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經卷第五

   西三藏竺法護
   輸入者 徐潔英

佛說梵志經第四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千百五十比丘俱。爾時世尊。晨旦持缽。入舍衛城分衛。次第求食。時轉行到梵志舍。時彼梵志遙見世尊。威神巍巍。諸根寂定。其心湛靜。降伏諸根復衰入。如日之昇出于山崗。如月盛滿眾星明。如帝釋宮處於忉利。如梵天王在諸梵中。如山上而大積雪現於四遠。如樹華茂。其心憺泊。水之清。三十二相莊嚴其身。八十種好遍布其體。威光光不可稱限。睹之如日。即從座起。與眷屬俱。前行奉迎。稽首足。請坐別床。佛便就坐。時梵志梵志婦。踊躍干種食。香潔之饌。手自斟酌。供養無極。飯食畢訖。舉缽洗手。更取卑榻。聽佛說經。於時世尊。即為梵志及妻子僕從下使。講說經道開解其心。分別其義。諸佛之法。隨其本源而演分別布施持戒忍辱精進一心智慧病與藥。尋而解。盡道。於時梵志妻子僕從下使。即於座上。逮四聖諦。取要言之。則得天眼。歸佛法眾。奉五戒。於是梵志。即從座起。稽首足。白世尊曰。大聖弘恩得現利義。今日所獲。度於眾患。皆是如來至真等正覺之所救濟。猶如雲周於虛空普雨下。潤澤世尊如是。常以無極之慈。廣說大法。佛告諸比丘。汝等寧聞梵志今所宣揚所說乎。比丘對曰。唯然世尊。已已聞。言。今此梵志。與諸眷屬。皆獲大利如是具足。吾於世。令此梵志獲廣普。乃往過去久遠時。波羅奈城。尊者。名曰所守。是梵志種也。黠慧聰明。識解義理。卒對之辭。口言柔美。為所敬。常可王心。其國有葡萄酒漿飲食之具。王及人民。飲食快樂彼時梵志異技術娛樂。令王欣愕。歡喜所賜遺。恣其所欲梵志白王。當歸家。自問其婦。何志求。王即可之。梵志便還。到家問婦。我興異術。令王歡喜。許我所願。汝何所求。以誠告我。為卿致來。婦問梵志。君何所願。其夫答曰。我願一縣其婦答曰。用縣邑求。我願得百種瓔珞莊飾。臂釧步瑤之屬。種種服。奴婢乳酪。醐醍飲食。於時梵志。復問其子。汝何所求。其子答曰。我之所願。不用步行。得車馬與王太子大臣俱遊。於時梵志。復問其女。志願。其女對曰。我所求者。寶以自嚴身妙被服。千女中央而獨姝好。用餘異願乎。於時梵志又問奴婢何志求。奴言。得車牛覆田耕具。婢曰得碓磨。舂粟磑麵以安。四大不得食。則不悅喜。無以自安。於時梵志。還詣所。具足為王本末說。此妻子奴婢。所可求也。復以偈重歌曰。

大王願聽之 所願各各異
我家不同 婦索百瓔珞
求車馬乘 女願寶飾
吾前畜奴婢 求田及磑磨

於時王以偈答曰。

隨汝之所欲 則與不違心
應時使梵志 皆得歡喜
其王皆以賜 各各如志願
如意具足 歡喜一恨

佛告比丘。欲知爾時國王者則吾身是。爾時梵志則今梵志身是。其妻者今梵志妻是。子則子。女則女。奴則奴。婢則婢是。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君臣經第四十六

