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積經卷第八

西三藏竺法護

密跡金剛力士會第三之一

如是一時。佛遊王舍城靈鷲山。與大比丘眾俱。四萬菩薩八萬四千一切大聖神通以達。各在十方異。佛國會。故來集此。皆得法忍。至不退轉一生補處。逮致總持。辯才無礙。周流十方佛土神通自娛棄諸外學降伏魔。消諸怨敵等心眾生一切源。曉了三界眾生根本。普人一切。諸無極。常處閑靜。善權方便。靡所不通。諸佛咨嗟。宣揚其德。修數劫。奉開士行。積功累德。億載兆垓。從限世。心平地。諸佛土境。不可限量。所行清淨。棄眾罣礙。除諸陰蓋。其身堅強。猶如鉤鎖。金鋼志。致聖性大師子吼。獨步眾會體解所入。無所畏。光蔽日月。闡曜真法。等於三世去來今得。寤惑決疑。深入微妙。下於緣起開化剛強。捐捨斷滅。有常之想。一切禪思。三昧正受。將護暢達。所入。十方聲。受無量問。不斷三寶。訓誨言教。積無量興隆道寶。過諸聲聞緣覺之地。無盡慈。遵無極哀。攝四梵行四恩普濟隨時開度。過三脫門。至三達智。周旋三界。猶如日月。往來四域。如轉輪聖王。以猛慧。度生老死五趣。如炬照冥。無所著。猶蓮華於污泥。增損。猶如虛空憎愛。頒宣三藏。如國明君。賜報印綬。拜與官號。超俗八法。不以慼忻。遊入八難。化眾危厄。以慧成就。不退輪。解眾廢亂。顯示正真本無之法。發訓超分。至一切智三界為震。十八法。誨諸愚冥。三毒。如吹浮雲。以道法舟。往眾生。勸二海。脫生死輪往來三處。濟二因。諸會菩薩具足功勳。其名曰。月施菩薩。月英菩薩。寂英菩薩。首英菩薩。光英菩薩。光首菩薩。首積首寂。鉤鎖龍忻。施執像。密天緣勝。緣手。常手。常下手。寶印手。寶掌。普世宿王。金剛意。金剛步。不動行跡。過三世度。無量跡。無量意。意。意。上意。持意。增意。常慘常笑。喜根。善照威。離垢。棄惡趣。去眾蓋。極精進智積。常觀光。世音。大勢至。山頂。虛空藏。不眴不慕。樂寶上寶。善思善。思義珠結。總豪王。淨王。嚴王。寶事恩施。帝天水天。帝网明罔。喻天積快臂。善白象。香手。香手師子英。普利意。妙御大御。寂意慈氏。普首童真。其八萬四千菩薩。號各如是爾時於是三大千佛土。大尊巍巍。釋梵四天王諸天龍神須輪。留羅。陀羅休勒。犍沓和。諸王官屬。咸來會。阿耨達龍王。和輪龍王摩那斯龍王。多朱龍王。雪色龍王無量龍王。須深龍王。及餘數百千龍王。并其官屬。皆來在會。閑居須輪。須摩須輪。決河須輪。順樹須輪。纓絡須輪。狂惑須輪斷絕須輪。執鬼須輪。各與眷屬圍旋。皆來在會。摩竭國王蓱沙。及宮人眷屬皆來在會。諸比丘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主地神欲行天。天。淨居天。悉來在會。彼時世尊。與央數百千之眾。眷屬圍旋。而為經。頒宣菩薩士業。其法名曰淨濟。廣布道義。何謂菩薩業。以布施開化眾生救濟危厄。修禁誡業。周滿所願。十善之事。行忍辱業。備悉諸相八十種好。嚴飾己身。行精進業。所造德本一切具足缺漏禪思業。志性和安。成無思議智慧業。斷眾塵勞成就聖明。化諸不達。行博聞業。致無礙辯。所說如流。聽者輒受行功德業。勸益眾生限之福行聖明業。緣致無量至真辯才寂然業。所興發眾。不可思議正觀業。棄捨邪行。無益之事。行慈心業。常修和。未嘗懷害。行哀之業。欲濟眾生。不猒終始。行喜之業。樂法之樂。而以自娛。亦化眾生。使慕道法。行於護業。斷無量亹。示其罪福。以法兼利。聽法會業。去眾陰蓋。令不自大。行出業。捐捨思愛。