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積經第五十

于闐三藏寶叉難陀

文殊師利授記會記會第五之二

  爾時世尊。告彌勒菩薩摩訶薩言。汝今為佛嚴辦法座當昇已。說往昔志所修諸行善巧出生諸佛剎士功德莊嚴趣向真實法門爾時彌勒菩薩是念。今者世尊。以何義故。令我嚴座。不使阿難目連等。如何棄捨彼諸聲聞。將非唯為諸菩薩說。或彼聲聞。及辟支佛。於此法門。而非器故。以是世尊令我敷座爾時彌勒菩薩。即為如來。以神通力化作師子之座。高四萬由旬。周幣嚴麗。柔軟天衣以敷其上。從其座出種種光明。照此三千大千世界爾時如來昇其座已。令此世界六種震動爾時世尊。告長老舍利弗菩薩成就四法。能令所願皆滿足。何等為四。一者。發勝志樂。二者。於諸眾生悲愍心。三者。發起精進。四者。承事善識。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一法不退嚴淨佛剎。何謂一法。是菩薩當樂學不動如來菩薩時本所修行。立弘誓願。當所在處。初生之時。若不出家。則為欺誑十方諸佛如是舍利弗。是諸菩薩隨順學。若出世。若不出世一切處。皆悉決定出家。何以故。而諸菩薩最勝利益。所謂出家舍利弗出家者。則能攝取功德。何等為十。一者。不著諸欲。二者。樂阿蘭若。三者。所行。四者。離凡夫行。五者。不著妻子。及以財產。六者。道因。七者。善趣法。八者。宿世善根皆不損減。九者。恒為諸天之所嘆羨。十者一切鬼神恭敬護。若菩薩常樂出家獲得如是功德。是故舍利弗菩薩志求菩提。欲眾生。常當出家。是名菩薩成就一法。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二法。令不退嚴淨佛剎。何等為二。所謂菩薩不樂聲聞地。不求聲聞乘。不愛樂聲聞乘處。不親近聲聞乘者。不學聲聞戒。不樂宣說聲聞乘相應之法。亦不勸他行聲聞乘。於緣覺乘。亦復如是。唯為佛法勸發眾生成就最上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為二。舍利弗有勸他趣入乘。此菩薩則能攝取功德。何等為十。一者。得清淨剎。聲聞辟支佛。二者。得純一清淨菩薩眾。三者。諸佛世尊之所護念。四者。常為諸佛稱名贊嘆而為說法。五者。所發之心皆悉廣大。六者。若天上帝釋。或梵天王。七者。若生中。作轉輪王。八者。常見諸佛。九者。為諸天人之所愛樂。十者。攝取無量無邊阿僧祗功德。何以故。舍利弗能令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眾生一切皆得阿羅漢果。或復置於緣覺之地。能置一眾生菩提。此之功德。甚多於彼。何以故。舍利弗。不由聲聞緣覺出現佛種不斷。世佛。則聲聞辟支佛舍利弗。以佛現。出令佛種不斷。亦復出生聲聞緣覺。是故舍利弗菩薩令他住乘中。得如是功德。得清淨剎。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三法。令不退攝受佛剎功德莊嚴。何等為三。一者。愛樂阿蘭若。二者。所染著而行法施。三者。堅固安住淨戒律義。舍利弗菩薩堅住戒律。得十無畏。何等為十。一者。入聚落無畏。二者。說法無畏。三者。飲食無畏。四者。出聚落無畏。五者。入寺無畏。六者。大眾中食無畏。七者。教授無畏。八者。親近和上阿闍梨無畏。九者。於自眷屬慈心無畏。十者。受用飲食臥具醫藥無畏。住戒律者。所有言說。令受。舍利弗。是為菩薩無畏舍利弗菩薩說法無所著。則能攝受功德。何等為十。一者。不生惡欲。二者。不求他人識知。三者。不起名聞心。四者。於檀越繫著。五者。不占護他家。六者。於極四事供養而生喜足。