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德大通禪師愚中和尚語錄卷四 丱餘集 侍者某甲編 輸入者 張曉云 號題 靈仲 讚公猶是昧司南。何況其餘小長男。喜見曇華時一現。三兄五弟飽咨參。 梅林 白玉花開少室春。黃金果熟益清新。一枝高出嶺南外。多少行人洗渴塵。 輔拙 雲頭放下讚愚蒙。花巧金拋不用功。信手拈來一莖草。金身丈六振家風。 德光 眉間毫相鷲峰巔。明照東方萬八千。一目收將付迦葉。公然教外別相傳。 明庵 清白家風虛白中。玲瓏八面豁雙瞳。夜來暫許孤雲宿。戶外依俙尚有蹤。 行翁 振起宗綱雙鬢皤。三千八百不為多。一條白棒揮天地。臨濟德山無奈何。 遠浦 鐵影片帆何處船。白鷗浩蕩水中天。珊瑚歷歷明月。一一殊還經幾年。 耕叟 種得心田成熟時。钁頭下事要人知。披襟打坐第簷外。一榻松風雨鬢絲。 王老 參得南泉拂袖禪。超然不與眾同躔。除非竺土大仙外。更有何人來比肩。 龍峰 五色雲開勢轉豪。震雷驚倒大雄曹。唯求頷下明珠者。抉得方知立處高。 點頭 達得天真恰似癡。更無世事可生疑。要知端的為人處。正在闡提成佛時。 明鑑 照體洞然今古彰。纔論暗相便乖張。笑他方鏡大圓鏡。終使日光珠月光。 現成 脫體堂堂太好生。許多公案一時明。自家受用還如此。直使黃河徹底清。 鑑湖 天地為罏造化工。鏡容絕點鑄青銅。奧山蘸碧磨今古。咫尺仙凡影現中。 壽山 長生面目有誰齊。五老峰猶是小兒。下視趙州華甲子。安然不動鎮坤維。 截流 廓然無聖絕漚和。一葦橫飛便抹過。若使隨波還逐浪。曹源嫡嫡注禪河。 徽伯 萬古靈靈及後昆。妙音存處賞音存。耳根千二百功德。盡作圓通入理門。 庭訓 孔門子弟可知禮。少室峰前勿兩般。三拜起來依位立。心傳曾不涉言端。 南叟 北斗謾量東海兒。徒增戲笑致勞疲。西來一滴永源水。冷暖還吾盧老知。 湛海 澄然不動浩無邊。但見泥牛角指天。昨夜三更消息別。珊瑚枝上月嬋娟。 靜然 何必著忙離俗塵。未嘗妄動背天真。竹椅蒲團香積飯。座中賓客半緇倫。 廓如 梁王言下早生疑。何若香嚴擊竹時。大地山河絕孤類。金毛哮吼發真機。 運勝 萬仞龍門跨紀伊。天開地闢顯神威。太平賴有將軍致。際遇三千正此時。 瑞峰 太平氣象壓群岫。嘉運祥光知幾重。峻極于天何所似。祝融頂上萬年松。 梅庭 即心即佛無不可。入俱非處少人知。清香浮動黃昏月。大象門風此一枝。 斤谿 巧匠成風流水質。住山斧豈同倫。曹源一派廣長舌。演出西來無上輪。 南窗 明亮元非圖負暄。況容猴子叫山山淡交唯欲梅梢月。伴我禪心清且間。 淨叟 墨絲隨染豈同儔。鈍潔應須前藝州。在欲修禪知見力。鬢毛白盡轉風流。 在先 進修唯恐落人後。說甚末山尼總持。見性應須指諸掌。快看父母未生時。 輪滿 三五夜中明月宮。清光無處不清通。何妨得句撞鐘者。驚起知音資發蒙。 仲和 四海尚能存禮節。誰於怕季起爭端。從來同氣天均裏。不著慢人亦自慢。 高丘 玉立千尋蒼翠間。白雲淡佇鳥飛還。道人縛屋從來住。不下塵寰心自間。 碧層 翠峰尖頂逼天寒。一任青雲去又還。自是紅塵飛不到。仙凡咫尺隔重關。 明堂 卷簾不必見天下。閉戶還如日月宮。後夜衝頭乍來客。未嘗錯認主人公。 青岑 碧擁雲鬟經幾歲。蒼然玉立拄長空。不因彷彿聞機杼。爭識人家在此中。 善立 積而有慶古來爾。取驗遠他君子前。仁里群分成亹亹。一家門戶富薰天。 白屋 楊岐乍住楊岐昔。撒雪真珠四壁空。接得端翁寒徹骨。到今松竹起清風。 竹谿 湘蒲猶嫌非好仇。渭川何得是同流。廣長舌笑相灼然別。一滴曹源暗合頭。 大偶 清濁從來涇渭別。至功端的出常情。入林不動一莖草。寒谷回春賀太平。 僊窟 古亦然兮今亦然。寧移地軸動天關。因過竹院逢僧話。贏得浮生半日間。 在中 萬物同源方寸寬。未嘗向外動毫端。羲皇上世北窗不。下覓安心心自安。 夢得 感而所獲為全實。殷鑑明明照古今。何況天宮曾說法。無非一片祖師心。 慈航 末梢度盡迷津輩。超出中流此岸邊。試向煙波江上見。更無一隻釣魚船。 奇淳 建隆寺裏拋經卷。象骨峰頭駕鐵船。一曲梅花五更角。到今不落法身邊。 大全 三玄三要半提耳。五位君臣不十成。唯有寶林圓照月。終無遺恨長無明。 曉然 明歷歷兮無不是。現成公案有何難。祖師心印趙州眼。萬戶千門月一團。寶林 金玉交光圍道樹。枝頭葉底發真機。誰知四七二三外。未有一人空手歸。 木毬 雪峰開豁頂門眼。三箇一時拋出時。擊碎諸方牢漆桶。玄沙添得斫牌奇。 季傑 伯仲既能誇獨步。第三不可不驚人。座中得句新生玉。