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 2542
讀書二則

輸入者 陳香君

昔者我宗祖遍照金剛和上。聰明能綜眾藝括種智。初學習經史百家。後洞達顯密億兆之教理。若若詩富盛唐之英華。若教若理究顯密深奧。著二教寶鑰十住心等書乃以立一家之學矣。其為書也。質彬彬莫往不文。義理殷殷莫適不寄。篇章句字之法莫適不法。是故我祖所述筌兔皆有雅致。不得以常人書看之。不曉華人之語不知華人之文辭。則不能筌蹄。不達顯密法門不習諸師之立義。則不能其兔魚。故達華學而不達佛理則不可讀。達佛學而不達華文則不可讀若夫能詮所詮雨相兼者。則始知筌蹄之美與兔魚之旨矣乎。是以昔者我大師遍照和上。殊慨嘆道藝之不開。卜地於東九條創置三教學校。題曰綜藝種智院。取義於世曲則曰淤於藝。藝謂六藝也。取諸內曲則曰初闍兼綜眾藝。所謂眾藝者。因論十八明處四能等數方藥觀相工巧世間種種伎藝也。內外道藝是其所以兼綜而可發瞳朦助佛智也。又論曰。菩薩於王明處求法。是即大師所以立三教大學令兼綜眾藝。而以所以名於學也。乃作學校式言。招諸氏英哲諸宗大德。自顯密二教外及九經九疏三玄七略十史百家文詩書書卜相數術音訓句讀誦習通義。堪發瞳蒙者皆令入于此。各眾其所請諄諄乎教授之。乃誓曰。所顯與我同志百世成繼。嗚呼大矣我祖之顯。美矣我師之志。可謂大聖使真俗雙運者也。叵夫後門徒繼彼志。師師伏膺弟弟積習。此風流於百世不以息。則述作論章心傅微妙庶幾錢矣不逢其源者歟。惜哉大師沒無幾何而此學廢焉。葉雖益多而會不有細先志與絕學者。此風乃陰于地矣。道藝之不講以來。百世名德德則雖高。其於文章也盲矣。五彩雖筆腱未嘗能觀之。大雅雖空耳未嘗能聞之。既無心于其結網則不知筌蹄之為用。如是而兔魚惟羨。豈可盡得乎。而不知其不可。而其講書求意也。倭訓惟賴已。其相受授也。口傅惟認。師師執執弟弟仰仰。以為真言百世不易之風矣。嗚呼悲矣。玄風一止。祖道之不明百餘年。于今。弊風發發滿于字宙。雖有迴天之力其奈之何為。雖然欲能為大師之徒者。莫稱慕大量同之風焉。欲能慕大師之風者。莫先明於能詮焉。能詮譬如鏡乎。所詮其猶如萬角乎。鏡不磨而淨則雖有萬象而莫由觀其章。故大師方。大仙利物。。名教為基。君子濟時。文章是本也。故能中塵中開本有之字。龜上龍上演自然之文。然則一為名始。文則教源。以名教為宗。則文章為紀網之要也。世間出世間誰能遣此乎。故經說。毘跋致菩薩必須先解文章。是知文章之義哉遠哉。文以五音不奪五彩得祕立名。章事理但明文久不暗樹號。因文詮名。唱名義。名義已顯以覺示悟三教於是分鑣。經於是並轍。此則大師勸學惟文術為先。其言殷勤。為我徒者不從而其可乎。然後代大德會不伏膺于此。不曉文術之為教源理纔傅受倭訓。則惟所詮。豈不太早計哉。是所謂視印求時夜者也。夫倭與漢。好惡殊俗語異音。不啻異音。又其用語之法。體用相變助易所。況又彼邦其言服服乎文。制一言一字者幾乎四萬。非此邦以四五字括諸語也。質之殊制既此甚矣。言文之巧多莫大於漢人。豈倭訓所能盡乎。況又屬辭之有法甚於倭雅矣。篇章句字莫適不有法加之文章體格古今不一。有古有今四六記述。有華有浮華有質有大質。有論體有序體。乃至有注釋體。