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等大集經卷第

北涼天竺三藏曇無讖
輸入者 江 進
     一校者 吳迎香
     二校者 譚海云
     改稿者 錢友楠

不可說菩薩品第七

爾時世尊。故在欲色二界大寶坊中。與諸大眾圍遶說法是時中有菩薩不可說。從座而起更整服。偏袒右肩前足。長跪合掌而說偈言。

無礙智無礙行 如虛空不可說
三世平等覺觀 敬禮無上尊
觀於無相寂靜 調伏諸根遠離
諸法有二 人中師子
眾生性及法性 如是二性差別
等心觀於諸眾生 今我永斷一切性
菩提無所得 菩提性色亦爾
無相莊嚴莊嚴敬禮無上尊
一切法覺觀 凡夫觀之有相
法界之性不破壞 真實智
如來身不可說 口意等業亦如是
一切法性及眾生 無上勝尊了知
如來住真實地 所可演說
眾生大利 是故如來難思議
所說諸法無相調伏眾生諸有
善說眾生法性空 是故丈夫

爾時不可說菩薩偈讚佛已。白佛言。世尊。此會菩薩。各各當已已諮請竟。今於是大集經中復欲少問。如來垂哀聽許。言。善哉善哉男子。隨疑致問。吾當為汝分別解說。爾時不可說菩薩。既蒙許可入定意。入定意已悉令大眾大寶臺。上虛空中雨散華香種種伎樂。而以供養復出是聲。是不可說菩薩摩訶薩。今於是中欲問大事爾時不可說菩薩摩訶薩白佛言。世尊諸佛菩提清淨寂靜。大靜無垢無闇大光真實如爾其性平等微妙甚深有覺觀。遠離諸垢不可宣說無字無句音聲廣大無量有邊際。離一切不增不減。不前不卻止。無峻無平有無無。堅固無壞無我我所無取無廣無狹。無法眾生無盡畢竟盡。不空空性非處非處。非心非作非生非滅地水火風有邊際不可度量。平等有無障礙猶如虛空。非眼識界乃至意識界。斷一切不可譬喻一切喻。一切真實知故非不是如。何以故。一切眾生皆悉得故非於如。何以故一切眾生平等故其性是有。何以故。是實性故其性是實。何以故。去來現在節故。無作無色無心無想一切受。無想斷想無行斷行識斷識。無入界斷入界。無初諸魔業。流布無漏非攝。非行非訟無諍無罪常住自性有分別無生能生。無滅能滅。根本無上下。有屋宅無方無間。非智非慧亦非慧行。非所攝非生死攝。有對治無具功德遠離諸相世尊。若如是義名菩提者。即無變句。即覺句。即無貪句。即無諍句。即堅固句。即不壞句。即不動句。即不作句。即無身句。即無生句。即無智句。即平等句。即句。即是實句。有句。真句。第一義句。無分別句。一味句。一事句。一乘句。無盡句。三世平等句。分別三世句。空句。無相句。無願句。無行句。寂靜句性句。如句。無生句。無出句。盡句。無屋宅句。句。實性句。身性句。無身句。無作句。無想句。無諍句。無斷句。無常句。十二因緣句。可觀句。定句。上句。勝句。無罪咎句。無上句。畢竟句。淨句。無頂句。勝句。無等句。無依句。念句。無相似句。勝一切世間句。無句句。一切句之所依句。如是菩提。非青非黃非赤非非色非色。非長非短非圓非方有規矩。非三界攝。非道畢竟非行非到。非有所非非捨。煩惱有愁畏。斷一切化。離一切無我我所眾生壽命士夫無量無邊不可思議分界猶如虛空。其性畢竟不可宣說成就如是無量之法乃名菩提。說是法時。三千大千世界大地六種震動一切諸天大設供養香華伎樂。各是言。善哉善哉男子。快是說。爾時中有八萬四千菩薩無盡陀羅尼一切法自在三昧無礙解法門人能如是信者。是人亦當得是法利
爾時不可說菩薩白佛言。世尊菩薩不可宣說。何以故。身之本性不可說故。是故身戒不可宣說。口之本性不可說。是故口不可宣說。意之本性不可說。是不可宣說世尊菩薩修行無上菩提道時。護十善法亦不可說。若以十善勸諸眾生。所勸眾生不可說。修集慈悲喜捨之心亦不可說。何以故。修集慈心眾生。修集悲心無作受。修集憍慢醉。修集心遠離二相世尊菩薩如是修集四無量心即是修於清淨梵行道。是梵方便一切梵。常為諸梵之所供養。何以故。一切梵行故。不修眾生因緣慈故。不諸法因緣悲故。不二相因緣喜故。不修因緣捨故。遠離一切世間行故。捨棄世間梵行故。是故常為一切諸梵之所供養世尊。以是因緣菩薩不可宣說菩薩戒不自誑亦不誑佛。何以故。自即無性無性即無無即無出無出即是有因緣無因緣者即是無字無字即是不可言說菩薩如是學即不自誑。云何為不誑。諸佛如來覺了一切諸法非法非法。若非法非法即是平等如是平等不可宣說菩薩如是學。是名不誑諸佛如來。復次自者即是無我我所。知亦無我我所如是修集學者。亦是無我我所如是思惟觀者即不自誑。又如來者能隨於如。隨於如者即隨眾生。隨眾生即是隨順一切諸法隨一切法即是不出不不住。