筆下興雲妙入神。 清泉 曹源一滴湛瑤海。不著人間半點埃。只許楞伽山頂月。波心有路去還來。 定翁 面皮捩轉觜盧都。林下相逢大丈夫。撞破百千重鐵壁。單單提起趙州無。 龍谷 形勢寶非溪澗比。雲埋喬木銷靈宮。行人六月苦炎熱到此披襟盡發蒙。 靜叟 參禪問答天魔膽呈解商量外道心。禿帚拈來還放下。一時坐斷古來今。 向上 千聖不傳之一路。萬尋崖下豈堪論。等間進步乾坤外。本地風光腳後跟。 直指 不墮琅函玉軸詮。況乎路布葛藤邊。機前倒卻剎竿著。欲問如何萬八千。 流芳 分得少林花木春。一枝橫出最精進。依俙巿上賣薪客。卻作親傳衣缽人。 透徹 索性不存元字腳。一椎打就鐵牛機。寒山強曰似秋月。拾得橫拋笤帚歸。 德雲 甘露門開無盡藏。潑天之富潤何窮。為霖為雨利人用。龍子龍孫事一同。 高原 古者脊令詩什聲。今焉南嶽等同名。莫嫌求水人穿鑿。百萬頭邊祖意明。 恕溪 一以費之流水聲。廣長舌相愈分明。金波浴出霜霄月。任運如心屬鏡清。 廓然 離卻三乘十二分。碧胡言外示單傳。通天一竅腳跟下。蹈破虛空作兩邊。 太白 元非可染丹青比。豈是自然生色倫。放出象王回顧處。誰知無垢普賢身。 春水 日暖風和嵩少林。分明開示祖師心。蕩然不動一莖草。直下教人悟入深。 笑花 靈山會上此馨香。覿面呈持付飲光。續葉聯芳到今日。更無餘事可承當。 華林 依俙善覺安禪地。彷彿龐公選佛場。何得二空拖白去。奇葩相映自成章。 大僊 竺土風流雖不凡。靈蹤何必隔天關。東西若有密相付。依舊瞞人亦自瞞。實庭 二株嫩桂留仙種。蘭玉猶慚匪厥倫。誰識聯芳於五葉。少林別是一家春。 照徹 直下分明宗說通。縱橫十字任西東。金剛大士頂門眼。萬里無雲月正中。 日進 鵬程九萬腳跟下。知識門頭拄杖邊。莫道本來無一物。囊中盡是祖師禪。 已底 佛是自心欽莫學。善財走出未歸來。蒸沙只合成沙熱。若欲充飢實怪哉。 出現 開示佛之知見事。迦文應世大因緣。二千年後南山外。正培鸞膠續斷絃。 已界 進步何如能退步。參方不在困他方。百城煙水腳跟下。屋裏楊州古佛場。 千畝 父母未生前一句。渭川風雨入南陽。承虛接響人無數。不似香嚴鼻孔長。 圓徹 慈明真子會監寺。乍住楊岐屋壁疏。後代兒孫至今日。紫羅帳裏撒真珠。 雪庭 白銀世界此門內。一色明邊絕兩般。方識少林真祕訣。更無陳跡與人看。 毅伯 立志不群誇猶步。當仁未免播機由。胸吞八九雲夢罷。一踢踢翻鸚鵡洲。 大言 掀翻藏海十三重。何啻驚人能發蒙。日月兩輪擎掌上。扶桑樹下一龐翁。 巨川 來千去萬問津客。多在半途中未歸。無意礙人人自滯。漚和一任截流機。 東白 北狄西戎何足畏。南蠻諸子可憐生。日邊大有箇禪將。起佛心宗獨老成。 覺傳 竺土金仙密相付。頓超等妙立宗。癡人莫戽夜塘水。三級浪高魚化龍。 古覺 真丹王化逢嘉運。吸盡西江立至功。金粟分身摩詰後。參玄上士只龐翁。 笑巖 眉目忻然花雨深。空生去後足披襟。西來一片祖師意。八面玲瓏照古今。 廣照 龍女捧來心地印。顏如秋月出雲衢。雖寒山子不能說。光境何妨自一如。 湛如 心源一派出禪河。曠劫以來曾未波。不向箇中開正眼。更於何處念摩訶。 實中 三千里外甚乖張。七尺單前未的當。無位真人乾屎樣。白拈手段自馨香。 中廣 有餘界畔勢無窮。叉手叮嚀問祖翁。契券分明歸掌握。何妨松竹引清風。 一如 榔橫擔終不惡。安禪合掌轉風流。歸元既是性無二。莫怪逢人只點頭。 祖庭 王子真風來意重。趙州答話口皮邊。聯芳續葉曜今古。教外何妨有別傳。 顯然 威音前後自心佛。非一非三絕妄真。海底珊瑚著月。長天萬里輾冰輪。 大奇 達磨未曾來東土。二祖亦不往西天。跋腳雲門言念七。迷者喚作教外禪。 真了 選佛場中坐復春。只堪惆悵不堪陳。泥牛吼破滄海月。驚起南華夢裏人。 機逸 大用未嘗存軌則。巨靈擡手易來由。華山劈破萬重碧。放出黃河一帶流。 悅堂 大樂金剛開一戶。快哉八面起清風。能令入此門來者。盡結勝緣終不空。 江月 天入長淮含玉浪。水吞平地嚼金波。秋光上下清如鏡。歷劫以來曾不磨。 先覺 古德萬般存此道。後生蓋得續芳猷。沒巴鼻處真巴鼻。會盡人情只點頭。 心印 五葉花開經幾春。即今結果是何人傾湫倒嶽驗知已。箇箇驪龍頷下珍。 正流 不是暫時黃潦比。豈同平地上波瀾。曹源的派朝宗去。神海還如藏海寬。 祥兆 穿耳胡僧初下種。二株嫩桂久昌昌。德山白棒揮天地。八腳黃牛鼻孔長。 徹翁 馬師門下幾英雄。格外風流只老龐。選佛場中誇獨步。心空及第豁雙瞳。 方庭 百草頭邊添意氣。金蘭玉樹轉精神。尋常一樣窗前月。纔有梅花別是春。 少林 月裏仙人親下種。