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積經卷第三十六

三藏法師玄奘奉詔譯

菩薩藏會第二之二
金毗羅受記品第二

爾時世尊。於彼中道。不移其處。令諸長者建立聖果。以如來威勢王捨城。四眾圍繞。容儀庠序。有護王捨城諸天樂叉。善神王。名金毗羅如是念。今者如來形相殊異世間最勝難遇。堪受人天之所供養我等今當應以種種妙供具。奉獻如來是念已。便以最勝飲食具足香味成就妙色。奉上於佛。爾時世尊。愍其所獻。故為納受。時金毗羅所領藥叉眾六八千。在虛空中。咸生隨喜。以清遠音唱言。善哉善哉。時金毗羅。即以此義。告其眾曰。我已奉佛妙供具汝等亦應以諸供養。施苾芻僧。當令汝等。於長夜中。利益安樂。諸藥叉眾。受王教已。即以上供。施苾芻僧。時諸僧眾。哀受其供爾時世尊。為乞食故。王捨城。既得食已。將還所止。有無量千眾。天龍藥叉健達縛。素洛。揭路荼。繫捺洛。牟呼洛伽。及無量千人與非人有無量拘胝那瘦多百千眾生。隨從後。爾時如來。往彼最勝寬廣之地。敷如常座。而坐其上。時金毗羅。與其部從。即種種天曼陀羅華。殟缽羅華。特摩華拘貿陀華。奔荼利華。復種種天旃檀未諸供養具。而散於佛。所謂勝散。勝散。妙散。妙散。如是慇懃散已。令掌前。禮敬而住。爾時如來。知金毗羅。及其大眾。心之所念。即便微笑。諸佛常法。現微笑時。從其面門出。出種種無量色光。所謂青黃赤白。紅色銀色。及水精色。其光徧照無量無邊一切世界。日月威光。掩蔽不現。下照地獄。令彼悅樂。乃至上涌。至於梵世。所應作已。而復還來。右繞七匝。或於世尊頂上而沒。或從兩肩。或從兩膝。而滅沒者。諸佛常法。若授地獄眾生記時。爾時光明。兩足下沒。若授畜生。光從背沒。若授鬼趣。從前設。若授人道。從左脅沒。若授天趣。從右脅沒。若授聲聞。從兩膝沒。若授獨覺。從兩肩沒。若佛世尊。授諸菩薩摩訶薩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時。爾時光明。從頂上沒。長老阿難陀。既睹世尊。微笑光明。以七條衣。覆左肩已。徧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禮足。以頌問曰。

世依怙者 何故放光
利益世間尊 何現微笑
誰今下種 為菩提
今為誰授記 誰應住解脫
大雄導師無因而笑
牟尼說 現光之所為

爾時世尊。即便以頌。報阿難曰。

金毗羅淨心 奉獻諸供養
救世依怙者 故現斯微笑
王報已 往三十三天
彼天福盡 焰摩天
又生睹史天 諸天欲樂
福盡中 與為智慧
四洲人主 自在轉輪
捨後人王巳 便生梵世天
天上數往來不息
十拘胝劫 常感諸妙樂
最後捨王位 出家佛道
具足巳 成究竟菩提
三萬諸樂叉 由奉養於佛
便捨樂叉報 生三十三天
後見慈氏尊 復獲阿罹漢
  既蒙授道化 即名供諸佛
  滿干藥叉眾 為住大菩提
  由是善根故 不生惡趣
  或有千藥叉 當供佛導師
  求無上菩提 利益眾生
  或有二三千 持香華鬘等
  當供養諸佛 為菩提
  或有干拘胝 當供諸佛
  清淨 後大菩提
  金毗子世羅 神通力
  亦發大願心 當成等覺
  曾供養諸佛 徧弘誓
  今復供養我 心趣無上道
  善根力 捨諸弊惡趣
  當見慈氏尊 又獻拘胝蓋
  獻拘胝蓋已 復獻拘胝衣
  獻拘胝衣已 爾時便出家
  具滿五百歲 專修梵行
  求最上菩提 利益眾生
  當成彼願故 修行戒等
  如殑伽沙劫 精勤常不斷
  如是汝當知 為示現故說
  彼修行勝行 倍增過上數
  如前說譬喻 殑伽沙劫
  得彼請佛 當供養
  奇哉妙智 奇哉無上
  諸眾導師 所不能顯
後當成正覺 一切眾生
號名曰醫王 普聞十方
七十拘胝歲 說法眾生
其兩足世尊 久當入寂
調伏眾生心
最後大會 百億歲
所說大會 無量聲聞
聲聞數量 菩薩眾亦爾
利益眾生如來涅槃
正法世間 經於百千歲
滿五百劫中 是苾芻成佛
於彼一一劫 千如來出現
諸有智慧者 當思法水灌
應生猛心 行多聞
遠於非理 常
修習多聞 此慧增長
根本法義 濟度菩薩
施戒聞捨法 賢善菩提
為眾說是法 最勝無上乘
演布聲聞善斷疑網
諸有請問者 今悉開許
能說深妙法 照世者難遇