又復諸家各有體大師所好則四六浮華文也。夫四六懸划于諸體。宛如讀詩賦者。於句不少也。都不可以自餘文理求者。況可以質文推求乎。餘雖愚陋嘗幸聞讀書法。以法讀漢語書。則不假他注解而直承古人之意。甚不難之。雖生于百世之下。尚友于百世之上。從其人而遊其庭。猶如旦暮已。猶立一宇宙之表不為弊風見塵。寧可可哉。今也去大師時。以年則千。以人則百世。可謂甚遠矣。而以其文則在此。以其語則在此。聞之以眼。視之以心。五彩燦燦濟亮。可謂甚近矣。既視其文又聞其聲。將何不足而假他贅於其問為哉古人可敬而仰。其注解則不可賴。何以論之請誠論學運之通塞。密教東譯。一行阿闍梨撰疏。未及立教而化。我大師繼武唐。旋踵歸朝。大顯陽密旗乃建立顯密二教十住心久。眾藝兼綜逐成一家。學運開。其六人弟子外堂入室者蓋不少。然大師沒而弟子而紹述者何也。蓋即身成佛祕觀。不肯以慧學自累。況乃眾藝乎。不然何聞哉。猶真濟大德憂蘭柱厭秋??師風不傅後世。肥有性靈之撰。熟見其所序。才氣高尚。文雅不讓于大師。異哉濟公文章見于今者是已。豈無他作哉。蓋於後世大師作者中。必有濟公所作者。其文其書太似。則誰能辨之。自後葉絕能文章能。綜藝之運於之否乎聞者哉。夫濟公沒而不啻是學不復振。雙其顯密二教學寂焉莫其人。幾乎三百年。其間豈其無人哉。雖有而猶無已。和寺濟暹去大師未懸遠而作私記并懸鏡抄等講習二祖寶冊。於二祖之書有抄。暹公為之史失矣。欺本則雖無于今世。依古人所引觀之。文則倭語。義則鄙倍。且不知分文節章準文而義。同有由得本師所宅之意哉。學弊於是始起。後名德皆不曉文辭有法。惟任已表作義。惟任和訓消文。又安知足祖宗之志乎。能詮未磨。所詮豈明乎。山觀賢德聲甚高。而所著疏抄大簡而不備。若若義又不足以是非矣。真證實範博識高德。各作抄義夫大疏。各述自所得者。而略其所不得。既不得矣。則其所以為得者。豈可皆當哉。況暗於讀書法。尚何知祖宗之微旨哉。及道範覺二公與也。乃大振頹網。學徒雲集顯密盛與。殊人文雅則雖不及大師。其行則不多讓。好撰祕義作數百章。文則雖不足觀。其義契合矣。道範則不然豈可同日而論哉。公博學。蓋又通文理。如自受法樂讚。不識文字而可為乎。惟才不至已。夫才者天也。非學之所致。曉文辭惟智也。莫學而不致。以公智絕響於大雅者。非學之責。惟天降才之不足也。雖然假令公解釋宗書庶幾有補于後蒙者乎。惜哉公不為之也。自後二教之學益盛。及賴瑜宥快聖憲杲寶印融等。各廣述作論章。講習無息時。著述幾莫虛日矣。雖然此諸不曉漢字。惟賴倭訓妄講讀漢文自所筆記亦惟以倭習作其文。故對漢文則不知其句讀。尚何知文字章句有法乎。況又不知章句。尚何得節文斷積不謬乎。況又不知守法義門。尚何義理不紊乎。是故解釋皆不辨章段不論達意。以釋一文則害立至。逐乃起論義。汲汲孜孜往復問答。諸家論章數千條。森森成林。竊觀其所論。確執皆出于己情多不當於本意。所以然者。此諸公暗昧於能詮。而惟賴鄙俗倭訓以求大雅所詮。同中舛哉。其所解釋而論。皆不文理不訪不要至意洗索吹毛太越矩矣。故屈昔暢以從今屈。擊破昔合以從今合。間不達面令違。臉不合而公會。不理而作鄙理。認古所無而為有。蔑古所有而信之以右欺左。以左失右。前治同後成。經服則彼叛。義朝立百難名起。於是勸學徒論義學。解釋講談至百福報恩祭記祈禱古凶慶北。