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卷下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
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詔譯
輸入者 程海燕
二校者 郭龍穩
改稿者 毛小燕
復次白衣。前人又於第三時中。往取香稻。亦復難得。乃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養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將盡他界。雖有然彼不許。我今于三盜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蜜固護之。即於他界。而興盜竊。其主見彼于三來此興盜竊已。心生瞋恚。復作是言。咄汝盜人。何故于三來此盜竊。即捉雙手。舉杖以打。盜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間爾時。乃生非法。諸不正行。由此而閃。杖捶之名。是初建立。因彼偷盜。乃生瞋恚苦惱等事。是為非法。非法生故。不正行興。由此乃有三不善法。首初建立。所謂偷盜妄言杖捶。
復次白衣。爾時人眾。見是事已。又復集會。共相議言。我等初時。身有光明。隨欲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悉不出現。不分晝夜。年月日時。亦無差別。爾時大地大水湧現。其名地味。我等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味隱沒。地餅復生。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餅隱沒。林藤復生。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林藤隱沒。香稻復生。無糠無秕。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彼香稻中乃生糠秕。旦時刈已暮時不生。暮時刈已旦時不生。不復還活。不知其因。我等爾時。即以香稻。均分地界。分地界已。時有一人。往取香稻。艱難而得。乃於他界。而興盜竊。其主見已。告盜人言。咄汝盜人。何故來此。而為盜竊。盜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竊汝界中香稻。復次前人。第二第三。竊取香稻。亦復如是。其主見已。乃生瞋恚。復作是言。咄汝盜人。何故于三來此盜竊。即捉雙手。舉杖以打。盜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間爾時。乃生非法。諸不正行。杖埵之名。由此而興。三不善法。最初建立。所謂偷盜妄言杖捶。我等今時。宜共選擇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為田主。我等諸人。自界香稻。各各當分。一分與彼。是人平正。應調制者。即調制之。應攝受者。即攝受之。善護地方及護人眾。我等應當各各承稟。時諸人眾參議成已。即共選擇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為田主。而作主宰。眾皆承稟。
佛言。白衣。爾時田主。眾許立故。由是名為眾許田主。此田主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又於地界。善作守護。為主宰故。名剎帝利。此剎帝利名。第二墮於文字數中。又能於眾善出和合慰安語故。名慰安者。此慰安乾即名為王。此王之名。第三墮於文字數中。此時世間。初始建立。剎帝利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後有一人。見不實法。逼迫減失。旋生厭離。棄在家法。乃於曠野寂靜之處。構立草菴。繫心一處。修禪寂止。至日暮時。為飲食故。入聚落中。又至旦時。為飲食故。還入聚落。餘諸人眾。見是人已。乃起思念。今此人者。見不實法。逼迫減失。旋生厭離。棄在家法。乃於曠野寂靜之處。構立草菴。繫心一處。修禪寂止。此乃名為修禪行者。後又立名憒鬧之者。後又立名修禪憒鬧者。後又立名作教授者。後又立名造不善業者。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初修禪已。後復還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設其場界。聚以學徒。教授典章。餘諸人眾。見是人已。互相謂言。此一類人。初於曠野。修禪寂止。後復還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設其場界。聚以學徒。教授典章。此乃不名為修禪者。是時立名為教授者。又名多說婆羅門。此婆羅門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婆羅門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廣布田種。施作農事。養活其命。以彼營作田種事故。名為毗舍。此毗舍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山是世間。乃有毗舍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巧偽漸生。營雜惡事。名為首陀。此首陀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首陀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出離者。厭惡逼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艱危災患故。捨家出家。即我沙門。最初得名此沙門者。剎帝利族中。如是修作已。彼婆羅門毗舍首陀亦復如是。若能厭惡逼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艱危災患故。捨家出家。悉為沙門。而無差別。由此世間。乃有沙門一類境界。最初建立。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佛言。白衣。由是次第。有五類境界。首初於此世間建立。所謂剎帝利境界。婆羅門境界。毗舍境界。首陀境界。沙門境界。於此五中。而沙門者。最尊最上。廣大名稱。無復過上。白衣。譬如高峰。極為高峻。或有群牛。周行彼峰。一切能往。欲奔其頂。竟不能到。而彼峰頂。法爾自然。最上最大。最極高顯。彼五境界。亦復如是。而沙門境界。法爾自然。於諸世間。最上最大。最極高顯。無復有上。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而婆羅門毗舍首陀。諸族亦然。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沙門亦然。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雜業及彼語意諸雜業已。起雜見者。身壞命終。生於人中。而婆羅門毗舍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有造身雜業及彼語意諸雜業已。起雜見者。身壞命終。生於人中。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善業及彼語意諸善業已。身壞命終。生於天界。而婆羅門毗舍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有造身善業及彼語意善業已。身壞命終。生於天界。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修身語意諸善業已。而起正見。於四念處。安住正心。如理修習七覺支已。自能證悟彼涅槃界。而婆羅門毘舍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修身語意諸善業已。而起正見。於四念處。安住正心。如理修習七覺支已。自能證悟彼涅槃界。
復次白衣。彼最初時。大梵天王。說伽陀曰。
剎帝利族人中尊 種姓真實復清淨
三明諸行悉周圓 為人天中勝尊者
白衣。彼大梵天王所說伽陀。深為善說。為善歌詠。此語誠實。非妄說者。何以故。我亦宣說。剎帝利族。為人中尊。種姓真實。又復清淨。三明諸行。皆悉圓滿。於人天中。是尊勝者。
爾時白衣金幢二婆羅門。合掌恭敬。前白佛言。世尊。我等昔時愚癡。所覆不自開曉。譬如傴者。復如癡者。又如冥暗。一切所向。不能通達。我等今日。蒙佛世尊教示義分別顯說。豁然醒悟。如傴者得伸。癡者開導冥暗得炬。今日已往。誓歸依佛。歸依正法。歸依僧伽。近事世尊。乃至盡壽。奉持佛法。如護身命。常具慚愧。悲愍有情。下至螻蟻。起護念想。我今隨佛出家。受具足戒。
爾時世尊。告苾芻眾言。諸苾芻。今此白衣金幢二婆羅門。歸佛出家。汝諸苾芻。當為彼等受具足戒。時諸苾芻。如佛教敕。即為彼等受具足戒。白衣金幢二婆羅門。於剎那間。成苾芻相。戒行具足。
是時尊者白衣金幢二苾芻。專注一境。離諸散亂。清淨身心。趣求正理。即得天眼宿住漏盡三明。具三明已。是正知者。聞所說法。得大利益。
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