七者。說法受。八者。善神護。九者。不生邪覺。十者。起念佛心。是為十。舍利弗菩薩愛樂住阿蘭若成就功德利益。何等為十。一者。遠離世俗言論。二者。專習閑靜。三者。心緣定境。四者。捨諸營務。五者。愛樂諸佛。六者。恒受禪定喜樂。七者。修梵行障礙。八者。少功力三昧。九者。所受教法未常忘失。十者。所法義皆悉了知。是為十。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四法。令不退嚴淨佛剎。何等為四。一者。說行能。如行能說。二者。常自謙下。三者。遠離慳嫉。四者。他得利。歡喜。是為四。舍利弗。是菩薩如行能說。四種利益。何等為四。一者。口中常出青蓮華香。二者。語業清淨。言無錯謬。三者。一切世間所共受。四者。攝受諸佛圓滿音聲。是為四。舍利弗菩薩謙下四種利益。何等為四。一者。遠離惡趣畜生等身。二者。受妙快樂。三者。潛謀暴賊俱不能害。四者。堪受人天恭敬禮拜。是為四。舍利弗菩薩遠離慳嫉。四種利益。何等為四。一者。不忘施心。二者。於飢饉時。大施主。三者。見持戒者來。承迎引納。四者。他施。及於他。有一人而生嫉妒。是為四。舍利弗菩薩他得利生歡喜心。四種利益。何等為四。一者。常生是心。我眾生利樂。彼既得。故生歡喜。二者。所有財物。王難火劫賊怨親能侵奪。三者。隨所處。財寶諸子。皆悉具足不嫉忌。何況余人。四者。蓄用財。俱無窮盡。是為四。舍利弗。是菩薩成就四法。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五法。令不退嚴淨佛剎。何等為五。一者。彼菩薩說法者而問之言。修何等行。能佛剎清淨莊嚴。若得聞已。修行。二者。菩薩清淨持戒願力故。生佛國中。生彼國已。觀察彼土種種莊嚴具。及諸聲聞菩薩大眾諸相微妙。於如來所。恭敬重。白言世尊菩薩修何等行。得廣大佛剎清淨莊嚴。而彼如來。知此菩薩志樂殊勝。即為宣說如是功德成就佛剎。彼得聞已。如法修行。三者。菩薩有行。應淨其智。應進其行。云何智。謂於能緣。及所緣法遠離聲聞緣覺智故。云何進行。謂所聞。必定修行。離不行故。四者。菩薩善知因。及知出離。言因者。謂不正思惟。是四顛倒所依止。為生死因故。言出離者。謂修行。於一切法不起分別。為出離故。五者。菩薩了知諸佛體性。及剎土性。俱但名。名亦寂滅如是了知。不起知想。是為五。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六法。速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能攝取一切世界最上佛剎。何等為六。一者。此菩薩大施主。所有珍玩可愛樂物。歡喜布施。無吝著。又是念。我行大施圓滿大乘。所謂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時。一切悉捨。無所著具足成就菩提資糧。捨身命。尚不生悔。何況財產。及妻子等。舍利弗。何故如來一切智。謂行菩薩行時。於自所有一切皆捨。以是義故。菩提已。名一切智。二者。若菩薩在家出家。甯捨身命。破戒。以此持戒。共諸眾生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如是持戒自覺歡喜樂修梵行。晝夜安樂。益加求法修行三界。希求出離雖見出要。顧念眾生。如我所苦。彼亦皆然。當荷茲重擔攝取眾生。置於涅槃安樂之處。如是持戒自覺喜時。獲大悲心乃至一切種智不捨精進。如救頭然。三者。菩薩忍辱鎧於高慢。忍力。若遇罵辱。及捶打時。忍心成就不生嗔恨。假使有棒如須彌山人執持。於億劫中。常見打罵。而亦不生怨恨之心。何以故。彼諸眾生。未隨佛學。而我方將隨佛修學。