二析嫩桂久昌昌。長生不老春風面。莫比尋常桃李場。 桂堂 金粟花光滿屋梁。一枝馥郁五枝芳。等閑入此門來者。坐斷今時飽古香。 南叟 百城煙水罷奔走。白髮滿頭堪養蒙。雖是本來無一物。三更月下送盧公。 廣該 一切如來有長子。能為世間自在主。其名號曰普賢尊。管取當人身即是。 心源 臨濟當年遭痛棒。大愚助下築三拳。曹溪波浪如相似。宗派憑誰分別傳。 覺樹 生長由來非下土。誰論潭北與湘南。琉璃殿上無知識。試向合同船外參。 通極 猶一處兮餘處同。人間有水盡朝東。如何說得天壇上。萬里無雲月正中。 林翁 功德叢中最老成。悠悠世事不關情。啼猿鳴鶴耳相順。葉落花開眼自明。 紹季 相續興宗賴後生。先賢所畏德何經。灼然本地西來意。末運神光揭大明。 無能 未有人來推寸長。只聞客到責愚惷。直饒千佛出興世。教我如何折慢幢。 金峰 蓬萊方丈聞名久。我本無心去問津。記得江南餬口日。十年曾做此中人。 奇妙 現成公案許誰知。貶上眉毛早已遲。六祖謾言無一物。導師暫說不思議。 勝山 妙高孤頂接諸天。下視人間實可憐。善財攜手去喚起德雲只在白雲邊。 春溪 金碧風和織柳絲。桃花浪暖錦離披。廣長舌相今猶古。獨許坡仙深自知。 泰然 透清波路已多載。居住信緣西復東。直卻其腰終不折。青山白髮一禪翁。 訣翁 父母非親那一著。少林焉得有師承。言先曾拂南泉袖。更不回頭下碧層。 同天 十智同真助化元。法王法令豈堪論。本平自有太平象。南北東西朝至尊。 悟中 肯然自入自家禪。向外誰誇顛倒顛。一箇太原孚上座。夢魂豈再法身邊。 補拙 修漏天空非已曾。次前拂處未應能。現成公案衲衣下。做得南陽粥飯僧。 玄表 凝滯不居玄妙間。寰中理趣豈相關。當初佛也難遮護。拈起枝花換笑顏。 朴庵 雖是尖頭草屋兒。廣含法界舊風規。只圖頃刻寄殘夢。何用驚人結搆為。 讖關 粟米粒中玄路通。馬駒奔逸疾如風。德山遙在鳳林外。撒手橫投沙竭宮。 順德 左右逢其源。別是一乾坤。人人皆祖父。阿誰非兒孫。 俊英 慣決龍蛇陣。闊步選佛場。花綻缽囊裏。外護得斯郎。 物外 二千有餘年。曾不涉言詮。無人識此意。令我憶南泉。 寶應 坐斷毘盧頂。超然亙古今。萬緣俱剔脫。一片祖師心。 讓叟 退身三五步。謙下諸比丘。平生無所著。老後有何求。 桃溪 洞中紅片片。岸下綠依依。秦代武陵客。扁舟忘卻歸。 春叢 洪鈞轉一氣。遲日江山麗。少林祕訣無。明明祖師意。 和住 萬般存禮節。一味任單傳。歷歷應無墜。明明在目前。 文仲 盛德超昆季。仁光照比鄰。朝朝堂上客。過半是緇倫。 拙如 四句百非外。真樂在蓬蓽。單提破沙盆。是名心祕密。 一翁 無二無二分。分明箭後路。赤眼常禪師。先天為心祖。 順翁 年登六十後。逆耳一言無。庭前柏樹子。非細亦非粗。 雲龍 雖在此山中。未得知其處。渴望慰蒼生。六月降甘雨。 松嶽 蒼龍跨澤國。遠聞流水聲。依俙度古典。野老樂清平。 長溪 一氣洪鈞轉。昆岡初發源。萬年流不盡。朝宗入海門。 妙辯 月來金鎖碎。風動玉琳琅。除劫維摩詰。誰人如此郎。 寶光 覺城不夜。出入有何難。若動元字腳。日下望長干。 怡然 法喜又禪悅。心心自照徹。佛也不能言。寒山如何說。 高明 瞻之仰之者。千人萬人知。紅霞穿碧落。白日遶須彌 大機 決破龍蛇陣。抹過祖師關。更不存軌則。悠然心自間。 白庵 玲瓏八面通徹十方。更無一法與人思量。 和叟 滿面春風打開心藏。藏裏珍奇離名離相。 不空 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欲得總持問取王老。 崇領 本來面目諸佛同證。萬古徽猷一相平等。 大器 不是巧遲亦非拙速。功成的在工夫純熟。 實際 人雖人子非男非女。離四威儀早須識取。 虎溪 晉代風流三箇木毬。各發一笑至今未休。 絕倫 高尚叢中早居上首。未有一人出乎其右。 大林 不勞郢匠弗加斧斤。千古萬古蔭天下人。 化元 非小釋迦豈半彌勒。急回首看是何氣息。 交徹 左右逢源無邊無表。海衲百川不多不少。 明照 一四天不不出雙眸。趙州古佛以堪為儔。 至心 玄牝之門天地同根。信該果界果徹因源。 號說 肯心謠 肯心毋勞讚底沙。種豆何曾得稻麻。動用之中收不得。三千里外摘楊花。摘楊花也好笑。夜來依舊罷旋繞。衲被蒙頭眼還聾。始見心印甚奇妙。甚奇妙兮不可量。無縫塔前甚彰彰。 破草鞋記 奇哉草鞋破後典刑無行。而到無住而停。譬若天不言而四時行焉地不言而百物生焉。璇璣不動玉衡能平。任從滄海變誰敢復催程。故以物情所歸重託管城曰。心靈本自靈。何囑覺與成。