若不出不不住即是無為。是故說言無為法有三種相。所謂無出無滅無住。以是義故無為無為即聖聖名無怨如來遠離一切怨故故為聖。怨者所謂無明如來永離一切無明。是故不為一切怨讎之所侵害。凡夫之人具無明故。是故常為怨讎所害。如來世尊能觀怨界及智慧界。知煩惱界寂靜界。知生死界及涅槃界知眾生界及法界。了知魔界及以佛界。觀於色界及以眼界耳界聲界鼻界舌界味界身界觸界意界法界。知無明界智慧界。皆悉平等即是平等佛界不可說界。生死涅槃二界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名色界知名色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知六入六神通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觸界滅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受界滅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愛界滅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取界滅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有界滅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生界滅界皆悉平等即是佛界不可說界。病死界及以滅界皆悉平等即是平等佛界不可說界。世尊菩薩能作如是等觀得入一切諸界。菩薩如是等界。有貪不生瞋恚。見斷貪者亦不生愛。瞋者不生瞋心。見斷瞋者不生愛心癡者不生恚心。見斷癡者不生愛心。何以故。菩薩摩訶薩。於如是三種界了知故。如是菩薩了知三聚世尊菩薩是學者不誑如來。何以故。知諸如來所覺諸法。而是菩薩隨順學故。是故菩薩不誑如來
爾時中有菩薩無所畏。問不可說菩薩言。男子。菩薩摩訶薩云何而學名誑如來不可說菩薩言。男子。菩薩自作是言。持戒彼是破戒如是菩薩名誑如來施者彼是慳貪忍彼是瞋恚精進彼是懈怠定者彼是亂者。智慧彼是愚癡知足少欲之人。樂於寂靜易養易滿乞食糞衣唯畜三衣中。多聞諍語所言柔軟。眾生樂受具念智慧威儀及以口業四攝法慈悲喜捨真語實語說而作。知魔境知已遠離。常能修學六波羅蜜。能善說法為諸眾生發大誓願能化眾生不令放逸。若如是讚己身呰他者。是名菩薩誑於如來。復次男子。菩薩觀察如是法遠離修滅。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諸佛出世及不出世法常住。以常住一切法不可知見。不可遠離不可修滅。菩薩我所。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無二相故。有說我已得證遠離。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性清淨故。若我有四念處者。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如來覺了一切諸法有念故。若我有正勤者。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如來覺了一切諸法本性離故。若我有如意分。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如來覺了一切諸法無分別故。若我具根力道。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如來世尊無為故。有說異道異。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身即是道故。若言無明有愛。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無明與愛即是智慧解脫故。若言三毒三解脫門。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空無相願即是貪欲瞋恚癡故。若言四倒四果者。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四倒即是道果故。