如是一時佛遊王舍城靈鷲山中。與大比丘百五十人俱。爾時比丘自興念。承佛威神。諸天感之。未曾有。於是世尊。常以愍。調達而反害意向於如來哀弘意待之。或復比丘。而說此言。往者世尊。豈不察知調達懷諂害。而令家除其頭髮。或有比丘。各各議言。佛已預知調達懷危諂。或有議言。誰令調達除頭鬚髮。而作沙門。佛遙聞之諸比丘共議此事。便到其所。告諸比丘調達凶惡。不可稱量。舉要言之。言不可竟。言。如是如是。其比丘調達者常以心向於如來。未曾和悅。吾以慈心降伏之。昔者過去久遠時已來難量。從爾以來。佛久之。調達凶惡。懷危諂。吾以慈心降伏之。續知此。故為沙門建立攝取德。以是為本。由因出家緣得護欲計。調達不但今世求吾之便。而懷心。吾常至真慈心弘普。而降伏之。乃往過去久遠時。不可勝計。波羅奈城有國王。號曰大猶。以法治國。不拄萬民。王有大臣。名密善財智慧聰明所不通。名德超異。與世不同。其性吉祥。殊妙和雅。安隱患。常懷慈心所愍哀。志懷柔潤。其無愍。釋子哀心。志不懷慈。常伺人過。其便。懷凶惡。善快。於時彼王。與密善財大臣俱。大猶王告大臣。人何所食。說何所言。所獲安。不致危害。而得長益應時以偈。而歌頌曰。

食言少獲多 不忍得長大
忍辱致損過 密善財云何

善財大臣。以偈報王曰。

大王是瞋種 恚心所
無瞋怒 則正本所行

王復以偈問曰。

以何得安寐 何憂患
以何至一法 密行善財
賢聖何所歎 至滅能不憂
誰能保此事 除愁令

大臣以偈答曰。

棄瞋得安寐 除恚憂患
怒者毒之本 大王當知此
聖賢知所歎 緣此憂患
以此義答王 嗟歎忍辱
呰于瞋恨 以此義答之
分別降伏 不雅其便
不能加 立之平等

佛告諸比丘眾。欲知爾時國王大猶則調達是。大臣密善財者則我身是。以佛道。具演本末。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薩羅國烏王經第四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明旦持缽。入城分衛。國王波斯匿四大臣。拜為四將。合四部兵。欲伐方小國。於時四臣。遙見世尊眾僧俱。即詣所。稽首足下。退面。世尊問之。諸仁者等。何所湊。諸臣對曰。王波斯匿。遣臣等行。舉四部兵。欲詣他國攻伐小國。唯然世尊我等之身。為此國王所興立。及餘眾勞。常畏危命。今當行。行當戰鬥。所攻伐。如是發行。世尊讚曰。善哉善哉。諸賢難及。所作難及。是為報恩。而反復。設行有。所作不失。汝等之身。受王俸祿。所作當然。此事佳善。為慎儀像。則成正士。報神恩。則反復。諸賢聽之。不但今世。為此國王所興立。成就功效。所作難及。昔者過去久遠時。沙竭之國。大有諸烏眾。而來會。止頓其國。彼有烏王。名曰苷蔗。主八萬烏。在中獨尊。烏王有婦。名曰舊梨尼。於時懷軀。有阻惡食。心念如是得鹿王肉食。至誠白王。此食。於今我身小發此念。得善柔鹿王肉食乃活。不爾者死。沙竭國王得善柔鹿王肉而噉之。獵者亦募而行求之。捕之來。於時烏王。聞其音聲會烏眾。汝等當行。沙竭國王。有善鹿王形貌。名須具夜。其肉。彼時四烏應募。吾等堪任取善柔肉。用國王故。不惜身命。當辦此事。無令餘鳥逐我後行。於時四烏。數往大眾會所。各自議言。以何方便。而得取之。彼時其人國王使者。往告太子。說烏數來。則遣所逝至處。不得如願。然後復遣大烏之眾。求須具之肉。今現在此。便遊隨彼。時取肉。舉之而去。時國王子。見大烏眾。恐懼馳走。還國王。具說本末。國王問之。烏所從來。乃至於此。太子白曰。我見四烏。色像若斯。數來至於彼鹿苑。吾亦數往。然後四烏來到。時沙竭王。即敕外人令捕。烏師致鷹來。四烏之。畏在危命。故往取來。受教輒遣。烏師往。以干變。觀其所趣。方便。張羅捕烏。輒以獲之。生上國王。於時沙竭國王。問其四烏。而呵罵之。汝等何故數來至此。犯吾境界。四烏答曰。唯然大王非我所樂。不願至此。又有王。名曰安住。與八萬俱。以為眷屬。為之尊師。其婦舊梨尼。懷妊胎。發此阻極。而以惡食。噉須具善柔鹿肉。彼王遣來。受其君教。不惜身命投沈沒。而奉謹教。非吾所願。時國王未曾有。愕然怪之。彼自食心。莫作此食。受王教。作此方計。不惜身命。為其君王。投棄軀命。今之所為。誠非所及。於世希有欲求俗人此反覆。受君父教。尚不可得。況獸乎。奉宣其命。難及難及。實未曾有。於是諸烏。為王說偈言。

