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卷第三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羅1

一○六九一○八一2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波羅3鹿野苑中。
爾時世尊晨朝持缽,入波羅乞食。時,比丘持缽,入城乞食,於其路邊,樹下,起不善覺,以依惡貪
爾時世尊比丘樹下,以不善覺,依惡貪嗜,而告之曰:「比丘比丘!莫種苦種,而發熏4生臭,汁漏流出。比丘種苦種子發薰5生臭,汁漏流出者,令蛆6蠅不競集者,無有是處!」
時,彼比丘是念:世尊我心之惡念。即生恐怖毛皆豎。
爾時世尊入城乞食畢,還精舍衣缽,洗足已,入室坐禪晡時從禪覺,至於中,於眾前敷座而坐,告諸比丘:「晨朝持缽,入城乞食,見一比丘於樹下,以7不善覺,依惡貪嗜,我時已,即告之言:『比丘比丘!莫種苦種,發熏生臭,惡汁流出。比丘種苦種子,發熏生臭,惡汁流出,蛆蠅不集,無有是處!』時,彼比丘即思念:佛已我心之所念。慚愧恐怖,心驚毛豎,隨路而去。」
時,比丘從坐起,整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世尊云何苦種?云何生臭云何汁流?云何蛆蠅?」
佛告比丘:「忿怒煩怨,名曰苦種8五欲功德生臭9。於六觸入律儀,是名汁流。謂觸入不攝已,貪、憂、諸不善心競生,是名蛆蠅10。」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耳目不防護,貪欲從是生,
為苦種,生臭汁潛流;
覺觀氣味,惡貪嗜。
聚落處,若於晝若夜,
遠離、修梵行究竟苦邊
若內寂靜決定明了
臥、覺常安樂,諸惡蛆蠅滅。
正士習近善說賢聖路,
了知八正道,不還受身。」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一○七○一○八二11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晨朝持缽,入舍衛城乞食。食畢,還精舍,洗足已,入安陀林坐禪
時,比丘亦復晨朝持缽,入舍衛城乞食。食畢,還精舍,洗足已,入安陀林,坐樹下,入晝12正受。是比丘入晝正受時,有不善起,依貪嗜心。
時,天神——依安陀林止者,是念:此比丘不善不類,於安陀林坐禪而起不善覺,惡貪當往呵責13是念已,往語比丘言:「比丘比丘!作瘡疣耶?」
比丘答言:「當治14令愈!」
天神比丘:「瘡如鐵鑊,云何可復?」
比丘答言:「正念正智15,足能令16復。」
天神白言:「善哉善哉!此是真賢治瘡,如是治瘡,究竟能愈,有發時。」
爾時世尊晡時從禪覺,還祇樹給孤獨園,入中,於大眾敷座而坐,告諸比丘:「晨朝持缽,入舍衛城乞食乞食還,至安陀林坐禪,入晝正受比丘乞食還至安陀林,坐樹下,入晝正受,而彼比丘不善覺,惡貪天神安陀林住,語比丘言:『比丘比丘!作瘡疣耶?』如上廣說,……乃至如是比丘善哉善哉!此治眾賢。』」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士夫作瘡疣,自於苦患,
願求世間欲,惡貪
以生瘡疣故,蛆蠅競來集,
愛求17為瘡疣,蛆蠅諸惡覺
及諸18貪嗜心,皆悉從意生
鑽鑿士夫心,以求華名利
欲火熾然妄想不善覺,
身心日夜羸,遠離寂靜道。
19內心寂靜決定智明了
有斯瘡疣,見佛安隱路。
正士所遊跡,賢聖宣說
所知20道,不復諸有。」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一○七一一○八三21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毘舍離獼猴池講堂。時,比丘晨朝持缽,入毘舍離乞食
時,有年少比丘出家未久,不閑法、律,當乞食時,不知先後次第。餘比丘已而告之言:「汝是年少,出家未久,未知法、律,莫越22!莫重!前後失次而行乞食,長夜饒益苦。」
年少比丘言:「諸上座亦復越次,不隨前後,非獨我也。」如是再三,不能令止。
比丘乞食已,還精舍衣缽,洗足已,詣所,稽首禮足,退坐面,白佛言:「世尊我等晨朝持缽,入毘舍離乞食一年比丘,於此法、律出家未久,行乞食時不以次第,前後復重。諸比丘等再三諫不受,而是言:『諸上座亦不次第,何故呵我?』我等比丘三呵不受,故來白世尊世尊為除非法哀愍故!」
佛告諸比丘:「如空中有大湖水,有大龍象而居其中,拔諸藕根,洗去泥土,然後食之。食已,身體肥悅,多力多樂,以是因緣,常喜樂住。異種族象,形體羸小,效23龍象,拔其藕根,洗不能淨,合泥土食。食之不消24不肥悅,轉羸弱,緣斯致死,或同死苦。」
如是宿德比丘道日久,不樂嬉戲,久修梵行大師所歎,諸餘智修梵行者亦復加歎。是等比丘依止城邑聚落晨朝持缽,入城乞食善護身口,諸根專心繫念,能令彼人不信者信、信者不異。若得財利、衣被飲食、床臥、湯藥,不染、不著、不貪、不嗜、不迷、不逐,見其過患,見其出離,然復食之。食已,身心悅澤,得色得力,以是因緣,常得安樂。」
「彼年少比丘出家未久,未閑法、律,依諸長老依止聚落持缽,入村乞食不善護身,不守根門25,不專繫念,不能令彼不信者信、信者不變。若得財利、衣被飲食臥具、湯藥,染著貪逐,不見過患,不見出離,以嗜心食,不能令身悅澤,安隱快樂。緣斯食故,轉向於死,或同死苦。所言者,謂捨戒還俗,失正法、正律。同死苦者,謂犯正法、律,不罪相,不知除罪。」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龍象拔藕根,水洗而食之,
異族象效26彼,合泥而取食,
27雜泥食故,羸病遂至死。」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一○七二一○八四28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29寒林中丘間。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壽命甚促,轉就後世,應勤善法梵行生而不死者,而世間人不方便專修善法、修賢修義。」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王舍城寒林中丘間,為諸聲聞如是說法:「人命甚促,……乃至不修賢修義。」今當往,為作嬈亂。
時,波旬化作年少,往住前,而說偈言:

「常逼迫眾生人間壽;
迷醉30放逸心,亦不向死處。」

爾時世尊是念:此是惡魔來作惱亂。即說偈言:

「常逼迫眾生生極短壽;
精進,猶如救頭然
勿得須臾懈,令死魔忽至;
知汝是惡魔,速於此滅去!」

天魔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慚愧憂慼,即沒不現。
一○七三一○八五31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寒林中丘間。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一切行無常一切不恒、不安,非穌32息,變易之法,……乃至當止一切有為行,厭離不樂解脫。」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王舍城寒林中,為諸聲聞說如是法:「一切行無常、不恒,非穌息變易之法,……乃至當止一切有為厭離不樂解脫。」當往彼,為作嬈亂。即化作年少,往詣所,前,而說偈言:

壽命日夜流,有窮盡時;
壽命當來去,猶如車輪轉。」

爾時世尊是念:此是惡魔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日夜常遷流,壽亦隨損減33
人命漸消亡,猶如小河水。
知汝惡魔,便自消滅去!」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慚愧憂慼,即沒不現。
一○七四一○八六34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35竹園
爾時世尊夜起經行,至於後夜,洗足入室,斂身正坐,專心繫念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王舍城迦蘭陀竹園,夜起經行,於後夜時,洗足入室端坐繫念禪思今當往,為作嬈亂。即化作年少,前,而說偈言:

「我心於中,執長繩罥36下,
37欲縛沙門,不令汝得脫。」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說於世間五欲意第六,
於彼永已離,一切苦已斷。
我已離彼欲,心意識亦滅38
波旬知汝,速於此滅去!」

時,波旬是念:沙門我心。慚愧憂慼,即沒不現。
一○七五一○八七39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爾時世尊夜起經行,至後夜時,洗足入室右脅臥息,繫念明相40正念正智,作起覺想。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王舍城迦蘭陀竹園,……乃至作起覺想。今當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往住前,而說偈言:

「何眠何故眠?已滅何復眠?
空舍何以眠?得出復何眠?」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愛網染著無愛41誰持去?

