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卷第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六）七法品善人往經1第六（初一日誦2）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七善人所往至處及無餘涅槃3，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云何為七？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4。如是行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5。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如燒??，纔6燃便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7，五下分結已斷，得中般涅槃8，是謂第一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燃俱熾，以椎9打之，迸火飛空，上已即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中般涅槃，是謂第二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燃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從上來還，未至地滅。當知此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中般涅槃，是謂第三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然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地而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生般涅槃10，是謂第四善人所往11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然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少薪草上，若煙若燃，燃已便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行般涅槃12，是謂第五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然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多薪草上，若煙若燃，燃盡已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無行般涅槃13，是謂第六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然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多薪草上，若煙若燃，燃已便燒村邑、城郭、山林、曠野，燒村邑、村郭、山林、曠野已，或至道、至水、至平地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上流阿迦膩吒般涅槃14，是謂第七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云何無餘涅槃？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而已得證。我說彼比丘不至東方，不至西方、南方、北方、四維、上、下，便於現法中息跡滅度。我向所說七善人所往至處及無餘涅槃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15！
善人往經第六竟16（千一百三字?

（七）中阿含18七法品世間福經19第七（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舍彌20，在瞿沙羅園21。
爾時，尊者摩訶周那22則於晡時23從宴坐24起，往詣佛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25，白曰：「世尊！可得施設世間福耶？」
世尊告曰：「可得，周那！有七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云何為七？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26，施比丘眾房舍、堂閣。周那！是謂第一世間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於房舍中施與床坐、氍氀、毾27、氈28褥、臥具。周那！是謂第二世間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於房舍中施與一切新淨妙衣。周那！是謂第三世間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於房舍中常施於眾朝粥、中食，又以園民供給使令，若風雨寒雪，躬往園所，增施供養。諸比丘眾食已，不患風雨寒雪，沾29漬衣服，晝夜安樂，福寂思惟。周那！是謂第七世間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周那！信族姓男、族姓女已得此七世間福者，若去若來，若立若坐，若眠若覺，若晝若夜，其福常生，轉增轉廣。周那！譬如恒伽30水，從源流出，入于大海，於其中間轉深轉廣。周那！如是信族姓男、族姓女已得此七世間福者，若去若來，若立若坐，若眠若覺，若晝若夜，其福常生，轉增轉廣。」
於是，尊者摩訶周那即從座31起，偏袒右肩32，右膝著地，長跪叉手白曰：「世尊！可得施設出世間福耶？」