國王 我止沙竭國
我等安住 與八萬眾俱
婦名舊梨尼 欲思善柔肉
大王鹿苑 具足為王食
我等國王使 奉命來至此
受君之教命 不敢自至此

於是國王自念言。此事得。為未曾有。於時國王告諸烏曰。赦汝過。在汝所湊。常得解脫。勿有拘制。佛告諸臣。欲知爾時四烏不。今汝等四臣則是。安住國王波斯匿王是也。今者國王諸兵臣吏。卿等所將八萬烏是。爾時得脫不見危害。今亦如是佛說如是。四臣兵吏。及比丘僧。莫不歡喜

佛說蜜具經第四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國給孤獨園。與大比丘俱。爾時梵志迷惑道術不信佛法。欲亂佛教。行於城中。遙見佛來。不欲睹。竊入他舍。世尊瞿曇我。於大聖愍傷憐之。尋到其所於目前。得避去永不能得。又欲馳走不能自致。來詣所。彼時世尊。為經法。尋時歡喜善心生焉。輒歸命佛及法眾僧。奉受戒禁。遶佛三匝稽首而退。還歸其家。即取應器。盛滿中蜜。兩手擎之。來詣所。而欲奉上。佛告諸比丘。取是缽蜜。而布與眾僧。時一缽蜜。佛及眾僧。皆滿足。缽滿如故。即復授佛。佛告梵志。汝取是蜜。投無量之流。梵志又問何故。言。具足中蟲蠡黿鼉魚鱉。悉蒙其味。梵志受教。即投中。還至所。或驚或疑。踊躍悲喜。於時世尊。尋以欣笑。五色光從口出。上至梵天普照五道。靡不周遍。還遶身三匝。授菩薩決光從頂入。授緣覺決光從口入。授聲聞決光從臂肘入。說天福光從入。說受身光從膝入。說地獄餓鬼畜生光從足入。於時阿難從座起。整服。右膝著地。長跪叉手。而白佛言。不妄笑。笑會有意。佛告阿難。汝見梵志。以蜜奉佛。布比丘僧。餘蜜投水。對曰唯然。今此梵志。然後來世十劫。不墮惡趣。過十劫。當緣覺。名曰蜜具。諸比丘對曰。唯然世尊。吾等悉見於此梵志。以一缽蜜。饒益。而緣覺。佛告比丘。於是梵志非但今世。以一缽蜜。饒益前世宿命。亦復如是乃往過世不可稱計。婆羅門。往入閑居寂寞之處。仙。博愛。或人說。今此仙人。往古難及。當往啟受。人報言。用為見此養身滿腹之種。爾時仙人。得五神通。見心所念。即於樹下閑居之處。踊在中。住其人前。其人見之。歡喜踊躍善心生矣。即還其家。盛滿缽蜜。而奉授之。時仙人受。飛在虛空。緣是施德。後作國王。名曰蜜具。以政法治國。治國積年。壽終之後。天上。佛告比丘。欲知爾時五通仙人則我身是。爾時梵志梵志是。爾時施蜜受天人福。緣是今世亦復施佛。後致緣覺。於是賢者阿難。以偈讚佛。