一切有餘盡,佛得安眠。
惡魔波旬,於此何所說?」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慚愧憂慼,即沒不現。
一○七六一○八八42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
爾時世尊於夜闇時,天小微雨,光睒現,出房經行43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王舍城耆闍崛山中,夜闍微雨,現,出房經行今當往,為作留難。執大團石,兩手調弄,到於前,碎成微44塵。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若耆闍崛山,於我前令碎,
解脫,不能動毛。
假令四海內,一切諸山地,
放逸之親族,令其碎成塵,
亦不能傾動,如來毛髮。」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七七一○八九45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
爾時世尊夜起經行,至後夜時,洗足入房,端坐繫念在前。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王舍城耆闍崛山中,夜起經行,後夜入房,端坐繫念在前。今當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大龍遶佛身七匝,舉頭臨佛頂上,船,頭如大帆,眼如銅鑪,舌如曳電,出息入息若雷雹聲。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猶如空舍宅牟尼心虛寂,
於中而旋46轉,佛身如是
無量惡龍,蚊虻蠅蚤等,
普集食其身,不能動毛髮。
破裂於虛空,傾覆於大地
一切眾生類,悉來作恐怖
刀矛47槍利箭,悉來害佛身
如是諸暴害,不能傷毛。」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七八一○九○48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毘婆羅山七葉樹林室中。
爾時世尊夜起露地,或坐或經行。至後夜時,洗足入室身臥息,右脅著地,足足相累,繫念明相正念正智,作起覺想。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王舍城毘婆羅山七葉樹林室中,夜起露地若坐若行,至後夜時,洗足入室而坐,右脅臥息,足足相累,繫念明相正念正智,作起覺想。今當往,為作留難化作年少,往住前,而說偈言:

「為因我故眠?為是後邊故?
有錢財寶,何故守閑?
無等侶,而睡眠。」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不因汝故眠,非為最後邊;
亦無多錢財,唯集憂寶。
哀愍世間故,右脅而臥息;
覺亦不疑惑,眠亦不恐怖
若晝復夜,增亦損;
為哀眾生眠,故損減
49復以百槍,貫身常掘動;
猶得安隱眠,已離內槍故。」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七九一○九一50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毘婆羅山七葉樹林室中。
時,有尊者瞿低迦51,住王舍城仙人山側52黑石53室中,思惟不放逸行饒益,時受意解54證,退轉;一、二、三、四、五、六反退,還復得,時受意解證,尋復退轉
尊者瞿低迦是念:我靜處思惟不放逸行,精勤修習,以自饒益,時受意解證,而復退轉乃至六反,猶復退轉今當以刀自殺,莫令第七退轉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王舍城毘婆羅山側七葉樹林石窟中,有弟子瞿低迦住王舍城仙人山側黑室中,靜處專精思惟時受意解證,六反退轉,而復還得。彼是念:我已六反退,而復還得,莫令我第七退轉;我寧以刀自殺,莫令第七退轉。若彼比丘以刀自殺者,莫令自殺境界去,今當往告彼大師
爾時波旬執琉55璃柄琵琶,詣世尊所,鼓絃56說偈:

大智大方便自在神力
熾然弟子,而今欲取死,
牟尼當制,勿令其自殺
何聞佛世尊正法、律聲聞
學其所不得,而取於終?」

時,魔說此偈已,世尊說偈答言:

波旬放逸種,以自事故來,
堅固具足士,常住禪定
晝夜精進不顧性命
三有可畏,除彼欲,
摧伏魔軍,瞿低般涅槃。」

波旬心憂惱,琵琶落於地,內懷憂慼已,即沒而不現。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當來,共至仙人山側黑室所,觀瞿低比丘以刀自殺。」
爾時世尊比丘往至仙人山側黑室中,見瞿低比丘殺身在地,告諸比丘:「汝等見此瞿低比丘殺身在不?」
比丘白佛:「唯然,已見,世尊!」
佛告比丘:「汝等見瞿低比丘周匝遶身黑闍煙起,充滿四方不?」
比丘白佛:「已見,世尊!」
佛告比丘:「此是惡魔波旬於瞿低迦男子身側,周匝求其識神,然比丘瞿低迦以不心,執刀自殺。」
爾時世尊為瞿低比丘第一記
爾時波旬而說偈言:

下及諸方,遍求彼識神
不見其處,瞿低何所之?」

爾時世尊復說偈言:

如是堅固士,一切所求
拔恩57愛根本,瞿低般涅槃58。」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一○八○一○九二59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鬱鞞羅60聚落連禪61河側,於菩提樹成佛未久。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鬱鞞羅聚落禪河側,於菩提樹成佛未久。當往62彼,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往住前,而說偈言:

一空處,禪思靜思惟;
已捨國財寶,於此復何求?
若求聚落利,何不習近人?
既不習近人,終竟63何所得!」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已大財利,志足安寂滅
摧伏魔軍不著色欲
一而禪思,服食禪妙樂
是故不與人,周旋習近。」

魔復說偈言:

瞿曇自知安隱涅槃道;
無為樂,何為強化人?」

佛復說偈答言:

「非魔所制處,來問度彼岸
我則以正答,令彼得涅槃
不放逸,不隨魔自在。」

魔復說偈言:

「有石似凝膏,飛烏64欲來食,
不得其味,損觜還歸空;
今亦如彼,徒勞歸天宮!」

魔說是已,內懷憂慼,生變悔,低頭伏地,以指畫65地。
三女,一名66,二名愛念67,三名愛樂68,來至波旬所,而說偈言:

「父今何愁慼?士夫何足憂?
我以69欲繩,縛彼如調象;
牽來至父前,令隨父自在。」

魔答女言:

「彼已離愛,非所能招;
已出於魔境,是故我憂愁。」

時,魔三女身放光焰,熾如雲中電,來詣所,稽首禮足,退面,白佛言:「今歸世尊足下,給侍使令。」
爾時世尊不顧視。
「知如來欲,心善解脫。」如是第二、第三說。
時,三魔自相謂言:「士夫種種隨形欲,今當各各變化,作百種童女色、作百種初嫁色、作百種未產色、作百種已產色、作百種年色、作百種宿年色,作此種種形類,詣沙門瞿曇所,是言:『今悉歸足下,供給使令。』」
作此議已,即作種種變化上所說,詣世尊所,稽首禮足,退面,白佛言:「世尊我等今日歸足下,供給使令。」
爾時世尊不顧念。
如來欲。」如是再三說已。
時,三魔自相謂言:「若未離欲士夫我等種種妙體,心則亂,欲氣衝擊,胸臆破裂,熱血熏面。然今沙門瞿曇我等所都不顧眄,如70如來離欲解脫,得解脫想。我等今日當復各各說偈而問。」復到前,稽首禮足,退面。
欲天女即說偈言:

一禪寂默,捨俗錢財寶;
既捨於世利,今復何所求
若求聚落利,何不習近人?
竟不習近人,終竟何所得!」

佛說偈答言:

「已大財利,志足安寂滅
摧伏魔軍不著色欲
是故不與人,周旋習近。」

愛念天女復說偈言:

修何妙禪,而度五欲流?
復以何方便,度於第六海
云何妙禪,於諸深廣欲,
得度彼岸,不為愛所持?」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身止息樂,心得解脫
無為所作正念不傾動。
了知一切法,不起諸亂覺,
愛恚睡眠覆,斯等皆已離。
如是修習得度五欲
亦於第六海,悉得度彼岸
如是修習禪,於諸深廣欲,
得度彼岸,不為彼所持。」

時,愛樂天女復說偈言:

「已愛,淳厚積集欲,
多生淨信得度欲流71
智慧,超踰死魔境。」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大方便廣度,如來法、律;
斯等皆已度,慧者復何憂?」

時,三天志願不滿,還詣其父波旬所。
時,波旬遙見女來,說偈弄之:

「汝等三女子,自誇說堪能
咸放身光焰,如電中流
精進72所,各現其容姿,
反為其所破,如風飄其綿。
欲以爪山,齒齧破鐵丸;
欲以髮藕絲,旋於大山。
和合解脫,而望亂其心,
著能縛風足,令月中墮;
以手抒73大海,氣歔74雪山
和合解脫,亦可令傾動;
於深巨海中,而求安足地。
如來一切和合解脫
正覺大海中,求傾動亦然。」

波旬弄三女已,即沒不現。
一○八一一○九三75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鬱鞞羅禪河大菩提樹下,初成佛道。
天魔波旬是念:此沙門瞿曇鬱鞞羅禪河菩提樹下,初成佛道。今當往,為作留難。即自變身,作百種淨、不淨色,詣所。
遙見波旬百種淨、不淨色,是念:惡魔波旬作百種淨、不淨色,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長夜生死中,淨、不淨色;
汝何為作此,不度苦彼岸
若諸身、口、意,不作留難者,
魔所不能教,不隨魔自在
如是惡魔,於是自滅去!」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八二一○九四76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鬱鞞羅禪河菩提樹下,初成正覺
爾時世尊靜處專心禪思如是念:解脫苦行善哉解脫苦行,先願,今已果無上菩提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鬱鞞羅禪河菩提樹下,初成正覺今當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前,而說偈言:

「大修苦行處,能令得清淨
而今反棄捨,於此何所求
欲於此求淨,淨亦無由得。」

爾時世尊是念:此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知諸修苦行,皆與無義俱,
不獲其利,如弓但77有聲78
戒定聞慧道,我已悉修習
第一清淨,其淨有上。」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八三一○九五79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娑羅婆羅門聚落80
爾時世尊晨朝持缽,入婆羅聚落乞食。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晨朝持缽,入婆羅聚落乞食今當往,先入其舍,語諸信心婆羅門長者,令沙門瞿曇空缽而出。
時,波旬隨逐後,是唱言:「沙門沙門81!都不得食耶?」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汝新82如來獲得無量罪;
汝謂呼如來苦惱耶?」

