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卷第二1

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羅

(六四○)2
爾時世尊尊者阿難:「此偷羅國,來世當有商人子,名曰掘多,掘有子,名優波掘多,我滅度後百歲,作佛事,於教授師中最為第一阿難!汝遙見彼青色叢林不?」
阿難白佛:「唯然,已見。世尊!」
阿難!是處為優留曼荼3山,如來滅後百歲,此山當有那吒跋置迦阿蘭若處,此處隨順寂默最為第一
爾時世尊是念:我若以教法付囑人者,恐我教法不得久住;若付囑天者,恐我教法不得久住,世間人民則受法得。今當以正法付囑人、天;諸天世人攝受法者,我之教法則千歲不動爾時世尊世俗心。
時,天帝釋四大天王佛心念,來詣所,稽首禮足,退坐面。
爾時世尊天帝釋四大天王:「如來不久當於無餘涅槃般涅槃,我般涅槃後,汝等正法!」
爾時世尊復告東方天王:「汝當於東方正法。」次告方、西方、北方天王:「……汝當於北方正法。過千歲後,我教法滅時,當有非法出於世間十善悉壞。閻浮提中,惡風暴起,水雨不時,世多飢饉,雨則災雹,江河消減4,華果不成,光澤,蟲村鬼悉皆磨滅,飲食失味,珍寶沈沒,人民食服粗澀草木
「時,有釋迦5王、耶槃那6王、缽羅婆王、兜7王,眷屬如來頂骨、佛牙置東方。西方有王,名缽羅婆,百千眷屬破壞寺,殺害比丘。北方有王,名耶槃那,百千眷屬破壞寺,殺害比丘方有王,名釋迦,百千眷屬破壞寺,殺害比丘。東方有王,名兜羅,百千眷屬破壞寺,殺害比丘四方盡亂,諸比丘來集中國
「時,拘睒彌國有王,名摩因陀羅西那8,其王生子,手似血塗,身似甲冑,有大勇力。其生之日,五百大臣生五百子,皆類王子,血手冑身。
「時,拘睒彌國,一日雨血。拘睒彌王見此惡相,即大恐怖,請問相師。相師白王:『王今生子,當王閻浮提,多殺害人。生子七日,字曰難當,年漸長大。時,四惡王從四方人民。』摩因陀羅西那王聞則恐怖
「時,天神告言:『大王且立難當為王,足能降伏四惡王。』時,摩因陀羅西那天神教,即捨位與子,以髻中明珠冠其子首;諸大臣,灌頂。召五百大臣同日生子,身甲冑,從王出征,與四惡大眾戰;勝,殺害都盡,王閻浮提,治在拘睒彌9國」
爾時世尊四大天王:「巴連弗10國,於彼國當有婆羅門,名曰阿耆尼達多11通達比陀12,彼婆羅門當納妻。彼時中陰13眾生當來與其作子,母胎時,彼母與人議。彼婆羅門即問諸相師,相師答云:『是胎中眾生了達一切論,故令母如是議之心,欲將人議。』如是日月滿足出生母胎,以為童子了達一切經論,恒以教授五百婆羅門子,及餘諸論教授餘人,以醫方醫方者,如是弟子弟子故,名曰弟子14。次當從父母出家道,乃至父母聽其出家,彼即於我法出家道,通達三藏說法辯才巧妙,語談說,攝多眷屬。」
又復,世尊四大天王:「此巴連弗邑國中,當有大商主,名曰須陀那,中陰眾生母胎。彼眾生母胎時,令母質直柔和諸邪想,諸根寂靜
  時,彼商主即問相師,相師答曰:『胎中眾生極為良善,故令母如是,……乃至諸根寂靜。』至月滿足,便生童子,名曰修羅他。年紀漸長,……乃至啟白父母,求出家道。父母即聽,於我法出家道,勤行精進修習道業,便得漏盡,證阿羅漢果。然寡聞、少欲知足知,舊居在山藪間,山名揵陀摩15
「時,彼聖人恒來為難當王說法。彼父王當無常16無常之日,難當見父過世,兩手抱父屍,悲號啼哭,憂惱傷心!時,彼三藏17將多眷屬來詣所,為王說法。王法已,憂惱即止,於佛法中生大敬信,而發聲唱言:『自今以後,我施諸比丘無恐畏,適意為樂。』而問比丘:『前四惡王毀滅佛法有幾年歲?』諸比丘答云:『經二年。』王心念口言,作師子吼:『二年中,當供養五眾乃至辦諸供具。』即便行施,行施之日,天降香澤之雨,遍閻浮提一切實種皆得增長。諸方人眾皆持供養,來詣拘睒彌國,供養眾僧
「時,諸比丘供養。諸比丘輩食人施,而不讀誦經書,不薩闍為人18戲論過日,臥終夜。貪著利養,好自嚴飾,身著妙服,出要寂靜出家、三菩提樂。形類比丘,離沙門功德,是法中之大賊,助作末世正法幢,建惡魔幢,正法炬,然煩惱火,壞正法鼓,毀正法輪,消正法海,壞正法山,正法城,拔正法樹,毀禪定智慧,斷戒瓔珞污染正道
「時,彼天、龍、鬼神夜叉乾闥婆等,於諸比丘所生惡意,毀訾19比丘惡、遠離,不復親,口同音:『鳴呼!如是比丘,不應於如來法中。』而說偈言:

『非吉行惡行,行諸邪見法,
此諸愚癡人,打壞正法山。
行諸戒法,棄諸如法行,
捨諸妙法,拔除今佛法
不信調伏樂行惡行
諂偽誑世間,打破牟尼法。
毀形習諸惡,兇暴及千行,
法誑世人,怨恨自貢高
貪著名利惡業不備。
說法,法沒是相,
今者悉已見,智者所輕賤。
此法今出已,牟尼正法海,
不久當枯竭正法在,
惡人復來滅,毀壞正法!』

「時,彼諸天、龍、神等皆歡喜心,不復比丘,而同聲唱言:『佛法卻後七日滅盡。』號咷悲泣,共相謂言:『至比丘說戒日共相鬥諍,如來正法於中而滅!』如是諸天悲惱啼泣!
「時,拘睒彌中有五百優婆塞,聞諸天之言,共詣諸比丘中,諫諸比丘鬥諍,而說偈言:

『鳴呼苦劇歲,愍念生生
其法今便滅,師子王法。
惡輪壞法輪,如是金剛
乃能不即壞。安隱時已滅,
危險法已起,智人已過;
如是相,當知不復久!
牟尼斷滅世間復明;
離垢寂滅口,牟尼日今沒。
世人伏藏善惡差別
善惡差已,誰能正覺
法燈在世,及時行諸善,
無量福田,此法今當滅
是故我等輩,知財不堅牢
及時取實。』

「至五日說戒時,法當沒,今20日五百優婆塞一日之中,造五百佛塔。時,諸優婆塞有餘務,不復來往眾僧中。
爾時,住揵陀摩修羅21阿羅漢閻浮提:『今日何處眾僧說戒?』有拘睒彌如來弟子說戒布薩,即詣拘睒彌
「時,彼僧眾乃有百千人,中阿羅漢,名曰修羅他。又復三藏,名曰弟子,此是如來最後大眾集。爾時,維那22羅籌23,白三藏上座言:『眾僧已集,有百千人,今為說波羅提木叉。』時,彼上座答言:『閻浮提如來弟子皆來集此,數有百千,如是中,上首了達三藏,尚不學戒律,況復餘者而所學!今當為誰而說戒律?』而說偈言:

『今是五日,夜靜月清明
如是比丘,今集聽說戒
一切閻浮提眾僧24最後集,
中上,不學戒律法
況復餘僧眾,而所學習?
何能牟尼法,釋迦師子王
彼戒誰有持,是人乃能說。』

爾時,彼阿羅漢修羅25上座前,合掌上座言:『上座!但說波羅提木叉,如在世時,舍利弗、目揵連等大比丘眾所學法今已悉學。如來滅度,於今已千歲,彼所制律儀,我悉已備足。』而說偈言:

上座26,我名修羅他,
漏盡阿羅漢師子吼
牟尼弟子佛諸鬼神
所說,悲哀泣流淚!
低頭念法滅,從今去已後,
有說法者,毘尼別解脫27
不復在於世;法橋今已壞,
法水不復流,法海枯竭
法山已崩頹,法會從今絕,
法幢不復見,法足不復行。
律儀戒永沒,法燈不復照,
法輪不復轉,閉塞甘露門
法師在世人說妙道
眾生不識善,不獸。』

爾時佛母摩訶摩耶夫人天上來下,詣諸眾僧所,號咷啼泣:『鳴呼!苦哉!是我之子經歷阿僧祇劫苦行不顧勞體,積德成佛,今者忽然消滅!』而說偈言:

親母,我子積苦行
經歷數劫,究竟真道
悲泣不自勝,今28法忽磨滅,
鳴呼智慧人,爾今何所在?
持法諍訟?從佛口所生,
無上尊真實弟子
頭陀妙行,宿止林藪間;
如是真佛子,今為何所在?
今者於世間有諸威德
曠野山間,諸神寂無言
施戒愍群生,信戒莊嚴
忍辱質直行,觀察善惡
如是諸勝法,今忽都已盡!』

爾時,彼上座弟子念言:彼修羅比丘自言:『如來制戒律,我悉備持。』爾時上座弟子29,名曰安伽陀,起不忍之心,極生忿恨。從座起,罵辱彼聖:『汝是下座比丘愚癡無智,而毀辱我和上30。』即持利刀,殺彼聖人,而說偈言:

『我名安伽陀,失沙之弟子
利劍殺汝身,自謂我有德。』

爾時一鬼名曰大提木佉,念言世間此一阿羅漢,而為比丘弟子所害。執持金剛利杵,杵頭然,以此打破彼頭,即便終。而說偈言:

惡鬼神,名大提木佉,
以此金剛杵,破汝頭七分。』

爾時阿羅漢弟子弟子殺害其師,忿恨不忍,即三藏爾時諸天世人悲哀啼泣:『鳴呼!苦哉!如來正法今便都盡!』尋大地六種震動無量眾生號咷啼泣,極為愁惱:『鳴呼!今日正法不復現世。』是語已,各各離散。
爾時,拘睒彌國五百優婆塞聞已,往詣寺中手拍頭,聲大哭:『鳴呼!如來愍念世間,濟諸群生,有巨細,誰當為說法義?今者,人、天解脫不復可得,眾生今日猶在闇暝31引導,長習諸惡,以此為歡,如諸獸;不聞牟尼妙法身壞終,墮在三塗,譬如流星。世人從今已後,復念慧、寂靜三昧十力妙法。』
爾時,拘睒彌王聞諸比丘阿羅漢三藏法師生悲惱,惋慨而坐。爾時,諸邪見輩諍競打破塔廟,及害比丘,從是佛法索然頓滅!」
爾時世尊提桓因:「四大天王諸天世人於我滅度之後,法盡之相,上所說。是故汝等,今者不可不以勤力加於精進正法,久令在世!」
爾時諸天世人所說,各各悲顏,以手揮淚,頂禮足,各自退去。
阿育王施半阿摩勒因緣經(六四一32
阿育王如來法中大敬信。時,王問諸比丘言:「誰於如來法中行大布施
  諸比丘白王言;「給孤獨長者最行大施。」
王復問曰:「彼施幾許寶物?」
比丘答曰:「以億千金。」
王聞已,如是思惟:彼長者尚能捨億千金,今為王,何緣復以億千金施?當以億百千金施。
時,王起八萬四千佛塔,於彼諸33中復施百千金。復作五歲大會,會三百千比丘,用三百億金供養於彼僧眾中:第一分是阿羅漢,第分是學人第三分真實凡夫。除私庫藏,此閻浮提夫人婇女、太子、大臣聖僧,四十億金還復贖取。如是計挍,用九十六億千金。乃至時,王自知命欲終盡。
時,有大臣名崛多34。時,王宿命是施佛土時同伴小兒35。時,彼大臣崛多病,命垂欲盡,稽首以偈問王36

「顏貌常鮮澤,百千婇女遶,
譬如諸蓮華,蜜蜂當聚集;
今睹聖王顏,有諸鮮澤。」

王即以偈答:

所憂,失財及王位,
此身及餘親,及諸種種寶。
今所愁者,不復睹賢聖
四事供養今唯念此,
色有變異所寧。

「又復,常所願,欲以滿億百千金作功德,今不得滿足,便就後世時,計挍前後所施金銀珍寶,唯減四億未滿。」王即辦諸珍寶,送與雞雀寺37中。
法益之子,名三波提38,為太子諸臣等,啟太子言:「大王不久,今以此珍寶送與寺舍中,今庫財寶已竭,諸王法以物為尊,太子今宜斷之,勿使大王用盡也。」時,太子即敕典藏者,勿復出與大王用之。
時,大王自知索諸物不復能得,所食金器送與寺中。時,太子令斷金器,給以銀器;王食已,復送與寺中。又斷銀器,給以銅器;王亦以此送與寺中。又斷銅器,給以器。
時,大王中有阿摩勒39,悲淚告諸大臣:「今誰為主?」
時,諸臣啟白大王:「王為主」。
時,王即說偈答曰:

「汝等護我心,何假虛妄語?
今坐王位,不復自在
阿摩勒半果,今在於我手,
即是我物40,於是自由
鳴呼尊富貴!可厭可棄捨
先領閻浮提,今旦貧至,
恒河41駛流,一逝而不返42
富貴亦復然,逝者不復還。」

又復,如佛偈所說:

「凡盛必有衰,以衰為究竟
如來神口說,真實異!
先時所教令,速疾有閡43
所求索,復從我教。
如風閡於山,水閡於岸;
今所教令,於今已永絕!
將從無量眾,擊鼓吹貝螺,
常作伎樂五欲樂,
婇女數百眾,日夜自娛樂
今者都永盡,如樹無花實。
顏貌轉枯盡,色力亦復然;
如花轉萎悴,今亦復爾。」

時,阿育王侍者言:「汝今憶我恩養,汝此半阿摩勒果送雞雀寺中意,禮拜比丘僧足,白言:『阿育王問訊大聖眾:阿育王,領此閻浮提閻浮提我所有,今者頓盡,有財布施眾僧,於一切財而不得自在。今此半阿摩勒果,我自由,此是最後布施44羅蜜,哀愍我故,納受此施,令我供養僧福。』而說偈言;

『半阿摩勒果,是我之所有
於我自在,今捨於大眾
緣心在於聖,更無濟我者
憐愍於我故,納受阿摩勒
為我食此施,是福無量
世受妙樂,用之盡!』」

時,彼使者受王敕已,即此半阿摩勒果,至雞雀寺中,至上座前,五體著地作禮長跪合掌向上座而說偈曰:

「領於閻浮提,一繖繫45一鼓,
遊行所礙,如日照於世。
業行報已至,在世不復久,
有王威德,如日雲所翳。
號曰阿育王稽首禮僧足,
送此布施物,謂半阿摩勒
願求來世福,哀愍彼王故;
聖眾愍彼故,受是半果施!」

時,彼上座告諸大眾:「誰聞是語而不世間我等聞是事,不可不生厭離,如佛經所說:『他衰事,應厭離。』有識眾生者,聞是事豈不捨世間?」而說偈曰:

「人王世中最,阿育孔雀姓,
閻浮提自在阿摩勒為主。
太子及諸臣,共奪大王施;
送半阿摩勒降伏46財者,
使彼厭心;愚夫不識施,
因果妙樂,示送半摩勒。」

時,彼上座念言云何令此半阿摩勒一切眾僧其分食?即教令研磨,著石榴羹中,行已,眾僧一切皆得周遍。
時,王復問傍臣曰:「誰是閻浮提王?」
臣啟王言:「大王是也。」
時,王從臥起而坐,顧望四方合掌作禮,念諸佛德,心念口言:「今復以此閻浮提三寶隨意用之。」而說偈曰:

「今此閻浮提珍寶飾,
與良福田果報自然得
以此施功德,不求天帝釋
王及人主,世界妙樂
如是果報,我悉不用受;
以是施功德,疾得成佛道!
所尊47仰,成一切智
世間作善友,導師第一!」

