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六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譯1

（五）第二分初小緣經2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舍衛國清信園林鹿母講堂3，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有二婆羅門以堅固信往詣佛所，出家為道，一名婆悉吒4，二名婆羅墮5。爾時，世尊於靜室出，在講堂上彷徉經行。時，婆悉吒見佛經行，即尋速疾詣婆羅墮，而語之言：「汝知不耶？如來今者出於靜室，堂上經行，我等可共詣世尊所，儻聞如來有所言說。」時，婆羅墮聞其語已，即共詣世尊所，頭面禮足，隨佛經行。
爾時，世尊告婆悉吒曰：「汝等二人出婆羅門種，以信堅固於我法中出家修道耶？」
答曰：「如是。」
佛言：「婆羅門6！今在我法中出家為道，諸婆羅門得無嫌責汝耶7？」
答曰：「唯然！蒙佛大恩，出家修道，實自為彼諸婆羅門所見嫌責。」
佛言：「彼以何事而嫌責汝？」
尋白佛言：「彼言：『我婆羅門種最為第一，餘者卑劣。我種清白，餘者黑冥。我婆羅門種出自梵天，從梵口生，於現法中得清淨解，後亦清淨。汝等何故捨清淨種，入彼瞿曇異法中耶？』世尊！彼見我於佛法中出家修道，以如此言而呵責我。」
佛告婆悉吒：「汝觀諸人愚冥無識猶如禽獸，虛假自稱：『婆羅門種最為第一，餘者卑劣。我種清白，餘者黑冥。我婆羅門種出自梵天，從梵口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婆悉吒！今我無上正真道中不須種姓，不恃吾我憍慢之心，俗法須此，我法不爾。若有沙門、婆羅門，自恃種姓，懷憍慢心，於我法中終不得成無上證也。若能捨離種姓，除憍慢心，則於我法中得成道證，堪受正法。人惡下流，我法不爾。」
佛告婆悉吒：「有四姓種8，善惡居之9，智者所舉10，智者所責。何謂為四？一者剎利11種，二者婆羅門12種，三者居士13種，四者首陀羅14種。婆悉吒！汝聽剎利種中有殺生者，有盜竊者，有淫亂者，有欺妄者，有兩舌者，有惡口者，有綺語者，有慳貪者，有嫉妒者，有邪見者；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亦皆如是，雜十惡行，婆悉吒！夫不善行有不善報，為黑冥行則有黑冥報15。若使此報獨在剎利、居士、首陀羅種，不在婆羅門種者，則婆羅門種應得自言：『我婆羅門種最為第一，餘者卑劣。我種清白，餘者黑冥。我婆羅門種出自梵天，從梵口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若使行不善行有不善報，為黑冥行有黑冥報16，必在婆羅門種、剎利、居士、首陀羅種者，則婆羅門不得獨稱：『我種清淨，是為第一。』
「婆悉吒！若剎利種中有不殺者，有不盜、不淫、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慳貪、不嫉妒、不邪見；婆羅門種、居士、首陀羅種亦皆如是，則修十善。夫行善法必有善報，行清白行必有白報。若使此報獨在婆羅門，不在剎利、居士、首陀羅者，則婆羅門種應得自言：『我種清淨，最為第一。』若使四姓同有此報者，則婆羅門不得獨稱：『我種清淨，最為第一。』」
佛告婆悉吒：「今者現見婆羅門種，嫁娶產生，與世無異，而作17詐稱：『我是梵種，從梵口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婆悉吒！汝今當知，今我弟子，種姓不同，所出各異，於我法中出家修道，若有人問：『汝誰種姓？』當答彼言：『我是沙門釋種子也。』亦可自稱：『我是婆羅門18種，親從口生，從法化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所以者何？大梵名者即如來號，如來為世間眼19，為20世間智，為世間法，為世間梵，為世間法輪，為世間甘露，為世間法主。
「婆悉吒！若剎利種中有篤信於佛21、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篤信於法，信如來法，微妙清淨，現可修行，說無時節22，示泥洹23要，智者所知，非是凡愚所能及教。篤信於僧，性善質直，道果成就，眷屬成就，佛真弟子法法成就。所謂眾者，戒眾成就，定眾、慧眾、解脫眾、解脫知見眾成就，向須陀洹、得須陀洹，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向阿羅漢、得阿羅漢，四雙八輩，是為如來弟子眾也。可敬可尊，為世福田，應受人供養24；篤信於戒，聖戒具足，無有缺漏，無諸瑕隙25，亦無點26汙，智者所稱，具足善寂。婆悉吒！諸婆羅門種、居士、首陀羅種亦應如是篤信於佛，信法、信眾，成就聖戒。婆悉吒！剎利種中亦有供養羅漢，恭敬禮拜者。婆羅門、居士、首陀羅亦皆供養羅漢，恭敬禮拜。」
佛告婆悉吒：「今我親族釋種亦奉波斯匿27王，宗事禮敬，波斯匿王復來供養禮敬於我，彼不念言：『沙門瞿曇出於豪族，我姓28卑下；沙門瞿曇出大財富、大威德家，我生下窮鄙陋小家故，致供養禮敬如來也。』波斯匿王於法觀法，明識真偽，故生淨信，致敬如來耳。
