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壹阿含經卷第四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1

王品第四2

(四○一)3
如是
一時羅閱迦蘭陀竹園所,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
爾時,彼城中有婆羅門,名曰摩醯提利4,善明外道經術,文、地術5靡不貫練,世間所可周旋之法,悉皆明了。彼婆羅門女,名曰意愛,極為聰朗,顏貌端正,世之希有
是時婆羅門便是念:我等婆羅門6經籍是語:『有出世甚為難遇,實不可值。云何人?所謂如來至真等正覺轉輪聖王。若轉輪聖王出世之時,便有七寶自然7應。』此女寶,顏貌殊妙8,玉女中最第一。如今轉輪聖王。又我聞真淨王子名曰悉達出家道,大人之相、八十種好,彼若當在家者,便當為轉輪聖王;若出家道者,便成佛道。今可將此女與彼沙門
是時婆羅門即將此女,至世尊所,前白佛言:「沙門受此玉女!」
佛告婆羅門曰:「止!止!梵志!吾不須此著之人。」
時,婆羅門復再三白佛言:「沙門!受此玉女。方比世界,此女無比!」
佛告梵志:「已9受汝意,但吾已離家,不復習欲。」
爾時長老比丘如來後,執扇扇佛。是時長老比丘世尊言:「如來受此女人!若如來不須者,給我等使令10!」
是時世尊長老比丘:「汝為愚惑,乃能在如來前吐此惡意11。汝云何12繫意在此女人所?夫為女人有九惡法云何為九?一者女人臭穢不淨,二者女人惡口,三者女人無反復,四者女人嫉妒,五者女人慳嫉,六者女人多喜遊行,七者女人多瞋恚,八者女人妄語,九者女人所言輕舉。是謂13比丘14女人此九法弊惡之行。」
爾時世尊便說此15偈:

「常笑啼哭,現親實不親;
16方便,汝勿興亂念。」

是時長老比丘世尊言:「女人此九弊惡之法,然今日觀察此女有瑕疵。」
佛告比丘:「汝今愚人,不信如來所說乎?吾今說,過去久遠1718中有商客名曰普富19,將五百商人海採寶。然彼大海20剎所居之處,恆噉人民。是時,海中風起吹此船筏,墮彼剎部中。是時遙見商客來,歡喜無量,即隱剎之形,化作女人,端正21無比,語諸商人曰:『善來,諸賢!此寶渚之上22,與彼天宮23異,珍寶,數千百種饒諸飯24食。又有好女皆無夫主,可與我等共相娛樂。』
比丘當知:彼商客中,其愚惑者,見女人已,便起想著之念。是時,普富商主便是念:此大海25非人所居之處,那女人止住?此必是剎,勿足疑。是時,商主語女人言:『止!止!諸妹!我等不貪女色。』
是時,月八日、四日五日,26虛空27周旋,作此告敕:『誰欲渡28大海之難,能負度29。』比丘當知:當爾之30時,彼商主上高樹上,遙見王,聞音響31之聲,歡喜踊躍,不能自勝,往趣所。到已,語王曰:『我等五百商人所吹,今來墮此極難之處,得渡海,唯32願渡之!』是時王語彼商人曰:『汝等悉來,吾當渡至海際。』
是時,普富長者語眾商人曰:『今王近在33,悉來就彼共渡海難。』
是時,人眾報曰:『止!止!大主!我等且在此間自相娛樂。所以在閻浮提勤苦者,欲求快樂之處;珍奇、寶物及於玉女此間悉備,便可此間五欲娛樂。後日居漸漸合集財貨,當共度難。』
「時,彼大商主告諸人曰:『止!止!愚人!此間女人大海之中云何人處?』諸商人報曰:『且止!大主!我等不能此而去。』
是時,普富商主便說偈言34

我等墮此難,無男無女想;
斯是剎種,漸當食我等。』

「『設當汝等不與我共去者,各自將護。設我身、口、所犯者,悉皆35原捨,莫經36。』
是時,諸商人與說共別之偈:
『與我問訊37彼,閻浮親里輩;
在此而娛樂不得時還家。』
是時,商主復以偈報曰:
『汝等實遭厄,惑此不肯歸;
此不復久,盡為鬼所食。』
「說此偈已,便捨而去。往至所,禮足,即乘而去。是時,諸人遙見其主已乘王,其中或有喚呼,或復38稱怨39者。
是時,最剎之主,復向諸剎而說此偈:
『已40師子口,出外41甚為難;
我渚,出實為難。』
是時剎之主,即化作女人之形,極為端正,又以兩手指42胸說曰:『設不食汝等,不為剎也43!』
是時王即負商主,度至岸。爾時44餘五百商人盡受其困。
爾時,波羅中有王名梵摩達,治化人民。是時剎尋從大商主後:『咄!失我夫主!」是時,賈45主即還詣家。是時剎化抱男兒,至梵摩所,前白王言:『世間災怪,盡當滅壞。』王告之曰:「世間有何46災怪,盡當滅壞耶?』剎白王:『為夫所棄,有47無過於夫主。』是時梵摩達王見此女人極為殊48妙,興起想著,語女人曰:『汝夫主者,乃無人49義而捨汝去。』是時梵摩達王遣人呼其夫曰:『汝實棄此好婦乎?』商主50報曰:『此是剎,非女人也!』剎女復白王言:『此無夫主之義,今日見棄,復罵我言云:是剎。』王問之曰:『汝實不用者,吾當攝之。』商主白王:『此是剎!隨王聖意。』
是時梵摩達王即將此女著深宮,隨時接納,不令怨。是時非人51取王噉,有骨存,便捨而去。
比丘!勿作斯觀。爾時52主者,舍利弗比丘是也。爾時剎者,今此女人是也。爾時梵摩達王者,今長老比丘是也。是時王者,今我身是53爾時五百商人者,今五百比丘是。以此方便,知不淨想,今故興意於想著乎?」
爾時,彼比丘足,白佛54世尊55:「願受悔,恕其重過!自今已後更不復犯!」
是時,彼比丘如來教已,即在閑56之處,剋己自修,所以族姓子梵行者,得修無上梵行是時,彼比丘便成阿羅漢
爾時,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四○二)57
如是
一時釋翅58梨果園59,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
是時尊者舍利弗尊者目乾60連於彼夏坐已,將五百比丘人間遊化,漸漸來至釋翅村中。爾時比丘比丘61各各自相謂言,共相問訊,又且音高大。爾時世尊聞諸比丘音響高大,即告阿難曰:「今此園中是誰音響,聲大乃爾?如似破木石之聲62。」
阿難白佛言:「今舍利弗及目63連將五百比丘來在此,比丘64比丘共相問訊,故此聲耳!」
佛告阿難曰:「汝速遣舍利弗、目乾連比丘:『不須住此!』」
是時阿難受教已,即往至舍利弗、目乾連比丘所,即語之曰:「世尊有教,速離此去,不須住此!」
舍利弗報曰:「唯然受教!」
爾時舍利弗、目乾連即出彼65園中,將五百比丘涉道而去。
爾時,諸釋聞舍利弗、目乾連比丘世尊所遣,即往至舍利弗、目乾連比丘所,禮足,白舍利弗曰:「諸賢!何所趣向?」
舍利弗報曰:「我等如來所遣,各求處。」