籬下破草鞋。證我作金聲。 休翁述 予往在江南日。問臨濟下尊宿曰。先賢多以休而為名為字者何。答曰。有何難曉而相問也。且夫休者息也。息者自心也。曰老曰翁者休之通稱也。其間或有七旬八旬而一切放下百事不于懷者休之最也。屈指于今五十餘秋。方知彼尊宿即時真語者實語者不誑語者與佛無異。何則予貴友藏光老師寬公感而遂獲天龍開山國師大和尚寶墨休翁之二大字以為道號。然而欲予證之。某於茲不自小心欽述所聞綱概而已。唯願休翁休而愈強老而愈健。勉勵後生晚學之輩咸令知乎古人今人真箇大休歇之田地。則予亦何憾焉。祝。 徹堂歌 大鑑禪師之的孫擢公菴主者。實是明徹之土也。予之禪友也。以故特立徹堂為其道號。因為讚之。以短歌一章歌曰。四方豁開兮八面玲瓏。洞然明白兮任向西復東。前三兮後三兮靡有不證心空。若有頑兮不入者。天也命也非主翁。非主翁兮無所讓。當仁紹續此門風。 大達說 且夫無名可名而理不可分者。豈非人人所證之心之本體也。古之立言者。不獲已而強名為大為達。或以明正稱為南。豈外此乎。今者南明庵主源公固以道號見責。是故愚亦不獲已而以大達塞白者。蓋取識心達本源故號為沙門之義也。重曉之曰。箇中人而能辨箇中事。不達則已。達則必欲大達而不在古人之下。主曰。諾。 密傳說 竊以密者不可思議不可說之義也。傳者奕奕聯聯如金縷之謂也。由茲者釋迦老師多子塔前分半座。靈山會上拈一華。不涉之乎者也。直以正法眼藏付囑摩訶迦葉。自爾以降四七二三後。楊岐嫡孫松源正統至於永源開山大和尚。室中斬釘拔楔。星飛電激敲出麟龍頭角。外各隨根機沾巨益者千萬有餘。顯公庵主則其一也。乃引密傳以為道號。良有以矣。唯希名不枉擔。字養增長震起寒谷不可思議不可說之春雷。致乎林下奕奕聯聯而有賴。勉旃。 定巖說 丁丑王春正月十一日。某多幸遂蒙安福定岩老師之過訪。兼以元正啟祚伽陀而見惠。即於明窗下頂戴而讀之。句句有喜兆言言符心願。故不覺搜索塵乎韻嚴。一則敢證雅號之的當。次則奉謝寶墨佳貺者也。我唯希電眸。七旬有五迷活路。祖庭不能容寸步。忽忝定岩起定來一掬心肝盡吐露。 積賴歌序 竊惟。積之為義藉也。賴者賚也。先大歇老師現於遍照寺長老一公之夢中曰。我為你安道號積賴。積賴良有以矣。豈不見雜華說大數。始自阿僧企耶至於不可說不可說。由此言之。無數則有數之本也。況吾宗千七百則公案。若論親切著明者不過無字。所以有祖以來。於無字下大發己躬者。不可得而數之。積賴之義大矣哉。歌曰。積兮賴兮其義大哉。譬如無字絕卻疑猜。趙州狗子咬殺金毛。佛祖性命亦自難逃。 松巖歌序 宜哉松巖異其質同其氣。猶雲從龍風從虎。確乎不可中拔。堅爾不可鑽。兩相得而成其美。蓋所謂宜者豈非謂斯也哉。我友挺參無文老師。升其堂入其室。大有所獲為世標準。乃以松巖為字。不亦宜乎。歌曰。松兮無競春艷持晚節於霜後。岩兮含乎潤色。則成德於坤厚。松兮岩兮。兩相於千古萬古不可朽。 春岩記 前巨景竹庵子妙育公。昨在惠日嘗接往來。龍團鳳髓靡不點春。眾賓皆喜曰。宛如入香徑登琴臺。可謂名下不虛。尋復決志特來山中。一見便知再世真士。何則天龍開山大和尚主瑞龍時。筆乎春岩以為妙育禪人字。屈指已逾五十餘白。而之子正在妙年中。感而遂通獲之大寶墨以為別稱之故也。鳴呼趙璧趙還楚弓楚得者。蓋由天之猶有意斯文者歟。然予不敢議之。略記綱概而已。 順伯說 人之稱其交者。不曰莫逆則曰無挾。推其所以唯順而已。吾友友侍者者有道之高士也。吾若以徒老而多白。直呼其諱則不可也。故以順伯稱之。是亦不過莫逆之義耳。昔我佛坐道樹下始成正覺時。亦作是說。孝順至道之法。至於最後垂範亦以善順為安樂之處。然則順之一言似有無量妙義。若能於此得玄旨於言外忘順逆於義表。則非唯獲大隨順自他兼濟。抑亦不枉擔於順柏之號者也。勉之。 玉林歌 種玉成林光璨爛。挺然秀出固根本。玲瓏八面欲參天。髣髴還容琪樹連。席上之珍是何物。海底珊瑚任埋沒。德之美者唯玉林。琅琅千古播佳音。 鄰月說 夫鄰者倫也連也。諦審審諦其義。則不過親近隨順耳。傳燈曰。無相三昧形如月輪。佛性之義廓然虛明。又曰。身現圓月相以表諸佛體。由此而言。靈山指曹溪話。何若鄰月之真耶。真哉定山和尚真子高公侍者。曾於東福侍函丈。藥知藥非真。拋卻叢林自以鄰月為字欲拍寒山子肩。不亦宜乎。讚曰。卜居本為避塵闤。丹桂婆娑手可攀。素魄亦能知我意。照禪關已後人間。 聯芳說 庚辰八月。寶藏英禪師亨年八十四。得得來山中。自捧平生所持衣缽以授予曰。末後平生不二。答云。諾。師又曰。說時亦是出息入息。默時亦是出息入息。予又答曰。諾諾。