爾時金毗羅世羅。即於前。聞佛授記。歡喜踊躍未曾有如是念。今者世尊。將往鷲峰山王當復應於如來所。殖善根是念已。告其眾曰。卿等當知如來。當發王捨大城。昇鷲峰山。鄉等宜可發猛心。隋其力能辦諸供養。時彼世羅。即與宮屬。從王捨城。至鷲峰山。間道路。屏除草穢。磚瓦礫石。株杌毒刺。極令偏淨。如明鏡面。又以水。霑灑其地。敷妙衣。偏于中路。散布名華。量與人等。燒妙堅香。順路普熏。列極幢旛。懸諸寶蓋。於虛空中。張施繒綵。倏別間設。布其上。又作種種天諸音樂。前後克滿。其路極廣。盡一箭道。皆偏覆以生諸華。所謂殟缽羅華。特摩華。拘貿陀華。奔荼利華。又以鴛鴦勝鳥。間錯其華。行列道側。於彼道上。又以金縷繒綵而用敷之。上施七寶所成殊妙等網。偏覆于道。時彼世羅。於佛由路。如是莊嚴已。化其身。極令姝大。與諸宮屬。歡喜踊悅。倍生欣慶。發諸勝心。所謂暢適心。調善心。柔軟心。清淨心離蓋心。兗美心。歸依佛心。歸依法心。歸依眾心。不動菩提心不退轉心。無等心。無等等心。超過一切三界心。於一切眾生大慈心。起大悲心。起大心。起大心。起一切佛法器心。心固心。不可壞心。不朽敗心。捨離聲間獨覺地心。成立一切菩薩地心。彼住如是勝心已。往如來所。頂禮足。右繞三匝。卻面。合掌向佛。而說頌曰。

我已為世依無上供養
世間尊 演最上法者
十力成就 安住無畏
利益眾生事 如導師所作
具相三八十隨形好
世怙猶如日 流光偏於世
妙法輪 最勝二行
宣布深妙利益群生故
顯示諸神變 如佛之儀式
為多拘胝眾 利益
未來大雄 世間如日
宣揚彼聖法 悟成無上
為捨為救援 為道為歸趣
為諸生盲眾 導之施慧眼
五趣眾生依怙
解脫諸苦聚 如先所離
為兩足尊 中天日月
天帝那伽素洛奉敬
所設諸供具 有等者
我作妙業 有相似者
如法世尊 具足
微妙相 世與等者