若言八邪八正。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為壞八邪修八正故。若言眾生九居止處異九次第。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二性故。有說十善無學十善。是亦為誑於如來。何以故。一切諸法修學故。男子。菩薩若學如是等法。是為誑諸佛如來男子。一切眾生及一眾生無別。何以故性無我故。言一眾生一切諸法無別。若言一法一切法無別。一佛世尊一切法無別。言一佛一切佛界無別。言福田一切福田無別。一切福田及以虛空無別。一切聖人遠離煩惱一切凡夫無別本性清淨。一眾生心一切眾生心無別本性清淨一界一切界。一一切入。一眾生一切眾生無別。若言諸法乃至一念暫住。不造眾不著善法不生憍慢。於不得不作得想。於不證不作證想。知於生死及以涅槃無作受。知諸煩惱根本無生無長。隨於戒戒心戒慧戒。遠離煩惱不捨眾生。淨波羅蜜無戒於戒。淨尸波羅蜜。無人於人及我。淨羼提波羅蜜無作於作。淨毘梨耶波羅蜜淨於淨。淨禪波羅蜜。無行於行。淨般若波羅蜜無盡無生獲得忍辱無記心而受記莂。不正位不退轉一生不生兜率陀天。不從下而處母胎。於一切法所住。亦不自說我已過於生老病死不行七步。亦不自言世間無上之尊。不處中婇女娛樂。不習世間技藝之事。示現老人為壞身。示現病苦為壞貪壽。示現死相為壞貪欲我我所示現沙門為令眾生不求釋梵人天之身。勤求出世無上之法。踰出宮城。示現出離三界繫及示悲果。前後顧視示無瞋愛。三十二相莊嚴其身。為示眾生良祐福田。剃除周羅棄捨瓔珞。遣馬揵陟放闡陀還。示現遠離一切煩惱。現剃髭髮示不貪著一切法。受著袈裟示調眾生。從鬱陀伽阿羅邏邊諮問受法示現破壞高之心。六年苦行為壞外道。現受飲食示隨世法。現受稿草示於知足。坐草蓐上示壞憍慢諸天龍神讚歎戴仰。示現功德莊嚴果報降伏魔怨猛力。右手指地示往力。大地震動報恩故。獲得無上菩提之道。示現了知一切法相。觀諸法等名之為佛。佛之智慧勝者。以是義故如來知見不善法薩婆若真實語故名天人師。不諸法轉法輪無轉無說故名轉說。無入之入法入門之門法門無作作名為法作。無禪之禪為正禪。無脫之脫名正解脫。一切法性無繫無縛。若是滅法即是過去即是不生。是名出。無出之出即名出。菩薩能作是學。是名不誑諸佛如來爾時世尊。讚不可說菩薩摩訶薩言。善哉善哉男子。分別如來出世能信如是出。是人不覺一法微相。若不覺者乃能了知如來出世。何以故。無出之出即是無作無作受。受者無漏無漏無諍無見。無無轉無生無滅菩提諂無誑。無心意識二。有眼行乃至行。無說教。是名出。爾時無畏菩薩白佛言。世尊。如所說。如來出世不可說。所說出誰當信之。爾時寶女無畏言。法兄如來出世不可思議莊嚴證得。若人懈怠正虛偽諂曲憍慢喜瞋嫉妒慳貪。不恩義受恩不報。三不淨貪著三界三垢所污不敬三寶不修三脫。粗獷惡口樂說無義不知慚愧。為利養故外現細行。自誑誑他貪於供養諸根不調。樂求聲聞辟支佛乘真實寡聞愚癡無念喜忘不知方便。不慈悲喜捨之心常行魔界貪著於人眾生壽命無因業行緣。其心放逸樂為惡行。捨離頭陀樂行世法讚己身呰他身。貪於身命五法。樂於睡眠。喜聞世法不知時節。親近惡友不能修行四攝之法。法兄如是等人不知不信出。無畏菩薩言。寶女。汝今已得遠離如是惡法不耶。寶女言。法兄。我已遠離如是惡法云何遠離不貪節。云何不貪猶如貪節。云何貪節如真實節。云何實節如我見節。云何我見過去節。云何過去無明節。云何無明貪愛節。云何無明貪愛等節。猶如智慧解脫等節。云何智慧解脫等節。猶如幻節。無畏菩薩言。寶女幻者非心非意。智慧解脫即是意。法兄一切眾生心智慧。及以解脫悉皆如幻無畏菩薩言。寶女不可說菩薩所說。汝能信不。寶女言。法兄不可說者終所說。者非不可說。若不可說者。云何得名不可說耶。即應是說。以不可說所說。是故不可說也。若不可說所說。我於今者為何所聞。所聞何所信耶。無畏菩薩言。寶女。是不可說實有所說。今有知所謂大眾一切大眾皆悉得聞。是不可說之所宣說寶女言。法兄。此大眾我聞不可說之所者。即是虛妄。何以故。是不可說所說。云何大眾而言聞耶。無畏菩薩言。寶女。汝於今者佛語不。法兄世間信之人。即是佛也。何以故。信者即是貪欲瞋恚如來有貪瞋恚。是故信。信者即是無證法兄空無相願真實無證。是故如來有證。法兄法界實性無作無為虛空法真無證。是故如來有證。無畏菩薩言。寶女。以何為證。寶女言。法兄不見無量佛法如是之人可以為證。無畏菩薩言。寶女。此舍利弗。目揵連等是不。寶女言。法兄如是如是是證是信。