattapindika，缽食者。7.khalupacchabhattika，時午後不食者，即持午者。8.arannaka，住阿練若處，林住者。9.rukkhamulika，樹下坐行者。10.abbhokasika，露地住者。11.sosanika，塚間住者。12.yathasanthatika，隨所住，隨處住者。13.nesajjika，常坐不臥者。
84「像」，聖本作「象」。
85「歎」，麗本作「嘆」，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歎」。
86本經敘說世尊見迦葉年耆根熟，故命其穿輕衣，但彼寧著糞掃衣，並說其習阿練若法之二義。相應部S.16.5.Jinnam 老、別譯雜阿含卷六第十經—大正〈No.100116〉、增一阿含四十一品第五經—大正〈No.12541.5〉。
87「呰」，明本作「訾」。
88「稱」，宋、元、明三本均作「讚」。
89本經敘說迦葉長鬚髮，著弊衲衣詣佛所，眾比丘見而起慢心，佛遂告諸比丘迦葉所得廣大殊勝功德。相應部S.16.9.Jhanabhinna ◎禪與通智、別譯雜阿含卷六第十一經—大正〈No.100117〉。
90「衲」，麗本作「納」，今依據明本改作「衲」。
91「佯佯」，宋、元、明三本均作「彷徉」。
92「弟」，聖本作「佛弟」二字。
93「智」，宋、元、明三本均作「智是」二字。
94本經敘說迦葉與阿難共過比丘尼精舍，迦葉先為比丘尼說法，偷羅難陀比丘尼不喜悅，口出惡言，阿難指正之。相應部S.16.10.Upassayam 止住處、別譯雜阿含卷六第十二經—大正〈No.100118〉。
95偷羅難陀比丘尼Thullananda bhikkhuni巴，巴利本作Thullatissa bhikkhuni偷羅低舍比丘尼。
96阿梨ariya 或 ayya巴，聖者。
97鞞提訶牟尼Videha-muni巴，鞞提訶之聖者，即對阿難之尊稱。聖本作「鞞提阿牟尼」。
98「忍此」，宋、元、明三本均作「此忍」。
99「豈不」，麗本作「豈」，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豈不」二字。
100「知」，宋、元、明三本均作「知所」二字。
101見本卷第八八八經。
102「歎」，宋、元、明三本均於其後加上「耶阿難」三字。
103「於」，聖本作「以」。
104麗本無「而去」二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聖本於「已」字後加上「迦葉時摩訶迦葉於比丘尼眾中師子吼」十六字。
105本經敘說世尊涅槃未久，阿難率年少比丘於人間遊行，至南天竺，有三十年少比丘還俗。後至迦葉所，迦葉呵罵其為童子，低舍比丘尼聞迦葉罵阿難，口出惡言，阿難聞後求迦葉忍之。迦葉遂告阿難其出家因緣。相應部S.16.11.Civaram 衣、別譯雜阿含卷六第十三經—大正〈No.100119〉。
106「以」，麗本作「已」，今依據聖本改作「以」。
107「年少」，聖本作「比丘」。
108「減」，麗本作「滅」，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減」。
109「已」，麗本作「以」，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已」。
110「年少」，聖本作「少年」。
111「減」，麗本作「滅」，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減」。
112「梨」，元、明二本均作「黎」。
113「門」，麗本作「聞」，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門」。
114「以」，麗本作「已」，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以」。
115「梨」，明本作「黎」。
116「悲惱」，聖本作「惱悲」。
117「鮮」，元本作「詳」。
118「聞」，麗本作「闇」，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聞」。
119多子塔Bahuputta-cetiye巴，位於中印度毗舍離城西。
120「褶」，麗本作「攝」，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褶」。
121「超」，麗本作「起」，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超」。
122「三」，大正本作「四」。
123「則」，大正本作「別」。
124「王」，宋、元、明、聖四本均作「主」。
125「王」，宋、元、明三本均作「正」。
126「王」，宋本作「五」。
127「自」，宋本作「白」。
128「得法餘財法」，別譯雜阿含作「持佛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