是時,諸釋白舍利弗言:「諸賢!小留意,我等當向如來懺悔!」
是時,諸釋即往至世尊所,禮足,在面坐,白世尊言:「世尊遠來比丘過咎!世尊以時66!其中遠來比丘道者,新來法中,未覲尊顏,備有變悔之心67,猶如茂苗不遇潤澤,便不成就。今此比丘亦復如是,不覲如來而去者,恐68能有變悔之心。」
是時梵天王69如來心中所念。猶如力士屈伸70臂頃,從梵天沒,來至如來所,禮足,在面立。爾時梵天王世尊言:「世尊原捨71遠來比丘所作72過,以時73!其中或有比丘究竟者,便懷變悔之心。彼人不親如來顏像,便有變意,還就本業74,亦如新生犢子,生失其母,憂愁不食,此亦如是。若新學比丘不得如來者,便當遠離正法75。」爾時世尊便受釋種之諫,及梵天王犢子之喻。
是時世尊顧??阿難,便生斯念:如來7677人民及天人78之諫。是時阿難即往至舍利弗、目乾連比丘所,而語之曰:「如來眾僧見,天及人民皆陳啟此理。」
爾時舍利弗告諸比丘曰:「汝等各收衣缽,共往79世尊所,然如來80我等懺悔!」
是時舍利弗、目8182連將五百比丘世尊所,禮足,在面坐。
是時舍利弗曰:「吾向者遣諸比丘僧,於汝意云何83?」
舍利弗言:「向者如來遣諸眾僧,我便是念:如來好遊閑靜,無為不樂在鬧,是故遣諸聖眾耳!」
佛告舍利弗曰:「汝後復生何念?聖眾84誰之累?」
舍利弗白佛言:「時我,世尊!復此念;亦當在閑靜獨遊,不處巿85鬧中。」
佛告舍利弗曰:「勿是語,亦莫86念,云當在閑之處也。如今聖眾之累,豈非依舍利弗、目乾連比丘乎?」
爾時世尊目乾連曰:「我遣諸87眾僧,汝有何念?」
目乾連白佛言:「如來眾僧,我便生斯念:如來無為,故遣聖眾耳!」
佛告目乾連:「汝後復生何念?」
目乾連白佛言:「然今如來遣諸聖眾我等宜還收集之,令不分散。」
佛告目乾連:「善哉!目88連!如汝所說,中之標89首,唯吾與汝人耳!自今已往90,目乾連當誨諸後學比丘,使長夜之中永處安隱之處91,無令中退,墮落生死比丘成就九法者,於現法不得長大。云何為九?與惡知識從事親近,非事恆喜遊行,恆抱長患,好畜財貨,貪著衣缽,多虛乾9293亂意非定,有慧明,不解義趣,不隨時受誨。是謂,目連比丘成就此九94者,於現法不得大有所潤及。
「設有比丘成就九者95便所成辦。云何為九?與善知識從事,修行正法不著邪業,恆遊不樂人間患,亦復不多畜諸財寶,不貪著衣缽勤行精進亂心,聞義便解更不重96受,隨時有厭足。是謂,目連比丘成就此九法者,於現法饒益。是故,目連!當念勤加往誨諸比丘,使長夜之中致97無為之處98。」
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常念自覺99,勿非法
所修正行得度生死難。
是而獲是,作此獲此福;
眾生流浪久,斷於病死。
已辦更不習,復更造非行;
放逸人,成於有漏行
有勤加心,恆在心首者;
展轉相教100,便成無漏101

「是故,目乾102連!與諸比丘而作103是誨,當念是學!」
是時世尊與諸比丘極妙之法,令發歡喜之心。
是時,諸比丘法已,於彼中六十餘比丘漏盡意解
爾時,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四○三?4
如是
一時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比丘依村落住105善法消減106惡法遂增。彼比丘是學:『今在村落居止,惡法遂增,善法漸增,不專一,不得有漏,不107無為安隱之處。我所得衣108被、飲食、床臥具病瘦醫藥,勞苦乃獲109。』彼比丘是學:『吾今住此村落之中,惡法遂增,善法消減110亦不以衣被飲食、床臥具、醫藥,故來作沙門,吾所求願者,今不獲果!』又彼比丘遠離村落去111
復有比丘依村落住,善法增益惡法消減,所得衣被112飲食、床臥具勤勞乃獲。彼比丘是學:『今依此村落住,善法增益惡法消減。所得供養之具,勤勞乃得,又113不以衣被出家道,修於梵行我所114道,願者必成其法115當盡形壽承供養。』」
爾時世尊便說偈曰:

衣被飲食,床具116及所安;
不應貪著想,亦莫來此世。
不以衣被故,出家道;
所以道者,必果其所願。
比丘應時盡形住彼村;
於彼般涅槃,盡其命根本。

是時,彼117比丘若在人間靜處所遊之村,善法增益惡法自減;彼比丘盡形壽住彼村中,不遠遊118。」
是時阿難世尊言:「如來常不四大食得存119,亦心所念法,諸善之法依心而生?又彼比丘依村落住,勞苦精神乃求120衣食。彼云何善法,住121彼村落而不遠遊?」
佛告阿難:「衣被、飯122食、床臥具病瘦醫藥三種。比丘專念四事供養所欲不果,此依123是苦。復興知足之心,不起想著,諸天、人民代其歡喜。又124比丘是學!我此故而說此義。是故,阿難比丘當念少欲知足如是阿難是學!」
爾時阿難125所說,歡喜奉行
(四○四?6
如是
一時婆羅園中。
爾時世尊時到持缽,入婆羅乞食是時,弊波旬便是念:今此沙門欲入村乞食今當以方宜教諸男女不令與食。是時,弊波旬尋告國界人民之類:「無令施彼沙門瞿曇之食。」
爾時世尊入村乞食,人民之類皆不與如來共言談者,亦有來承供養者。如來乞食竟不來,便還出村。
是時,弊波旬如來所問言:「沙門乞食不得乎?」
世尊告曰:「由魔所為,使吾不得食,汝亦不久127受其報。魔!今聽吾說,賢劫中有名拘樓孫如來至真等正覺行成為、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現於世。是時,彼亦依此村居止,將四萬眾。爾時,弊波旬便是念:吾今求此沙門方便不果獲。時,魔復是念:吾今當約敕婆羅人民之類,使不施沙門之食。是時,諸聖眾持缽,入村乞食爾時比丘不得食,即還出村。
爾時,彼佛告諸比丘:『說妙法,夫食有九事四種人間食,五種出人間128云何四種是人間食?一者揣食129,二者更130,三者念食131,四者識食132。是謂世間四種之食。彼云何為五種之食,出世間之表?一者禪食133,二者願食134,三者念食135,四者八解脫食136,五者喜食137,是謂為五種之食。如是比丘!五138種之食,出世間139表,當共專念捨除四種之食,方便辦五種之食。如是比丘是學!』
爾時,諸比丘佛教已,即自剋己,成辦五種之食。是時,彼140波旬不能其便。
是時波旬便是念:吾今不能沙門方便,今求眼、耳、鼻、口、身、意之便。吾今當住141村中,教142諸人民,使沙門143等未144利養,使令得之,已辦利養倍增多也;使彼比丘貪著利養,不能暫捨,復欲從眼、耳、鼻、口、身、方便乎!