何以故。聲聞人戒則有邊際。如來之戒有邊際。定慧解脫解脫知見亦復如是爾時舍利弗寶女言。寶女聲聞三解脫門如來三解脫門。汝今何故以聲聞人而為不以如來寶女言。大德。如阿耨達池。有八味水雨閻浮提。而已一切草木叢林。悉得增長如是差別不。舍利弗言。不也寶女大德。如阿耨達池水本一味。德人用之則種種微妙甘味。薄德之人用其味則一粗不美。大德如來聲聞三解脫亦復如是。是故如來聲聞之人。則有差別。而法界性差別爾時世尊寶女言。善哉善哉寶女分別宣說是義。寶女。說是法時。天與人三萬千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寶女復語舍利弗言。大德。譬如大海其水一味有諸寶。亦有水精下價之珠。法界亦爾。雖復平等諸佛學之無價寶。聲聞學之得下價寶。大德。如須彌山上有諸天人多受快樂。或復天少受快樂。而須彌山差別法界亦爾。雖復如來處之受無量樂。聲聞處之有量樂。大德。如轉輪王。雖有千子皆亦不得稱紹尊位。聲聞之人亦復如是。雖有智慧為佛。大德。如然燈器。金則黃光銅則赤光。其色雖異燈差別法界亦爾。諸佛然之智光無邊聲聞然之智光有邊。而法界性差別大德。如轉輪王入城邑時一切悉知。薄福之人入城邑時。乃至親厚不覺知。如來世尊入法界時亦復如是一切天人皆悉覺知。障覆一切外道學。勝諸聲聞辟支佛等。聲聞之人入法界時。聲聞猶尚不覺不知。況復餘人。大德。譬如山間師子吼。瞿枳羅鳥。迦陵頻伽。孔雀等聲。人聲牛聲。驢聲馬聲。響隨聲發。而是響者實差別。隨聲發故響則不同。如來聲聞三解脫門亦復如是如來能壞一切魔眾。能勝一切外道邪見能知一切眾生心念。能知眾生種種所行。能調聲辟支佛等。能諸佛如來音聲聲聞之人雖同法界。則不能同如是等事。大德。譬如甘蔗其味雖一。與白蜜為福德人。出黑蜜為薄福德人。法界亦爾。菩薩摩訶薩大智甘露之味。不雜聲聞辟支佛味。聲聞有邊智味。大德。譬如三千大千世界大海。為利無量無邊眾生。亦有小河利少眾生法界亦爾。大德。如日月星宿俱遊虛空星宿明不及日月。是虛空性實差別法界亦爾。如來聲聞雖俱遊止。智慧光明實不同等。而法界性差別大德。譬如同學一業。一則工巧多得利益。一則疏拙獲利無幾。如來聲聞法界亦爾。大德一疊華差別。巧方便上價衣。拙方便故得下價衣。法界一性亦復如是如來乃以智慧方便大慈大悲業因緣故。寂靜無價智慧聲聞之人得下智慧而不清淨大德。如大海中有羅睺羅阿修羅王。亦有其餘眾生之類。唯阿修羅王其底餘則不得法界亦爾。如來則得畢竟智慧。聲聞不得大德。譬如大地生千葉華及七葉華。諸天世人見千葉華悉生歡喜如來聲聞法界亦爾。諸天世人見佛歡喜愛樂。非聲聞也。大德。以是義故。如來智慧無量無邊聲聞智慧有量有邊。而法界性差別無畏菩薩寶女言。是不可說菩薩摩訶薩是汝師。能以妙法調伏於汝。寶女答言。男子。不可說菩薩調伏。何以故。如是菩薩不見他及以此彼。其爾者何所調伏男子。不覺一切魔界境界如是之人則能調伏。復次男子。能知一切諸法不見及以我所如是之人則能調伏。復次男子。能自苦行。不勸他修。修苦行不生高。如是之人則能調伏。復次男子。如諸菩薩眾生故。在大生解脫不行涅槃如是之人則能調伏。是名第一實義調伏爾時世尊無畏菩薩言。男子。是寶女者。真實從彼不可說菩薩而得調伏。以調伏未來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時寶女白佛言。世尊菩薩摩訶薩實無調伏。若調伏即是大悲。悲能調伏非是人也。聲聞之人則須調伏。何以故。無大悲故。世尊。如菴羅果樹上熟者。其味甘美人所貪嗜。若生鬱者其味則苦人所薄賤。如來智慧亦復如是。從大悲生。是故自調不由於他。無畏菩薩寶女言。汝亦能報是不可說菩薩恩不。寶女言。男子。我恩何不報。眾生不能修行菩提道者如是之人則不能報。寶女云何為修菩提道。寶女言。男子。三二業菩提行。何等三二。不退菩提之心。不貪聲聞辟支佛心。至心修行無有諂曲。凡所修障礙。為眾生厭悔。雖行生死恚心。於諸眾生心平等。悉能教化而調伏之。以四攝法攝取之。為眾得樂修大慈心。為苦眾生修行大悲說而行精進堅固不欺誑一切眾生所修莊嚴為助菩提。不求一切世間之樂。貪著世間利養。不為身故造作眾惡。不貪壽命不見他過。其調伏三種戒莊嚴集相好之業。常念出家報往善業常樂寂靜多聞厭。智慧能利身他身。凡所說法食想。能捨一切不求果報。淨於戒聚不生憍慢所有功德。為他人故忍辱。為淨土勤行精進。為知方便一切智永斷一切煩惱習氣。為得神通正法親近善友善心思惟遠離魔業如法而住。無生微妙智慧男子。