是故於彼所得打罵。便能增長爾所大悲當為諸眾生弘誓攝取眾生。令得解脫涅槃。是故今不應嗔恨。菩薩如是忍時。則得成就具足。何等為十。一者種性。二者財產。三者眷屬。四者色相。五者善捨。六者善友。七者得聞正法。八者修行。九者臨終時得諸佛。十者既見佛已。淨信心。是為功德具足。四者。菩薩為欲成就善法堅固自課。發起精進。又為一一眾生未來際。於生死中。次第修行精進行而不疲倦。以自課業。及此大悲。為一切眾生於爾所時流轉生死不捨眾生舍利弗菩薩十方各如恒沙世界滿中七寶。於念念中。奉上如來如是相續。未來際菩薩。發大悲心。被精進鎧。而此功德。復多於彼。舍利弗菩薩具此精進。得種勝志樂法。何等為十。一者。離凡愚行。二者。攝受行。三者。見生死過。四者。住大悲心。五者。不退本願。六者。諸疾病。七者。順諸佛教。八者。薄怒癡。九者。隨文了義。十者。修行成就。是為十。五者。菩薩思惟諸佛如來心常在定。未曾失念。我所行散亂不能證所行處。是故當捨一切心所取著。亦捨一切利養恭敬聚落城邑。飲食資生。及諸親友。為欲利益眾生故。不捨眾生。樂阿蘭若。住寂靜處無侶。如犀角。住靜處已。起大慈心。初遍一方漸至十方。普徧眾生慈心徧已。得入禪定舍利弗在家菩薩一切樂具。於恒沙劫供養一切恒河諸佛。及比丘眾。出家菩薩。行於七步。向阿蘭若寂靜之處。而此福德。甚多於彼。以能速大菩提故。舍利弗菩薩樂住寂靜禪定者。獲功德利益。何等為十。一者得念。二者得慧。三者修行。四者迅辯。五者得陀羅尼。六者善知法生。七者善知法滅。八者戒聚無犯。九者諸天供養。十者不貪他好。是為十。六者。菩薩善知智慧等流。謂是念。智慧為首。白法增長。以為首。是故菩薩學智慧。世所有作難成一切丘巧。一切醫藥。皆悉徧學。而此智慧不能證入離欲寂滅。亦復不能趣向菩提。非向沙門。非婆羅門。非向涅槃。是故更徧求法藥丘巧。以如是智。令我得彼究竟寂滅。彼菩薩諸法本。不見少法。能起於法。以不見故。寂滅。住寂滅故。則無熱無熱惱故。了知生死。為眾生故。而彼生。令諸眾生除滅故。是為六。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七法。令不退嚴淨佛剎。何等為七。一者。自捨一切而施不可得故。二者。不缺犯。不計著戒故。三者。忍辱柔和。而眾生不可得故。四者。發起精進身心不可得故。五者。成就禪定。不住禪故。六者。智慧圓滿無分別故。七者。隨念諸佛遠離相故。是為七。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八法。令不退嚴淨佛剎。何等為八。一者。不樂涅槃。二者。施莊嚴具。三者。其心廣大。四者。尊敬法師。五者。不行邪命。六者。平等惠施。七者。不自矜高。八者。不凌懱他。是為八。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九法。令不退嚴淨佛佛剎。何等為九。一者。具身律儀。二者。具語律儀。三者。具意律儀。四者。貪欲。五者。諸嗔恚。六者。愚癡。七者。不行欺誑。八者。為堅固友。九者。不輕善知識。是為九。復次舍利弗菩薩成就十法。令不退嚴淨佛剎。何等為十。一者。聞地獄苦。但起大悲不生畏。二者。聞畜生苦。但起大悲不生畏。三者。聞餓鬼苦。但起大悲不生畏。四者。聞諸天衰惱。但起大悲不生畏。五者。聞中飢饉賊盜怨敵殺害。但起大悲不生畏。六者。菩薩如是念。我於此時。當起精進乃至未得清淨佛剎懈慢。七者。令我剎中飲食服。隨念得。八者。我佛剎中諸眾生等。壽命無量。九者。我佛剎中諸眾生等。無彼我心。十者。我佛剎所有眾生決定趣向無上菩提。是為十。復次舍利弗。若菩薩執持妙華。詣如來所。或佛塔所。興供養時。是願言。妙華香殊勝。見者欣悅。