時,波旬是言:「瞿曇!更入聚落,當令得食。」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正使無所有安樂而自活;
如彼光音天,常以欣悅食。
正使無所有安樂而自活;
常以欣悅食,不有身。」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八四一○九六83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波羅仙人住處鹿野苑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已84解脫人天繩索85,汝等亦復解脫人天繩索。汝等當行人間,過度饒益安樂人天,不須伴行,一一而去。今亦往86鬱鞞羅人間遊行。」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住波羅仙人住處鹿野苑中,為諸聲聞如是說法:「我已解脫人天繩索,汝等亦能。汝等各別人間教化,……乃至亦當至鬱鞞羅人間遊行。」今當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前,而說偈言:

「不脫作脫想,謂呼已解脫
為大縛所縛,不放!」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我已脫一切人天諸繩索;
已知汝波旬,即自消滅去!」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八五一○九七87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釋氏石主88釋氏聚落
時,石主釋氏聚落人疫死。處人民,若男若女,從四方受持三歸。其諸人,若男若女,若大若小,皆因來者自稱名字:「我某甲等,歸佛、歸法、歸比丘僧。」舉村舉邑,皆悉如是
爾時世尊勤為聲聞說法。
時,諸信心三寶者,斯則皆生人、天道中。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釋氏石主釋氏聚落,勤為四眾說法今當往,為作留難化作年少,往住前,而89說偈言:

「何為勤說法教化諸人民?
相違相違,不免90於驅馳;
91繫縛故,而為彼說法。」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汝夜叉當知:眾生生,
諸有智慧者,孰能不哀愍
以有哀愍故,不能不教化
哀愍眾生如是!」

惡魔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八六一○九八92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釋氏石主釋氏聚落
爾時世尊靜處禪思思惟是念:有作王,能不殺,不人殺,一向行法不行非法耶?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住石主釋氏聚落一禪思,是念:有作王,不殺生,不人殺,一向行法不行非法耶?今當往,為其說法化作年少,往住前,是言:「如是世尊如是逝!可得作王,不殺生,不人殺,一向行法不行非法世尊!今可作王,逝!今可作王,必得如意。」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而告魔言:「汝波旬!何是言:『作王!世尊!作王!逝!可得如意。』?」
白佛言:「我面從是說:『若四如意足修習多修習已,雪山93王變為金,即作不異。』世尊如意足修習多修習,令雪山王變為金,如意不異。是故,我白世尊:『作王!世尊!作王!逝!可得如意。』」
佛告波旬:「無心欲作國王云何作?無心雪山王變為金,何由而變?」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正使金,如雪山王者94
一人此金,亦復不知足
是故智慧者,金石一觀。」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已。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八七一○九九95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釋氏石主釋氏聚落。時,比丘供養堂,為事。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釋氏石主釋氏聚落比丘供養堂,為故,今當往,為作留難化作少壯婆羅門像,縈髮96,著獸皮衣,手執曲杖97,詣供養堂,於比丘然而住。須臾,語諸比丘言:「汝等年少出家,膚白髮黑,年在盛時,五欲莊嚴自娛,如何違親背族,悲98泣別離,信於非家出家道?何為現世樂,而求非時之樂99?」
比丘婆羅門:「不捨現世樂求非時之樂,乃是捨非時樂就現世樂。」
波旬復問:「云何非時100樂就現世樂?」
比丘答言:「如世尊說,世樂少味多苦,少利多患;世尊現世樂者,熾然不待時節,能通達,於此觀察,緣自覺知。婆羅門!是名現世樂。」
時,婆羅門三反掉頭瘖啞101,以杖築地,即沒不現。
時,諸比丘即生恐怖毛皆豎:此是何等婆羅門像,來此作變?即詣所,稽首禮足,退坐面,白佛言:「世尊我等比丘供養堂,為故。一盛壯婆羅門縈髮大髻,來詣我所是言:『汝等年少出家,……。』如上廣說乃至三反掉頭瘖啞,以杖築地,即沒不現。我等即生恐怖毛皆豎。是何婆羅門像,來作此變?」
佛告諸比丘:「此非婆羅門,是波旬來至汝所,欲作嬈亂。」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凡生諸苦惱,皆由於欲;
世皆劍刺,何人樂於欲?
覺世有餘,皆悉為劍刺;
是故黠慧者,常勤自調伏。
巨積金聚,猶如雪山王,
一人102受用者,意猶不知足
是故黠慧者,當平等觀。」