「婆悉吒！今當為汝說四姓本29緣。天地始終，劫盡壞時，眾生命終皆生光音天30，自然化生，以念為食31，光明自照，神足飛空。其後此地盡變為水，無不周遍。當於爾時，無復日月星辰，亦無晝夜年月歲數，唯有大冥32。其後此水變成大33地，光音諸天福盡命終，來生此間。雖來生此，猶以念食，神足飛空，身光自照，於此住久34，各自稱言：眾生！眾生！其後此地甘泉涌出，狀如酥35蜜。彼初來天性輕躁36者，見此泉已，默自念言：此為何物？可試嘗之。即內指泉中，而試嘗之。如是再三，轉覺其美，便以手抄自恣食之。如是樂著，遂無厭足，其餘眾生復效食之。如是再三，復覺其美，食之不已，其身轉粗，肌肉堅硬37，失天妙色，無復神足，履地而行，身光轉滅，天地大冥。
「婆悉吒！當知天地常法，大冥之後，必有日月星象38現於虛空，然後方有晝夜晦明、日月歲數。爾時，眾生但食地味39，久住世間，其食多者，顏色粗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好醜端正40，於是始有。其端正者，生憍慢心，輕醜陋者；其醜陋者，生嫉惡心，憎端正者。眾生於是各共忿諍劉時甘泉自然枯涸，其後此地生自然地肥41，色味具足，香潔可食，是時眾生復取食之，久住世間。其食多者，顏色粗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其端正者，生憍慢心，輕醜陋者；其醜陋者，生嫉惡心，憎端正者。眾生於是各共諍訟，是時地肥遂不復生。
「其後此地復生粗厚地肥，亦香美可食，不如前者，是時眾生復取食之，久住世間。其食多者，色轉粗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端正醜陋，迭相是非，遂生諍訟，地肥於是遂不復生。其後此地生自然粳米，無有糠糩42，色味具足，香潔可食，是時眾生復取食之，久住於世，便有男女，互共相視，漸有情欲，轉相親近。其餘眾生見已，語言：『汝所為非！汝所為非！』即排43擯驅遣出於人外，過三月已，然後還歸。」
佛告婆悉吒：「昔所非者，今以為是。時，彼眾生習於非法，極情恣欲，無有時節。以慚愧故，遂造屋舍，世間於是始有房舍。翫習非法，淫欲轉增，便有胞胎，因不淨生，世間胞胎始於是也。時，彼眾生食自然粳米，隨取隨生，無可窮盡。時，彼眾生有懈惰者，默自念言：朝食朝取，暮食暮取，於我勞勤，今欲併取，以終一日。即尋併取。於後等侶喚共取米44，其人答曰：『我已併取，以供一日，汝欲取者，自可隨意。』彼人復自念言：此人黠慧，能先儲積，我今亦欲積糧，以45供三日。其人即儲三日餘糧。有餘眾生復來語言：『可共取米。』答言：『吾已46先積三日餘糧，汝欲取者可往自取。』彼人復念。此人黠慧，先積餘糧，以供三日，吾當效彼，積糧以供五日。即便往取。
「時，彼眾生競儲積已，粳米荒穢，轉生糠糩，刈已不生。時，彼眾生見此不悅，遂成憂迷，各自念言：我本初生，以念為食，神足飛空，身光自照，於世久住47。其後此地甘泉涌出，狀如酥蜜，香美可食，我等時共食之。食之轉久，其食多者，顏色粗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由是食故，使我等顏色有異，眾生於是各懷是非，迭相憎嫉，是時甘泉自然枯竭。其後此地生自然地肥，色味具足，香美可食，時我曹等復取食之。其食多者，顏色粗醜；其食少者，顏色悅澤。眾生於是復懷是非，迭相憎嫉，是時地肥遂不復生。其後復生粗厚地肥，亦香美可食，時我曹等復取食之。多食色粗，少食色悅，復生是非，共相憎嫉，是時地肥遂不復現。更生自然粳米，無有糠糩，時我曹等復取食之，久住於世。其懈怠者，競共儲積，由是粳米荒穢，轉生糠糩，刈已不生，今當如何！復自48相謂言：『當共分地，別立幖幟。』即尋分地，別立幖幟49。
「婆悉吒！由50此因緣，始有田地名生。彼時眾生別封田地，各立疆畔，漸生盜心，竊他禾稼。其餘眾生見已，語言：『汝所為非！汝所為非！自有田地，而取他物。自今已後，勿復爾也。』其彼眾生猶盜不已，其餘眾生復重呵責而猶不已，便以手加之51，告諸人言：『此人自有田稼，而盜他物。』其人復告：『此人打我。』時，彼眾人見二人諍已，愁憂不悅，懊惱而言：『眾生轉惡，世間乃有此不善，生穢惡不淨，此是生、老、病、死之原，煩惱苦報墮三惡道，由有田地致此諍訟。今者寧可立一人為主以治理之，可護者護，可責者責。眾共減米，以供給之，使理諍訟。』
「時，彼眾中自選一人，形體長大，顏貌端正，有威德者，而語之言：『汝今為我等作平等主，應護者護，應責者責，應遣者遣。當共集米，以相供給。』時，彼一人聞眾人言，即與為主，斷理諍訟，眾人即共集米供給。時，彼一人復以善言慰勞眾人，眾人聞已，皆大歡喜，皆共稱言：『善哉！大王！善哉！大王！』於是，世間便有王名，以正法治民，故名剎利，於是世間始有剎利名生。
「時，彼眾中獨有一人作如是念：家為大患，家為毒刺，我今寧可捨此居家，獨在山林，閑靜修道。即捨居家，入於山林，寂默思惟，至時持器入村乞食，眾人見已，皆樂供養，歡喜稱讚：『善哉！此人能捨家居，獨處山林，靜默修道，捨離眾惡52。』於是，世間始有婆羅門名生。彼婆羅門中有不樂閑靜坐禪思惟者，便入人間，誦習為業，又自稱言：我是不禪人。於是，世人稱不禪婆羅門53。由入人間故，名為人間婆羅門54。於是，世間有婆羅門種。彼眾生中有人好營居業，多積財寶，因是眾人名為居士。彼眾生中有多機巧，多所造作，於是世間始有首陀羅工巧之名。