不能如是法。當是人不能報恩。亦復不能知如來恩。男子。有二種人必死不治。畢竟能知報恩。一者聲聞。二者緣覺男子。譬如人墜墮深坑。是人不能自利利他聲聞緣覺亦復如是。墮解脫坑不能利及以利他爾時無畏菩薩。即脫己身所著上衣。以報寶女說法之恩。爾時寶女不肯受之。無畏菩薩言。為法故願受之。男子。法於貪。是故不應說法。而受法無取。是故不應取供養物。法者無貪。是故不應貪供養物。法者無我及以我所。是故不應以我所物而為供養。法者清淨。是故不應以不淨物而為供養身心身心行者供養也。法非心意識心意識者非供養也。牽挽。有牽挽者非供養也。法非有無。是故有法供養也。法非諸有。是故有想供養也。法非覺觀有覺觀者非供養也。增減。增減者非供養也。無高下。有高下者非供養也。不可說不可聽聞名字。捨一切遠離道。是故不可以衣供養境界。非眼境界。至意境界有屋宅。是故不應以衣供養。法者即是十二因緣非常非斷。是故不應以衣供養無障礙不顛不倒。不可量度無我眾生士夫壽命不生不滅無為。是故不應以衣供養無畏菩薩言。寶女如來世尊如是供養男子。如來受法供養如法界性而不分別寶女云何分別法界男子。若異法供養異。施者施者亦異。是則分別法界。若不分別法及供養受者施者。是則不名分別法界無畏菩薩言。寶女法界無分別者。云何說言分別法界分別耶。寶女言。男子。法界之性雖無分別。而諸眾生心顛倒分別男子。如有器故為完破。有作業有所取者。則為破分別男子。如器雖壞器中虛空不可壞。法界之性亦復如是爾時世尊寶女言。善哉善哉人能成就是法。如是之人堪三千大千世界人天供養佛說是已。大眾諸人各各脫身烏多羅僧奉上寶女爾時不可說菩薩摩訶薩白佛言。世尊。凡可即是世間不可說即是出世。可宣說即是愛心不可說即是愛。可宣說者是世間行。不可說者是出世行。世尊出世造作所作者即無諍訟。無諍訟者即沙門法。沙門法者即出世法出世法者即無罪過。無罪過者即是不取不生不滅不生不滅即是出世出世不可宣說不可顯示。以是義故。一切諸法不可宣說爾時中有天子。名曰勝意。語不可說菩薩言。男子若一切法不可說者。眾生云何而得言說不可說言。男子。汝寧知響有言說不。勝意言。男子。響者皆從因緣而有。男子。是響之因為定在內為定在外。天子言。男子。如是因不定在內不定在外。天子一切眾生強作二想而所說。諸法性實不可說天子言。男子。若不可說云何如來宣說八萬四千聚。令諸聲聞受持讀誦天子如來世尊所說。即是如來天子。汝知何等為如來也。將不謂受想行識如來乎。將不說去來現在有為無為陰界諸入三界所攝。是是果是和合耶。或想非想亦想非想非想非想耶。不也男子。天子。若如是等非如來者。云何可說。若不可說云何而言如來世尊演說八萬四千聚。是故八萬四千聚實不可說聲聞受者不可說不可說即是正義。義無說即是真實。若可者則為不定。若不可說則為可證。若可者不可為證。何以故。以顛倒故。爾時勝意天子白佛言。世尊。是不可說菩薩所說誰當信之。爾時不可說菩薩。以神通力化作比丘如是言。深信不可說菩薩所說。何以故。我如如來亦如法界。如來諸陰不可宣說。我陰亦爾不可宣說如來不可宣說。我之界入亦不可說如來菩提我之菩提。亦爾差別如來了知諸眾生界亦了知諸眾生界如來無上法輪如是法輪如來無上涅槃如是涅槃天子言。比丘汝今將非魔所造耶。而說是言等於如來比丘言。天子異佛異。當是人即魔弟子有說言以我平等觀平等平等眾生平等眾生平等如來平等如是之人即真實知能過魔界。時化比丘說是語時。五百比丘漏盡解脫。八千菩薩成就忍辱。即以香華供養比丘舍利弗言。諸男子。何故供養是化比丘。諸菩薩言。大德。誰是化。諸男子。汝今不不可說所化乎。諸菩薩言。大德。譬如如來復如來供養供養誰。諸男子。是人即是供養如來大德供養是化比丘即是供養不可說菩薩舍利弗言。男子。是不可說菩薩摩訶薩。設何供養供養之。大德智人有聲行。無字無色無名無作宣說自無他。無法非法淨無穢。如是供養乃任供養。時化比丘舍利弗言。大德。汝意無謂今者於汝耶。舍利弗言。不也比丘。何以故。如來一切諸法皆悉如幻如來亦如信。大德人能供養如來即是供養異也。時舍利弗。語不可說菩薩言。男子。誰入是化今是說。大德如鏡中像。其誰在中而有像現。男子。無在中者直以清淨四大因緣故有像現。大德。化亦如是法性淨故能作此說。男子。若爾者一切眾生何故不能如是宣說大德。鏡之背後俱不離鏡像何不現。男子。鏡背四大清淨故。大德眾生亦爾。不能清淨法界性故不能宣說男子。汝先後不相應。何以故。汝常說言。一切法界性自清淨。今云何說法不淨大德。若不爾者。汝云何比丘得法眼淨男子。我但因其導除滅客煩惱故名法眼淨。