世尊告曰：「可得，周那！更有七福出於世間，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云何為七？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聞如來、如來弟子遊於某處，聞已歡喜，極懷踊躍。周那！是謂第一出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聞如來、如來弟子欲從彼至此，聞已歡喜，極懷踊躍。周那！是謂第二出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聞如來、如來弟子已從彼至此，聞已歡喜，極懷踊躍，以清淨心躬往奉見，禮敬供養，既供養已，受三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33，而受禁戒34。周那！是謂第七出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周那！信35族姓男、族姓女若得此七世間之福及更有七出世聞福者，其福不可數，有爾所福，爾所福果，爾所福報，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36大福之數。周那！譬如從閻浮洲有五河流37：一曰恒伽，二曰搖尤那，三曰舍勞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流入大海，於其中間水不可數，有爾所升38斛，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水之數。周那！如是信族姓男、族姓女若得此七世間之福及更有七出世間福者，其39福不可數，有爾所福，爾所福果，爾所福報，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福之數。」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恒伽之河，清淨易渡40，
海多珍寶，眾水中王。
猶若河水，世人敬奉，
諸川所歸，引入大海。
如是人者，施衣、飲食，
床榻、茵褥，及諸坐具，
無量福報，將至妙處，
猶若河水，引入大海。」

佛說如是，尊者摩訶周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世間福經第七竟41（九百九十三字）42

（八）中阿含七法品七日經43第八（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舍離44，在45氏樹園46。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47法 48；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所以者何？有時不雨，當不雨時，一切諸樹、百穀、藥木皆悉枯槁，摧碎滅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二日出世，二日出時，諸溝渠川流皆悉竭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三日出世，三日出時，諸大江河皆悉竭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四日出世，四日出時，諸大泉源從閻浮洲49五河所出：一曰恒伽，二曰搖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彼大泉源皆悉竭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五日出世，五日出時，大海水減一百由延50，轉減乃至七百由延。五日出時，海水餘有七百由延，轉減乃至一百由延。五日出時，大海水減一多羅樹51，轉減乃至七多羅樹。五日出時，海水餘有七多羅樹，轉減乃至一多羅樹。五日出時，海水減十人52。轉減乃至七人。五日出時，海水餘有七人，轉減乃至一人。五日出時，海水減至頸、至肩、至腰、至胯53、至膝、至踝，有時海水消盡，不足沒指。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六日出世，六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54王皆悉煙起，合為一煙，譬如陶師始爨灶時，皆悉煙起，合為一煙。如是六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王皆悉煙起，合為一煙。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如是諸行不當藥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七日出世，七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王洞燃俱熾，合為一焰 55。如是七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王洞燃俱熾，合為一焰，風吹火焰，乃至梵天56。是時，晃昱諸天57始生天者，不諳58世間成敗，不見世間成敗，不知世間成敗，見大火已，皆恐怖毛豎而作是念：火不來至此耶？火不來至此耶？前生諸天諳世間成敗，見世間成敗，知世間成敗，見大火已，慰勞諸天曰：『莫得恐怖！火法齊彼，終不至此59。』七日出時，須彌山王百由延崩散壞滅盡，二百由延、三百由延，乃60至七百由延崩散壞滅盡。七日出時，須彌山王及此大地燒壞消滅，無餘災61燼，如燃酥油，煎熬消盡，無餘煙墨62。如是七日出時，須彌山王及此大地無餘災63燼。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我今為汝說須彌山王當崩壞盡，誰有能信？唯見諦者64耳。我今為汝說大海水當竭消盡，誰有能信？唯見諦者耳。我今為汝說一切大地當燒燃盡，誰有能信？唯見諦者耳。所以者何？比丘！昔有大師名曰善眼65，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66。善眼大師有無量百千弟子，善眼大師為諸弟子說梵世法67。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68，或生三十三天69，或生焰摩天70，或生兜率哆天71，或生化樂天72，或生他化樂天73。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74，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彼時善眼大師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彼時善眼大師則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善眼大師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75果報。