「婆悉吒！今此世間有四種名，第五有沙門眾名。所以然者，婆悉吒！剎利眾中，或時有人自厭己法，剃除鬚髮，而披法服55，於是始有沙門名生。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或時有人自厭己法，剃除鬚髮，法服修道，名為沙門。婆悉吒！剎利種中，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身壞命終，必受苦報。婆羅門、居士、首陀羅種，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身壞命終，必受苦報。婆悉吒！剎利種中，有身行善，口、意行善，身壞命終，必受樂報。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中，身行善，口、意行善，身壞命終，必受樂報。婆悉吒！剎利種中56，身行二種，口、意行二種，身壞命終，受苦樂報。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身行二種，口、意行二種，身壞命終，受苦樂報。
「婆悉吒！剎利種中，有剃除鬚髮，法服修道，修七覺意，道成不久。所以者何？彼族姓子57法服出家，修無上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復受有。婆羅門、居士、首陀羅種中，有剃除鬚髮，法服修道，修七覺意，道成不久。所以者何？彼族姓子法服出家，修無上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復受有。婆悉吒！此四種中皆出明行成就58羅漢，於五種59中為最第一。」
佛告婆悉吒：「梵天王頌曰：

『生中剎利勝，能捨種姓去；
明行成就者，世間最60第一。』

佛告婆悉吒：「此梵善說，非不善說；此梵善受，非不善受。我時即印可其言。所以者何？今我如來、至真亦說是義：

生中剎利勝，能捨種姓去；
明行成就者，世間最第一。」

爾時，世尊說此法已，婆悉吒、婆羅墮無漏心解脫，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六）佛說長阿含61第二分轉輪聖王修行經62第二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摩羅醯搜人間遊行，與千二百五十比丘漸至摩樓國63。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當自熾燃，熾燃於法，勿他熾燃；當自歸依，歸依於法，勿他歸依。云何比丘當自熾燃，熾燃於法，勿他熾燃？當自歸依，歸依於法，勿他歸依？於是，比丘內身身觀，精勤無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外身身觀、內外身身觀，精勤無懈，憶64念不忘，除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是為比丘自熾燃，熾燃於65法，不他熾燃66；自歸依，歸依於法，不他歸依。
「如是行者，魔不能嬈，功德日增。所以者何？乃往過去久遠世時，有王名堅固念，剎利水澆頭種，為轉輪聖王，領四天下。時，王自在以法治化，人中殊特，七寶具足：一者金輪寶，二者白象寶，三者紺馬寶，四者神珠寶，五者玉女寶，六者居士寶，七者主兵寶。千子具足，勇健雄猛。能伏怨敵，不用兵仗67，自然太平。堅固念王久治世已，時金輪寶即於虛空忽離本處，時典輪者68速往白69王：『大王！當知今者輪寶離於本處。』時，堅固王聞已念言：我曾於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輪寶移者，王壽未幾。我今已受人中福樂，宜更方便受天福樂，當立太子領四天下，別封一邑與下髮師，命70下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時，堅固念王即命太子而告之曰：『卿為知不？吾曾從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金輪離本處者，王壽未幾。吾今已受人中福樂，當更方便遷受天福。今欲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為道，以四天下委付於汝，宜自勉力，存恤民物。』是時，太子受王教已，時堅固念王即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時，王出家過七日已，彼金輪寶忽然不現，其典輪者往白王言：『大王！當知今者輪寶忽然不現。』時王不悅，即往詣堅固念王所，到已白王：『父王！當知今者輪寶忽然不現。』時，堅固念王報其子曰：『汝勿懷憂以為不悅，此金輪寶者非汝父產，汝但勤行聖王正法。行正法已，於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婇女圍遶，昇正法殿上，金輪神寶自然當現，輪有千幅，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
「子白父王：『轉輪聖王正法云何？當云何行？』王告子曰：『當依於法，立法具法，恭敬尊重，觀察於法，以法為首，守護正法。又當以法誨諸婇女，又當以法護視教誡71諸王72子、大臣、群寮73、百官及諸人民、沙門、婆羅門，下至禽獸，皆當護視。』
「又告子曰：『又74汝土境所有沙門、婆羅門履行清真，功德具足，精進不懈，去離憍慢，忍辱仁愛，閑獨自修，獨自止息，獨到涅槃。自除貪欲，化彼除貪；自除瞋恚，化彼除瞋；自除愚癡，化彼除癡。於染不染，於惡不惡，於愚不愚，可著不著，可住不住，可居不居。身行質直，口言質直，意念質直；身行清淨，口言清淨，意念清淨，正命75清淨，仁慧76無厭，衣食知足，持缽乞食，以福眾生。有如是人者，汝當數詣，隨時諮問，凡所修行，何善何惡？云何為犯？云何非犯？何者可親？何者77不可親？何者可作？何者不可作？施行何法，長夜受樂？汝諮問已，以意觀察，宜行則行，宜捨則捨。國有孤老，當拯給之；貧窮困劣，有來求78者，慎勿違逆。國有舊法，汝勿改易，此是轉輪聖王所修行法，汝當奉行。』」