變恨之心。世之習。行閑居業。所立要義。不失一心有志業。逮得總持。念法不??。以化眾庶。行思念業。其意曉了。靡不通達。行遊步業。解義所趣。有益不損。行意止業。身痛癢。諸法。行意斷業。皆斷一切罪惡法。普修道義。諸行妙法。行神足業。輕其身心往來趣厄。救眾劣。行諸根業。具足寂靜耳鼻口身心。使定不亂。行諸力業。消眾塵勞。瑕穢之非。常能自制。亦化眾庶。行意業。暢自然法。以達正己。行於道業。越眾邪徑。九十六種。行正業。致仁義事。有嗔喜。行解辯業。見眾生心。而為開闡。歸業。己身自達。不須仰人。行善友業。通功勳門。濟以德。行純性業。普和三世有斯惑。行應時業。皆能具足。越一切難。行聖賢業。所往殊特。與眾超異。行宴坐業。法。常奉行之。四恩業。合聚於眾。為演經法正法業。順三寶教。令不斷絕。曉勸助業。勤化眾生嚴淨佛土方便業。普用具足一切愍智。世尊如是。廣為一切。宣菩薩業。名曰清淨。於是金剛力士。名曰密跡世尊右。手執金剛。前白佛言。至未曾有如來至真。快菩薩。號淨濟業。經典之要。如向大聖。頒宣斯法。我察思議。是一切業。皆菩薩。從德慧業。所以者何。其妙功德。悉諸菩薩之所娛樂所化變示。以是所樂。攝導眾生。其慧業者。菩薩雅辭。所悅可。菩薩曉了舉要。功德之業。修慧明業。是行第一真實至誠。所以者何。其功德業。則是菩薩善權方便。所無極具足福慶。其斯慧業。則是菩薩無極行備悉。以是二業。普備一切。諸菩薩道。而恩廣濟。諸魔官屬。莫能當者。以度魔界菩薩如是。至不退轉。當成無上正真之道。計於法本。諸退轉。近佛世尊。皆致如來祕密要藏。恣意頒宣。未曾覆匿。於時寂意菩薩。謂密跡金剛力士密跡所雲。有業。近於如來慧。仁能樂住。宣於如來祕密之業。非諸聲聞緣覺之地。所能及逮。況凡庶之所及乎。時密跡金剛力士然不報。時寂意菩薩。前白佛言。密跡力士。豈能屈意。為斯眾會隨時敷演。諸菩薩密。如來祕要一切眾會。普共渴仰得聞之。若所說。心中坦然。忻喜大悅。奉菩薩行具足成就。此要密事。心性調和。無極慈。佛告密跡金剛力士。仁能重任。為此眾會菩薩密。如來祕要千佛勸嘆。卿宣諸菩薩道諸行眾會聞。密跡金剛力士。前白佛言。少能堪任。為諸眾會。宣菩薩密。如來祕要。假使如來。勸佐威神。而見扶接。乘大慧光。承佛聖旨。乃噉宣布。諸菩薩密。如來祕要。猶如世尊。夜闇冥時。依燈火明。得見形色往來好醜。東西南北。所當進退。如是世尊建立。承佛聖旨。所知少小。粗舉嘆說。善哉。便時宣之。時密跡力士寂意菩薩仁者且聽。及諸來會。聞諸菩薩密。如來祕要。勿恐勿怖。無以懷怖。時寂意菩薩。告諸者。如來所宣布四不思議。以是得成無上正真之道。逮最正覺。何謂為四。所立業。不可思議。志如龍王不可計。禪思一心不可稱限。諸佛所行有邊際。是為四事仁者當知。是四不可思議佛道所行不可思議。為最至尊。以成正覺。是故名曰。四不可思議。諸仁會。若聞菩薩諸佛世尊不可思議。不當恐怖。而懷畏懼。益加踊躍。倍抱恭恪。乃達道。爾時寂意。即其像。三昧正受。令一切眾會。聞如來法。無誹謗者。各心忻豫。一切來集。眾會場地。天雨眾華。諸心念華。干種品。散於佛上。及眾會上。以用供養。於是密跡力士寂意曰。諦聽諦聽善思念之。今當宣布。諸菩薩密。如來祕要。夙夜寂然。而修憺怕如來菩薩。所言至誠。無分別決。乃授道別從是以往。順從菩薩五行菩薩有諛諂。不為匿言也。不自貢高現相應時自在變化。以自在心。不計邪佞。非法之業。謹慎威儀禮節。開化眾生。口所說。不妄有辭。菩薩威儀不可限量。又次寂意。隨眾生行。因可開化一切威儀禮節之事。