世尊哀憐 自然至誠度
諸天人世 懷眾獄繫著

故為諸天世間尊 於自在法教
以歡悅所勸 出家數千
勝今無利皆得利 其有悅心歸命
恭肅慇懃造少薩 臨命壽終見趣安

爾時世尊賢者阿難曰。善哉善哉。審所云。復次阿難。造干行。乃成所立。佛救一切。如母念子。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雜讚經第四九(丹本此經為第五十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俱。爾時比丘尼子。家為道。喜詣家家。與諸白衣。雜錯獷。純一。母數訶之。勿得爾也。有節限。有法會。講經說義。乃可行耳。得效進為俗間事。父亦呵之。亦不肯受父母法教。在於人間。家居造亂。但與惡人成就共相追隨。遇諸兇人共撾捶之。加得手拳。今欲投中。久乃置耳。叫呼得脫捨去。諸比丘聞而往救之。得還歸家。諸比丘眾。而往白佛。說其本末。佛告比丘。此人不但今世不隨家居教。迷惑其行。乃往過去久遠時。有諸烏巢。賓近家居。人數喜探。欲捕取之。烏妻謂烏。得近家作巢。莫信於人。無取卿加之苦毒。其烏聞之。雖欲捨去。懷戀戀。不能避去。眾人數。共觸嬈之。故不捨去。眾人捕得。盡搣其毛羽。荊繫頸。天時霖雨。泥溺叵行。又不能飛。徐徐自曳。歸到其巢。妻時以偈。歌頌問曰。

誰皆搣毛羽 今天復陰雨
被荊棘為鎧 而立戶何謂

烏以偈答婦曰。

我身吉祥有所緣 於今天大霖雨
汝促開戶無惱我 且持食來活我命

其婦以偈答曰。

所造 卿所讒哳所貪
今遭凶危如得華 後方當更獲其實
我之所頌亦可受 具足成酪致醍醐
值此勤苦眾惱已 當詣屏猥處閑居

去彼不遠。梵志道人。遙聞其聲。而歌頌曰。

不睹惡罪果 緣是遭苦患
以故莫作罪 大惱

佛告諸比丘。欲知爾時烏妻不乎。今此比丘尼是也。其烏夫出家子為沙門被打搣者是也。爾時仙人則吾是也。昔日相遇。今世相值。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驢駝經卷第五十(丹本此經為第四九)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俱。爾時比丘。新學遠來客至此國。諸比丘欲求猗籌。諸比丘不與猗籌。今觀於子。具足不祥。無於此造損耗業。爾時新學不得猗籌。復詣餘處。求索猗籌。彼諸比丘。不問本末。速授猗籌。前比丘聞。即往問言。卿何以故。不問本末。便與猗籌。比丘答曰。吾授猗籌。有固不妄。當奉事我。供養以時。有新比丘安詳雅步。舉不暴。出進退。不失儀法。類如佳人。不似凶惡。主比丘在不出。新學比丘。復取衣缽。取主比丘。撾捶榜笞。就地縛束。猶繫其口。所喚。人聞其聲。即於其夜。馳迸行走。天欲向曉。諸比丘眾。適聞其聲。皆來趣之。解其繫縛。則問其意。時彼比丘。本末為說。語比丘當共分布行求索之。使我還得衣缽。諸比丘答曰。吾等語卿。莫得妄信。勿與猗籌。無見拄。自在放恣。不用吾語。所可作者。今可自省。時諸比丘。具啟世尊言。諸比丘。此比丘者。不但今世。為是凶人。所見侵拄。不知本末。而妄信也。所在相遇。輒為所侵。乃往過去。有梵志。名草驢駝。載器。有持門戶。行於道路。遙見一奴。於道傍。遙睹梵志。稍來近之。心欲劫奪。與之見。梵志信之。此人見我。來奉事我。與。來親附我。彼時梵志。以偈頌曰。