我成佛時。令我剎中。如是種種妙華遍布。及樹。周幣莊嚴乃至末香塗香飲食寶蓋幢旛。金銀琉璃。真珠等寶。用供養時。亦如是迴向佛剎功德莊嚴。以彼菩薩。住戒律故。隨心所願。皆得成就。復次舍利弗菩薩自樂。喜他得樂。是故菩薩菩提時。彼佛剎所有眾生。悉皆具足一向快樂。復次舍利弗菩薩常應普皆攝取十善業道。悉以迴向一氏種智。是故菩薩菩提時。彼佛剎所有眾生。初即具十善業道。及出離智。復次舍利弗菩薩隨所至方。勸諸眾生。悉皆令無上菩提。唯贊乘。不說二乘。及所共法。是故菩薩菩提時。彼佛剎所有眾生決定無上菩提。永離聲聞。及辟支佛無量菩薩充滿其國。復次舍利弗菩薩利養遮斷他得利。常生歡喜。是故菩薩菩提時。彼佛剎所有眾生受用具。恒無斷絕。具足獲得大法光明。復次舍利弗菩薩比丘比丘尼過犯者。不發揚。但自安住正法之中。是故菩薩菩提時。彼佛剎中。一切過失之名。何以故。以彼大眾。皆得清淨無過失法。復次舍利弗菩薩樂法求法不生熱惱法。修行。是故菩薩菩提時。彼佛剎眾生生者。求法樂法。皆無熱惱。法。隨順修行復次舍利弗菩薩弦歌鼓吹種種音樂。供養佛塔。以此善根迴向佛剎功德莊嚴。是故菩薩菩提時。彼佛剎中百千音樂。不鼓自鳴。復次舍利弗菩薩失念眾生。令正念是故菩薩菩提時。令諸弟子悅食。舍利弗如是佛剎功德具足如來辯才。或過一劫不能盡。舍利弗。然今者。隨諸菩薩之所樂欲如是略說。勝志樂者。聞已趣向。當得圓滿佛剎功德舍利弗菩薩成就三法。速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求佛剎。皆得成就。何等為三。一者。大願殊勝。二者。不放逸。三者。修行。是為三。爾時舍利弗白佛言。世尊如來希有善說此法。世尊不放逸故。菩提分法。住修行故。大菩提勝願故。成就佛剎功德莊嚴。佛告舍利弗如是如是。如汝所說。如我往昔以大願力。成就佛剎不放逸故。得成菩提舍利弗。若但言說放逸而不修行。彼尚不能至聲聞地。何況能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菩薩自知。是真菩薩。如菩薩所學。如是學。爾時會中。四萬菩薩從座而起。合掌向佛。同聲白言。如所記。菩薩學處隨學不放逸修行成就滿足大願嚴淨佛剎爾時世尊熙怡微笑。時舍利弗白佛言。世尊。以何因緣。現此微笑。佛告舍利弗。汝見此諸男子師子吼不。舍利弗言。唯然已見。舍利弗。此諸男子過百千劫。各於異剎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同號願莊嚴。亦當來師子等。其土清淨。如無量壽國。唯除壽量舍利弗言。彼諸如來壽量几何。言。彼一一佛。皆壽十劫爾時師子菩薩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向佛。白言。是文殊師利音真菩薩諸佛世尊常所稱歡。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佛剎。當復云何男子汝自問文殊師利。時師子猛問文殊師利言。仁者何時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答言男子。何不問我趣菩提不。而乃問我成菩提耶。何以故。我於菩提尚不趣向。何況當得。問言文殊師利仁者豈不為利眾生故趣菩提耶。答言不也。何以故。眾生不可得故。眾生是有。可為利益趣向菩提。而眾生壽命。及伽羅。皆無所有。是故今不趣菩提。亦不退轉師子猛言。文殊師利仁者趣向諸佛不。答言不也。男子。一切諸法。皆趣向佛法。何以故。諸法無漏無繁。無形無相。為趣向佛。如趣向佛。諸法亦然。男子。而汝所問趣向佛法今問汝。隨汝意答。於意云何。為色求菩提耶。