所行學問。禪思禮節。使學干。音響言辭。各令明了男女所行。舉動進止。威儀禮節。各以小乳下嬰孩。應見化者。各慎威儀長老年。少小之類。所可應化威儀禮節。尊卑豪賤。明愚所行。開塞達騃。所行多少。威儀禮節。依訓誨。應得度者。而開化之。地獄餓鬼畜生之類。諸天龍神須輪迦樓羅陀羅休勒。若非人。所應開化。而誘導之。比丘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釋梵四天王神妙天。所應開化。而訓誨之。菩薩皆知深淺厚薄。度易化。病與藥。而為說法。使諸貪婬。不貪財業。建立威儀。隨其禮節。菩薩在彼。無為寂然。以身修行不捨默。顯身威儀有貪疾。各為示現。不惜身命隨時救濟清淨。體演光明諸有地獄餓鬼畜生勤苦之患。濟其危厄。立在處。令眾難。眾生所吝業。隨其所好。現若千種。珍寶財業。各使得所。頭目肌肉。骨節肢體。髓腦妻子。群從車馬。奴僕衣裘。從志所樂。皆與之。若求甘膳。上好衣被。皆令充意。各其所。眾生央數身。法界無量。舉安無處。飽滿一切道智無窮。各現其身。在於十方。不可限極。因緣方便。亦不可盡。以數身。隨時現體。開化眾生。各令得所。眾生多貪者。婬想情色。化現女像。端正殊妙。其人見之。喜悅敬向。與共相娛。視之無猒。如寶明珠。卒便臭穢。顏色甚惡。睹是所變。心患猒之。便示死??。益用惡見。因為說法無常苦空一切三界。猶如幻化。一真諦。聞之則達。便發無上正真道意。逮不退轉。又彼菩薩。以一寶蓋。覆斯三千大千世界。靡不周徧。復能之於一芥子。若劫燒時。皆一切。著其一掌。斯不大。亦不增減。其身供養。周於十方諸佛世尊。復變作華。如須彌山。懷之裓上成為蓋。貢上如來。化得罏。如千佛土。作一燈炬。如須彌山供養如來。照恆河沙。諸佛國土以貢上佛。以細帛。裹覆其身。灌用麻油。以為燈火。自然己身。演其光明。照徧三千大千佛土眾生見怪之所以。或復想念菩薩境界。睹此變化央數眾。皆發心得悅可意。充實飽滿。被弘誓鎧。現和羅勢。執於無極。手持金剛力士侍佛。而自顯懼。眾人恐怖作禮菩薩大士。聽經法。示力士。在於間。大聚眾人。自現身死。形禮廣長。棄大間。又諸禽獸。噉其肉。四足兩足。服食其體。壽終之後。皆天。緣是為本。乃至滅度。悉是菩薩本願殊特之所致也。所以者何。其彼菩薩發意時。自要誓。設使人。禽獸飛鳥。我身死。來噉肌肉。壽終度世得道。奉持禁戒。所願者得。如是寂意。是觀。菩薩所行隨時之儀。而開化之。密跡金剛力士。謂寂意菩薩乃往過去久遠時。是閻浮利。廣大。周合一域。有八萬四千國。其餘郡縣丘聚。數百千。人民熾盛。不可計限。爾時有財寶。衣食自然。周幣充滿。眾奇樹。交絡屋宅。斯諸眾生。有干疾。不安眾患多羸瘦者。金痍療瘡。疽痛惡疾。又有無數百千良醫。所不能療。眾人得疾。積有年歲。能自安。求哀歸。當是眾人。遭是其厄則無護。各自稱怨呼天。龍神犍陀羅陀羅休勒。人與非人。誰能療治。消我病厄。菩薩爾時。為一切首。現為良醫。療眾人疾。常用慈心專精走使。侍從其後。猶如奴僕。給所當得。以報恩慈。濟人危厄。是故寂意。乃往古世。今斯世尊。當爾時。作天帝釋。名曰自在。於天上遙見眾人。得干病。困厄難言。以天耳聞眾人厄困。呻呼悲嗟。見聞如是。興大悲哀。自念言。今此眾人。委厄甚困。歸依。今吾應宜濟眾困厄。其無救者。為立善救。無所依者。為設眾依。所歸者。為造歸。爾時閻浮利中。國城。名曰具留。彼時天帝菩薩。去國不遠。化作一蟲獸。名曰仁良。自然化生。在其國界。時天帝釋。住在虛空。以偈告語。閻浮利人