汝處於四衢 顏貌反覆
人未知本末 不選擇觀察
道人睹此 修行最法
眾凶惡 當施供事我

爾時梵志共侶行。皆共謂言。莫信此人。無欺卿撾奪財物。以偈頌曰。

梵志得趣見人 於四衢路莫妄信
搖動其目面無理 定將撾卿奪卿物

彼時梵志不信伴語。反信賊奴。未所益。佐助供養。於時彼奴。向於夜半。人見斷絕。即奔走前。撾捶梵志。破傷腳膝。眼眩躄地。奪其財物。草驢駝梵志。亡失所有。又復破其膝。躄地啼泣。猶如小兒。稱怨呼嗟。一天。名梵行。以偈頌曰。

其求財於利 而行於愍哀
悷而自用 不從尊師
皆當得是患 如彼梵志
從愚不慎路 獲罪如梵志

佛告諸比丘爾時梵志草驢駝者。今此比丘授新學比丘猗籌者是。髡鉗惡奴。新比丘懷惡依猗籌緣是劫盜者是也。彼時諸異梵志。今諸比丘難彼比丘者是也。爾時梵行天者今吾身是。爾時相遇。今亦相值。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孔雀經第五十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百五十人俱。諸比丘悉共會。皆共嗟歎。心念世尊未曾有一人興世。號曰如來至真等正覺。毀壞一切諸外學。忽然幽冥復光曜。未佛時。致妙供養。衣被飲食。床臥之具。莫不恭事。歸之者。佛現世間。是等之類。言誨不行以道耳。遙聽比丘所共講議。即到其所。問諸比丘向者何論。諸比丘具足自啟說。我等會。平等正覺。適興于世。諸外學。便沒不現。忽然幽冥復光曜。佛告諸比丘。吾未興世外學熾盛。如無日月。燭火為明。日月適出。燭無明。今佛興世學皆沒。復威曜。獨佛慧明。所不炤。不但今殊異行也。前世亦然。未曾有法乃往過去久遠時。國。在于北方邊地之土。號曰智幻。智幻土人。齎持烏來。至波梨國。其土國界。此烏。亦異類奇妙之禽。時彼國人。見持烏來。歡喜踊躍。不能自勝。供養奉事飲食果蓏。日日月月。而消息之。遠方之烏。而覺之皆來會。不可稱數。一國普共供養奉事。尊敬無量。於彼異時一賈人。復從他國齎三孔雀來。時眾人見微妙殊好。羽翼殊特。步和雅。所未曾有。眾人共睹。聽其音聲。必懷踊躍。又加於前千億萬倍。皆棄於烏。不復供事。烏無威曜。忽然無色如日之出。燭火不現。永復心在諸烏許。普悉愛敬於彼孔雀。視之厭。前所敬養諸烏之具。皆以供養孔雀之形。尊敬歸。諸烏皆沒。不知所。於天。即歎頌曰。

未見日光時 燭火獨為明
諸烏本見事 水飲及果蓏
音聲具足 日出止樹間
諸烏所見供 於今悉永無
觀此殊勝 無尊卑見事
上適興現 卑賤無敬事

於是賢者阿難。緣世尊教。踊躍。以頌讚曰。

不興出 導師現世
沙門梵志 皆普得供事
佛具足音 明白講說
諸外學類 永失諸供養

佛告諸比丘。欲知爾時孔雀者我身是也。烏者諸外學也。天者阿難也。於時在世。雖講經法。未除三毒生老病死。不能究竟。除塵勞垢。梵行。於今如來興于世間如來至真等正覺行成為世間解天人師無上士道法號佛世尊。於今說法具足究竟梵行諸塵垢。除怒癡。生老病死。獨步三界無所畏降伏諸邪眾外學。莫不歸伏。一切蒙度。佛說是時。莫不歡喜