莫適不以論義。開論場建論旗。嗚論鼓挑論戰。智鋒辨申立敵交陳。執片文雙辭而破卻全章全義。惟鏡己情之邪劍不訪祖師金玉之文。戲論紛紛惟智惟爭。如是多事于論場。于今五百幾。然而不能決義定片紙。則於祖宗之道鈄何裨之有。原論義之起。野山自明算。來自賴瑜。以其時則當于戰國始。學問之風與世相變。以論為學風。辭世之間論義殊盛矣。幾乎似元使之然哉。下將治時。論山先滅亡。下歸至治以來。論學漸衰。然餘烈熏炙。學者知其非者錢矣。論學之從世治亂如是。豈不怪哉。而論學之法唯足能亂無足能治義。是故吾謂之亂世之學。豈不宜哉。夫多事於論義時。惟則有命世之質者。無遑撿三藏閱古書曉其本正其末也。惟校片紙草稿風夜案之。以己情判斷未會之書。判斷未會習之道。一文廢百文。一書廢萬卷。論一句半章廢數章句。造義廢百義。雖然以無遑辨爭。各執自是而不知其不可矣。是故雖有智土不能改其轍也。夫以論義解書者。不守名讀不尋章段不論不守次第。不訪作意能詮文。不守義門異同。任已智執片言雙辭縱律斷續。使義理文理大變。其書不改而共意忽新。所謂天鬼見別人烏明暗者也。夫以論義講書。解釋無法。又不法於古法。惟以會通為務。猶如塗工事甩染也夫論義者。三藏中則慧學也。龍樹天親等皆以論為任。佛之徒不可不從焉。然日本之論義懸異于彼法矣。彼破邪顯正修法義治混亂。今此論義則不然。所顯則多不正。所破則虛妄所亂而所治。所以然者。不知文字句句讀。而惟倭訓倭讀。不亮文而取義之所致也。學文之害莫先焉。我宗末師所編一非論書矣。古今無注釋也。或難云。瑜公指心卷書抄。杲寶宥快諸抄。豈非注釋哉。何無注解乎。答曰。彼皆論義本根之書也。非注疏矣。解釋無法故。何以得為之注釋乎。其引文則可看之。其儀解則不可看者也。雖然能知正義而看古人抄。則莫往不發我。其一切論義能起之善師也。學者能曉文而讀書。則所詮義幾乎不蔽。所詮不蔽而法門明了也。法義明而作意肥明矣。作意明而之論之。是注解之法也。亦是悲學弘教之至術也。吾今將釋高祖微言。依之法依義依門。解釋必率古訓。不敢以私情。是以文料義解不明古協。聞者必掩耳。視者必眩目。吾自深知常人必不可與。而所以不敢已。豈有他故焉。吾惟為為劉氏左祖耳。鑒儻有照。其必印吾言乎。吾不望知已於唐人久矣。雖然與我則志亦所不必祕也。後之小子若矣臭此芸。知熏蕕不可不辨。而捨末取本。立蔽風之表。游息雅正之古訓。庶乎祖宗之了義再明矣。豈吾之幸云已哉。

學則

字宙之間有物而莫不有物之道矣。有事而莫不有事之道矣。有理而莫不有理之道矣。字宙之表亦復爾。上自佛界下及二乘外道。莫不有其道矣。夫有物而道則亂。有事道則亂。有理而道則亂。物亂則不為用。事亂則失於制。理亂則感於人。是故上自天子下及農工商旅侏儒盜賊。各依其道行其術。則業祕不虛矣。天子不用其道下不治。諸候不作其道其國不治。大夫不用其道則家不安。士不用其道則身危矣。百工不用其道則功矣。農商不用其道則飢寒矣。盜賊不用其術則不得矣。夫擒盜者有察次法。洵不者有美魚法。造宮室才有用材術。作器者有作器法。如是文曆數卜生書書琴瑟奕戲。不不依其不以其術不知其法而能成者矣。讀古人書知古人之意亦復如是。讀書講其理者。不依其不以其術不顧其法而欲知三人之意。豈可得哉瑣小枝尚有為有為之術。何況於讀不朽先聖先賢之心載諸曲籍者乎。讀也必道矣。察也必有術矣。講也必有法矣。茍知讀書之道。知察意之法。知講論是非之術。庶幾失者寡也乎。若夫不知斯微術。而徒讀徒察。不啻不能知造者微意。乃復使義理大亂而已。我宗中古多昧於斯道是故優亂師道百世不治矣。劍不肖幸得祕符於古人。唯恨才只淺陋不能究竟道。雖然條標其大略以示之則。庶有裨于童蒙。若夫至每文每句臨察之委細。是心術之微妙也。非所為則矣。