「諸比丘！於意云何？昔善眼大師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者，汝謂異人耶？莫作斯念！當知即是我也。我於爾時名善眼大師，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我於爾時有無量百千弟子，我於爾時為諸弟子說梵世法。我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焰摩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我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我於爾時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我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我於爾時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
「我於爾時親行斯道，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
「比丘！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76，我今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已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七日經第八竟77（千七百一字）78

（九）中阿含七法品七車經79第九（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舍城，在竹林精舍80，與大比丘眾共受夏坐81，尊者滿慈子 82亦於生地83受夏坐。是時，生地諸比丘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生地出，向王舍城，展轉進前，至王舍城，住王舍城竹林精舍。
是時，生地諸比丘詣世尊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諸比丘！從何所來？何處夏坐？」
生地諸比丘白曰：「世尊！從生地來，於生地夏坐。」
世尊問曰：「於彼生地諸比丘中，何等比丘為諸比丘所共稱譽：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自閑居，稱說閑居84；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85，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生地諸比丘白曰：「世尊！尊者滿慈子於彼生地，為諸比丘所共稱譽：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是時，尊者舍梨子86在眾中坐，尊者舍梨子作如是念：世尊如事問彼生地諸比丘輩，生地諸比丘極大稱譽賢者87滿慈子：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尊者舍梨子復作是念：何時當得與賢者滿慈子共聚集會，問其少義？彼或能聽我之所問。
爾時，世尊於王舍城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王舍城出，向舍衛國，展轉進前，至舍衛國，即住勝林給孤獨園。尊者舍梨子與生地諸比丘於王舍城共住少日，攝衣持缽，向舍衛國，展轉進前，至舍衛國，共住勝林給孤獨園。
是時，尊者滿慈子於生地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生地出，向舍衛國，展轉進前，至舍衛國，亦住勝林給孤獨園。尊者滿慈子詣世尊所，稽首作禮，於如來前敷尼師檀88，結跏89趺坐。
時，尊者舍梨子問餘比丘；「諸賢！何者是賢者滿慈子耶？」
諸比丘白尊者舍梨子：「唯然，尊者在如來前坐，白皙隆鼻，如鸚鵡嘴，即其人也。」
時，尊者舍梨子知滿慈子色貌已，則善記念。
尊者滿慈子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舍衛國而行乞食。食訖中後，還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安陀林90經行之處。尊者舍梨子亦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舍衛國而行乞食。食訖中後，還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安陀林經行之處。
時，尊者滿慈子到安陀林，於一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尊者舍梨子亦至安陀林，離滿慈子不遠，於一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
尊者舍梨子則於晡時從燕91坐起，往詣尊者滿慈子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則問尊者滿慈子曰：「賢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如是。」