佛說仙人撥劫經第五十

如是一時佛遊王舍城靈鷲山。與大比丘百五十人俱。爾時錦盡手長者。至舍利弗所。諷誦經法。還歸其家。厭所居處。下其鬚髮。而為沙門。未得羅漢一切所造。皆已備足。時諸比丘。往見世尊。今我等察錦盡手。稽首面見。說法律。尋時出家。而為沙門。博聞多智。講干法。言談雅麗。庠序無獷。興起禪思。故復還家。世尊如是。隨其所應未得羅漢無根無著法。以未成就睹見生死周旋迴轉。不得解脫。如所教。如來至真等正覺。所獲安隱。佛告諸比丘。何足為怪。吾成無上正真道。為最正覺。錦盡手為舍利弗。雖見教化度於四患。吾於世。以凡夫身。廣說經法諸懃苦。乃為殊特。往昔過去久遠時。仙人。名曰撥劫。得五神通。時為國王。所見奉事愛敬無量神足飛行。往返宮。彼時國王供養仙人一切施安。坐在王邊。日日如是。王奉仙人。布髮而行。手自斟酌。百種飲食。積有年歲。供養限。於時彼王。有小緣務。王一女。端正殊好。於世希有。王甚重。重之無量。女未出門。王告女曰。汝見吾不。供養仙人奉事慇懃。不敢失意。女則白曰。唯然已見。王告之曰。今吾有事。當遠遊行。汝供養之。亦當如我事失意。時彼仙人。從中飛下。至宮內。王女來。以手擎之。坐著座上。適以手擎。觸體柔軟。即起欲意。適起心。興盛。尋失神足。故不能飛行思惟經行。欲復神足。故不能獲。時彼仙人。見國王女。貪欲意起。不能從志。步行出宮。如是所為。其音暢溢。莫不聞知。時數人。皆來會。王行事畢。還入其宮。聞其仙人。失于無欲。墮愛中。失其神足。不能飛行。王時夜至其宮。獨竊自行。往見仙人稽首足下。以偈頌曰。

吾聞大梵志 卒暴皆貪欲
為從何所教 何色欲

時撥劫仙人。以偈答王曰。

實爾大王 如聖之所聞
於邪徑 以王遠吾故

王以偈問曰。

不審慧所在 及善惡所念
假使發慾心 不能伏本淨

時撥劫仙人。復以偈答王曰。

愛慾失義利 婬心鬱然熾
今日聞王語 便當捨愛慾

於時國王。教告仙人仙人羞慚。剋自責。宿夜精懃。不久即獲。還復神通。佛告諸比丘爾時仙人撥劫今舍利弗是。國王者吾身是。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清信士阿夷扇持父子經第五十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百五十人俱。清信士。有子聰明。智慧辯才。在在所興。所不博。能自豎立。而無懈怠明了殊絕。又曉家業買賣之利。多獲財寶。供養父母。佛威護。諸天宿衛。數人。所共愛敬。不可父意。不愛念之。常憎惡見。驅使出舍。數加捶杖。不能復堪。馳至他國。在於異土賈作。治生方便。計校興造。時節不失。不廢所業。多積財寶。清信士。聞多積財寶。遙遣人呼使來歸。子不肯還。清信士。復遣人行。設使不來。遣財物來。慇懃諫曉。都不肯遣。其子報曰。父困苦我。不可復計。至使令我不能發心所遣遺也。復難往。時清信士。對比丘眾。自訟說意。其子有病。不順父母。諸比丘具以啟佛。世尊告曰。此清信士。不但今世與子不和。前世亦然。福德殊異行。所違失。不可其心。比丘且觀於此。其子智慧殊特。德不可量。不可其心。不欲聞其聲。復欲思得。佛告諸比丘乃往過去久遠時。有一人。名曰阿夷扇持。為獼猴師。教於獼猴。舉動法則。技術笑。所悅豫。於眾人民。以此技術。數人。悉共愛敬近皆來。觀其技術。蒙是之恩。多獲財利。其阿夷扇持。前後獼猴得眾物。撾捶摶踏。其人異日。將彼獼猴於城中。縛於柱。撾捶毒痛。毀辱折伏。於時獼猴。竊得默出。馳走山。閑居處。近附仙人。依之止頓。採取果蓏。供養仙人。復自食之。阿夷扇持。聞之走在其處閑山中。而遣人使呼之來還。獼猴不肯。遙報之曰。吾今續念。前困毒我。眾患難量。前時我父。橫無過罪。而見加毒。毀辱叵言。今故馳走。來山中。阿夷扇持。便往謂獼猴言。來歸還家。默聲不肯。仙人報曰。亦可原置。答仙人曰。吾置之耳。仙人報曰。敢可強致。小勸喻之。然後將行。假使強欲致之。儻不能也。其人答曰。假使方便欲致之去。不肯往者。吾作計。時以偈而歌頌曰。