爾時世尊。為金毗羅世羅。而說頌曰。

諸供大師者 為最上
有情中勝 菩提
供養世間 光性世依
諸天龍及人 所應供養者
菩提 最勝道樹
摧伏惡魔眾生說

爾時世尊。與無量百千天龍藥叉剎健達縛。繫捺洛。牟呼洛伽。人與非人。復有無量百千那瘐多拘胝諸眾生等。前後圍繞。佛於其中。最居眾首。以如來大威德故。神通故。宗勢故。種種自在變化故。放大光明震動大地。雨蓮華。滿虛空中。鼓於百千那庾多拘胝天諸妓樂。時諸大眾。歎未曾有。既睹神變。倍加恭敬爾時如來。足步蓮華。大如車輪。隋莊嚴道。往鷲峰山王。既到彼已。告長老阿難佗曰。汝為如來敷置勝座。所謂最上之座。法座微妙座。勝過一切三界座。勝座。佛座。如來之座。當於此坐。為欲利益一切眾生故。說大乘菩薩行所以經名。微妙吉祥大菩薩藏。此經能令一切眾生疑山崩隋。此經能令一切眾生疑網斷絕。此經能令一切眾生疑根不生。此大乘經利益安樂眾生故。哀愍大眾。及諸天人。是故如來。方為開闡。爾時長老阿難佗。如所教。敷法座。時彼中。有六八拘胝天子。各捨上衣。為如來故。敷法座上。佛於其上。如常敷座。顧諸天子。而說頌曰。

諸天最勝微妙
救世導師 處此法座
諸法彼岸 如來昇座巳
大地六種動 令眾皆歡喜
放光佛土 并曜諸山王
世尊神通 濟度樂法
諸天龍及人 鳩槃荼餓鬼
布怛那眾 互無障
百千那瘐多 拘胝諸天
睹佛放光明 此時甚難遇
頻毗娑羅王 諸大臣圍繞
來詣世依最勝如來
天龍大眾皆坐巳
為利諸眾生 顧視於四方
諸有疑者 當問兩足尊
我將導世間 善斷諸疑綱

爾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眾生。為聽法者。皆來會。既聞如來說是法已。為法故。緣。一境念而住。爾時世尊。告長老目揵連。汝今當知。有誰苾芻。住在遠處。未來會坐。當召令集。長老大迦葉。在大雪山南面而住。目揵連憶念知已。以神通力。往彼白言。如來今者。在鷲峰山。於大眾前。為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人素洛等。妙法。正待仁者。可共往彼。勿令我等。於法障礙大迦葉。語目揵連言。汝且前往。吾尋後至。是語已。大迦葉。不起于座。化神通力。人王捨城。將從四部。導眾而行往鷲峰山。頂禮足。於大眾中。對於前。不遠而坐。目揵連睹斯化已。以神通力。來至所。乃見迦葉先已處座。白迦葉言。尊者成就速疾神通力。乃能不起本座。現斯神化。大迦葉言。世尊說汝神通第一吾今微現。未可涉言。

試驗菩薩品第三

爾時長老舍利子。即從座起。以鬱多羅僧。覆左肩上。偏袒右肩。以右膝輪。而置於地。向佛合掌恭敬而住。白佛世尊欲有少問。惟願如來正偏知。哀愍聽許。為我解脫。佛告長老舍利子言。恣汝所問。如來今者。當為解說今汝喜。舍利子白佛言。世尊菩薩摩訶薩成就幾法。身業無失。語業無失。意業無失。成就幾法。身業清淨語業清淨意業清淨成就幾法。身業不動語業不動意業不動。不為天魔魔軍眾之所嬈轉。從初發一切智心修行正行地增勝。善巧方便一切眾生。作導師。為普導師。為大照炬。為大梯磴。為橋為船。為濟度者。為彼岸者。為捨為救。為歸為趣。而能不捨一切智心爾時舍利子欲重宣此義。以頌問曰。

菩薩何等義 能住大菩提
名德及法 此悟無上
又行何等行 利益眾生
修習何法已 成佛中勝
云何惡魔 最勝菩提
震動拘胝土 悟無上正覺
菩薩者何義 如是云何
云何菩提 無上佛法
云何世間 利益
不染蓮華 解脫拘胝眾
云何天龍 非人等供
我諸所請問 慈悲為說