「云何，賢者！以戒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92故、以道非道知見淨93故、以道跡知見淨94故、以道跡斷智淨95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又復問曰：「我向問賢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則言如是。今問賢者以戒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便言不也。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便言不也。然以何義，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賢者！以無餘涅槃故。」
又復問曰：「云何，賢者！以戒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
答曰：「不也。」
「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
答曰：「不也。」
又復問曰「我向問仁，云何賢者以戒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賢者言不。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賢者言不。賢者所說為是何義？云何得知？」
答曰：「賢者！若以戒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者，則以有餘稱說無餘。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者，則以有餘稱說無餘。賢者！若離此法，世尊施設無餘涅槃者，則凡夫亦當般涅槃，以凡夫亦離此法故。賢者！但以戒淨故，得心淨；以心淨故，得見淨；以見淨故，得疑蓋淨；以疑蓋淨故，得道非道知見淨；以道非道知見淨故，得道跡知見淨；以道跡知見淨故，得道跡斷智淨；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也。
「賢者！復聽！昔拘薩羅王波斯匿96在舍衛國，於婆雞帝97有事，彼作是念：以何方便，令一日行，從舍衛國至婆雞帝耶？復作是念：我今寧可從舍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布置七車。爾時，即從舍衛國至婆雜帝，於其中間布置七車。布七車已，從舍衛國出，至初車，乘初車；至第二98車，捨初車，乘第二車；至第三車，捨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四車，捨第三車，乘第四車；至第五車，捨第四車，乘第五車；至第六車，捨第五車，乘第六車；至第七車，捨第六車99，乘第七車，於一日中至婆雞帝100。
「彼於婆雞帝辦其事已，大臣圍繞，坐王正殿，群臣白曰：『云何，天王！以衛國至婆雞帝耶？』王曰：『不也』。『乘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七車，從舍衛國至婆雞帝耶？』王曰：『不也。』云何，賢者！拘薩羅王波斯匿群臣復問：『當云何說？』
「王答群臣：『我在舍衛國，於婆雞帝有事，我作是念：以何方便，令一日行，從舍衛國至婆雞帝耶？我復作是念：我今寧可從舍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布置七車。我時即從舍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布置七車。布七車已，從舍衛國出，至初車，乘初車；至第二車，捨初車，乘第二車；至第三車，捨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四車，捨第三車，乘第四車；至第五車，捨第四車，乘第五車；至第六車，捨第五車，乘第六車；至第七車，捨第六車，乘第七車，於一日中至婆雞帝。』
「如是，賢者！拘薩羅王波斯匿答對群臣所問如是。如是，賢者！以戒淨故，得心淨；以心淨故，得見淨；以見淨故，得疑蓋淨；以疑蓋淨故，得道非道知見淨；以道非道知見淨故，得道跡知見淨；以道跡知見淨故，得道跡斷智淨；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施設無餘涅槃。」
於是，尊者舍梨子問尊者滿慈子：「賢者名何等？諸梵行人101云何稱賢者耶？」
尊者滿慈子答曰：「賢者！我號102滿也，我母名慈103，故諸梵行人稱我為滿慈子。」
尊者舍梨子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滿慈子！為如來弟子，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露界自作證成就遊，以問賢者甚深義盡能報故。賢者滿慈子！諸梵行人為得大利，得值賢者滿慈子，隨時往見，隨時禮拜，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諸梵行人應當縈衣頂上戴賢者滿慈子，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
尊者滿慈子問尊者舍梨子；「賢者名何等？諸梵行人云何稱賢者耶？」
尊者舍梨子答曰：「賢者！我字優波鞮舍104，我母名舍梨，故諸梵行人稱我為舍梨子。」
尊者滿慈子歎曰：「我今與世尊弟子105共論而不知，第二尊106共論而不知，法將107共論而不知，轉法輪復轉弟子108共論而不知。若我知尊者舍梨子者，不能答一句，況復爾所深論。善哉！善哉！尊者舍梨子！為如來弟子，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露界自作證成就遊，以尊者甚深甚深問故。尊者舍梨子！諸梵行人為得大利，得值尊者舍梨子，隨時往見，隨時禮拜，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諸梵行人應當縈衣頂上戴尊者舍梨子，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
如是二賢更相稱說，更相讚善已，歡喜奉行，即從座起，各還所止。
七車經第九竟109（二千五百八字） 110

（一○）中阿含七法品漏盡經111第十（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112，在劍磨瑟曇113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以知、以見故諸漏得盡，非不知、非不見也。云何以知、以見故諸漏得盡耶？有正思惟、不正思惟114。若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115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116、無明漏117而生，已生便增廣。若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