佛告諸比丘：「時，轉輪聖王受父教已，如說修行。後於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昇高殿上，婇79女圍遶，自然輪寶忽現80在前。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輪徑丈四。時，轉輪王默自念言：我曾從先宿耆舊所聞，若剎利王水遶頭種，以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昇寶殿上，婇女圍遶，自然金輪忽現在前，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輪徑丈四，是則名為轉輪聖王。今此輪現，將無是耶？今我寧可試此輪寶。
「時，轉輪王即召四兵，向金輪寶偏露右臂，右膝著地，復以右手摩捫金輪，語言：『汝向東方，如法而轉，勿違常則。』輪即東轉。時，王即將四兵隨從其後，金輪寶前有四神導，輪所住處，王即止駕。爾時，東方諸小國王見大王至，以金缽盛銀粟，銀缽盛金粟，來趣王所，拜首白言：『善來，大王！今此東方土地豐樂，人民熾盛，志性仁和，慈孝忠順，唯願聖王於此治正！我等當給使左右，承受所當。』時，轉輪大王語小王言：『止！止！諸賢！汝等則為供養我已，但當以正法治，勿使偏枉，無令國內有非法行，此即名曰我之所治。』
「時，諸小王聞此教已，即從大王巡行諸國，至東海表；次行南方、西方、北方，隨輪所至，其諸國王各獻國土，亦如東方諸小國比。時，轉輪王既隨金輪，周行四海，以道開化，安慰民庶，已還本國。時，金輪寶在宮門上虛空中住，時轉輪王踊躍而言：『此金輪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金輪寶成就。
「其王久治世已，時金輪寶即於虛空忽離本處，其典輪者速往白王：『大王！當知今者輪寶離於本處。』時，王聞已即自念言：我曾於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輪寶移者，王壽未幾。我今已受人中福樂，宜更方便受天福樂，當立太子領四天下，別封一邑與下髮師，令下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時，王即命太子而告之曰：『卿為知不？吾曾從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金輪寶離本處者，王壽未幾。吾今已受人中福樂，當設方便遷受天樂。今欲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以四天下委付於汝，宜自勉力，存恤民物。』爾時，太子受王教已，王即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時，王出家過七日已，其金輪寶忽然不現，典金輪者往白王言：『大王！當知今者輪寶忽然不現。』時王聞已，不以為憂，亦復不往81問父王意。時，彼父王忽然命終。
「自此以前，六轉輪王皆展轉相承，以正法治；唯此一王自用治國，不承舊法，其政82不平，天下怨訴，國土損減，人民凋落。時，有一婆羅門大臣往白王言：『大王！當知今者國土損減，人民凋落，轉不如常。王今國內多有知識，聰慧博達，明於古今，備知先王治政83之法，何不命集問其所知？彼自當答。』時，王即召群臣，問其先王治政之道。時，諸智臣具以事答，王聞其言，即行舊政，以法護世，而猶84不能拯濟孤老，施及下窮。
「時，國人民轉至貧困，遂相侵奪，盜賊滋甚，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即問言：『汝實為賊耶？』答曰：『實爾，我貧窮飢餓，不能自存，故為賊耳。』時，王即出庫物供給之，而告之曰：『汝以此物供養父母，并恤親族，自今已後，勿復為賊。』餘人傳85聞有作賊者，王給財寶，於是復行劫盜他物，復為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復問言：『汝實為賊耶？』答曰：『實爾，我貧窮飢餓，不能自存，故為賊耳。』時，王復出庫財以供給之，復告之曰：『汝以此物供養父母，并恤親族，自今已後，勿復為賊。』
「復有人聞有作賊者，王給財寶，於是復行劫盜他物，復為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復問言：『汝實為賊耶？』答曰：『實爾，我貧窮飢餓，不能自存，故為賊耳。』時王念言：先為賊者，吾見貧窮，給其財寶，謂當止息，而餘人聞，轉更相效86，盜賊日87滋，如是無已，我今寧可杻械其人，令於街巷，然後載之出城，刑於曠野，以誡88後人耶？
「時，王即敕左右，使收繫之，擊89鼓唱令，遍諸90街巷。訖已載之出城，刑於曠野。國人盡知彼為賊者，王所收繫，令於街巷，刑之曠野。時，人展轉自相謂言：『我等設為賊者，亦當如是，與彼無異。』於是，國人為自防護，遂造兵仗、刀劍、弓矢，迭相殘害，攻劫掠奪。自此王來始有貧窮，有貧窮已始有劫盜，有劫盜已始有兵仗，有兵仗已始有殺害，有殺害已則顏色憔悴91，壽命短促。時，人正壽四萬歲，其後轉少，壽二萬歲，然其眾生有壽、有夭、有苦、有樂。彼有苦者，便生邪淫、貪取之心，多設方便，圖謀他物，是時，眾生貧窮劫盜，兵仗殺害，轉更92滋甚，人命轉減，壽一萬歲。