為本性求。為如求。為體求。為空求。為色離求。為色法性求菩提耶。男子。於意云何。為色菩提耶。乃至色法性得菩提耶。答言不也。交殊師利不求菩提乃至色法性不求菩提不得菩提乃至色法性亦不得菩提。交殊師利言。於意云何受想行識菩提乃至法性菩提耶。識菩提乃至法性菩提耶。答言不也。文殊師利受想行識不求菩提乃至法性不求菩提不得菩提乃至法性不得菩提文殊師利言。於意云何五蘊我我所耶。答言不也。文殊師利言。如是如是男子。更以何法而求菩提。及菩提師子猛言。文殊師利仁者所言眾皆誠信。而今乃不求菩提不得菩提新發意菩薩聞此所說。必生驚怖。文殊師利言。男子。一切諸法有驚怖。於實際中。亦無驚怖。如來為於無驚怖者而演說法。若驚怖者。彼即生猒。若生猒者。彼則離欲。若離欲者。彼則解脫。若解脫者。則無菩提菩提。是則無住。彼無住。是則去。有去。是則無來。則無願求。無願求。則不退轉。則為退轉退轉何法。所謂執我眾生命者。及伽羅。若斷若常。分別。悉皆退轉。彼若退轉。則不退轉不退何法。謂空無相。無願實際。及諸佛法。皆不退轉。何謂佛法。謂不離不著。及無所緣。無無出所行。亦表示。但有其名。空無生。去無來。無染淨。塵。無我無分別。無和合取。平等無違。是為佛法男子。此諸佛法。非法非法。何以故。以諸佛無生處故。彼新發意菩薩聞此說已若生驚怖。速菩提分別如是念。而今我等所成菩提。隨有發心現證。乃菩提。若不發心不能得。如是分別。皆不生故。菩提及心。俱不可得故。不可得故。則無分別無分別。則現證。何以故。現證不可得男子。於意云何虛空菩提耶。答言不也。又言男子。如來豈不一切法虛空耶。答言如是如是。又言男子。如虛空菩提亦爾。如菩提虛空亦然。虛空菩提無別。若菩薩知此平等。則知。亦不知。亦不見。說此法時。萬四千比丘諸有漏。心得解脫比丘遠塵離垢。於諸法中。得法眼淨。九萬六千眾生發菩提心。五萬菩薩無生忍爾時師子菩薩文殊師利言。仁者發菩提心來為几時耶。文殊師利言。止。男子。莫生妄念有於無生法中說如是發菩提心。我行菩提行。為大邪見男子。不見心發向菩提。以不見心及菩提故。是故無發。師子猛言。言文殊師利。都不見心。是何句義文殊師利言。男子。是都不見。說名平等。又問云何說為平等。答言男子。如是平等。以種種性無所有彼彼諸法一味故說。一味者。所謂離故。無染淨。不斷不常。不生不滅無我受。不取不捨如是說法。不念說。亦無分別男子。於此平等法中了知修行。。是名平等。復次男子。若菩薩入此平等。都不見種種界。若一若多。於平等中。不見平等。於相違中。不見相違。以彼本來性清淨故。爾時師子菩薩白佛言。世尊。此文殊師利不肯自說發心久近。此諸大眾。皆樂欲聞。男子。文殊師利甚深忍者。於甚深忍中。菩提及心。皆不可得。以不可得。是故不說。然男子。文殊師利發心久近。男子。過去久遠過七阿僧祗恒河沙劫音。如來正等覺出現于世。在於東方。去此過七佛剎。有世界無生。彼如來於中說法。諸聲聞眾。有八四億他。諸菩薩眾。二倍過前。男子。彼時有王。名曰普覆。七寶具足。王四天下正法理化。為法輪王。而於八萬四千歲中。以飲食宮殿台觀僮僕給侍一一殊妙。恭敬供養如來。及諸菩薩聲聞大眾。其王親族。中宮婇女。王子大臣。唯務供養。余所作。雖經多歲。初無疲倦。過是已后。其王靜處思惟今已集廣大善根。而猶未迴向處。為求帝釋大梵天王轉輪王耶。為求聲聞辟支佛耶。是念已。諸天。告言大王。勿如是狹劣之心。何以故。之所福德甚多。當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男子。時普覆王聞是語已。歡喜念言今於此決定不退。何以故。天我心而來告我。男子。爾時彼王。與諸大眾八十億他百千眾生。往詣所。頂禮雙足。右遶七幣。曲躬恭敬合掌向佛。而說頌曰。