「然凡夫愚人不得聞正法，不值真知識，不知聖法，不調的御聖法，不知如真法118。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無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不知如真法故，不應念法而念，應念法而不念。以不應念法而念，應念法而不念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無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廣。
「多聞聖弟子得聞正法，值真知識，調御聖法，知如真法。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無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知如真法已，不應念法不念，應念法便念。以不應念法不念，應念法便念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也。
「有七斷漏、煩惱、憂慼法。云何為七？有漏從見119斷，有漏從護120斷，有漏從離121斷，有漏從用122斷，有漏從忍123斷，有漏從除124斷，有漏從思惟125斷。
「云何有漏從見斷耶？凡夫愚人不得聞正法，不值真知識，不知聖法，不調御聖法，不知如真法，不正思惟故，便作是念：我有過去世？我無過去世？我何因過去世？我云何過去世耶？我有未來世？我無未來世？我何因未來世？我云何未來世耶？自疑己身何謂是？云何是耶？今此眾生從何所來？當至何所？本何因有？當何因有？彼作如是不正思惟，於六見中隨其見生而生真有神126，此見生而生真無神127，此見生而生神見神128，此見生而生神見非神129，此見生而生非神見神130，此見生而生此是神，能語、能知、能作、能教131、能132起、教起，生彼彼處，受善惡報；定無所從來，定不有、定不當有。是謂見之弊，為見所動，見結133所繫，凡夫愚人以是之故，便受生、老、病、死苦也134。
「多聞聖弟子得聞正法，值真知識，調御聖法，知如真法，知苦如真，知苦集135、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如是知如真已，則三結盡；身見、戒取、疑三結盡已，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便得苦際。若不知見者，則生煩惱、憂慼；知見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見斷也。
云何有漏從護斷耶？比丘！眼見色護眼根者，以正思惟不淨觀也：不護眼根者，不正思惟以淨觀也。若不護者，則生煩惱、憂慼；護則不生煩惱、憂慼。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護意根者，以正思惟不淨觀也；不護意根者，不正思惟以淨觀也。若不護者，則生煩惱、憂慼；護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護斷也。
「云何有漏從離斷耶？比丘！見惡象則當遠離，惡馬、惡牛、惡狗、毒蛇、惡道、溝坑、屏廁、江河、深泉、山巖、惡知識、惡朋友、惡異道、惡閭里、惡居止，若諸梵行與其同處，人無疑者而使有疑，比丘者應當離。惡知識、惡朋友、惡異道、惡閭里、惡居止，若諸梵行與其同處，人無疑者而使有疑，盡當遠離。若不離者，則生煩惱、憂慼；離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離斷也。
「云何有漏從用斷耶？比丘！若用衣服，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嚴飾故；但為蚊虻、風雨、寒熱故，以慚愧故也。若用飲食，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肥悅故；但為令身久住，除煩惱、憂慼故，以行梵行故，欲令故病斷，新病不生故，久住安隱無病故也。若用居止房舍、床褥、臥具，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嚴飾故；但為疲倦136得止息故，得靜137坐故也。若用湯藥，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肥悅故；但為除病惱故，攝御命根故，安隱無病故。若不用者，則生煩惱、憂慼；用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用斷也。
「云何有漏從忍斷耶？比丘！精進斷惡不善，修善法故，常有起想，專心精勤，身體、皮肉、筋骨、血髓皆令乾竭，不捨精進，要得所求，乃捨精進。比丘！復當138堪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虱139。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病140，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忍。若不忍者，則生煩惱、憂慼；忍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忍斷也。
「云何有漏從除斷耶？比丘！生欲念不除斷捨離，生恚念、害念不除斷捨離。若不除者，則生煩惱、憂慼；除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除斷也。
「云何有漏從思惟斷耶？比丘！思惟初念覺支141，依離、依無欲、依於滅盡，趣142至出要143，法、精進、喜、息、定；思惟第七捨覺支，依離、依無欲、依於滅盡，趣至出要。若不思惟者，則生煩惱、憂慼；思惟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思惟斷也144。