是時,彼佛、聲聞到時,持缽,入村乞食是時婆羅145146人民供給比丘衣被、飯食、床臥具病瘦醫藥,不令有乏,皆前捉僧伽梨,以物強施。是時,彼佛與眾聲聞說此之法:『夫利養者,墮人147惡趣,不令至無為之處。汝等,比丘!莫趣148想著之心,向於利養,當念捨離;其有比丘利養者,不成五分法身,不具戒德。』
「是故,比丘!未生利養之心,當149使不生已生利養之心,時速150滅之。如151是,比丘是學!」時,波旬即隱形去。
爾時,諸比丘所說,歡喜奉行
(四○五?2
如是
一時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當行慈心廣布慈心;以行慈心所有瞋恚之心,自當消除。所以然者,比丘當知:昔日153有鬼極為弊暴,來在提桓154因座上而坐。是時三十三天極為瞋恚:『云何此鬼在我主上坐乎?』是時諸天適興恚心,彼鬼遂轉端正155,顏貌殊常。爾時提桓因在普集講堂上坐,與玉女共相娛樂是時天子往至提桓所。白帝釋言:『瞿156翼當知:今有惡鬼在尊座上坐,今三十三天極懷恚怒諸天適興恚怒,彼鬼遂轉端正157,顏貌勝常。』是時提桓便是念:此鬼必是神妙之鬼158
是時提桓因往至彼鬼所。去不遠,自稱姓名:『吾是提桓因,諸天之主159。』時,提桓因自稱姓名時,彼惡鬼轉成醜形,顏貌可惡。是彼惡鬼消滅比丘!當160以此方便,知其行慈心不捨離,其德如是
「又且,比丘!吾昔日時,七歲之中恆慈心,經歷七成劫、敗劫,不往來生死。劫欲壞時,便生光音天;劫欲成時,便無想天上,或作梵天,統領諸天,領161世界。又復三七變162提桓因,又數變為轉輪聖王比丘!以163方便,知其行慈心,其德如是
「復次,行慈心者,身壞終,生梵天上,離三惡道,去離八難。復次,其行慈者,生中正之國。復次,行慈心164者,顏貌端正,諸根不缺,形體完具。復次,其行慈心者,躬自如來,承事諸佛不樂在家出家165三法衣,剃除鬚髮,修沙門之法,修無上梵行
比丘當知:猶金剛,人取食之,不消化,要下過。其行慈心之人,亦復如是。若如來出世,要作道,修無上梵行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後166有,如實知之。」
是時尊者阿難白佛言:「世尊!設如來出世167時,彼男子不樂在家,當何所趣向?」
佛告阿難曰:「若如來不出時,然男子不樂在家,自剃168鬚髮,在閑169之處,剋己自修,即於彼處,諸有漏,成無漏行。」
是時阿難170言:「云何世尊!彼自修梵行三乘之行,彼人何所趣向?」
佛告阿難:「如汝所言,吾恆說三乘之行。過去三世諸佛,盡三乘之法。阿難當知:或是時眾生之類顏貌壽命,轉171轉減少,形器瘦弱,復威神,諸瞋怒、嫉妒、恚癡、姦偽、幻惑所行不真。或復有利根捷疾,展轉諍競,共相鬥訟;或以手拳172、瓦石、刀杖,共相傷害。是時眾生之類執草便成刀劍,斷斯173命根。其中眾生,行慈心瞋恚,見此變怪,皆懷恐懼,悉共馳走,離此惡處,在山野之中,自然剃除鬚髮,三法衣,修無上梵行,剋己自修,盡174有漏心而得解脫,便無漏境,各各自相謂言:『我等已勝怨家。』阿難當知:彼最勝。」
是時阿難白佛言:「彼人為在何部?聲聞部?闢175部?為176佛部耶?」
佛告阿難:「彼人當名正在辟支佛部。所以然者,此人皆由造諸功德,行眾善本,修清淨四諦分別諸法。夫行善法者,即慈心是也。所以然者,履仁行慈177,此德廣大。吾昔日178著此慈仁之鎧,降伏魔官屬,坐樹王179下,成無上道。以此方便,知180慈最第一,慈者最勝之法也!阿難當知:故最勝,行慈心者,其德如是不可稱計。方便修行慈心如是阿難是學!」
爾時阿難所說,歡喜奉行
(四○六?1
如是
一時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182時,尊者舍利弗清旦從靜室起至世尊所,禮足,在面坐。爾時,佛告舍利弗曰:「汝今諸根清淨,顏貌與人有異,汝今遊何三昧?」
舍利弗白佛言:『唯然世尊!我恆遊空三昧。」
佛告舍利弗言:「善哉善哉183舍利弗!乃能遊於184空三昧。所以然者,諸虛185空三昧者最為186第一!其有比丘虛空三昧,計無吾我、人、壽命,亦不見眾生;亦復不見諸行本末;已不見,亦不行本;已無行,更不有;已有,不復受苦樂之報。
舍利弗當知:昔未成佛道,坐樹王下,便是念:此眾生類為不剋獲何法,流轉生死不得解脫?時,我復是念:無187有空三昧188者,便流浪生死不得至竟解脫空三昧,但眾生未剋,使眾生起想著之念,已189世間之想,便受生死之分。若得是190空三昧,亦所願,便無願三昧;以無願三昧,不求死此生彼,都無191想念時,彼行者有無192三昧可得娛樂。此眾生類皆由不得三三昧193故,流浪生死觀察諸法已,便得空三昧,已得空三昧,便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當我194爾時,以得空三昧,七日七夜觀視道樹,目未曾??。舍利弗!以此方便,知空三昧者,於諸三昧最為第一三昧三昧者,空三昧是也!是故,舍利弗方便,辦空三昧如是舍利弗是學!」
爾時舍利弗所說,歡喜奉行
(四○七?5
如是
一時羅閱迦蘭陀竹園所,與大比丘眾千百五十人俱。
爾時羅閱中有長者名曰尸利196,饒財寶:金銀、珍寶、車、馬腦,不可稱計;又且疏薄佛法,但事外道乾子,國王、大臣皆悉識知。是時外道梵志乾子,在家出家者自誹謗,言我,言197我身。并六師輩皆悉雲198集,共作此論:「今沙門瞿曇不知,一切智,然我等不得利養,今此沙門多得利養,要作方宜,使不得利養我等當往至尸利掘舍,教彼長者而作權宜。」
是時外道梵志乾子及彼六師往至尸利長者家,語長者曰:「大姓當知:汝是梵天所生,是梵天子,饒益。汝今可往至沙門瞿曇所,愍我等故,請沙門比丘眾來在家祠之。又敕屋中火坑,極燃熾199火,食皆著毒,請使200來食。若沙門瞿曇一切智,知三世事者,則不請;設一切智,便請,弟子,盡為所燒,天、人得安,201害。」
是時尸利然,隨六師語,即出城至世尊所,禮足,持雜毒之心,如來言:「世尊比丘受我請!」
爾時世尊彼心中所念,請。是時尸利掘以如來請,便從座202起,禮足,便退而去。中道便是念:今我六師所說審諦。然沙門我心中所念,必當為所燒。是時尸利掘即還家敕大坑,燃大燒203火,復約敕辦種種飯204食,皆悉著毒,復於火坑,燃205火,又於火上施設敷床,皆以惡毒著食206中而白:「時至。」
爾時世尊知時至,持缽比丘眾,前後圍繞,往至彼家。又敕諸比丘僧:「諸人皆不得先吾前行;亦不得先吾前坐;亦復不得先吾前食。」