實無所得男子。我得虛空。是不然。何以故。虛空之性常自清淨。若常清淨云何可得。客雲覆故眾生不見。除客雲故名之為見。法界之性亦復如是。是故我實不得法眼男子。汝今云何如是不相應說。法界性不淨不可說菩薩言。大德。汝之所說及我所者。皆是諸佛如來境界。非是我等所知見。舍利弗言。男子。若言是說是佛境非我所知。云何法界之性有分別有分別知法界則有無量。不可說言。大德法界性一實無量舍利弗言。男子。法界性是一者。云何說言是佛境非我所知。若法界一以何因緣一切眾生不名如來大德。汝欲分別眾生如來異相也。男子。如汝先說。眾生如來有別異想。大德。汝意定有無生耶。男子。所謂法界大德。汝意復謂有邪正耶。不也男子。邪正聚者即是顛倒大德。汝謂有法不生生耶。不也男子。若是不生畢竟不生大德。汝意謂是不生法有分別耶。不也男子。大德其不者。何故說言一切眾生如來耶。若如是者誰是眾生。誰是如來男子我以先解如是之義。為顯智慧作此問。男子。不解汝所說。是諸眾生當墮地獄。何以故。以生誹謗故。不可說菩薩言。大德如是法者無人能誹無人能受。何以故。有誹受當是人亦當獲得如是等法。大德。如力士。弱劣之人不能生疑。我法亦爾。不於無量佛邊種善根者。不能疑不能受持男子。如我解汝所說義者。信順如是法語。勝無量劫波羅蜜。尸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世間般若波羅蜜爾時世尊舍利弗言。善哉善哉。如汝所說。信解如是語者。當是人已於無量阿僧祇劫修行如是六波羅蜜能信是語者。則不能得受佛記莂。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能信者則得受記。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舍利弗。我念往昔無量劫中。修六波羅蜜。以不能信如是語故不得受記。不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其後信已受記。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當知。能信解是語受記。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可說菩薩白佛言。世尊。以何分而得受記。若過去分得受記者是不然。何以故是滅法故。若未來分得受記者是亦不然。何以故以未生故。若現在分得受記者是亦不然。何以故不可說故。若是三分受記者。云何說言菩薩受記言。男子。菩薩摩訶薩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於不可說不生畏。知不可說及色二法差別受想行識乃至意。佛法僧生死解脫法界不可說亦復如是。是名菩薩忍辱分。無生分。無出分。無取分。無污分。分。無作分。具足成就如是分。於一切法不生二相二心二意二緣菩薩如是觀。是名不去不來不住。以不住故故所作所作所願求。無願求故不斷不常。無斷即是中道中道即是十二因緣十二因緣無作無求。以是義故。甚深有作受者。以是義故復名甚深不生不出而出。以是義故復名甚深。譬如熾火從因緣生有作受者。是火滅已有去處。無有來處一切諸法亦復如是有作受者男子。菩薩如是知。當是人則得受記
爾時世尊說是法時。八千菩薩無生法忍。得是忍已。上昇虛空多羅樹合掌恭敬而說偈言。

能觀是色陰分 及不可說無二相
是人即獲平等智 猶如先佛之所得
若觀受想行識陰 亦復如是有二
能諦了知不可說 受記如先佛
觀察入界等 及一切法無二相
無字有節 是故諸法不可說
不可說三世即是一分差別
實性真相平等 如是名義菩薩
貪欲瞋恚愚癡 空無相願悉平等
生死涅槃差別 佛法僧寶亦
一切法不可說 生滅虛空
無作如火性 從緣而生非緣滅
滅已不知去來一切諸法如是
諸法皆從因緣生 因緣斷故為滅
不生而不滅 亦復不常而不斷
即是甚深二緣 更不從緣而出生
本無生而今生 本無出而今出
造作受者 有諸因及果報
亦復非有而非無 非有彼此二種
亦不在非在外 即是甚深二緣
法本無而今有 已有之後還無
若是有法三世攝 當知性相如前說
若是內法外中無 外法之性內中無
一切諸法如是 是名第一真空
一切眾生心本性 清淨無穢如虛空
凡夫心性故 說客煩惱所染
若諸煩惱能污心 不可淨如垢穢
諸客煩惱障覆故 說言凡夫不淨
心性本淨一切眾生解脫
以客煩惱障覆故 是故不得解脫