「若使比丘有漏從見斷則以見斷，有漏從護斷則以護斷，有漏從離斷則以離斷，有漏從用斷則以用斷，有漏從忍斷則以忍斷，有漏從除斷則以除斷，有漏從思惟斷則以思惟斷，是謂比丘一切漏盡諸結已解，能以正智而得苦際145。」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漏盡經第十竟146（千六百二十一字147）
中阿含經卷第二148（七千九百三十四字149）
中阿含七法品第一竟（一萬六千四十三字150）（初一日誦）

中阿含經卷第二


1本經敘說世尊告諸比丘：七善人所往至處及無餘涅槃。增支部（A.7.52.Purisagati◎人趣）。「善人往經」，宋、元、明三本均作「善人往來經」。
2明本無「初一日誦」四字。
3無餘涅槃（anupadisesa-nibbana）（巴），新譯為「無餘依涅槃」。若生死之惑業已盡，而五蘊之依身（苦果）猶存，稱為「有餘涅槃」；反之，生死之惑業既盡，而五蘊依身之苦果亦滅盡無餘，則稱為「無餘涅槃」。
4「有樂不染，合會不著」，巴利本作So bhave na rajjati, sambhave na rajjati，其意為：彼不染於有（生存），不染於出生。
5「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巴利本作So……atthuttarim padam santam sammappannaya passti tan ca khvassa padam na sabhena sabham sacchikatam hoti（彼……以正慧觀察寂靜最上義句，而不完全認得該句。）
6「纔」，宋本作「裁」。
7「少慢未盡」，巴利本作 na sabbena sabbam mananusayo pahino hoti na sabbena sabbam bhavaraganusayo pahino hoti, na sabbena sabbam avijjanusayo pahino hoti（於彼未斷盡慢隨眠、有貪隨眠、無明隨眠。）
8中般涅槃（antaraparinibbana）（巴），於欲界死後尚未生至色界的中有之間，即已斷滅五下分結而入般涅槃。
9「椎」元、明二本均作「鎚」。
10生般涅槃（upahacca-parinibbana）（巴），於欲界死，生至色界時，立即斷五下分結而入般涅槃。
11「往」，宋本作「往」。
12行般涅槃（sasankhara-parinibbana）（巴），生色界後，努力修行，斷五下分結之後，而入般涅槃。對照巴利本及雜阿含卷二十七第七四八經（大正‧卷二十七‧七三六經），「行般涅槃」均在「無行般涅槃」之後。
13無行般涅槃（asankhara-parinibbana）（巴），生色界後，不必加行而斷五下分結，入般涅槃。
14「上流阿迦膩吒般涅槃」，巴利本作uddhamsoto hoti akanitthagamin（往上流阿迦膩吒天者）。阿迦膩吒（akanittha）（巴），即指色究竟天。謂先往生色界初禪天，由此漸次上生至色究竟天或至有頂天，於其間經歷久時斷五下分結，而後般涅槃。「膩」，宋、元二本均作「貳」。
15「奉行」二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有「性空佛海德佛」六字。
16明本無「善人往經第六竟」七字。
17宋、元、明三本均無「千一百三字」五字。
18明本無「中阿含」三字。
19本經敘說摩訶周那請問世尊世間及出世間福，世尊告以施房舍、床座、衣、食等為七世間福；聞如來及如來弟子出遊，歡喜乃至皈依、受戒，為七出世間福。得七世間及七出世間福者，其福不可限量。增一阿含七日品第七經（大二‧七四一中）。
20拘舍彌（Kosambi）（巴），又作憍賞彌，位於中印度。
21瞿沙羅園（Ghositarama）（巴），又作瞿師羅園、瞿史羅園，為瞿師羅長者布施予世尊之園林。
22摩訶周那（Mahacunda）（巴），比丘名。
23晡時：申時，夕陽西下時。
24宴坐：又作燕坐，獨坐禪思。
25卻坐一面（ekamantam nisidati）（巴），坐於一隅之意。
26信族姓男、族姓女：與「善男子、善女人」同義，係佛及弟子對信佛、法、僧、戒者之通稱。本義為「良家子」。
27「毾」，元、明二本均作「」。
28「氈」，宋、元、明三本均作「被」。
29「沾」，麗本作「沽」，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沾」。
30恒伽（Ganga）（巴），又名恒河。
31「座」，麗本作「坐」，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32偏袒右肩：即將袈裟自左肩披掛至右而露出右肩，可方便做事，並以此表示對長者恭敬之意。
33三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初歸依佛、法、僧，再歸依佛、法、僧，三歸依佛、法、僧，三念三稱表示虔誠歸信三寶。「比丘眾」，宋、元二本均作「僧眾」，明本作「僧中」。
34禁戒：佛所定戒律。例如五戒，為信仰佛教的最根本戒律。
35「信」，宋、元、明三本均作「有信」。
36「得」，宋、元、明三本均作「得知」。
37五河流：指印度之五大河，其名稱與巴利原文如下：恒伽（Ganga）、搖尤那（Yamuna）、舍營浮（Sarabhu）、 阿夷羅婆提（Aciravati）、摩企（Mahi）。
38「升」，宋、元、明三本均作「斗」。
38宋、元、明三本均無「其」字。
40「渡」，宋、元、明三本均作「度」。
41明本無「世間福經第七竟」七字。
42宋、元、明三本均無「九百九十三字」六字。
43本經敘說佛告諸比丘：一日乃至七日出時世間崩壞情況，故當觀一切行無常，厭離求解脫。並謂昔曾為外道所師宗之善眼大師，然所說法為不究竟，今說法方為究竟，饒益眾生。增支部（A.7.62.Suriya ◎太陽）宋‧法賢譯薩缽多酥哩踰捺野經（大一‧八一一下），增一阿含七日品第一經（大二‧七三五中）。
44鞞舍離（Vaisali）（梵）、（Vesali）（巴），為佛世時離車族之首都，位於恒河北岸，與恒河南岸之摩竭陀族相對峙。
45「」，宋、元、明三本均作「奈」。
46氏樹園（Ainbapali）（巴），又作菴婆波利。
47「倚」，麗本作「猗」，今依據元、明二本改作「倚」。
48「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倚法」，巴利本僅列舉無常（ani cca）、不堅固（adhuva）、變易（anassasika）三項。