某自少出家遍歷本邦乃至殊域參得底學得底悟得底之一著子。七十八歲後始得撞著一箇知己。可謂針芥相投。豈不快哉。是故敢立聯芳。以為師之道之可尊之雅號。昔者寶積禪師云。道本無體。因道而立名。道本無名。因名而得號。由茲而言。道號之說非適今也。來者加勸焉。 勉濟論 仁公侍者初相見。便以道號見責。予亦開大口而便曰。勉濟如何。者云。善不可加也。予曰。既已當仁無所讓。唯冀袒肩荷擔祖庭九鼎之重任披襟快復末法淡薄於甘露。則真箇善不可加也。謹聞命矣。快哉老懷區區之祝。于今方得大有所託。何幸如焉。勉之。 明庵說 夫有道之士必有雅號而稱之。其來尚矣。貴友聞公山主人皆以明庵而稱。可謂的當。何則明者光也照也。庵者諳也悉也。評曰。照古今而不去不來。含法界而無缺無餘。以要言之。夢中集曰。新羅夜半日頭明。豈非明庵之實證乎。明庵之義大哉。勉之。 覺胤述 夫覺胤者即是當人所具之大印也。達磨西來單提斯印建法幢立宗旨焉。故取覺胤以為曇公知賓之道號。仍曉之曰。臨濟大師曰。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從面門出入。是即所言覺胤耶非耶。若能於此討得分曉。則管取將錢買胡餅放下手卻成饅頭。圓通門戶不勞彈指。譬如楚弓楚得趙璧趙還而已。 復初說 夫復之訓者還也歸也。初之義者古也昔也。合而言之。蓋居今而儔古也。所以當代江湖名勝稱吾師友元公老師則咸以復初稱之。可謂知言矣。恭惟師之平生率己為先還古風於末運。喻若群陰剝盡一陽來復。猶大日輪昇於空中拂開重昏。凡具眼目者瞻之仰之發明己事快哉。若乃覆盆之下雖不可救。著力更加痛策。則余願足矣。何不濟之有也。 太初說 夫太初者豈非由非先而最先。非後而最後。中亦無住故強名曰太初耶。昔如洞山初禪師。則於三頓棒下洞達斯旨之先覺也。爰道隱侍者以道聚首。而共牧牛於此山。有時牽來求道號。予逼老蒙即以太初字之。仍書初師示眾語以充其說。語曰。明機自昧。息慮迷源。萬法同塵。語默難顯。不是情中法。莫生種種心。離此章句別有商量。且道離卻作麽生商量。還有委悉者麽。僧問。幼與非幻未是學人極則處。如何是入理之談。曰。八十翁翁牙不動。於此予乃急呼而曰。侍者侍者。太初義盡於此矣。所以慶喜曰。將此深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勉之。 明之說 夫明者名也。名也者。從夕口而詮自性也。之者資也。資也者。助斯文而暢光焰也。且何以知其然者。豈非祖師心印白如珂月也。若不能如是悟達。而枉自參失曉老婆禪折合終歸炭裏。坐則安得不孤負西來碧眼胡也哉。頌曰。晃焉普照四天下。卞璧驪珠掌上擎。長夜還成長不夜。何妨日牛打三更。 攝念述 百歲能幾幾。謾作萬年計。斯言雖似淺近。深奧在其中矣。不見法華曰。一心除亂攝念山林。億千萬歲以求佛道。又不見會通侍者常修安般。吹起布毛便得悟去。由此而言。道之尊德之貴莫過攝念而已。貴禪貴禪。吾未嘗聞有天然釋迦自然彌勒。彼既丈夫。汝亦爾勉之。 恕溪述 夫恕溪者。恕之為言也從如心也。若如心有守。必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也。故輒以恕溪稱有公高侍。乃述寶經楞伽會中別施行文以為真俗實語者也。爾時大慧大菩薩復說偈言。日出光等照下中上眾生。如來照世間為愚說真實。已分部諸法。何故不說實。爾時世尊以偈答曰。若說真實者。彼心無真實。譬如海波浪鏡中像及夢。分別應初業。修行示真實。此為佛子說。愚者廣分別。若菩薩摩訶薩當離群聚習俗睡眠初中後夜常自覺悟。修行方便。嗟嗟如來善付囑諸菩薩。如今誰能覺悟修行。方便者方便為究竟。可不信哉。 木林歌 少室一華開五葉。雙林結果自然成。昨夜三更風吹轉。變作泥牛水上行。水上行終不沒。森森頭角勢崢嶸。莫謂尋常閑草木。造次凡流豈可明。吽。 仁中吟 我佛寶號為能仁。不邊不邪為中義。德禪人兮仁里居。國師為安仁中字。老龐歸兮寂莫秋。幸有鸞膠續芳猷。長柄HO籬漉明月。北斗量金價難酬。 至妙說 古者或稱伯陽。或謂仲尼。未必是有三兄五弟之別。恰如吾法中或稱僧龍。或謂義虎。亦未必有生風致雨之實。然則真俗何異。其百千名號皆為一乘之別稱。復何疑哉。是故今以至妙為玄公禪子道號。不在如何若何。但欲令知一切法皆是佛法而已。勉之。 由本說 藏識之非染。猶趙璧無瑕矣。所以經曰。藏識本非染清淨無瑕穢。長時積福智。喻若淨滿月。是故予語琢禪翁。以由本為公道號。如何。答曰。大歡喜大歡喜。