「一萬歲時，眾生復相劫盜，為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問言：『汝實作賊耶？』答曰：『我不作93。』，便於眾中故作妄語。時，彼眾生以貧窮故便行劫盜，以劫盜故便有刀 兵，以刀兵故便有殺害，以殺害故便有貪取、邪淫，以貪取、邪淫故便有妄語，有妄語故其壽轉減，至於千歲。千歲之時，便有口三惡行始出於世：一者兩舌，二者惡口，三者綺語。此三惡業展轉熾盛，人壽稍減至五百歲。五百歲時，眾生復有三惡行起：一者非法淫，二者非法貪，三者邪見。此三惡業展轉熾盛，人壽稍減，三百、二百，我今時94人，乃至百歲，少出多減。
「如是展轉，為惡不已，其壽稍減，當至十歲。十歲時人，女生五月95便96行嫁，是時世間酥油、石蜜、黑石蜜97，諸甘美味不復聞名，粳糧、禾稻變成草莠。繒、絹、錦、綾、劫貝、白98，今世名服，時悉不現，織粗毛縷以為上衣。是時，此地多生荊棘，蚊、虻、蠅、虱、蛇、蚖、蜂、蛆99，毒蟲眾多。金、銀、琉璃100、珠璣、名寶，盡沒於地，唯101有瓦石砂礫出於地上。
「當於爾時，眾生之類永不復聞十善之名，但有十惡充滿世間。是時，乃無善法之名，其人何由得修善行？是時102，眾生能為極惡，不孝父母，不敬師長，不忠不義，反103逆無道者便104得尊敬。如今能修善行，孝養父母，敬順師長，忠信懷義，順道修行105者便得尊敬。爾時，眾生多修十惡，多墮惡道，眾生相見，常欲相殺，猶如獵師見於群鹿。時，此土地多有溝坑，溪澗深谷，土曠人希，行來106恐懼。爾時，當有刀兵劫起，手執草木，皆成戈鉾，於七日中，展轉相害。
「時，有智者遠逃叢林，依倚坑坎，於七日中懷怖畏心，發慈善言：『汝不害我，我不害汝，食草木子以存性命。』過七日已，從山林出。時有存者，得共相見，歡喜慶賀言：『汝不死耶？汝不死耶？』猶如父母唯有一子，久別相見，歡喜無量。彼人如是各懷歡喜，迭相慶賀，然後推問其家，其家親屬死亡者眾，復於七日中悲泣號，啼哭相向。過七日已，復於七日中共相慶賀，娛樂歡喜，尋自念言：吾等積惡彌廣，故遭此難，親族死亡，家屬覆沒，今者宜當少共修善。宜修何善？當不殺生。
「爾時，眾生盡107懷慈心，不相殘害，於是眾生色壽108轉增，其十歲者壽二十歲。二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行，不相殘害故，壽命延長至二十歲，今者寧可更增少善。當修何善？已不殺生，當不竊盜。已修不盜，則壽命延長至四十歲。四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邪淫。於是，其人盡不邪淫，壽命延長至八十歲。
「八十歲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109修？當不妄語。於是，其人盡不妄語，壽命延長至百六十110。百六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壽命延長，我今寧可更增少111善。何善可修？當不兩舌。於是，其人盡不兩舌，壽命延長至三百二十歲。三百二十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112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惡口。於是，其人盡不惡口，壽命延長至六百四十。
「六百四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綺語。於是，其人盡不綺語，壽命延長至二千歲。二千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慳貪。於是，其人盡不慳貪而行布施，壽命延長至五千歲。五千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嫉妒，慈心修善。於是，其人盡不嫉妒，慈心修善，壽命延長至於萬歲。
「萬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行正見，不生顛倒。於是，其人盡行正見，不起顛倒，壽命延長至二萬歲。二萬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滅三不善法：一者非法淫，二者非法貪，三者邪見。於是，其人盡滅三不善法，壽命延長至四萬歲。四萬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孝養父母，敬事師長。於是，其人即孝養父母，敬事師長，壽命延長至八萬歲。
「八萬歲時人，女年五百歲始出行嫁。時，人當有九種病：一者寒，二者熱，三者飢，四者渴，五者大便，六者小便，七者欲，八者饕餮113，九者老。時，此大地坦然平整114，無有溝坑、丘墟、荊棘，亦無蚊、虻、蛇、蚖、毒蟲，瓦石、沙礫變成琉璃，人民熾盛，五穀平賤，豐樂無極。是時，當起八萬大城，村城鄰比，雞鳴相聞。當於爾時，有佛出世，名為彌勒115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如今如來十號具足。彼於諸天、釋、梵、魔、若魔、天、諸沙門、婆羅門、諸天、世人中，自身作證，亦如我今於諸天、釋、梵、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諸天、世人中，自身作證。彼當說法，初言亦善，中下亦善116，義味具足，淨修梵行。如我今日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彼眾弟子有無數千萬，如我今日弟子數百。彼時，人民稱其弟子號曰慈子，如我弟子號曰釋子。