去此國土不大遠 而一蟲名仁良
其有服食此蟲肉 則得免濟一切
汝等勿恐莫懷懼 睹其蟲身恣取肉
不抱嗔無猒穢 斯是神妙好良藥

密跡金剛力士。復寂意菩薩爾時國城。郡縣村落。丘聚眾疾。諸被人。聞此音聲。咸皆集詣。具留國。到其蟲所。取其肌肉。各齎來歸。以療病。各得除愈。其蟲身肉。如故不減。時其國界。空野中蟲。說是頌日。

以斯之言要 令眾成佛
使吾妙智究竟無窮盡
學禁戒 取肌肉
以是至誠辭 速逮正真道

密跡金剛力士曰。如是寂意。其閻浮利。諸有者。皆往取是仁良蟲肉。悉服食之。療體之病。靡不得瘳。於時其蟲。愍慈眾生。其如故。亦不增減各各截取。復如故。其身完具。亦不缺漏。郡國縣邑。州城大邦。諸有苦患。噉來食此仁良蟲肉。皆得安隱。七日之中。使下人。復疾病。眾患之難。唯去身病。未消心疾。怒癡疹。時下人。男女小。皆得安隱復身患。各心念言。今我等身。以何方便。報答仁良。所育慈養。乃能被荷。病得愈。身得安隱。永眾患。諸病愈者。普共會。詣具留國。到仁良蟲所。皆共叉手。為仁良蟲。說此偈言。

仁為是護 仁身良醫藥
令我除患 以何報仁養

爾時仁良蟲自沒其身。現天帝形。為大眾人。而說頌曰。

如吾今日身 不用眾居業
不以飲食供 金銀及珍寶
不以好象車 不快馬細車
男女小 咸共心和同
皆改往修來 身奉行十善
慈心 展轉相愍傷
如骨肉 猶如父母
不懷害念 乃報其慈養