一○八八一一○○103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釋氏石主釋氏聚落
時,有尊者善覺104,;晨朝持缽,入石主釋氏聚落乞食。食已,還精舍衣缽,洗足已,持尼師壇,置右肩上,入林中,坐樹下,修晝105正受是念:我得善利!於正法、律出家道;我得善利!遭遇大師如來等正覺;我得善利!得在梵行持戒、備德、賢善真實中。今當得賢善終,於當來世亦當賢善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106石主釋氏聚落,有聲聞弟子名曰善覺持缽,……如上廣說乃至賢善終,後世亦賢。今當往,為作留難化作大身,盛壯多力,見者畏,謂其力能翻覆107發動大地,至善覺比丘所。
善覺比丘遙見大身勇盛壯士,即生恐怖。從坐起,詣所,稽首禮足,退面,白佛言:「世尊晨朝持缽,……廣說上,乃至賢善終,後世亦賢。大身士夫,勇壯熾盛,力能動地,見生恐怖,心驚毛豎。」
佛告善覺:「此非大身士夫,是波旬欲作嬈亂。汝且還去,依彼樹下,修前三昧,動作彼魔,因斯脫苦108。」
時,尊者善覺即還本處。至於晨朝持缽,入石主釋氏聚落乞食。食已,還精舍,……如上廣說乃至賢善終,後世亦賢。
時,波旬是念:此沙門瞿曇釋氏,有弟子名曰善覺,……如上廣說乃至賢善終,後世亦賢。今當往,為作留難。復化作大身,勇壯熾盛,力能發地,往住其前。
善覺比丘遙見之,即說偈言:

正信非家,而出家道,
無價109寶,正念繫心住。
隨汝變形色,我不傾動;
覺汝為幻化,便可從此滅!」

時,波旬是念:是沙門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八九一一○一110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波羅仙人住處鹿野苑中111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來聲聞師子吼,說言:『已知!已知!』不知如來聲聞於何等法已知、已知師子吼?謂聖諦苦集聖諦聖諦滅道聖諦。」
時,天魔波旬是念:沙門瞿曇住波羅仙人住處鹿野苑中,為諸聲聞說法,…乃至已知四聖諦今當往,為作留難化作年少,前,而說偈言:

「何於大眾中,無畏師子吼
謂呼112,望調伏一切。」

爾時世尊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如來一切甚深正法、律,
方便師子吼,於無所畏
智慧者,何故自憂怖?」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一○九○一一○二113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多眾踐蹈曠野中,與五百比丘眾俱,而為說法,以五百缽置於中庭。
爾時世尊為五百比丘五受陰生滅之法。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王舍城多眾踐蹈曠野中,與五百比丘俱,……乃至五受陰生滅法。今當往,為作留難化作114,往詣所,入彼五百缽間,諸比丘即驅,莫令壞缽。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此非是牛,是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受想行識非我我所
真實義115,於彼無所著
無所著法,超出116
了達一切處,不住魔境界!」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一○九一一一○三117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王舍城多眾踐蹈曠野中,與六百比丘眾俱,為諸比丘說六觸入處集、六觸集、六觸滅。
時,波旬是念:今沙門瞿曇王舍城多眾踐蹈曠野,為六百比丘說六觸入處是集法、是滅法今當往,為作留難化作壯士,大身勇盛118,力能動地,來詣所。
彼諸比丘遙見壯士,身大勇盛,見生畏,毛皆豎,共相謂言:「彼為何等,形狀可畏?」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此是惡魔,欲作嬈亂。」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色聲香味觸,及第六諸法
愛念適可意,世間此。
此是最惡貪,能繫著凡夫
超越斯等者,是佛聖弟子
度於魔境界,如日雲翳。」