爾時佛告長老舍利子善哉善哉。吾今當為分別解說。舍利子菩薩摩訶薩成就一法。則能攝受汝所問法。及餘無量無邊佛法。何者一法。謂菩提心及備信欲。舍利子。是名菩薩摩訶薩成就一法。則能攝受無邊佛法舍利子白佛言。世尊。何等為信欲具足。復以何義。名菩提心。佛告舍利子。信欲具足者是謂實不可壞故。是謂牢固不可動故。言不動者。無蹶失故。無蹶失者。能善住故。能善住者。不退轉故。不退轉者。眾生故。眾生大悲根本故。大悲根本者。不疲倦故不疲倦者。成熟眾生故。成熟眾生者。善知自樂故。善知自樂者。無希望故。無希望者。不染具故。不染具者。為眾生依故。為眾生依者。眾生故。眾生者。為救濟故。為救濟者。為歸趣故。為歸趣者。不卒暴故。不卒暴者。觀察故。觀察者。無怨嫌故。無怨嫌者。調信欲故。調信者。所存故。所存者。清淨故。清淨者。妙鮮白故。妙鮮白者。內離垢故內離垢者。外清淨故。舍利子如是實難壞。乃至於垢外清淨者。是名信欲具足也。佛復告舍利子菩提心者。何相何貌。舍利子菩提心過失。不為一煩惱所染故。菩提心者。相績不絕。不為餘乘中所證故。菩提心者。堅固難動。不為共所牽奪故。菩提心者。不可破懷。一切天魔不傾敗故。菩提心者。常恆不變。善根資糧所積集故。菩提心者。不可搖動。必能諸佛法故。菩提心者。安住。於菩薩地安住故。菩提心者。有間斷。不為餘對治菩提心者。譬金剛能穿徹佛深法故。菩提心者。勝善平等。於諸眾生種種欲解。不等故。菩提心者。最勝清淨。性不染故。菩提心者。塵垢。發明慧故。菩提心者。寬博無礙。含受一切眾生性故。菩提心者。廣大無邊虛空故。菩提心者。障礙。令無礙智。偏一切無緣大悲不斷絕故。菩提心者。應可親近。為諸智者稱讚故。菩提心者。猶如種子。能一切諸佛法故。菩提心者。為能建立建立一切喜樂事故。菩提心者。發生諸願。由淨故。菩提心者。可摧滅。由住忍故。菩提心者。不可制伏正勤故。菩提心者。最極寂靜。由一切靜慮故。菩提心乏。由慧資糧圓滿故。復次舍利子菩提心者。即是如來尸羅。蘊三摩地蘊。般羅若蘊。解脫蘊解脫見蘊之根本也。又菩提心者。即是如來十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佛法根本也。舍利子言。菩提心者。謂以此菩提為生體。故名菩提心如是舍利子。諸菩薩訶薩成就信欲菩提心故。是名菩提薩埵。是名廣大薩埵。是名極妙薩埵。是名一切三界薩埵名身業無失。語業無失。意業無失。是名身清淨語業清淨意業清淨名身無動語業無動意業無動菩薩摩訶薩。以具如是諸業淨故。不為天魔魔軍眾之所嬈轉。從初發一切智心修行正行地增勝。善巧方便。不為一切世法所染。能為眾生導師。作導師。作普導師。為大照炬。為大梯磴。為橋為船。為濟度者。為彼岸者。為捨為救。為歸為趣舍利子菩薩摩訶薩如是一切智心故魔及魔軍不能傾動。爾時佛告舍利子。諸菩薩摩訶薩。由具如是淨信欲故。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已。淨信。樂睹賢聖聞正法不慳吝。開舒心手。而行大施樂大捨。樂均普施。於諸眾生罣礙無穢濁。憒亂不間雜。於業業報深心奉敬。無疑無慮知黑白法果報不壞。乃至命難。不起諸惡。永殺生不與取邪婬行。妄語。乖離語。麤惡語綺語貪染嗔恚。愚癡邪見。為斷如是不善業道。受持奉行十善業道。由具信故。於諸沙門。若婆羅門。正一至正行具戒。其心純淨。成調順法。具足多聞勤行諮問。作意。調寂靜。親近寂滅。不起諍訟。非不愛語善知信欲。非不善知。善法相應。遠諸惡法。不掉不高。性離躁動。性麤言無浮雜。守念住。安妙定。善斷有本。不中毒箭。捨離重擔超度疑慮。及以後有諸佛世尊菩薩摩訶薩聲聞獨覺。於如是善知友所。如實覺已。親覲敬仰。奉事將遇。行者如是善知奉事。復以法施攝受宣說妙法示教讚喜。所謂若行柁那大財富。若行尸羅天樂。若好多聞獲得大慧諸定。便離繫縛。復為開顯種種微妙清淨勝法。此是布施。此布施報。此是慳吝。此慳吝報。此是尸羅。此尸羅報。此是犯戒。此犯戒報。此是忍辱。此忍辱報。此是嗔恚。此嗔恚報。此是正勤。此正勤報。此是懈怠。此懈怠報。此是靜慮。此靜慮報。此是亂心。此亂心報。此是智慧。此智慧報。此是惡慧。此惡慧報。此身妙行。此身妙行報。此惡行。此惡行報。此語妙行。此語妙行報。此惡行。此惡行報。此意妙行。此意妙行報。此惡行。此惡行報。此善此不善。此應作。此不應作。此若已。感得長夜義利安樂。此若已。感得長夜非義非利非安樂果。舍利子行者如是為諸善友宣說是法。