是時羅閱人民之類聞:「尸利火坑,又作毒食,請佛及比丘僧。」四部之眾悉皆207涕泣:「將非害如來比丘僧乎?」或復有至世尊所,禮足白佛言:「願208世尊莫至彼長者家!又彼人火坑,兼作毒食。」
佛告之曰:「諸人勿懷恐怖如來不為所害。正使閻浮火至梵天,猶不能燒吾,何此小火欲害如來?終此理。優209塞當210知:吾心。」
爾時世尊211比丘僧,前後圍繞,入羅閱城,至長者家。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勿先入長者家,亦莫先食;要須如來食,然後乃食。」
爾時世尊適舉足門閾上,爾時火坑自然化作浴池,極為清涼;眾華滿其中,亦生蓮花,大如車輪,七寶為莖,亦蓮華,蜜蜂王遊戲其中。爾時提桓因、梵天王、及四天王、及乾212沓和、須輪213、及諸閱叉鬼神等,見火坑蓮華,各各稱慶!異音同聲,各各說曰:「便為如來勝中第一!」
爾時,彼長者種種外道學,集在其家。爾時優婆塞優婆夷214如來變化已,歡喜踊躍,不能自勝。外道學見如來變化215已,甚懷愁憂。上虛空諸尊神天,散種種名華於如來身上。
爾時世尊履虛216去地四寸,至長者家。如來舉足之處,便生蓮華,大如車輪。爾時世尊右迴告諸比丘:「汝等!悉皆蹈此蓮花上。」
時,諸聲聞皆從蓮華上至長者家。爾時世尊便說古昔之喻說217:「過德已218來,供養恆沙諸佛,承事、禮敬,未失聖意,持是至誠之誓,使此諸座,皆悉牢固。」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今聽諸比丘,先以手馮219座,然後乃坐,此是我之教也。」爾時世尊及諸比丘僧皆悉就座220。是座下皆生蓮華,極為芬香。
是時尸利如來變化,便生斯念:吾為外道學所誤,失我人中之行,永失天路意憒221然,如飲雜毒,必當趣此三惡道中,實是如來出世難遇。覺知此已,時涕零,禮足白佛言:「如來聽我過!改往修來,自知有罪觸嬈如來世尊受我過,更不犯之!」
佛告言222:「長者!改過捐捨本意,乃能自知觸犯如來賢聖法中甚為曠223大,聽汝改過,隨法而捨;今受汝改悔,後更莫犯!」如是再三。
爾時阿闍世王尸利長者火坑,及雜毒食,欲害如來。聞已,瞋恚熾盛,告群臣曰:「要當消滅閻浮里地與此人同尸利名字者。」又224阿闍世225如來功德已,悲泣涕零,脫天冠已,告群臣曰:「吾今復用活為?乃使如來所燒,及比丘僧皆當被燒,汝等速來至長者家,觀視如來。」
爾時耆婆伽王子白阿闍世王:「大王!勿懷愁憂,亦莫興惡想。所以然者,如來不為所害,今日尸利長者當為如來弟子大王當往觀變化!」
時,阿闍世226耆婆伽所誨喻,乘雪山象,尋時至尸利長者家,下象即至尸利掘舍內。爾時,眾人普集外,有八萬四千人。爾時阿闍世王蓮華大如車輪,歡喜踊躍,不能自勝,並是說:「使如來恆勝魔。」告耆婆伽王子曰:「善哉耆婆伽!乃信如來斯之要。」時,阿闍世王世尊所,禮足,在面坐。爾時阿闍世王如來口出光明,亦復遍如來顏色殊特,極懷歡喜227,不能自勝!
爾時尸利長者世尊言:「我所設食皆悉有毒,世尊小停228!今當更施食。所以然者,無令如來229損。」
佛告長者:「如來弟子不為所害,但長者食已辦者,隨時230設。」
爾時長者手自斟酌,行種種飯食。
爾時世尊便說斯偈:

「至誠佛法眾,害毒無遺餘;
諸佛有毒,至誠佛害毒。
至誠佛法眾,害毒無遺餘;
諸佛有毒,至誠法害毒。
至誠佛法眾,害毒無遺餘;
諸佛有毒,至誠僧害毒。
貪欲瞋恚毒,世間三毒
如來永無毒,至誠佛害毒。
欲怒瞋恚毒,此三世間毒;
如來無毒,至誠法害毒。
欲怒瞋恚毒,世間三毒
如來僧無毒,至誠僧害毒。」

爾時世尊說此語已,便食雜毒之食。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皆莫先食,要須如來食已,然後乃食。」
爾時長者手自斟酌,行種種飲食供養佛及比丘僧。爾時尸利長者如來訖,除去缽器,更取座,在如來前坐。爾時世尊長者八萬四千眾說微妙之論,所謂論者:施論、戒論天之論,不淨想,淫泆患,出要為樂。如來長者八萬四千眾心開意解塵垢諸佛世尊常所說法:苦、集231、盡、道,盡與八萬四千232說,廣分別其行。
爾時,眾人即於座上,諸塵垢盡,得法眼淨,猶如新衣易染為色。爾時,庶人亦復如是,名於座233上,已見道跡,已見法得法分別諸法疑,無所畏,更不事餘師,歸佛、法、僧234五戒
爾時尸利長者自知得道跡,前白佛言:「寧施如來毒,獲大果報不與外道甘露,更受其罪。所以然者,今以毒食請佛及比丘僧,於現法此證驗,長夜為此外道所惑,乃興斯心於如來所,其有事外道學者,皆墮邊際。」
佛告長者:「如汝所言,而異,皆為所誑!」
爾時尸利白佛言:「自今已後,不復信此外道學,不聽諸四部之眾235在家供養。」
佛告長者:「勿是說!所以然者,汝今236供養斯諸外士,施諸畜生,其福難量,復人乎?外道學問曰:『尸利掘是誰弟子?』汝等云何報之?」
爾時尸利掘即從座起,長跪叉手,白世尊言:「猛而解脫,今受此身,是第七仙237,是釋迦文弟子!」
世尊告曰:「善哉長者!乃能說此微妙之歎。」
爾時世尊重與長者甚深之法,時便說斯嚫:

「祠祀火為上,詩書頌為最,
中王為尊,眾流海為原238
星中月為明,光明日為上,
下及四方一切有形類,
諸天世間為最第一
欲求其福者,當供養三佛。」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即從座239起。
爾時尸利掘及諸來會聞所說,歡喜奉行

阿含240經卷第四241



1「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三字,宋、元二本均作「符秦建元年三藏曇摩難提譯」二字明本作「符秦三藏曇摩難提譯」九字
2「五」,麗本作「三」,今依順序改作「五」。「五」字之下,明本夾註「此分屬分」六字
3本經敘說:(一)婆羅門以女獻佛,佛婉拒不受;比丘請留之,佛予以斥責,並開示女人有九惡,不可繫於彼。(二)為該比丘舉說往昔為王時,救度商人逃離剎女之本生因緣小部本生經(J﹒196﹒Valahassa-jataka ◎雲馬本生),參閱阿含第一三六經商人求財經(佛光三‧一一七三)。
4摩醯提利(Magandiya)(巴),王舍城人。
5「術」,宋、元、明三本均作「理」。
6本無「便是念我等婆羅門九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7「嚮」,宋、元、明三本均作「響」。