不能生次第能見次第
一切諸心從緣生 是故次第不斷
能知如是心 猶如虛空幻相
是人心自在 亦能了次第
如幻所作無量世業師亦爾
如心眾生亦復然 心自在
能得如是忍 猶如幻無因
如是不生貪 不由因緣解脫
一切眾生心性 如來攝為三世
如幻真性 眾生之心亦復然
心能了知諸眾生 眾生亦能了於心
心者非色不可見 如心眾生亦復然
眾生一切法 無為之性不可說
如來學得真法性 是故無礙智
一切凡夫知見 流轉無量生死
無明所覆迷於實 不知如爾及法界
法界之性如虛空 一切世間不能說
如來大慈悲 無字法中而演說
猶如世間六種味 各各不能自覺
眾生雖說入界 而不能了其性相
眾生智慧不生滅 猶如虛空及以幻
遠離一切顛倒故 是則智慧
如來覺了一切法 無作草木
觀察如是法 是人無生忍
有無量諸菩薩 獲得如是忍辱
是人即為無量佛 授其無上菩提
能放捨乃至不惜於身命
能調一切眾生 是人即為佛授
清淨眾生 清淨不生
說諸眾生清淨 以是因緣受記
諸法念念滅 為眾生忍辱
復能演說眾生忍 是忍故得受記
遠離惡法精進 善法不休息
演說精進 精進故得受記
一切諸法本性平等差如虛空
演說平等 三昧故得受記
能知不可說 不生
能以方便眾生 是智故得受記

爾時魔王將四種兵車兵馬兵象兵步兵來至所。魔化身比丘像。語不可說菩薩言。男子。魔王波旬。今將四兵來至所。汝今欲設何等方便不可說言。彼若來者當令其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比丘言。男子。彼波旬都無善心云何能令發菩提心不可說言。調伏令得善心。得善心已以是因緣。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調伏當往彼自在王。其境界彼當屬我。既屬我已隨意調伏之。爾時波旬聞是語已生憂怖。即欲退還而不能得復是念。我於今者既不被縛又不得解。亦復不能作神通力。時魔即聞中聲曰。是不可說神通之力。魔王波旬時便前向不可說禮拜懺悔是言。今捨離一切魔業。不可說言。波旬。誰繫縛汝。波旬答言。男子。無繫放而不能行。不可說言。男子。如汝今者。不繫不放而不能行。一切眾生亦復如是。無繫放而不能行。何以故。無明愛等顛倒繫縛不得解脫波旬。汝今欲壞繫縛者。當速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波旬答言。男子。一切眾生成就幾法。能發無上菩提心耶。波旬眾生成就十六種法。能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何等十六。所謂常修心瑩磨諸根諸善莊嚴功德至心持戒不生悔厭。修大悲憐愍眾生佛世尊大慈悲。為諸眾生受行諸苦。能壞眾生所有苦惱調伏諸根具足正念無所畏不求諸有。樂佛智不樂二乘受樂無慢受悔。恭敬智慧破壞憍慢報恩具足力。正法不斷三寶。是名十六男子。眾生如是法。當是人能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波旬言。男子。眾生若具如是等法。能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今實無如是等法。云何能發無上道心不可說言。波旬。譬如種樹為華果實。初雖未有當知其後必不疑。眾生若為向菩提心行。亦復如是。雖未現有。漸漸當得是十六法波旬言。善哉善哉男子。如汝所說。說是法時天與人眾。三萬千。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波旬言。男子。云何為向菩提心行。男子。二法。向菩提心而得增長。何等三二。一者至心。二者定心。三者淨心。四者心。五者不放逸心。六者修集善法。七者莊嚴趣向無上菩提。八者能以四攝攝取眾生。九者樂行方便。十者調伏眾生一者能熟眾生二者能知因緣三者勤行精進四者親近善友五者具足信心十六具足信心故便生歡喜七者。供養恭敬師長和上德之人。八者能瞻病苦。九者能善思惟十者如法而住。一者為護法故不惜身命二者成就總持。三者具足心。四者能說深法。五者具足智慧十六具足諸力。七者願於菩提八者不捨眾生九者修集慈悲喜捨之心。三十者。遊於生死不生悔。三一者為受身莊嚴福德。為發莊嚴智慧。三二者知一切法不可宣說。是名三二。菩薩增長是法。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男子。