「彼時，有王名曰儴伽117，剎利水澆頭種轉輪聖王，典四天下，以正法治，莫不靡伏，七寶具足：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居士寶、七主兵寶。王有千子，勇猛雄烈118，能卻外敵。四方敬順，不加兵仗，自然太119平。爾時，聖王建大寶幢，圍十六尋，上高千尋，千種雜色嚴飾其幢。幢有百觚，觚120有百枝，寶縷織成，眾寶間廁。於是，聖王壞此幢已，以施沙門、婆羅門、國中貧者，然後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修無上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佛告諸比丘：「汝等當勤修善行，以修善行，則壽命延長，顏色增益，安隱快樂，財寶豐饒，威力具足。猶如諸王順行轉輪聖王舊法，則壽命121延長，顏色增益，安隱快樂，財寶豐饒，威力具足。比丘亦如是，當修善法，壽命延長，顏色增益，安隱快樂，財寶豐饒，威力具足。
「云何比丘壽命延長？如是比丘修習欲定，精勤不懈，滅行成就，以修神足；修精進定、意定、思惟定，精勤不懈，滅行成就，以修神足，是為壽命延長。何謂比丘顏色增益？於是比丘戒律具足，成就威儀，見有小罪，生大怖畏。等學諸戒，周滿備悉，是為比丘顏色增益。何謂比丘安隱快樂？於是比丘斷除淫欲，去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行第一禪。除滅覺、觀，內信觀悅，歛122心專一，無覺、無觀，定生喜、樂，行第二禪。捨喜守護，專念123不亂，自知身樂，賢聖所求，護念、樂124行125第三禪。捨滅苦樂，先除憂喜，不苦不樂，護念清淨126，行第四禪，是為比丘安隱快樂。
「何謂比丘財寶豐饒？於是比丘修習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周遍廣普，無二無量，除眾結恨，心無嫉惡，靜默慈柔，以自娛樂，悲、喜、捨心127亦復如是，是為128比丘財寶豐饒。何謂比丘威力具足？於是比丘如實知苦聖諦，集129、盡、道諦亦如實知，是為比丘威力具足。」
佛告比丘：「我今遍觀諸有力者無過魔力，然漏盡比丘130力能勝彼。」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131長阿含經卷第六132

1「後秦弘始年」，宋、元、明三本均作「姚秦三藏法師」六字，聖本無「後秦弘始年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譯」十四字。
2長部（D.27.Agganna-Suttanta起世因本經）、中阿含第一五四經婆羅婆堂經（佛光三‧一三五一）、宋‧施護等譯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大一‧二一六）、增一阿含七日品第一經（大二‧七三五中）。「第二分初小緣經」，元本作「第二分初四姓經」，明本作「第二分四姓經」。
3清信園林鹿母講堂（Pubbarama Migaramatupasada）（巴），又作東園鹿子母堂、鹿母堂，位於中印度舍衛國，係鹿母之女毗舍佉施捨值九億錢之嫁衣，為佛陀所造之大講堂。
4婆悉吒（Vasettha）（巴），又作婆私吒，比丘名。
5婆羅墮（Bharadvaja）（巴），又作婆羅豆婆遮，比丘名。
6「婆羅門」，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汝」。
7「耶」，宋、元、明三本均作「也」。
8四姓種（cattaro vanna）（巴），即印度社會制度上之四大種姓階級。「姓種」，宋、元、明三本均作「種姓」。
9「居之」，宋、元、明三本均作「雜居」。
10「舉」，宋、元、明三本均作「譽」。
11剎利（khattiya）（巴），又作剎帝利，印度四種姓中之貴族、武士階級。
12婆羅門（brahmana）（巴），印度四種姓中之最高僧侶階級。
13居士（vessa）（巴），此處指吠舍、鞞舍，為印度四種姓中之農、工、商階級。
14首陀羅（sudda）（巴），印度四種姓中之最低奴隸階級。
15黑冥報（kanha-vipaka）（巴），以黑色來表示惡行、不善行的報應；反之，白色則用以表示善行之善報。
16「報」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有「此報」二字。
17「作」，宋、元、明三本均作「自」。
18「婆羅門」，宋、元、明三本均作「沙門」。
19世間眼（loka-cakkhu）（巴），謂能透徹觀知世間之人，此處特指佛陀。又常以「具眼者」（cakkhumant）（巴）尊稱佛陀。
20「為」字之上，麗本有一「法」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刪去。
21「佛」字之下，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有一「信」字。
22無時節（akalika）（巴），雜阿含卷三十第八六○經（大正‧卷三十‧八四八經）作「不待時節」，指不費時、即時、即此生、即此世。