條則

一。讀漢文書。必可依華人讀法。不可以倭讀究之。
一。可知篇章句字之法。不知則多失主意。
一。可知各書文體語格。三藏皆質。師盡或有花文。質文如字取義。花文可解華法。不可以質求。又或有同語多者有語變者。有慣語有昧語有唯知語。能察此等則不失。
一。可知其書作者時情與其志。不知則入今時今志。
一。可住作者心若讀世親書即可世親時情及其心志。乃至讀大即書即可住大師時情及大師心志。虛我情及我心。一住作者心。是為至要。如是則不迷惑於末書。若住今時今心而窺窬古人意者。必陷間邪路。不能至其本書處。
一。可知意雅俗。三藏并漢土名家章疏。文雖質意則雅也。雅有種。佛家雅但非俗執俗理俗情則已矣。或有華文。又如大師書。或有甚雅意皆雅也。質文俗。俗者猶解。華文遠俗。俗者不能解。學者有雅俗。不察則有以已俗失古人雅。中古多坐此。
一。可知外道因明內明小乘大乘一乘法門性相義門差別。不知則雖老文章及法入蒙蒙未目狗。
一。可守義門差別。賢于此則猥論不起。中古不守此。
一。可知書體。有立教有解釋體義章體。隨文科釋體隨文說法體。有法有無法書。有草稿有再正。有垂訓書一時書。有未成學者有達學書。有觀解書有廣宗有學悟書。難破書有論義書。如是等甚多。能知其體者。作者意。如守一定權要曆底百世則非讀書法。
一。非大聖則有誤失。雖十地菩薩在其散心則未聖。況地前凡夫人。大賢在慮則一失。雖然西方諸菩薩釋設有其誤人不破可也。雖然千年以後菩薩雖質之可也。有違本經本論則付其失可也。於我祖有謬則助解可也。凡我大師以及慈恩寺於宗意無謬則非瑕矣。釋偏文雙辭。雖有失者為家宗矣。
一。以正識正見正義為本。離明執心則住此。
一。信理及教不惑基伉名。所謂法依不依人者也。行德雖高學不至。則敬其德不取其學。其學雖高稱。則敬其學不取其德。以人不廢言。以言不棄人。千古不易之戒也。
一。可世學風。人之好理立言有必不同矣。能通達世學變則始知佛學之法。
一。學典籍者不可信常人口傅相傅。凡理學不能以口傅相授者也。業之祕訣以口傅亦傅焉。雖三藏相傅不可必信。玄應有言曰。相傅有謬不可信矣。實可為學法
一。讀其盡者必先論其世。前前典籍可為之藍。後後書籍非之所依世書籍依與不依可以備考。不足微義。旬義於前籍則所讀書不枉。屈義於末書則本書去矣。以本可末書可否矣。以末斷本書意則本矣。
一。學大師書者必可知文章法。設不能知文章之法。必可解文章之法。知此不難。又可知文字。知字不廣解五經子史及文章之書。則不能善知。然不為此過見字兼字典通等輒取其訓詁等。豈可當哉。設不能善知知見文字法則無大過。