今聞最勝 願當為
  云何成就 人中尊
  世間所依止 我已廣供養
不決定心 未知迴向
  已廣大福 當何所迴向
  為求梵天帝釋轉輪王
聲聞 及以辟支佛
  我發此念時 中天告我
  大王汝勿起 狹劣迴向
一切眾生 廣大
  利益世間故 應發菩提心
  今請世尊 自在
菩提心 發起方便
  發菩提心已 當得如牟尼
  惟願兩足尊 為我具宣說

  爾時如來為普覆王而說頌曰

  大王諦聽 次第
  一切因緣法 隨根所行
  所有願 得如是果
亦於往昔 發起菩提心
  發諸眾生故 願利益
  如我所願 如昔所發心
不退菩提 意願速圓滿
  大王堅固 修習諸行
  汝當得廣大 無上菩提

  時普覆王聞所說。歡喜踴躍。未曾有。於眾會前。大師子吼而說頌曰。

今對一切眾 發大菩提
  為一一眾生 未來際
  受無量生死 饒益
備修菩提行 救諸眾生
  從今若違誓 貪欲
  及慳嫉怨恨 則誑十方
從今日 乃至菩提
  常當學諸佛 修行梵行
  隨順淨戒律 還離諸過咎
  又我於閾提 亦不願速證
  當盡未來際 廣利諸群生
  嚴淨諸佛無量不思議
令我名號 普聞十方
  今自授記 決定成佛
  志樂勝清淨 於此固無疑
三業 不令起諸惡
  我以此真實 成佛人中尊
  若此心真實 地當六種動
語誠諦 虛妄
  當使虛空中 音自然
  若諂曲 及以怨
真實故 當雨曼陀

  時普覆王說此頌已。心誠實故。十方億剎。六種震動。於虛空中。奏諸音樂。雨曼陀羅華。時十億眾生隨從王者。皆大歡喜。而慶言。我等當得最上菩提。即學彼王發菩提心。佛告大眾爾時普覆王者。豈異人乎。今文殊師利菩薩是也。彼於往昔過七阿僧祗恒河沙劫。初發菩提之心。次過六四恒河沙劫。無生法忍。能具足菩薩十地如來十力佛地諸法。悉皆圓滿。而未曾起一念之心佛。男子。爾時十億眾生隨逐彼王。於發菩提心者。皆由文殊師利勸發。令入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今並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大法輪。作佛事已。而般涅槃文殊師利皆悉供養彼諸如來。亦皆持彼諸佛法。一佛。號持山。在此下方。過四十恒河剎土。其佛世界。名曰持。亦有無數諸聲聞眾。佛壽無量。于今現在。說此文殊師利宿緣之時。中七千眾生。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大寶積經第五十

校噅
  第二紙(一行宋藏作說)第四紙(十行南藏作悉)第十六紙(七行聞宋藏作問)

音釋
  錯謬(錯倉各切謬靡幼切錯謬謂舛錯誤謬也)饉(渠刃切菜不熟曰饉)蓄(敕六切積蓄也)捶打(捶之累切打音頂捶打以杖擊也)凌懱(凌力膺切懱莫結切凌懱謂侵凌輕懱也)鼓吹(鼓果五切鼓擊也吹心偽切噓之也凡吹笛籥成音者皆謂之吹又鼓吹軍中樂也)熙怡(熙許羈切怡弋支切熙怡和樂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