示教讚喜已。覺堪任大法器者。即為開示甚深微妙空相應法。所謂空法無相法。無願無行法。無生法無起法。無我法。取法。無壽命法。眾生法。復為開示甚深緣起。所謂此有故彼有。些生故彼生。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處。六緣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歎憂苦。身心焦惱。如是種種。生起苦聚。又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謂無明滅。故滅。滅故識滅。乃至生滅。故老死滅。如是乃至苦聚滅。舍利子。又應為說此中一法。是可得而可滅者。何以故。由彼諸法。從因緣生主宰有作受者因緣轉。又一法流轉旋還。亦無隨轉。由癡妄故。三界。從煩惱苦之所流轉。但施設行者如是如實觀察癡妄之時。一法能作餘法。若於是中。有作者。作者不可得故。乃至一法流轉旋還。流轉旋還不可得故。舍利子行者若聞如是甚深法已。無疑無慮。諸法。無罣礙性。是人不著於色。不著受想行識不著色。及以眼識不著耳鼻舌身意法。及以意識。皆不可得故。復次舍利子菩薩摩訶薩如是性空法已。不退見佛不退法。不退奉僧。在在所生。不離見佛不離法。不離奉僧。而生佛前。猛勵正勤。志求善法。是人正勤已。不戀居家男女眷屬奴婢僕使。及諸具。是人不為婬欲所嬈。速於今生。捨盛年樂。以淨信心。於佛法中。出家人道。既出家已。得善知識。善伴善友善住思惟善住信欲。由善住信欲故。善聽聞法。堅奉修行。不但言說。以為宗極。覺慧成就。樂求多聞有猒足。法。以無染心。為他廣演。於諸利養恭敬名譽。情無希望。不捨正義。妄為他說。其所聞。其所住。而為說法。於聽法眾。起大慈心。於諸眾生。起大悲心舍利子行者如是多聞故。不願身命。少欲知足寂靜樂。易滿易養。樂處閑。法。觀察其義。實義。不於文。為諸天素洛所依止。不專為已。為諸眾生大乘。所謂佛智無等智。無等等智。一切三界之智。舍利子說是人。獲得第一不放逸法。舍利子云何不放逸法。所謂諸根寂靜。何諸根寂靜。所謂見於色。不相貌。如實覺知。色味色患。及色出離如是耳所聲。鼻所嗅香。舌所嘗味。身所覺觸。所識法。不相貌。如實覺知。法味法患。及出離舍利子如是不放逸。復次。不放逸者。調伏心。善護心。除樂煩惱。趣樂正法不行欲覺恚覺害覺不行不善根。嗔不善根不善根不行惡行惡行惡行不行如理作意不行一切不善法。此則不放逸也。如是舍利子。是諸菩薩摩訶薩。既不放逸。能勤修習如理作意。若法是有。如實知有。若法是無如實知無。觀察此中何者是有。何者是無。即以慧力如實能知修習者。聖解脫有。邪修習者。聖解脫無。業報者。此則是有。業報者。此則是無。復次。眼為是有。有眼者無。耳鼻舌身意。意為是有。有意者無。復次。色為無常變異法。此則是有。色為常住不壞。此則是無。受想行識無常苦變共法。此則是有。受想行識常住不壞。此則是無。復次。無明為緣諸行則有。無明諸行則無。乃至以生為緣。老死則有。無生者。老死亦無。復次。施感大財。此則是有。施感貧窮。此則是無。持戒天。此則是有犯天。此則是無。聞生大慧。此則是有。諸惡慧者。能生大慧。此則是無。修定縛。此則是有。修定繫縛。此則是無。復次。若如理作意而有系縛。不如理作意系縛者。此俱無。若諸菩薩發起正勤菩提則有。起懶惰。菩提則無。憍慢出家授記。是為有。若憍慢者。寂滅則無。復次。偏一切處空性是有。偏一切處眾生壽命丈夫等類。此則為無。如是舍利子。若諸菩薩摩訶薩不放逸。能善修習。如理作意世間智者。同是有。施設為有。世間智者。同是無。施設為無。舍利子。若定說有。非了知。若定無。是亦為非了知。何以故。諸佛世尊所說實義。能隨覺了故。舍利子諸佛世尊大智力。總諸法處四種鄔柁中。何等為四。所謂一切行無常一切行苦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舍利子。所演一切行無常者。如來為諸常想眾生常想故。所演一切行苦法者。如來為諸樂想眾生樂想故。所演一切無我法者。如來為諸我想眾生。斷我想故。所演寂滅涅槃法者。如來為諸有所得顛倒眾生有所得顛倒心故。舍利子。是諸菩薩摩訶薩。若聞如來一切行為無常者。即能畢竟無常。一切行苦。則能興猒起離願心諸法無我。則能修習三摩地解脫門寂滅涅槃。則能修習無相三摩地。而不非時趣人真際如是舍利子。若諸菩薩摩訶薩。能善修如是法者。不退一切善法。速能圓滿一切佛法