49閻浮洲（Jambudipa）（巴），印度最古的世界觀以須彌山中心，其四方為四大洲，南方即是閻浮洲。
50由延（yojana）（巴），又作由旬、踰繕那，為印度計量程之名稱。一由延約三十里或四十里。
51多羅（tala）（巴），為高度單位，指一棵多羅樹之高。
52「十人」，麗本作「一人」，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十人」。此處指十人身之高度。
53「胯」，麗本作「??」，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胯」。
54須彌山（Sumeru）（巴），又作蘇迷盧，譯為妙高。印度最古的世界觀謂須彌山為世界之中心，其山入水有八萬由旬，出水亦有八萬由旬。
55「焰」，麗本作「??」，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焰」。
56梵天：為色界初禪天之最上位，又稱大梵天（Maha-brahma）（巴）。
57晃昱諸天（Abhassara deva）（巴），又作光音天，為第二禪天之最上位。初禪天破壞時，有情眾生皆集聚於此天，直至世界再成之後，方才返回其本處。
58「諳」，宋、元、明三本均作「聞」。
59「莫得恐怖！火法齊彼，終不至此」，增一阿含七日品第一經（大二‧七三六下）作：「汝等勿懷恐懼，此火終不來至此間。」
60宋、元、明三本均無「乃」字。
61「災」，麗本作「栽」，宋本作「灰」，今依據宋、明二本必作「災」。
62「墨」，宋、元、明三本均作「燄」。
63「災」，宋本作「灰」。
64見諦者：能如實見真理者。
65善眼（Sunetta）（巴），外道大師，為弟子說梵世法，後自更修增上慈，得生光音天，然未達究竟。
66如意足：經從禪定、智慧均等之力而使所願能如意而得之神通力。
67「梵世法」，巴利本作Brahma-lokas ahavyataya dhammam（共住於梵天界之法）。
68四王天（Catummaharajika deva）（巴），又作四天王天、四大王眾天，六欲天之一，為多聞、持國、增長、廣目四天王及其眷屬所住之處。
69三十三天：又作忉利天（Tavatimsa）（巴），位於四王天之上，須彌山之頂。帝釋天為三十三天之天主。
70焰摩天（Yama,suyama）（巴），又作耶摩、須耶摩，譯為時分、善時分，為欲界空居天之最下位。
71兜率哆天（Tusita）（巴），又作兜術、都率、睹史多，譯為知足，妙足。位於耶摩天之上。
72化樂天（Nimmanarati）（巴），又作樂變化天。
73他化樂天（Paranimmitavasavattin）（巴），又作他化自在天、他化天。欲界共有六天，總稱「六欲天」，其中他化自在天為最高之天，稱「第六天」，係為魔王所在之處。
74四梵室（catubrahmavihara）（巴），又作四梵住，謂修慈、悲、喜、捨四種觀法，即可生於梵天，此稱梵住、梵室、梵堂。
75「大」，宋、元、明三本均作「天」。
76「如來……眾祐」，以上為佛陀十號，依次略解於下：如來（tath agata）（巴），如實達於真理者。無所著（arahant）（巴），又作阿羅漢、應供，即值得（應）受到尊敬、供養、奉事之人。等正覺（sammasambuddha）（巴），又作正徧知、三藐三佛陀。明行成為（vijjacaranasampanna）（巴），「明」，謂智慧；「行」，謂身、口、意三妙行；「成為」，謂完全具足。「明行成為」，即謂完全具足智慧與身、口、意三業之德行者。善逝（sugata）（巴），如實去彼岸，不再退沒生死海者。世間解（lokavidu）（巴），又作知世間，能了知一切有情、非有情之世界之人。無上士（anuttara）（巴），至上之人，即無人能出其上。道法御（purisadamma sarathi）（巴），又作調御丈夫，能調伏其他一切人者。天人師（sattha deva-manussanam）（巴），堪任諸天與人類之導師者。眾祐（bhagavant）（巴），又作世尊。諸佛之號通稱十種，實具有十一號，據大般涅槃經疏卷十八：「成論與阿含皆合無上士與調御丈夫為一號，至世尊十數方滿；今經與釋論開無上士與調御為兩，至佛則十名已足。總結上德十號，具足為世所尊。」
77明本無「七日經第八竟」六字。
78宋、元、明三本均無「千七百一字」五字。
79本經敘說舍梨子以七事問滿慈子何故從佛修行為戒淨？為心淨為見淨？為疑蓋淨？為道非道知見淨？為道跡知見淨？為道跡斷智淨？滿慈子答：不也，乃為無餘涅槃故。又問無餘涅槃是為戒淨乃至道跡斷智淨其中之一而施設否？答以否，然離此等則無「無餘涅槃」。滿慈子並舉波斯匿王七車速行之喻，以七車來比喻所問七事，而以一日換乘七車速達目的地，比喻修行須七事俱淨方達最終目的之無餘涅槃，而非僅具足一事即可到達。中部（M.24.Rathavinitasuttam傳車經）、增一阿含等法品第十經（大二‧七三三下）。
80竹林精舍（Veluvana）（巴），位於摩竭陀國王舍城，為頻婆娑羅王所供養佛陀之林園。
81夏坐：即夏安居。
82滿慈子：為「滿慈女」之子，故稱之滿慈子；此種語法與「舍利子」相同。滿慈子即富樓那，全名富樓那彌多羅尼子（Punna-mantaniputta）（巴）。
83生地（jatibhumi）（巴），謂所生長之土地為「生地」。又謂鄉野田舍之地為「生地」。此處指生長之地。
84「自閑居，稱說閑居」，增一阿含等法品第十經（大二‧七三四上）作：「自樂閑靜之處，復教他人在閑靜之處。」
85勸發渴仰，成就歡喜：通常譯作「示教利喜」。另於佛本行集經譯作：（一）方便教化，（二）說法顯示，（三）令其解信，（四）令歡喜已。故知「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含有「教示、鼓舞、激勵、悅喜」等意。
86舍梨子（Sariputta）（巴）、（Sariputra）（梵），又作舍利子、舍利弗，為舍梨女（Sari）（巴）、（Sari）（梵）之子，因從其母而得名。
87賢者（avuso）（巴），為對同輩與下輩稱用之語。若對上輩之稱呼，通常用ayasma，可譯作慧命、具壽等。
88「檀」，宋、元、明三本均作「壇」。
89「跏」，麗本作「加」，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跏」。
90安陀林（Andha-vana）（巴），位於中印度舍衛國祇園精舍附近之園林名。
91「燕」，宋、元、明三本均作「宴」。
92疑蓋淨（Kankhavitarana-visuddhi），除去疑惑而心得清淨，長阿含第十經十上經（大一‧五六上）作「度疑淨」。