8「妙」,宋、元、明三本均作「特」。
9「已」,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以」。
10宋、元、明三本均無「令」字。
11「意」,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音」。
12本無「轉」字。
13「謂」,麗本作「諸」,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謂」。
14明本無「比丘二字
15「此」,明本作「斯」。
16「當」,聖本作「常」。
17「婆」,明本與聖本均作「波」。
18」,宋、元、明三本均作「奈」。
19「普富」,巴利本(J﹒vol﹒2,p﹒129)作 Jetthavanijo (商侶之首長)。阿含第一三六經商人求財經(佛光三‧一一七四)作「智慧商人」。
20「側」,宋本作「則」。
21「正」,聖本作「政」。
22「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作「上者」。
23「不」,宋、元、明三本均作「無」。
24「飯」,聖本作「飲」。
25宋、元、明三本均無「之」字。
26王」,巴利本(J﹒vol﹒2,p﹒129)作 Bodhisatto valahassayoniyam nibbatti,sabbaseto kakasiso munjakeso iddhima vehasamgamo ahosi﹒(菩薩是已從雲馬之胎生出,全身雪白、頭烏黑,其毛如們叉草,神通力,飛翔天空。)
27本無「中」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28「渡」,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度」。
29「誰欲渡大海之難,能負度」,阿含第一三六經商人求財經(佛光三‧一一八○)作:「誰欲度彼岸?誰欲使我脫?誰欲使我將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耶?」巴利本作 janapadam gantukama atthi,janapadam gantukama atthi 其意為:有﹝人﹞希望到人住的地方嗎?(人)希望到人住的地方嗎?
30「之」,聖本作「一」。
31「響」,聖本作「嚮」。
32「唯」,元、明二本均作「惟」。
33「在」字之下,元、明二本均一「此」字。
34「偈言」,宋、元、明三本均作「此偈」。
35「皆」,宋、元、明三本均作「見」。
36「經意」,宋、元、明三本均作「以經心」。
37「訊」,聖本作「信」。
38「不」,元、明二本與聖本均作「大」。
39「怨」,宋本作「恐」。
40「已」,聖本作「以」。
41「出外」,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求出」。
42「指」,宋、元、明三本均作「拍」。
43宋、元、明三本均無「也」字。
44爾時」,麗本作「泰爾」,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爾時」。
45「賈」,明本作「商」。
46「何」字之下,宋本有一「極」字。
47「有」,宋、元、明三本均作「又」。
48「殊」,宋、元、明三本均作「姝」。
49「人」,宋、元、明三本均作「仁」。
50「主」,宋、元、明三本均作「人」。
51宋、元、明三本均無「時」字。
52「商」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客」字。
53「是」字之下,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一「也」字。
54宋、元、明三本均無「佛」字。
55世尊言」,聖本作「言世尊」。
56「閑」,明本作「間」。
57本經敘說:(一)舍利弗、目乾連率領五百比丘回到僧團,諸比丘互相問訊音高大,佛敕他去。(二)諸釋種梵天王代諸比丘向佛謝過。(三)舍利弗、目乾連對如來遣眾,有何想法。(四)佛讚許目乾連為中標首,當誨後學。不得長大之九法,及所成辦之九法。中部(M﹒67﹒Catuma-suttanta 車頭聚落經)、後漢‧康孟詳譯舍利弗摩訶目連遊四衢經(大二‧八六○上)。
58釋翅」,巴利本(M﹒vol﹒1,p﹒456)作 Catumayam (車頭聚落)。
59梨果園(Amalakivana)(巴),位於釋迦族之車頭聚落城邑,(amalaka)(巴)意為餘甘子、山查。「闇」,宋、元、明三本均作「闍」。
60「乾」,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揵」。
61比丘比丘」,巴利本作 agantuka bhikkhu nevasikehi bhikkhuhi (諸客來比丘與諸常住比丘。)
62「如似破木石之聲」,巴利本(M﹒vol﹒1,p﹒457))作 kevatta manne macchavilope﹒(猶如漁夫獲魚之時。)
63「目」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大」字。
64「與」,麗本作「久」,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與」。
65宋、元、明三本均無「彼」字。
66「誨」,宋本與聖本均作「悔」。
67「變悔之心」,巴利本(M﹒vol﹒1,p﹒458作 siya annathattam siya viparinamo (或起異心,或起變心。)即改變加入僧團之初心
68「恐」,宋、元、明三本均作「或」。
69梵天王」,巴利本作 Brahma Sahampati (娑婆梵天)。
70「伸」,宋本與聖本均作「申」。
71本無「捨」字。
72「愆」,聖本作「愆」。
73「誨」,宋本作「悔」。
74還就本業:還俗從事居家之業。
75「法」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中」字。
76「已」,麗本作「以」,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已」。
77宋、元、明三本均無「諸」字。