予曰。大喜如何。答曰。今日明知。得真琢於無琢。而達藏識之非染。豈不快哉。予曰。但辨肯心。必不相賺。勉之。 雅中說 夫邪者正也。正也者非邊非邪也。中者實也。實也者非空非假也。是乃且就字相作是說也。就字義則總不然也。謂一切法不生。不生故不滅。不滅故無相。無相故不變不異。不變不異故唯是一心。我宗門中有時直曰佛語心。或為地一聲。梵云乾栗陀者皆是一心之別稱也。是故釋迦老師靈山會上拈一枝華迦葉獨含笑。少林九年壁面二祖但禮三拜。黃梅夜半親愛衣缽。如是諸聖際遇因緣莫不由斯微妙善心之體。能雅能中之義也。當知他時後日光明發越四眾瞻仰龍天推轂振起三島五嶽之家風安頓南來北往之衲子報乎佛祖不報之恩亦不可外此也。雅中字義大矣哉深矣遠矣。勉旃。 右為頌侍者謾作雅中說。非愚欲也。不免而已。唯希後之覽者莫罪是幸。 嚴谷說 竊以嚴心佛土者開方便之言也。谷神不死者守玄牝之說也。各隨所應而建名立號。其日固久矣。茲川公知藏一如。比在三會夢中所獲。即取嚴谷以為別稱。而欲予野語證之。予亦不能無說。助喜曰。豈不聞。小釋迦天宮裏大作師子吼曰。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此是諸佛所傳心體也。梵曰楞嚴此曰大定。以大定故寤寐恒一。乃至風過樹頭雲橫谷口。無非三昧也。古之今之間不容髮但能發揮嚴谷光輝。如合會千電於胸中耳。更勿疑焉。 無文說偈 靈山則拈華而教外別傳。少林則面壁而不立文字。我性海和尚之上足藝公侍者。諦審先宗乃取無文以為別稱。予感懷之極輒作其說重說偈言。瀾翻金玉妙言語。於我還如熱碗鳴。自少入流亡所久。從教蚊子鼓雷聲。 月照述 蓋月者謂漸漸出雲衢也。照者是清光何處無也。竊以昔人預為乘公記室立言久矣。予今何必棄而不取。外求而別作說耶。抑亦如上述已。猶未免臨別謾用新詩一首敢祝途中之善為。笑擲是幸。王春正月十還六。行路難非在世間。短策龍騰出門去。三千里外到家山。 權管義 嘗見江南叢林。不論寺院大小。不問住持有無。必立權管一位而待之。所以然者非予所知。必有大義存焉。今乃輒以權管充天寧總禪子道號者也。聊取千年常住在一朝僧之意耳。但願先紫金老師隨在何地其照鑑不昧。則予雖不肖。所作所為必不相賺也。 謹翁述 但念無常謹勿放逸。且我佛於無生法起無常言。非常非斷。得意忘言無取著焉。豈不曰乎。諸法如影像清淨無瑕穢取說不可得。皆從因業生。勉之。 驗之述 昨有遍一切處者。說遍一切處法曰。奇哉奇哉。此諸眾生云何具有如來智慧迷惑不見。我當教以聖道令其永離妄想自於身中得見如來廣大智慧與佛無異。公侍者公侍者。要見遍一切處與佛無異麽。吽吽。大迦葉等二十八代。諸持法者以此慧燈次第傳授。可不信也。勉之。 一翁述 遇色遇聲未起覺觀。正當恁麽時且道箇什麽。不見念法華不顧衣袖破。。一翁知不知。隔林彷彿聞機杼。應有人家在翠微。 海眼述 向上向下前三後三。金剛圈栗蓬透。得過透不過直什麽乾屎橛。當知秦時轢J4本。是陳年曆日頭。天上無彌勒地下無彌勒。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若要潑第二杓惡水。金襴何若紙衣暖。倒卻門前剎竿著。 純孝述 乙酉冬。三寶弟子秀公居士。特來山中求道號。即取我佛在菩提樹下但令諸子孝順至道之義。敢以純孝字之曰。夫仁人勇士立身而揚名因名而立號。莫不由此孝道也。孝之為道大矣哉。勉旃。 決定吟序 乙酉冬。貞禪子在山中共寂寥。時來求道號。即以決定字之。仍賦決定吟以謝勞役之志云。上上決定信解。空空無著真宗。謾天網子百雜碎。大道絕同還不同。同不同快薦取。趙州布衫被風吹搭在。庭前柏樹子。咄。 聖仙說 敢攀古德玄旨摘取聖仙二字以為吾普明國師之總持慶壽首座之道號。因乃曉之曰。道本無名。因道而立名。復因名而立號者。其來久矣。但望直從今日急著手腳蹈破凡類之所迷洞達聖仙之理趣。則區區之祝莫過此焉。 奇伯述 叢林古稱師伯者。以其德之甲于庶子故也。茲者景德之主珍公知藏因人求別稱。便以奇伯字之者。蓋擬古也。設得眉毛廝結。更無餘義可說而已。勉之。 古芳說 古者非適今焉。始爾也。芳者亦非伊蘭可惡也。合而言古芳者。自我祖風東扇以來。普芬馥乎震旦日域。凡學佛之徒不信者令信。破戒者堅持。不立乎文字見性而成佛。未嘗有一剎那頃斷續之相。乃曰。一華開五葉。結果自然成。大哉斯言。良有以矣。勉之。 慶之述 慶之所起非無所由。修善而積善者必見隨其所作所為而多慶多幸。故取慶之以為有公社禪柏之道號者也。