密跡金剛力士寂意菩薩。時彼眾人。聞其訓誨。宿福所化。皆共奉行。是十善業具足清淨。不令缺漏如是寂意。時下人。男女小。奉行十善身沒已。不墮惡趣三厄之難。壽終之後。自然得忉利天上。又天帝釋。為護說法開示大業。皆發無上正真道意。應時悉立不退轉地。寂意當了。是則菩薩所修密行護身清淨。不惜身命。以已用施。開化救濟眾生。使至道。佛告寂意。菩薩身所行眾密。堅固牢強。不可破壞。猶金剛。其身散以眾人所學。從志律故。雖欲毀之。不能破壞。眾生以學。從學法住。一切不壞。所宣言教。火不能燒。刀不能傷。其身堅強。要不可毀。猶如寂意。其菩薩身。身順法律。訓化眾生。其菩薩心。不以寂然。不懷妄想一切眾生。身悉本無。其已亦然。亦復本空。以本無。己身本無一切諸法。亦復本無諸法本無。又解己身。以歸本無一切諸法。亦復本無諸法本無。己身自然。亦歸本無。已以本無過去當來。今現在法。亦復本無去來今法。以本無。又復己身。亦復本無過去本無當來本無。而不錯亂。當來本無不與過去本無相違也。過去本無不與現在本無相違也。現在本無不與過去本無相違也。現在本無不與過去當來相違也。過去當來本無不與現在本無相違也。其當來本無不與現在本無相違也。去來今本無不與現在本無相違也。其去來今本無行者諸陰。諸種諸入。眾衰四大。未曾相違也。設使生死。及與無為自然本無生死本無所行本無自然無行本無不違。本無諸行本無自然。又族姓子。所謂本無。其本無者。異。不離於欲。所成立。本無諍訟。是諍訟者。與諸諍訟。亦所諍。以所諍。其本無者。亦所諍。是則名曰。如來本無如來無像。歸斯本無。是則名曰。如來形像。普見一切諸所色像。是故形像如來形像一切本空。是則名曰。如來之像。是故菩薩一切像。如來未曾造現形像。無像無諍。爾乃普現一切眾像。不以本無所成立。以本無業。自觀其身。諸身本無。自察法身一切諸身。皆有身如來身。曉一切身。從因緣生。以了法身。本所從行。因與法身。乃成法身。無陰種諸入。則曰法身平等業。消除眾生之緣。所更細。猶如寂意。耆域醫王。合諸藥。以取藥草。作童子形。端正姝好。世之希有所作安諦。所有究竟殊異無比往來周旋。住立安坐。臥寐經行缺漏。所顯變業。或有大豪國王。太子大臣。百官貴姓長者。來到耆域醫王所。視藥童子。現共歌戲。相其顏色。病皆得除。便致安隱寂靜無欲。寂意且觀。其耆域醫王。療治世間。其餘醫師。所不能及也。如是寂意。若菩薩奉行法身。假使眾生怒癡盛。男女小。欲相慕樂。即共相娛。貪欲塵勞。悉得休息。以得休息。於內息想。謂熱欲。因斯受化。皆是菩薩所願具足如是寂意。若菩薩行善修法身。斯諸菩薩。則是法身。示以飲食。充實斯體。不服搏食。以安其身。以斷眾膳。愍傷眾生。而現復食。不以飯食。於體裏。不著身中。又其法身。力不增損。菩薩法身。不知所生。亦有死。無終無始。而隨習俗。現生死。雖現終沒。一切法。悉所行示現所生。暢一切法無為無會一切諸法。雖所生。悉所生。皆曉諸行。自現其身。諸根闕減。而所遊行。不毀法身。則以法身法食法力。以歸。了如來身。寂意欲知如來身者。即虛空身。而無等倫.處於三界.為最至尊.眾生所歸。不可譬喻。而無比類。其清淨。捨垢塵。其身本淨。而無沾汙。自然鮮明。永塵冥。本性和。悉所生。其寂然。不為心意識所見拘繫。其身自然。猶如幻化。野馬水月。其身己度空無相願。其身普周。十方虛空。心悉平等。了三界本。一切眾生有吾我。其無底。不可限量。無作無想。斯無著所思念。所真諦。致不可還。其無像。自然現像。無痛現痛。自然無想。而現有想無生死識。而自然現諸生死識。無地水火風。因其示現地水火風四大之身。解諸世間一切現法。皆虛不實。眼所見。耳所聞。鼻無嗅香不在味。不倚行。永消眾識。意所受。不轉移。無心意識解了真諦。未會進退。爾時寂意如來法身菩薩。以能逮斯如來等身。靡不周普。奉菩薩行。在此三千大千世界。諸四方域。郡國縣邑。州城大邦。悉化其身。皆徧現之。一切魔。不能見知。菩薩所為。現若不現。悉能明了微妙之業。雖所現。普現一切。未曾念行。見聞識。所修行。開化眾生。不以行。失四意止。為眾生類。因現其身。無常苦空。非身之義。解達諸身。本法悉寂。為眾生現。身歸敗。其以報應者。以是退轉。以是報。隨四顛倒。其有解睹。無作無見。曉知其身。猶草木。牆壁瓦石。為諸眾生。現清淨身如是寂意。曾為菩薩。從錠光佛。受決以來。致於密清淨之體。正使菩薩。口所宣。悉無言說。又有寂意如來所說隨時之宜。因其想念菩薩密身之寂靜。從是轉進。而得拔濟。所至際。所謂菩薩身祕密。由自在菩薩以宣己寂密。粗舉其要。假欲具說。江河沙劫不能究暢。密跡金剛力士。謂寂意菩薩。何謂言密。其言清淨。隨眾生類墮畜生中。多少限數。菩薩亦現干音響語。其察音響。現干辭。順其眾生章句語。而演言教隨時頒宣。而與談語。說其苦樂善惡之處。其菩薩音。一切普入。靡所不達。或有歌戲幻化嗔喜。演其音句。隨其眾生言辭音響。而入訓誨。因其一切所信。心所好樂。菩薩悉解而分別之。各使聞了。寂意菩薩。問密跡力士菩薩所化。音響如何。密跡答曰。從其眾生一切音響。又菩薩音。所順限。猶眾生所生之處。心念各異。五趣音辭。各各不同。不可稱計。菩薩如是。各從音辭。亦無言辭。是則名曰。隨眾生音。不達之。曉無所有是觀。一切眾響。所宣言辭。終竟一切不可思議。言無窮極。是為菩薩所化隨時。不可喻盡。自恣頒宣。不可計響。或演釋梵四天王音。或復恣宣諸天龍神須輪。迦樓羅陀羅。揵沓和。休勒。人與非人。隨眾生音。上中下聲。粗細好醜。而演音響。喜悅一切。於是頌曰。