一。必可知稱釋之法。常途釋之法。淺深二釋之法。科釋之法釋家所為玉條。尤 術意。中中化堍師其細小科名或如誤解。不足以法。賢首慈恩等尤可以法已。常途釋謂地前凡夫佛經世間通用文理解文述義之法也。淺略深祕一種讀盡。密家不共之規矩準繩。淺略釋者隨順常之讀書也。深祕者初地法身菩薩讀報所說契經之法也。不同於地前凡夫讀書解義之法。能通達此二釋則達儀軌無畏不空大師之意。於諸釋無疑難矣。
一。書中有繁而不明處。多是有謬。不然則強論之所也。或得。有雖得而不穩。有句有格而希失格者。如是有誤字。否則有蛇足。否則脫文。不然則不可強解矣。
一。文簡崦義明。多是正義。文煩而義昧。多是邪義。問答煩若而不快者。必是不混義門則解文謬耳。
一。中古有文點學。其尤者論學流也。非讀書之法矣。
一。可研究不正盡及不正義。不究不正義之極則不能知正義之正不究謬妄之極則不能不謬不妄之正解。所謂不正者正義之師。正義者又不正之師謬解者不謬之父。正解者妄解之子。所謂不善人之師。不善人之資。前車覆後車之旬。是故必可通達不正義。
一。可論義。其書憲公百條。瑜公諸愚草。及車寺野山六百年來所諸抄集。皆唯論書。不正義天下之謬妄備在此中矣。勤勞于百條十夏冬。則究其不可之極。如是旁讀諸師論義抄書。則與時知共謬妄不正。若不老論場決不能知不謬之解。不勤於此則不能曉俗僻混妄無法濫門虛辨戲論之倭流極弊。然讀此學此有戒於是。且讀中古書者。必住彼師志心。彼諸師者不識字亦不知字。不知漢文不知雅俗。不知辨義門治混亂。不知察篇章句字之法。察篇章句字之主意之道。不知讀書代其書作主住作主之心之道。唯但書心以末世以昧愚以鄙俗劣野情。見書之識以卑賤野謙。自處窺祖書之心。恐惶恐惶戰戰慄慄不能住其作主之心。是綿中古今愚不知禮敬之不知讀書之法者之主也。住此心而復住彼忿辨謗顯自是他非之執心。信先達之言一如佛祖。不辨其牙癸之異同概釆用之。以會通救釋強難定以為學問之道。住此志心則妙達諸師之心。學者究基儀竟。速歸本心。以正心正見正識雅致執正讀道觀待於彼。於焉正邪分迷悟判。夫讀書解義者亦是三昧也。修三密行者。要住其本尊之心。雖比量作和我入互相涉入人。皆不恐惶固謙矣。而臨祖師心則恐惶戰慄。不欲敢與作者涉入。自書以末代愚昧。不敢住彼心。豈不迷哉。憚住祖心者。勿作三密觀焉。本尊者我祖所奉敬。何以凡愚大聖之志以為。而世人知欲住佛心菩薩心。不知欲住祖師書中之心。豈不顛倒哉。夫身則有古今。不能以身住古。心則無古今。三世一切人之心。隨應自在矣。是故捨今即住古佛心亦可致。所以有意密行三昧也。觀念豈但無分別已。讀父觀義亦是三昧也。其書猶本尊也。書中必有作者心志。是即本尊心密也。不住其心則不可解其書。書是其人語也。讀者心志不同作者心志。則其語不可曉矣。中古常途知其不知其他。所以學之謬也。住本尊心者人知其至禮至敬。而住作者心則皆不知其禮敬。可謂其戾矣。遜謙失雅。之謂野固也。野而固。君子所惡。子之人有出世。中異共道。其雅則同矣。佛者君子之君子。而是大聖也。我祖亦君子之薩埵也。況旁通達文雅兼并用之也。所謂佛家丈夫者。欲讀其書議其心者。而不住丈夫之心。豈可得哉。餘一切讀書皆如是。以此為至要。更有學法。如散說于他。恐煩不條。
  右二則右一闕則叵讀大師之書矣。我門小子欽旃哉。

讀書二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