時,波旬是念:沙門瞿曇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雜阿含經卷第三


1本無「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羅譯」一字
2本經比丘不善覺,以蠅集臭物作譬教誡之。增支部A.3.126.Katuviya ◎吐出之食物、別譯雜阿含卷一第十經—正〈No.10020〉。
3」,宋、元、明三本均作「奈」。
4本無「熏」字。
5本無「薰」字,今依據明本補上。
6「蛆」,宋、聖二本均作「疽」。
7「以」,聖本作「坐」。
8忿怒煩怨,名曰苦種」,巴利本作 Vyapado amagandho瞋恚臭穢
9五欲功德生臭」,巴利本作 Abhijjha kho bhikkhu katuviyam比丘貪求是吐食,即言五欲貪求,如同吐出之食物臭穢不堪。
10觸入不攝已,貪、憂諸不善心競生,是名蛆蠅」,巴利本作 papaka akusala vitakka makkhika諸不善即是蛆蠅。
11本經說明不善覺如瘡疣,正念正智可令治癒。別譯雜阿含卷一第經—正〈No.10021〉。
12「晝」,元、明、聖三本均作「盡」。
13「責」,聖本作「嘖」。
14「治」,正本作「冶」。
15「智」,宋、元、明三本均作「知」。
16「令」,正本作「分」。
17「求」,聖本作「欲」。
18「諸」,聖本作「餘」。
19「若」,宋、元、明、聖四本均作「著」。
20「知」,聖本作「智」。
21本經說明宿德比丘久修梵行,不染著具,常得安樂;年少比丘未閑法、律,染著具,失於正道相應部S.20.9.Nago 象、別譯雜阿含卷一第經—正〈No.10022〉。
22「越」,聖本作「超」。
23「效」,聖本作「效」。
24「食之不消」,聖本作「不消故」。
25「門」,聖本作「問」。
26「效」,宋、元、明三本均作「傚」,聖本作「效」。
27「因」,宋、元、明三本均作「同」。
28本經敘說世尊以人壽短促勉諸比丘善法惡魔人間壽長誘惑諸比丘相應部S.4.1.9.Ayu 壽命、別譯雜阿含卷二第一經—正〈No.10023〉。
29王舍城Rajagaha巴,城名。在中印摩竭陀國。此城傍有竹林精舍,為佛常住說法處。
30「醉」,聖本作「酒」。
31本經敘說世尊告諸比丘一切行無常惡魔故往嬈亂。相應部S.4.1.10.Ayu 壽命、別譯雜阿含卷二第經—正〈No.10024〉。
32「穌」,聖本作「蘇」。
33「減」,聖本作「滅」。
34本經敘說世尊坐禪思,惡魔故往搗亂。相應部S.4.2.5.Manasa 意、別譯雜阿含卷二第三經正〈No.10025〉。
35迦蘭陀Kalandaka巴,人名。迦蘭陀施園建精舍供佛,故園名迦蘭陀竹園。即竹林精舍
36「罥」,宋本作「街」。
37「正」,麗本作「政」,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正」。
38「滅」,宋、元、明三本均作「然」。
39本經佛已盡一切有餘,故得安眠。相應部S.4.1.7.Suppati 睡眠、別譯雜阿含卷二第四經—正〈No.10026〉。
40「相」,宋、元、明、聖四本均作「想」。
41「愛」,宋、元、明、聖四本均作「受」。
42本經敘說惡魔前碎大岩石,然而不能動如來毛。相應部S.4.2.1.Pasana 岩、別譯雜阿含卷二第五經—正〈No.10027〉。
43「出房經行」,巴利本作 rattandhakaratimisayam ajjhokase nisinno暗夜露坐。
44「微」,宋、元、明三本均作「大」。
45本經敘說惡魔化作大龍擾佛,不為驚動。相應部S.4.1.6.Sappa 蛇、別譯雜阿含卷二第六經—正〈No.10028〉。
46「旋」,聖本作「遊」。
47「矛」,聖本作「矛」。
48本經敘說惡魔障礙睡眠不得相應部S.4.2.3.Sakalika ◎碎石片、別譯雜阿含卷二第七經正〈No.10029〉。
49「正」,聖本作「政」。
50本經敘說瞿低迦尊者時受意解證,六度退轉,不欲第七度退轉,遂以刀自殺,得般涅槃世尊並為其授第一記相應部S.4.3.3.Godhika 瞿低迦、別譯雜阿含卷二第八經—正〈No.10030〉。
51瞿低迦Godhika巴,比丘名。剎帝利種,波婆城末羅王族之子。
52仙人山側Isigili-passa巴。
53黑石kalasila巴。
54「時受意解脫」,巴利本作 samayikam ceto-vimuttim一時心解脫
55「琉」,聖本作「琉」。
56「絃」,宋、元、明、聖四本均作「弦」。
57「恩」,明本作「熙」。
58般涅槃parinibbuta巴,即入滅圓寂