勉之。 月庭述 古來作者千人萬人皆以一方明月可中庭之一句為奇為妙。故取月庭二字以為明公居士雅號轉見奇妙。勉之。 煥章說 煥章高侍交遊物外將三十年。所謂過一世也。茲者見予衰老甚。痛責以煥章說。即應聲而告曰。釋迦後彌勒前。煥煥章章然。喻若合會千電。而騰古輝今者。則斯文之光焰也。予雖不說。人焉瘦哉。侍曰。我願滿矣。只恁書之。故云爾。 行空說 圓滿和尚持一軸來責行空說。言畢便歸。予雖不堪。焚香尋思歎曰經曰。即此非餘。論云。名詮自性。以故或稱拳菩薩或稱破有法王。豈可妄乎。且如選公則當代林下禪佛也。性海和尚立斯號。愚中老漢述其說。是皆不使然而然者也。望後之覽者加勸焉。 東谷歌序 懿其古德云。隨汝所欲南斗七北斗八。予亦再三屈指言。三四四三宛轉成十二。然則法無定相。遇緣即宗者也。歌曰。赤縣神州外。神國若木枝兮。九光披下有禪者。名曰日。東谷為字。尤相宜。三四四三成十二。古兮今兮性皆離。性皆離兮絕方所。扶起臨濟小廝兒。大哉明哉。東谷兮本地風光。報君知。 至德述 丙戌冬忻遇景禪子輒以至德字之。又以大法禪頭兩手分付而囑曰。此經雖大聖文殊說。居士齘處有些誵訛。快須持將歸去親受阿師之所決。徹頭徹尾一口咬碎撇在壁角落頭挑起祖燈照破世出世間不遺纖毫則方可矣。勉之。 實際歌 德山是何德。臨濟濟何事。露柱問燈籠。張三答李四。止止莫西來本無意。又不見迦文曾受然燈記。 心決述 參玄上士一念發起誓心決定。魔宮震動。何只宮殿震動而已。實能破碎天魔膽畢矣。故取心決以為誓公禪子道號也。蓋冀不虛擔名之與號也。重曰。但望自今以後三五十年。於其中間所稟三戒不犯毛頭許。則父母所生身速證大覺位。便見優缽羅華火裡開。自利利他因是生。豈不快哉。 代傑岩說投偉公知藏禪師机下 折臂老翁望明月東南四五百回圓。愚中老漢八十五月之圓缺胡不然。一則公案猶未徹。還如六七十年前。應命輒作傑岩說。安獲無玷文字禪。便望寬心寬於海。容我違命待終焉。 實成說 夫實成者。實者圓也。成者滿也。直達心源見性成佛者。豈可偏計之妄情也哉。是乃常寂光土第一義諦靈山淨土久遠實成多寶塔中大牟尼尊之義也。大矣哉。勉之。 即心述 古云。一言說即心是佛。萬緣泯相身離眾生精矣。妙矣心無也。剎那而登妙覺。心有也曠劫而滯凡夫。斯言盡矣。誰有知者妒一心之日光永拈六道之壚墟耶。勉之。 的當訣 南斗七北斗八。春有百花秋有月。趙州頂戴破草鞋救得南泉貓兒活。阿剌阿剌阿剌。勉之。 承頓義 古師云。南北二宗不出頓教。雖有稟承證不由他。頓之義大矣哉。蓮華寺稟長老。細讀稟明鈔旦夕而不怠。其志可喜也。故以承頓為其道號不別作頌。直書高祖語一段以示依本。兼充警策耳。語云。上上智之人知三身與萬物皆不可取不可說此即解脫心成於大道。經云。佛不說法不度眾生不證菩提。此之謂矣。祖教既如斯。勉之。 子真序 竺土大仙以心傳心。心心相照機機相投。四七二三至於今日唯一器傳一器未嘗妄授餘子矣。我臣昌老師之令嗣胤公上人。見其舉措最久。喜其心造最切。茲者聽予入深之謀。袖紙來而曰敢求道號。便取子真二字為其別稱者。蓋稱上所序非妄非餘之義耳。勉之。 賢弟東光寺育長老號忍力 明人所以忍慧強者蓋學佛之徒自古皆以淨五眼得五力度生為急不思彼樂之故也。是以立此忍力以為道號。綽有理哉。 普融義 古云。但盡凡情別無聖解。若得情亡無有一法為障為礙。譬如但得雪消去自然春到來。無一物而不和。是皆不使然而然者也。故立普融以為寶泉寺之主春禪師道號。庶幾能盡凡情以悟為則耳。勉之。 繼芳義 紹禪人從予遊三五年。見其孜孜為道之念旦夕靡怠。而未有別稱。故以繼芳字之。譬如逐臭人不知其臭也。故云爾。 金峰吟 雄跨江南分寶色。擎天砥柱屹中流。潮生潮落夜還曉。客去客來春復秋。憶昔偶然曾掛錫。至今未免每回眸。雖言佛法無多子。爭奈令人易白頭。 歷山歌 地之靈與人之傑莫道超然不可攀。惟德惟馨而已矣。仙凡豈有許多般。 安中說 夫安之為言泰也平也。中也者無邊無邪也。梵云。紇哩陀。華云堅實心。所以楞伽以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安中義大矣哉。矧乎授我以坐禪祕訣。何幸如焉。鳴呼古之今之抱道之士必有其號。理之常也。天之道也。余雖杜口。密作是說。莫使外人知。幸甚幸甚。 覺堂 曇公上人真益友也。何則比日為予書東聞記因決所疑自覺也。字畫端正。宜乎老眼覺他也。敢取覺堂為其雅號。祈覺行圓滿也。至祝。 騎鶴元來沽酒樓。鳳臺未見鳳凰遊。世間多少迷途客。不入此門無悟由。 