78宋、元、明三本均無「人」字。
79「往」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至」字。
80「已」,聖本作「以」。
81「目」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及」字。
82「揵」,聖本作「健」。
83「何」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乎」字。
84「是」字之下,麗本有一「時」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刪去。
85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無「巿」字。
86「此」,宋、元、明三本均作「是」。
87宋、元、明三本均無「諸」字。
88「目」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揵」字。
89「標」,聖本作「??」。
90宋、元、明三本均無「已往」二字
91宋、元、明三本均無「之處」二字
92「乾」,宋、元、明三本均作「建」,聖本作「健」。
93「妄」,宋、元、明三本均作「忘」。
94「九」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法」字。
95「者」,宋、元、明三本均作「法」。「者」字之上,聖本有一「法」字。
96「重」,麗本作「中」,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重」。
97「致」,元、明二本均作「到」。
98無為之處:指心解脫慧解脫涅槃界
99「悟」,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寤」。
100「誡」,宋本與聖本均作「戒」。
101「行」,麗本作「人」,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行」。
102「乾」,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揵」。
103「而作」,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如」。
104本經敘說:(一)比丘依村落居止,若惡法逐增,善法減滅,則當遠離村落;若善法逐增,惡法減滅,則不遠遊。(二)阿難問佛,四大食而存,諸善依心而生,比丘當如何才能依村落住,勞苦精神長養善法而不遠遊。(三)佛說專念四事供養所欲不果則苦;知足,不起想著,則諸天、人民代其歡喜。故佛教比丘當念少欲知足。參閱增支部(A﹒96﹒Sevana ◎ 依附)、中部(M﹒77﹒Mahasakuludayi-sutta 優陀夷大經)、阿含第一七經林經(上)(佛光二‧九○九)。
105「依村落住」,阿含第一七經林經(上)(佛光二‧九一○)作「一林住。」巴利本(A﹒vol﹒4,p﹒366)作 imam ……puggalam sevato﹒(親近此人)。
106「減」,麗本作「滅」,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與聖本改作「減」。
107「不」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得」字。
108「衣」,元本作「依」。
109惡法遂增,善法漸減,……勞苦乃獲」,阿含第一七經林經(上)(佛光二‧九一○)作:「正念不得正念,其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脫不得解脫諸漏不盡不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然不得涅槃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得。」
110「減」,麗本作「滅」,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減」。
111「彼比丘遠離村落去」,阿含第一七經林經(上)(佛光二‧九二)作:「彼比丘如是觀已,即此林,夜半而去,莫與彼別。」巴利本(A﹒vol﹒4,p﹒366)作 tenavuso puggalena so puggalo rattibhagam va divasabhagam va anapuccha pakkamitabbam nanubandhitabbo (朋友!其人於夜分或晝分,可以不問彼人而出走,不可以追隨﹝彼人﹞。)
112「被」,麗本作「裳」,今依據明本改作「被」。
113「又」,麗本作「有」,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又」。
114「所」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以」字。
115我所道,願者必成其法」,阿含第一七經林經(上)(佛光二‧九一○)作:「或無正念便正念,其不定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
116「具」,麗本作「臥」,今依據明本改作「具」。
117宋、元、明三本均無「彼」字。
118盡形壽住彼村中,不遠遊」,阿含第一七經林經(上)(佛光二‧九三)作:「彼比丘如是觀已,依此林住,乃可身至其命盡。」巴利本(A﹒vol﹒4,p﹒367)作tenavuso puggalena so puggalo yavajivam anubandhitabbo na pakkamitabbam api panujjamanena﹒(朋友!其人即使被彼人排斥,亦終生應追隨,而不應出走。)
119「存」,聖本作「在」。
120「求」,宋、元、明三本均作「辦」,聖本作「諍」。
121「住」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有「云何二字
122「飯」,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飲」。