93道非道知見淨（maggamagganana-dassana-visuddhi）（巴），完全明瞭何者是道、何者非道，因而獲得清淨。
94道跡知見淨（patipadanana-dassana-visuddhi）（巴），對修行之道跡完全明瞭而獲得清淨。
95「道跡斷智淨」，巴利本作nanadassana-visuddhi（智見淨），由歷經道跡，獲得斷智（斷煩惱之智慧）而清淨。
96波斯匿（Pasenadi）（巴）、（Prasenajit）（梵），王名，譯為知悅、月光。
97婆雞帝（Saketa）（巴），又作娑雞帝、婆祇多、為北拘薩羅國之都城名。
98「二」，麗本作「一」，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二」。
99麗本無「捨第六車」四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100以上波斯匿王前後依次第換乘七車，在一日之中，從舍衛城奔馳至婆雞帝城，此係形容其速度之快疾。
101諸梵行人；共同修行梵行之人，與「同行者」同義。
102「號」，宋本作「父號」二字，元、明二本均作「字」。
103我母名慈：滿慈子之母為「滿慈女」，即彌多羅尼（Mantani）（巴）。
104優波鞮舍（Upatissa）（巴）、（Upatisya）（梵）。「優」，宋、元、明三本均作「憂」。
105「弟子」，宋、元、明三本均作「等弟子」三字。
106第二尊：次於世尊者，係對舍利弗之尊稱。
107法將（dhammasenapati）（巴），為讚歎舍梨子之尊稱。
108轉法輪復轉弟子：本謂世尊所轉之法輪，弟子又復轉之。此處則用「轉法輪復轉弟子」一語來稱讚舍梨子。
109明本無「七車經第九竟」六字。
110宋、元、明三本均無「二千五百八字」六字。
111本經敘說世尊告諸比丘七種斷除有漏之法：（一）依見（得如實知見）而斷。（二）依護（護諸根）而斷。（三）依離（遠惡友惡外道）而斷。（四）依用（當受用衣服臥具等布施時之反省）而斷。（五）依忍（血肉乾竭亦決心不捨精進）而斷。（六）依除（除欲恚害三念）而斷。（七）依思惟（七覺支之思惟）而斷。並謂斷有漏者，諸結已解，能以正智得究竟苦邊。中部（M.2.Sabbasava suttam 一切漏經）、後漢‧安世高譯佛說一切流攝守因經（大一‧八一三）、增一阿含七日品第六經（大二‧七四○上）。
112拘樓瘦（Kurusu）（巴），意為於拘樓國中。（瘦）為文法上之於格複數語尾。
113劍磨瑟曇（Kammassadhamma）（巴），村邑名。
114正思惟（yoniso manasikara）（巴），如理作意，即正確地思量、分別。不正思惟（ayoniso manasikara）（巴），非理作意，即不正確地思量、分別。
115欲漏（kamasava）（巴），愛欲之煩惱。漏，煩惱之異名。
116有漏（bhavasava）（巴），執著於生存之煩惱。
117無明漏（avijjasava）（巴），無智之煩惱。
118「不知如真法」，巴利本作manasikaraniye dhamme na-ppajanati amanasikaraniye dhamme nappajanati（不知應當思惟之法，亦不知不應當思惟之法。）
119見（dassana）（巴），見解。
120護（samvara）（巴），防護。
121離（parivajjana）（巴），迴避。
122用（patisevana）（巴），受用。
123忍（adhivasana）（巴），忍受。
124除（vinodana）（巴），遣除。
125「思惟」，巴利本作bhavana（修習）
126「真有神」，巴利本作Atthi me attati（有我的真我）。
127「真無神」，巴利本作Natthi me attati（無有我的真我）。
128「神見神」，巴利本作Attana va attanam sanjanamiti（我由真我覺知真我）。
129「神見非神」，巴利本作Attana va anattanam sanjanamiti（我由真我覺知非真我）。
130「非神見神」，巴利本作Anattana va attanam sanjanamiti（我由非真我覺知真我）。
131「能教」，麗本作「教」，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能教」二字。
132「能」，麗本作「作」，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能」。
133結：繫縛、煩惱之意。
134「此見生而生此是神，能語……受生、老、病、死苦也」，巴利本（M.vol.l,p.8作：又，彼﹝比丘﹞或生如下之見：彼說「此是我的真我」者，於處處受善惡業之果報，然而彼以為「此是我的真我」是常住、堅固、常恒、不變易之法，永久如此存在。比丘們！此謂謬見、見之稠林、見之難路、見之悶躁、見之紛爭、見之結縛。比丘們！被見之結所縛之無聞凡夫不能從諸生、老、死、憂、悲、苦、惱、悶解脫。增一阿含七日品第六經（大二‧七四○下）作：「我者，即是今世，亦是後世，常存於世，而不朽敗，亦不變易，復不移動。
135「集」，麗本作「習」，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集」。
136「倦」，麗本作「惓」，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倦」。
137「靜」，宋、元、明三本均作「靖」。
138「復當」，宋、元、明三本均作「當復」。
139明本無「虱」字。
140「病」，宋、元、明三本均作「疾」。
141覺支（bojjhanga）（巴），有七覺支：念、擇法、精進、喜、息、定、捨（sati,dhammovicaya,viriya,piti,passaddhi,smadhi upekha）（巴）。
142「趣」，麗本作「起」，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趣」。
143出要：出離生死之意。
144宋、元、明三本均無「也」字。
145「際」，宋、元、明三本均作「除」。
146「漏盡經第十竟」，明本無此六字，元本作「漏盡經第竟十」。
147宋、元、明三本均無「千六百二十字」七字。
148宋、元、明三本之卷末題在品末題次行。
149宋、元、明三本均無「七千九百三十四字」八字。
150宋、元、明三本均無「一萬六千四十三字」八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