純翁 吾友篤公者自小而剪髮入眾參禪。至歸於客司未嘗攻異端。其志可喜也。以故敢取純翁為字。頌曰。自小參禪已老成。此中更不雜人情。正宜喚起寒山子。洗耳清風待月明。 中和 慧日德公侍者字稱中和。久時來欲予頌之。予曰。頌則予所不能也。雖然嘗有所聞。試述之可乎。侍曰。得矣。乃述曰。五十年前在金山時。老師語客曰。經曰。唯此一事實。餘二即非真。汝知也。客曰。未也。願聞其說。師云。實者中也心也。餘者愛也惡也。中心堅實則愛惡不能入。二者不惱中則不待和而知自至。既得中和則於祖道其庶幾乎。銘曰。但無憎愛洞然明白。豈外此也哉。予所聞若斯。者又曰。得矣。不必別作頌。但為我書之。以故塗污淨紙。者唯冀明佛心宗名實相應耳。祝。 重述中和字義 龍樹曰。妄心若起。知而勿隨。妄若息時。妙用無窮。百丈曰。固守動用。三世佛怨。此外別求。更同魔說。二師寶訓既已如是。敢保侍者若見日用緩之與急節之以中而保大和。則非唯我願既滿。即見龍樹百丈熙怡微笑而必加擁護。豈不快歟。勉之。 蘭窗說 夫蘭之為物。芬芳為德。窗之為用。明亮為本。茲者香公真士為法度海觀國之光。尋而贖得大藏寶經五千餘卷附于商舶即使東歸數萬里外安置本寺。因取蘭窗以為其字。良有以矣。噫名詮自性。字胡不爾。所謂植眾德本者也。快哉快哉。勉之。 一笑吟序 甲申冬慶禪子親侍左右。晝三夜三拳拳孜孜。技捂老朽。不勝喜慰之至。乃取一笑字之。以記心心相傳之由云。 自顧老衲做僧來青黃七十有餘回。異域本邦逢一笑保臭骨頭心未灰。擁襟抱腰寒爐側令我得獲坐春臺。恒順眾生。普賢願文殊助力加栽培。不由二聖哀與愍。老衲緣何絕疑猜。不患人我山重疊。一笑粉碎成飛埃。 元哉說 嘗聞弘法勸元師云。當以西天佛心印東土佛心。由此而言。竺土大仙心東西密相付者莫不是。元哉。勉之。右為符契侍者述云爾。 華林號 昔百丈禪師會下。最為四眾所敬者。唯華林善覺一人而已。今金光寺善覺大德。從予求道號。予謂。既諱與古人同。字亦不可外求。故以華林充其別稱焉。乃綴野語頌曰。桃紅李白笑春風。其下依然蹊自通。因憶老禪馴兩虎。每迎官客喚空空。 為松岩秀公知賓禪友讚 夫松之為才。亭亭然蔥蔥然或千年或萬年愈久而愈好。所以多栖鶴之單饒延齡之藥。則與凡木迥不同者。蓋為下有翠碧玲瓏之岩承靈根而徹坤底又不知其深幾千萬丈之故也。經曰。異法有故異法出生。允矣斯言。故不敢驗於此耶。故謾以埜語頌云。標榜非唯臨濟記。空生宴坐雨花風。行人六月苦炎熱。避暑何妨歸此中。 訓名知洞 佛之知見洞然明白。於汝身心一無間隔。 留心解 久禪人自小出家今已老成。故以留心字之。乃曉之曰。一切不留無可記憶。是真留心也。若有所住則為非留亦復非心也。古德曰。有名非大道。是非俱不禪。良有以矣。欽惟二株嫩桂久昌昌。豈非我祖可禪師覓心不可得之故也。久禪人勉之。 法名淨信 右淨信信女曾乞求戒法衣缽於予。予何者也。敢為人師。則不從其請矣。今者因於喪母亦如前逼予而欲果所願。故不獲已輒以三歸依法菩薩大戒及衣缽一時頓授即名淨信。乃取汝是當成佛我是已成佛常作如是信戒品已具足一切有心者皆應攝佛戒眾生受佛戒即入諸佛位位同大覺已真是諸佛子之義也。囑曰。汝也若能如上信得及。則不枉以淨信為名也。即為荷擔如來。亦是讚淨信之說也。我以淨信名汝。汝亦擔得起始得。否則五障樊籠何由得脫。憎愛妄惑因果歷然。莫道我不為汝言。重曰。信哉。信為道元功德母。可不信哉。信哉信哉。信之信之。祝。 法名強幻 訓名強幻者。乃取論云譬如強幻王令餘幻王退如是清淨法能令染法盡之意也。是為最初句。不應不如實知。更有末後句在。直得一一識得分明。檢點將來。有什麽氣息。莫道從初發心皆以無所住其心好。若有所住即為非住。快去快去。 法名光等 即此非餘一心也。心即是佛。佛即是眾生。三無差別。光等之義豈是外此乎。故無老少輔車相依。得座披衣向後自看。 法名威光 金山奉佛弟子實宗。曾從一箇禪師受衣缽。今乃欲重受之。因謂戒法既許。增受衣缽亦合爾。顧自以何當之。故代佛通老師遺像勉從其請。而改法名威光尋以明照為表德名。字必詮自性。深自照之。我今為汝保任此事。終不虛也。勉旃。 新德軒 般若多羅師曾記今日事。果滿菩提圓。花開世界起。 涼室銘 一翁禪師茶次求以室號并銘。輒以涼室塞白。蓋取真俗一貫法之義。仍為銘曰。 離卻熱惱涼意滿懷。我有斯室任汝去來。汝也我也可不快哉。於教行證勿生疑猜。 佛德大通禪師愚中和尚語錄卷第四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