123「依」,宋本與聖本均作「衣」,元、明二本均作「亦」。
124「又」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諸」字。
125本無是學爾時阿難八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126本經敘說魔令人民不施食予佛,為魔說拘樓孫佛時,魔亦令聖眾托空缽,彼佛告諸比丘當捨揣、更樂、念、識等四種人間食,成辦禪、願、念、八解脫、等五種出世間食,魔前計功,即令人民以利養比丘,彼佛敕比丘當勿著利養小部法句經注釋(DhpA﹒3﹒pp﹒257 ff﹒)、相應部(S﹒428﹒Pinda 團食),參閱雜阿含卷三第一○八三經正‧卷三九‧一○九五經)。
127本無「不久」二字
128「食」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表」字。
129揣食(kabalinkaraahara)(巴),又作摶食印度般之食法,將固體或半固體食物,以手圜團而納入口中食之,故謂之摶食阿含第三十經世記經忉利天品(佛光二‧七七○):「閻浮提人種種飯、麵、魚肉以為摶食服、洗浴為滑食。……鬱單曰人唯食自然粳米,天味具足以為摶食服、洗浴為滑食。龍、金翅鳥為食黿鼉、魚鱉以為摶食,……四天王忉利天焰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自在天食淨摶食以為摶食,洗浴、服為滑食。」「揣」,宋、元、明三本均作「摶」。
130(phasso aharo )(巴),又作觸食,以與境接觸而使身心所資益者為更食,即以觸為食。
131念食(manosancetana aharo )(巴),又作意思食,以分別思惟而資潤身心,使諸根增長者為念食,即以意為食。
132識食(vinnanam aharo )(巴),以分別認識作用,能資益身心者為識食,即以識為食。
133禪食(jhana-ahara)(巴),修道之人,因得禪定而生心身喜悅,以長養慧命者。
134願食(asa-ahara)(巴),修道之人,以誓願持身,以長養一切之善根者。
135念食(sati-ahara)(巴),修道之人,常持正念長養一切之善根者。
136八解(attha vimokkha-ahara)(巴),修道之人,解脫業之繫縛,於法自在,以長養一切菩薩善根者。
137(nandi-ahara)(巴),修道之人,愛樂妙法生喜悅,以長養慧命者。
138「五」,麗本作「九」,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五」。
139「之」,宋、元、明三本均作「食」。
140是時彼」三字,宋、元、明三本均作「時」字。
141「住」,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往」。
142「教」,宋、元、明三本均作「告」。
143「眾」,聖本作「之」。
144「未」,麗本作「求」,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未」。
145「羅」,宋本作「盧」。
146「村」字之上,麗本有一「門」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刪去。
147「人」,宋、元、明三本均作「入」。
148「趣」,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起」。
149「當」,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令」。
150「速」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令」字。
151宋、元、明三本均無「如」字。
152本經敘說:(一)心行慈,能消除瞋恚;昔有惡鬼坐於帝釋座,諸天瞋恚,鬼顏貌轉勝;帝釋慈心,鬼顏貌轉醜而時形滅。(二)心行慈,能善處遠離八難,證阿羅漢、證辟支佛乃至成佛相應部(S﹒1132﹒Dubbanniya ◎醜陋者),參閱雜阿含卷四十第一○九五經(正‧卷四○‧一一七經)、別譯雜阿含卷二第三十六經(大二‧三八五上)。
153「日」,正本作「曰」。
154「桓」,聖本作「洹」。
155「正」,聖本作「政」。
156「瞿」,元、明二本均作「拘」。
157「正」字之下,本有一「正」字。
158提桓便是念:此鬼必是神妙之鬼」,雜阿含卷四十第一○九五經(正‧卷四○‧一一七經)作:「提桓因告諸三十三天:『彼是瞋恚對治鬼。』」別譯雜阿含卷二第三十六經(大二‧三八五上)作:「帝釋語言夜叉諸罵詈,形色轉好,名助人瞋。」
159「主」,明本作「王」。
160「當」字之下,聖本有一「知」字。
161「領」,聖本作「統」。
162「變」,宋、元、明三本均作「反」。
163「以」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當」字。
164本無「心」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165「道」字之下,麗本有一「者」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刪去。
166本無「後」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167宋、元、明三本均無「世」字。
168「剃」字之下,聖本有一「除」字。
169「閑」,明本作「間」。
170「白」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復」字。
171「轉」,元、明二本均作「展」。
172「拳」,聖本作「捲」。
173「斯」,宋、元、明三本均作「其」。
174本無「盡」字。
175本無「佛」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與聖本補上。
176「為」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是」字。
177「慈」字之上,聖本有一「仁」字。
178本無「日」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179樹王:指菩提樹