以如言辭 所解決
敷演數 所說言教
療以慈心 達入愍哀
宣布廣說 喜悅護意
天帝合集 柔軟和調
有聞斯 蔽眾音響
因從妓樂 所演悲聲
頒宣斯出 經典訓誨
陀羅 思好雅頌
其音喻此 普悉具足
貪欲正 婬不興
一切山神 皆好音樂
計於欲界 眾諸妙音
妓樂諸天聲響
皆悉起此 誠可愛悅
法音隨時方便
所宣歌頌 消嗔恚欲
除去癡慢 自大之行
分別暢了 行所歸趣
以聞道術 宣傳之故
其在色界 一切諸天
皆能悅可 斯諸天
因得聽聞 殊異言教
在世發意成佛
揵陀羅 休勒等
一切妓樂 干種品
  德海若宣 微妙音教
  眾生皆悅 心豫踊躍
  央數 干音響
  閻浮下 所居人民
  其音普徧 入斯眾生
  若得聞者 悉得度
  虛空天神 及此地祇
  其聲通達 咸至彼聞
  皆得聞教 莫不悅
  僉然決疑 悉心歡欣
  哀鸞鵠鴈 赤鴉音
  山鳥孔雀 鸚鵡??雞
  鴈殊異耆域鴛鴦
  若聞此聲 皆可意悅
  師子虎狼 熊羆猿猴
  麂鹿騾驢 狐諸兔
  象馬狗犬 羊豬類
  聞其音聲 意喜
  四足二足 諸有形貌
  其諸足 諸無足
  皆聞是 音聲
  宣布受誨 捨眾邪業
  於斯三千 諸國有音
  最上間 及豪下賤
  地獄餓鬼 畜生
  諸天人民 眾諸音響
  妄見 唯念至真
  亦無想求 未曾諍訟
  奉行所業 志存
  頒宣令現 當應時
  已以專一 忍眾生
  以音教告 百億國土
  徒是通達 恆河沙數
  不倚財業 所行
  諸佛國土 所有
  此等得聞 斯和聲
  悲哀將護 所救如是
  步 悉為興禮
  正使眾生 有百千億
  其心各抱 志念
  聞是言辭 不以蔽礙
  叉其十指 稽首作禮
  臥寐龍啞 口不能言
  跛蹇無足 諸大疾病
  彼若聞此 徽善語
  宣暢柔和 至好音教
  心常懷念 塵勞危厄
  宣說 億載塵勞
  其得聞是 清淨法音
  開化鳥 致於清涼
  所宣布 眾生悉聞
  諸佛經法 及諸聖眾
  布施禁戒 行忍辱
  精進一心 智慧之法
  說所存 功勳
  億百千劫 不能暢盡
  本際無底 其意無量
  演於佛音 所往無極

大寶積經卷第八

校噅
  第二紙(七行勸宋藏作觀)第五紙(十行宋藏作生)
音釋
  垓(柯開切十京曰垓)眴(音舜目動也)匿訑(匿女力切藏也訑音移欺也)痍(音夷創痍也)療瘡(療力照切治也瘡初莊切瘍也)疹(丑刃切病也)(即委切鳥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