大寶積經卷第三十六

音釋
  庠序(庠徐羊切序象呂切庠序謂安詳而有次序也)揭路荼(梵語也亦云迦樓羅此云金翅鳥揭居謁切荼同都切)緊捺洛(梵語也亦云緊那羅此云疑神又云非人捺乃八切)殟缽羅梵語也此云青蓮華殟鳥骨切)拘貿陀(梵語也此云黃蓮華貿音茂)脅(虛業切腋下也)殑伽梵語也此云天堂來河名也以從高處來故殑其陵其拯二切伽求迦切)殖(承職切種也)屏除(屏必郢切亦除也又斥也)磚(朱遄切甓)礫(音歷小石也)株杌(株追輸切木根也入土內日根在土上日株杌切樹無枝也)刺(七賜切芒刺也)姝(春枝切美好也)鬱多羅僧梵語也此云衣即七條也鬱紆勿切)梯磴(梯天黎切木階也磴丁鄧切四陟之道也)蹶(居月切僵也又失足也)乏(匱求位切竭也乏扶法切空乏也)薩埵梵語也此云成眾生謂用佛道成就眾生也埵音朵)躁(側倒切動也不靜也)柁那梵語也亦云檀那此云施柁待可切)嗅(許救切以鼻??氣日嗅)鄔柁南(梵語也此云逢說鄔安古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