180「知」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使」字。
181本經敘說佛讚舍利弗能遊於空三昧;並說空三昧,便流浪於生死中,不能究竟解脫;得空三昧,則能證入佛果空三昧於諸三昧中最為第一,佛昔時得空三昧,七日七夜觀視道樹,目不曾??,方便,成辦空三昧。參閱中部(M﹒151﹒Pindapataparisuddhi-sutta 乞食清淨經)、雜阿含卷九第二三八經(正‧卷九‧二三六經)。
182「爾」,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是」。
183宋、元、明三本均無「善哉二字
184宋、元、明三本均無「於」字。
185宋、元、明三本均無「虛」字。
186「為」,宋、元、明三本均作「尊」。
187宋、元、明三本均無「無」字。
188「昧」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有「其眾生不得三昧九字
189「已」,麗本作「以」,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已」。
190「是」,宋、元、明三本均作「此」。
191「無」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所」字。
192「想」,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相」。
193三三昧」,麗本作「三昧二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與聖本改作「三三昧」三字。
194「當我」元、明二本與聖本均作「當」。
195本經敘說:(一)尸利長者聽從六師外道所教,備火坑與毒食,供佛比丘僧。(二)佛顯神變尸利過,說法尸利掘及八萬四千得法眼淨歸依三寶五戒小部法句經注釋(DhpA﹒1﹒pp﹒434 ff﹒)。
196尸利掘(Sirigutta)(巴),又作尸利毱多,譯為密、吉護,王舍城人。
197「言」,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計」。
198「雲」,麗本作「運」,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雲」。
199「燃熾」,宋本作「熾燃」。
200宋、元、明三本均無「使」字。
201「災」,麗本作「火」,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與聖本改作「災」。
202「座」,麗本作「坐」,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203「燒」,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熾」。
204「飯」,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作「飲」。
205「燃」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極」字。
206「食」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飲」字。
207「悉皆」,宋、元、明三本均作「皆悉」。
208「願」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唯」字。
209「優」,聖本作「憂」。
210本無「當」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與聖本補上。
211本無「與」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212「乾」,宋本作「戟」。
213「輪」,宋、元、明三本均作「倫」。
214「見」,宋、元、明三本均作「斯」。
215宋、元、明三本均無「化」字。
216「虛」,宋、元、明三本均作「空」。
217「說」,宋、元、明三本均作「設」。
218本無「已」字,今依據宋、元、明三本補上。
219「馮」,元、明二本均作「憑」。
220「座」,宋、元、明三本均作「坐」。
221「憒」,宋、元、明三本均作「憤」。
222宋、元、明三本與聖本均無「言」字。
223「曠」,聖本作「廣」。
224「又」,聖本作「有」。
225「憶」,聖本作「億」。
226「世」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王」字。
227歡喜」,宋、元、明三本均作「踊躍」。
228「停」,聖本作「亭」。
229「增」字之上,宋、元、明三本均一「所」字。
230「供」,聖本作「恭」。
231「集」,麗本作「習」,今依據元、明二本與聖本改作「集」。
232「眾」字之下,宋、元、明三本均一「生」字。
233「座」,麗本作「坐」,今依據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234「僧」,宋、元、明三本均作「眾」。
235諸四部之眾:此指外道男、女出家在家者。
236「今」,宋、元、明三本均作「本」。
237第七仙人:指釋迦牟尼佛(Sakya-muni buddha)(巴),釋尊毗婆尸佛以來之第七佛阿含第一大本經(佛光一‧四):「過去一劫,時毗婆尸如來至真出現於世。……過去一劫尸棄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彼三一劫中,毗舍婆……此賢劫中有名拘樓孫,又名拘那含,又名迦葉釋迦如來)今亦於賢劫中成最正覺。」
238「原」,宋、元、明三本均作「源」。
239「座」,麗本作「坐」,今依據磧砂藏改作「座」。
240「含」,聖本作「鋡」。
241本無「一」字。「一」字之下,聖本有光明皇后願文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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