59本經敘說惡魔三女欲誘惑佛而不可得相應部S.4.3.5.Dhitaro ◎諸〈魔〉女、別譯雜阿含卷二第九經正〈No.10031〉。
60鬱鞞羅Uruvela巴,村名。又作優樓頻螺,位於佛陀伽耶之南,禪河邊,為佛陀最初出家苦行之地。
61連禪Neranjara巴,河名,為恒河之一流,位於中印摩揭陀國伽耶城東。
62「往」,明本作「住」。
63「竟」,元本作「意」。
64「烏」,明本作「鳥」。
65「畫」,宋本作「盡」。
66欲」,巴利本作 Tanha渴愛魔女名。
67愛念」,巴利本作 Rati不樂魔女名。
68愛樂」,巴利本作 Raga貪欲魔女名。
69「以」,聖本作「已」。
70「如」,聖本作「知」。
71「流」,聖本作「海」。
72精進:即指佛陀
73「抒」,宋本作「撓」。
74「歔」,元、明二本均作「噓」。
75本經敘說惡魔作百種淨、不淨色,欲嬈亂佛陀不可得相應部S.4.1.2.Naga 象,4.1.3.Subha 淨
76本經敘說世尊初成正覺惡魔欲作嬈亂而不可得相應部S.4.1.1.Tapo kamman ca 苦業
77「但」,麗本作「彈」,今依據宋、元、明、聖四本改作「但」。
78「如弓但有聲」,巴利本作 piyarittam va dhammanim如陸舟之艫舵。
79本經敘說惡魔妨礙佛乞食相應部S.4.2.8.Pinda 團食
80娑羅婆羅門聚落Salaya-brahmanagama巴,村名。
81沙門」,聖本作「瞿曇」。
82「新」,宋、元、明、聖四本均作「親」。巴利本作 asajjanam犯。
83本經敘說惡魔欲以繩索縛佛而不可得相應部S.4.1.4-5.Pasa ◎陷阱
84「已」,明本作「以」。
85人天繩索:指天界五欲人界五欲
86「往」,宋、元、明三本均作「住」。
87本經敘說世尊四眾說法惡魔欲作嬈亂而不可得相應部S.4.2.4.Patirupa ◎適當的
88石主Silavati巴,聚落名。
89宋、元、明三本均無「而」字。
90「免」,聖本作「勉」。
91「以」,宋、元、明、聖四本均作「已」。
92本經敘說惡魔勸唆世尊作王而不可得相應部S.4.2.10.Rajja 統治
93雪山Himavanta巴,連互於印度西北方至東方之大山脈,或謂即今之喜拉雅山。
94「者」,元本作「言」。
95本經說眾比丘為佛衣,惡魔欲作嬈亂而不可得相應部S.4.3.1.Sambahula 多數
96「髮」,明本作「髻」。
97「曲杖」,巴利本作 udumbara-dandam gahetva執無花果樹〈做〉的杖。
98「悲」,正本作「悉」。
99「何為現……非時之樂」,巴利本作 ma sanditthikam hitva kalikam anudhavittha,意為勿捨自現前的〈樂〉,而追求屬時待時的〈樂〉。
100「時」,宋、元、明三本均作「之」二字
101瘖啞:啞口不能言。
102「人」,宋、元、明三本均作「切」。
103本經敘說善覺尊者入晝正受惡魔欲作嬈亂而不可得相應部S.4.3.2.Samiddhi 三彌提
104善覺」,巴利本作 Samiddhi三彌提比丘名。
105「晝」,元、明、聖三本均作「盡」。
106「住」,麗本作「往」,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住」。
107本無「覆」字,今依據元、明二本補上。
108「汝且還去……因斯脫苦」,巴利本作 Gaccha tvam Samiddhi tatth-eva appamatto apapi pahitatto viharahiti三彌提!你去吧!在那兒不放逸,熱心地精進吧!
109無價」,宋、元、明三本均作「僧」,聖本作「諸僧」。
110本經敘說世尊為諸比丘說法惡魔欲作嬈亂而不可得相應部S.4.2.2.Siha 獅子
111「波羅仙人住處野苑中」,巴利本作 Savattiyam viharati Jetavane Anathapindikassa arame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112「敵」,聖本作「歊」。
113本經敘說世尊為五百比丘五受陰生滅之法,惡魔欲作嬈亂而不可得相應部S.4.2.6.Patta 缽
114牛」,巴利本作 balivaddavanna牡牛之形色
115「義」,宋、元、明三本均作「滅」。
116縛」,聖本作「縛結」。
117本經敘說世尊為諸比丘說六觸入處,惡魔欲作嬈亂而不可得相應部S.4.2.7.Ayatana 處
118化作壯士,大身勇盛」,巴利本作mahantam bhaya-bherava-saddam akasi作了大恐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