23泥洹（nibbana）（巴），又作涅槃，譯為滅、寂、不生、無為、安樂。謂滅盡生死之因果，並度過生死之流，不再有生死苦果而達到安穩快樂的境地。 24麗本無「養」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25「隙」，聖本作「??」。
26「點」，宋、元、明三本均作「玷」。
27波斯匿（Pasenadi）（巴），拘薩羅國之王。
28「姓」，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性」。
29宋、元、明三本均無「本」字。
30光音天（Abhassara deva）（巴），又作極光淨天，為色界第二禪之頂天。光音天欲語時不出音聲，僅有淨光出自口中以代替音聲，故稱光音天。劫盡之時，初禪天破壞殆盡，下界眾生皆集於此天，直至世界再成，眾生始歸返其本處。 31「自然化生，以念為食」，巴利本作manomaya piti-bhakkha（由意所成，以喜為食物。）
32大冥（andha kara）（巴），黑闇之意。
33「大」，麗本作「天」，今依據頻伽藏改作「大」。大正本亦作「大」。
34「住久」，宋、元、明三本均作「久住」。
35「酥」，宋本作「蘇」。
36「躁」，麗本作「易」，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躁」。
37「堅硬」，巴利本作 kharatta（堅性）。「硬」，宋、元、明三本均作「鞭」。
38「象」，麗本作「像」，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象」。
39地味（rasa-pathavi）（巴），rasa亦有實質之義，故此可譯為地質。 40「正」，聖本作「政」。
41「地肥」，巴利本作bhumi-pappataka（大地生成物）。白衣金幢經（大一‧二一八下）作「地餅」。
42「無有糠糩」，巴利本作akano athuso（無糠、無穀皮）。
43「排」，宋、元、明三本均作「被」。
44「米」，聖本作「來」。
45「以」，宋、元、明三本均作「已」。
46「已」，宋、元、明三本均作「以」。
47「久住」，宋、元、明三本均作「住久」。
48宋、元、明三本均無「自」字。
49「幖幟」，宋本作「摽幟」，元本作「標幟」，聖本作「摽幟」。
50「由」，麗本作「猶」，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由」。
51「以手加之」，巴利本（D.vol.3,p.92）作：以手打之，以土塊打之，以杖打之。
52「捨離眾惡」，於此句之下，巴利本（D.vol.3,p.94）有 papake akusale dhamme bahentitikho……Brahmana（其實婆羅門即是於諸惡不善法遠離者。）
53不禪婆羅門（ajhayaka brahmana）（巴），不樂於閑靜處修習坐禪思惟之婆羅門。
54「人間婆羅門」，巴利本作ajjhayaka brahmana（誦習婆羅門），即專事誦念之婆羅門。
55「而披法服」，宋、元、明三本均作「法服修道」，聖本無「而披」二字。
56「種中」，麗本作「眾中」，今依據明本改作「種中」。元本作「眾中」。
57族姓子（kula-putta）（巴），即良家子之意。
58明行成就（vijja-carana-sampanna）（巴），修戒、定、慧，具足三明，盡諸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自知、自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者，謂明行具足者。參閱中部（M.vol.1,p.358）
59五種：印度四種姓之外，加上「沙門」稱五種。
60「最」，宋、元、明三本均作「為」。
61明本無「佛說長阿含」五字，宋、元二本與聖本均作「長阿含經」四字。
62長部（D,26.Cakkavatti-Sihanaada-Suttanta轉輪聖王師子吼經）、中阿含第七十經轉輪王經（大一‧五二○中）。
63「佛在摩羅醯搜人間遊行……漸至摩樓國」，巴利本作Bhagava Magadhesu viharati Matulayam.（世尊住在摩揭陀國中之摩突拉。）「摩樓」，宋、元、明三本均作「摩羅樓」。
64「憶」，麗本作「識」，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憶」。
65大正本無「於」字。
66「燃」字之下，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有一「當」字。
67「仗」，麗本作「杖」，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仗」。
68典輪者：職司輪寶之人。
69「白」，大正本作「曰」。
70「命」，宋、元、明三本均作「令」。
71「誡」，聖本作「試」。
72「王」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有一「王」字。
73「寮」，宋、元、明三本均作「僚」。
74「又」，宋、元、明三本均作「及」。
75「命」，麗本作「念」，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命」。