時,王以此語盡書紙上,而封緘之,以齒印印之。如是事畢,便即就盡。
爾時,太子及諸臣、宮人、婇女、國界人民,興種種供養葬送,如之法而闍維48之。
爾時,諸臣欲立太子紹王位。中有大臣,名曰阿49,語諸臣曰:「不得立太子為王。所以者何?大王阿育在時,本誓願滿萬億金功德,唯減四億,不滿萬。以是故,今捨閻浮提三寶滿足。今是大地屬於三寶云何而立為王?」
時,諸臣聞已,即送四億諸金,送與寺中,即便立法益之子為王,名三波提。次復太子,名毘梨訶波低50,為紹王位。毘梨訶波低太子,名曰毘梨訶西那51,次紹王位。毘梨訶西那太子,名曰沸沙須摩52,次紹王位。沸沙須摩太子,名曰沸沙蜜多53羅,次紹王位。
時,沸沙蜜多羅問諸臣曰:「作何等事,令我名德久存於世?」
時,賢善諸臣信樂三寶者,啟王言:「阿育大王之前種姓,彼王在世八萬四千如來塔,復興種種供養,此之名德相傳至今。王欲求此名者,當八萬四千塔,及諸供養。」
王言:「大王阿育大威德,能辦此事,能作,更思餘事。」
中有惡臣,不信向者,啟王言:「世間二種法傳世不滅,一者作善,二者惡。大王阿育善行,王今當行惡行,打壞八萬四千塔。」
時,王用佞臣語,即興四兵眾,往詣寺舍,壞諸寺。王先往雞雀寺中寺門前有石師子,即作師子吼!王聞之即大驚怖:非生獸之類,而能吼鳴?還入城中。如是再三,欲壞彼寺。
時,王呼諸比丘來,問諸比丘:「使我壞塔為善?壞房為善?」
比丘答曰:「行!王其欲壞者,寧壞房,勿壞佛塔。」
時,王殺害比丘,及壞寺,如是漸漸至婆伽羅國,又復唱令:「人能得沙門釋子頭來者,賞之千金。」
爾時,彼國中有阿羅漢化作比丘頭,與諸百姓,令送至於所,令王54財寶竭盡。時,彼王聞阿羅漢如是事,倍復瞋恚,欲殺彼阿羅漢
時,彼羅漢入滅正受,王無量方便,殺彼聖人不能得。入滅三昧力故,不傷其體。如是漸進至佛塔門邊。
彼所中,鬼神,止住其中,佛塔,名曰牙齒55。彼鬼神是念:弟子受持禁戒,不殺害眾生今不能殺害於王。又復作念:神名曰為蟲56,行諸惡行,兇暴勇健,求索我女,不與之;今者為護正法故,當嫁與彼,令其佛法。即呼彼神語言:「今嫁女與汝,然共立約誓,汝要降伏此王,勿使興諸惡行正法。」
時,所有鬼神,名曰烏茶,威德具足,故57彼神58不奈王何。時,牙齒神作方便:今日王威59自然鬼神誘誑共作親厚如是與彼神作識,極作識已,即將此神至於大海中。
時彼蟲神排攩大山,推迮60王上,及四兵眾,不死盡。眾人唱言:「快哉快哉!」是世人相傳為「快哉」。彼王終亡,孔雀苗裔於此永終,是故民間富不足為貪。阿育大王有智之人,覺世無常身命難保,五家61財物如幻化;覺了彼法,勤行精進功德乃至臨終,係三寶念念不絕,所吝惜,願盡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附錄卷第二