譬如秋夜初月增長亦明亦淨。眾生未發菩提之心。具足如是二法。亦復如是男子。菩薩具足如是二法妙色相。常為天人之所供養。能捨一切不求果報。發大誓願淨於三世持戒不漏不破。修於忍辱得從聞善。無生法忍莊嚴善法身心寂靜不貪善根不修集愛味諸禪。亦不修習眾生慈。唯修法無緣之慈。修大悲所作報恩不捨眾生。樂聽正法如聞而說。演說法時食想。能調恚心。以四攝法攝取眾生修行福智二種莊嚴毘婆舍那摩他。具足威儀成就獲得四無礙智意業從於智慧。其心堅固退轉。常能利益一切眾生波旬。為諸眾生入佛法故。示有文字音聲演說第一義中都無如是文字聲說。是則一切法性。一切法性性不可說波旬言。男子。若一切法不可說者。菩薩云何發大誓願向於菩提不可說言。波旬。譬如虛空其性無邊。是中寧可作井池不。不也男子。波旬。若一切法不可說者。不可不可宣說波旬言。云何發菩提心不可說言。了知貪性則名發心復了知瞋癡慳妒諸界。無明行識名色六入乃至生老病死苦是名發心波旬言。一切諸法有何等性。波旬一切諸法無出是性。波旬言。云何無出。夫無出者即無魔跡。魔跡即是我所我我所是名無出覺觀因緣行想聚取。說想非想生滅善惡有漏無漏有為無為。世及出世即是魔跡。如是即是無出。說是法時八千菩薩無生忍虛空之中如是聲。善哉善哉波旬。說是法時八千菩薩無生忍波旬言。男子。菩薩具足何等法故無生忍中聲曰。修集具足六波羅蜜無生忍爾時不可說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來。為諸菩薩不可說言。男子。菩薩。行波羅蜜時。如幻。觀如夢。觀於菩提猶如虛空。行施之不見一法。是名波羅蜜不可宣說菩薩觀戒戒地戒及地。觀諸眾生我性。觀於法性。是名持戒不毀破戒具足戒已不發三眼一持戒眼。二破戒眼三菩薩眼。雖復持戒不求一法不見菩提去來現在。是名尸波羅蜜不可宣說男子。菩薩觀諸眾生不生不出而修於忍。觀於菩提眾生諸法皆悉空寂眾生無瞋心。亦復不覺一法怨相而修於忍。亦復不覺遠離一法而修於忍。是名羼提波羅蜜不可宣說男子。菩薩勤行精進。都不見有身口意一法一法是滅。而修精進不壞法界。為眾生而修莊嚴。於空無我不生錯亂。為欲具足一切佛法而行莊嚴佛法即是無法。於是事不生恐怖清淨莊嚴如來世界。雖復莊嚴觀之如空。亦不莊嚴法輪。何以故。一切法不可說故。是名毘梨耶波羅蜜不可宣說男子。菩薩禪波羅蜜。修已不見過去心性。淨本性不見處。亦復不見心上中下心無貪恚。愚癡慧心亦不分別。何以故。如恚癡性。無貪恚癡亦復如是如是觀已亦入禪定。亦不能作平等平等。亦不能以不平等法而作平等。亦能了知陰界諸入。善惡穢。有漏無漏世間出世間生死涅槃對治等法。是名禪波羅蜜不可宣說男子。云何為不可宣說般若波羅蜜慧行無我我所眾生壽命士夫。常有無等見。欲界色界無色界是名無行有諍去無來。是則為隨於慧行。離無明闇及惡邪見如是法即真實觀。男子。火災起時一切燒盡。有因緣唯除虛空菩薩行是不可宣說般若波羅蜜時。亦復如是有因緣。見一切法本性盡滅。以方便故為諸眾生宣說涅槃。亦知眾名字。以方便宣說名字。以慧力故知過去未來說於滅。雖復了知有身心。以方便故說於身心。雖知諸法不可宣說。為眾生方便而說。雖知無施及以受者。以方便故說施說受。雖知諸法本性清淨。以方便故說有禁戒。雖知諸法本無瞋性。以方便故修集忍辱雖知遠離。以方便精進。雖知諸法本性寂靜。以方便修行禪定。雖知生死涅槃。以方便故修集智慧。雖知諸法本性自滅。以方便故說於涅槃即是般若。夫般若名字不可宣說。不可見聞無心識。不取不捨非我我所非有所形質規矩。不高不下非色非見。非對非作非覺非想去來現在非色香味意。非明非闇非是虛空。非非作非有。非肥非瘦非增非減。本性清淨恚癡。亦非有邊不可稱量。是名般若波羅蜜不可宣說。說是法時。魔王波旬。於繫得歡喜是言。如今聞不可說法而得解脫男子女人聞是法者。亦當如我於顛倒中而得解脫一切不得其便。爾時會中萬眾生。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是時阿難白佛言。世尊如是正法名字何等云何奉持。佛告阿難。是經方等集。亦復不可說法。亦復名一切佛法。斷一切所有名字人能頂戴受持如是等法。即能獲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爾時中多設伎樂香華供養不可說菩薩是時三千大千世界六種震動

大方等大集經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