76「慧」，宋、元、明三本均作「惠」。
77宋、元、明三本均無「者」字。
78「求」，麗本作「取」，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求」。
79「婇」，聖本作「釆」。
80「現」，麗本作「然」，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現」。
81「往」，聖本作「後」。
82「政」，宋本作「正」。
83「政」，宋、元、明三本均作「正」。
84「猶」，麗本作「由」，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與聖本改作「猶」。
85「傳」，麗本作「轉」，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傳」。
86「效」，宋、元、明三本均作「學」。
87「日」，宋、元、明三本均作「因」。
88「誡」，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戒」。
89「擊」，麗本作「聲」，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擊」。
90「諸」，聖本作「語」。
91「憔悴」，宋、元、明三本均作「憔悴」。
92「更」，麗本作「轉」，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更」。
93宋、元、明三本均無「作」字。
94「我今時」，宋、元、明三本均作「如我今」。聖本無「時」字。
95「五月」，巴利本作panca-vassika（五年）。
96「便」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有一「出」字。
97「酥油、石蜜、黑石蜜」，巴利本作 sappi navanitam telam madhupphanitamlonam （酥、酪、油、砂糖、鹽）。
98「」，聖本作「疊」。
99「蛆」，宋、元、明三本均作「蠍」。
100「琉璃」，聖本作「流離」。
101「唯」，麗本作「遂」，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唯」。
102「是時」，宋、元、明三本均作「如是」。
103「反」，麗本作「返」，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反」。
104「便」，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更」。
105「行」，宋、元、明三本均作「仁」。
106「來」，宋、元、明三本均作「人」。
107聖本無「盡」字。
108色壽：謂肉身之壽命。
109「可」，大正本作「何」。
110「十」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有一「歲」字。
111「少」，麗本作「小」，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少」。
112宋、元、明三本均無「少」字。
113「饕餮」，聖本作「餮饕」。
114「整」，宋、元、明三本均作「正」。
115彌勒（Metteyya）（巴），又作彌帝隸、梅低梨。姓慈氏，名阿逸多（Ajjita）（巴），為無能勝之意。又有謂其姓阿逸多，名彌勒。本為南天竺之婆羅門，後繼承釋迦如來之佛位，為補處之菩薩，先佛陀而入滅，昇於兜率天，於其四千歲時（其時，人間已歷經五十六億七千萬年）下生至人間，並於華林園證得正覺而成佛。參閱中阿含第六十六經說本經（佛光一‧四七七）、增一阿含第四十八品第三經（大二‧七八七下）。
116「初言亦善，中下亦善」，參閱雜阿含卷九第二四七經（大正‧卷九‧二四五經）作：「初語亦善，中語亦善，後語亦善。」
117儴伽（Samkha）（巴），王名。宋本作「??佉」，元、明二本均作「儴佉」。
118「烈」，宋、元、明三本均作「傑」。
119「太」，宋、元、明三本均作「泰」。
120「觚觚」，宋、元、明三本均作「柧柧」，聖本作「孤孤」。
121宋、元、明三本均無「命」字。
122「歛」，麗本作「撿」，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歛」。
123「念」，麗本作「心」，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念」。
124「賢聖所求，護念、樂」，參閱中阿含第二經晝度樹經（佛光一‧一○）作：「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
125「行」字之下，大正本有一「行」字。
126「不苦不樂，護念清淨」，參閱中阿含第二經晝度樹經（佛光一‧一○）作：「不苦不樂、捨、念、清淨。」
127悲、喜、捨心：與上文之「慈心」合稱四無量心。
128「是為」，大正本作「為是」。
129「集」，麗本作「習」，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集」。
130漏盡比丘：謂已斷滅生死煩惱之比丘。
131宋、元二本均無「佛說」二字。
132「六」字之下，聖本有「光明皇后願文」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