1本卷為麗本雜阿含經卷第五,雖經現代學者斷定不屬雜阿含之體系,然為重歷來雜阿含經之編排,故仍附錄於此。
2本經敘說帝釋四大天王佛滅正法衰亡之預言。參閱阿育王傳卷六、卷七(五○‧二)、大毘婆沙論卷一八三(七‧九一八)、藏分法滅盡品(三‧三七四)、摩訶摩耶經二‧一○三)、迦丁比丘當來變經正四九‧七)、迦旃延說法沒盡正四九‧九)。
3「荼」,麗本作「茶」,今參考附錄卷一改作「荼」。
4「減」,麗本作「滅」,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減」。
5釋迦:為印度種族名。
6耶槃那(Yavana)(梵),為自希臘東遷之民族。
7羅(Tukhara)(梵),為氏系民族,侵入印度西北部。
8因陀羅西那(Kosambi Mahendrasena)(梵),阿育王傳作「大軍」,國王名。
9「彌」字之下,麗本有一「鞞」字,今依據明本刪去。
10巴連弗(Pataliputro)(梵),城名,即氏城。
11阿耆尼達多(Ajinidatta)(梵),阿育王傳作「大與」,婆羅門名。
12比陀論:又名吠陀聖典。「比」,元、明二本均作「毗」。
13中陰:又名中有,為介於後與再生之間狀態。
14弟子」,阿育王經中作「多弟子」。
15陀摩羅:山名,又名香山
16父王當無常:指父王臨終時。
17三藏:原指經律論三藏,此處指通達三藏上座,即指阿耆尼達多之子。
18「不薩闍為人經」,大毘婆沙論卷一八三作「不樂靜慮思惟」。
19「訾」,宋、元、明三本均作「呰」。
20「今」,宋、元、明三本均作「爾」。
21「他」,明本作「陀」。
22維那(Karmadana)(梵),司寺中事務者,寺中三綱之一。「維」,漢語綱維之義,「那」,羯磨陀那之「那」。又稱為授事知事、悅眾。
23羅籌(Salaka)(梵),又稱木籌、割符,用以計算人數之工具。
24眾僧」,宋、元、明三本均作「僧眾」。
25「他」,宋、元、明三本均作「陀」。
26「說」,宋、元、明三本均作「語」。
27毘尼別解脫(Vinaya-pratimoksa)(梵),指律及戒本
28「今」,宋、元、明三本均作「念」。
29「有弟子」,正本作「弟有子」。
30「上」,明本作「尚」。
31「暝」,麗本作「瞑」,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暝」。
32本經敘說阿育王晚年,及孔雀王朝最後王沸沙蜜多羅破壞佛法阿育王傳阿育經及Divyavadana.29.pp.429-434
33「諸」,宋、元、明三本均作「一一二字
34崛多(Radhagupta)(梵),人名。
35「時,有大臣名……同伴小兒」。阿育王傳卷三作「羅提??提(即本經崛多)於恕伽王(即本經阿育王)昔施土時,在旁隨喜。」
36「王」,宋、元、明三本均作「曰」。
37雞雀寺(Kurkutarama)(梵),位於中印摩揭陀國波吒釐子城,為阿育王所建。
38三波提(Sampadi)(梵),人名。阿育王之孫,法益之子。
39阿摩勒(amalaka)(梵),印度之果子名。女應音義一:「末羅,舊言菴摩羅,亦作阿摩勒。其葉似小棗,花亦白小,果如胡桃,其味酸而甜,可入藥分,經中言如觀掌中者也」
40「物」,宋、元、明三本均作「有」。
41「河」,宋本作「何」。
42「返」,宋、元、明三本均作「反」。
43「閡」,宋、元、明三本均作「礙」。
44「波」,正本作「婆」。
45「繫」,宋、元、明三本均作「擊」。
46「吝」,麗本作「憍」,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吝」。
47「尊」,宋、元、明三本均作「遵」。
48闍維:意為火葬
49陀(Radhagupta)(梵),人名。「羅」,明本作「樓」。
50毘梨訶波低(Vrhaspati)(梵),人名。
51毘梨訶西那(Vrsasena)(梵),人名。
52沸沙須摩(Pusyadharman)(梵),人名。
53沸沙蜜多羅(Pusyamitra)(梵),人名。
54宋、元、明三本均無「王」字。
55牙齒(Damstranivasi-yaksa)(梵),鬼神名。
56為蟲(Krmisa)(梵),神名。
57「故」,宋、元、明三本均作「由」。
58「神」,宋、元、明三本均作「神故」二字
59「威」,宋、元、明三本均作「滅」。
60「推迮」,元、明二本均作「硾笮」。
61五家:即火、水、王法、賊、惡子,此五者可損減財物,故說世俗財物五家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