卿賢柔善子 譬如鹿就蔭
便從樹枝下 無飢渴死

爾時獼猴以偈答曰。

我 我自知志性
從何所睹聞 獼猴為柔賢
我到諸方面 未有間念
假使有邪長 不能制意
吾今續念之 君阿夷扇持
將我入城中 縛柱加毒痛
於今不忘之 撾捶我苦毒
我已自在 不能就君困

佛告諸比丘。欲知爾時阿夷扇持子今清信士子是也。清信士者則今父也。其仙人者我身是也。如是具足當分別說。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夫婦經第五十

如是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百五十人俱。有清信士。其婦端正。面貌殊好。威光巍巍。威德無倫。聰明智慧辯才所悅豫。眾人所敬。於時夫婿不敬重之。憎不歡。不欲之。反更不急老嫗僕使為妾。而重之。其婦見婿異不和。志在下使。便謂其夫。假使卿不相喜者。儻當見聽出家為道。作比丘尼如是。婿便聽之。即便出家為道作比丘尼。晝夜精進行道。未久證得羅漢。然於後時。其清信士所敬女人。歸非常沒。時清信士。便行求索。得前時所妻為比丘尼。呼之歸家。比丘尼不肯隨之。吾已出家。則為他人。更生世。罪福不同。時比丘尼聞。往白世尊。說其本末。佛告諸比丘。是清信士前世毀辱此德之人。不但今世。又此女人生生德。有殊特之志。此人常壞亂之。今比丘尼。已大路。復欲毀之。不得從願。佛告比丘。乃古時。梵志。婦名蓮華。端正殊好。面顏殊妙。色像第一。於世希有名德難及。其梵志一婢使。而親近之。順敬於婢。不肯恭敬蓮華之婦。不喜見之。反用婢語。將婦出舍。至于山間。上優曇缽樹。擇諸熟果。而取食之。棄諸生果。而用與婦。其婦問曰。君何故獨噉熟果。生者棄下。而持相與。其夫答曰。得熟者。何不樹而自取之。其婦答曰。卿不與我。不能得。當從夫命。婦即樹。夫見婦樹。尋時下樹。以諸荊。遮樹四面。欲使不下。置在樹上。捨之而去。令便死。於時國王。與諸大臣。共行遊獵。過彼樹下。見其女人。端正殊好。顏貌殊異希有。即問女人。卿為何人。為所從來。其婦本末為彼國王。說所變故。王見女人。女相具足眾瑕。自念言。其彼梵志。愚騃無智。非是丈夫。而不敬歖于此女人載去。至其宮內。立為王后。其后智慧辯才難及。互用摴蒱及以六博書疏通利女人。來共博戲。王后輒勝。能當者。於時梵志。遙彼王有后。端正工於博戲。其有來者。王后勝。不歸伏。莫能勝者自念言。且是我前婦。非是異人。其我前婦。博戲第一。又彼梵志亦工博戲。欲詣王現其技術。時王后。梵志形像此。及其顏貌長短好醜。即心念言。是我前夫。於時梵志。詣宮門。王即之。遙試博戲。侍人名齒。於時梵志。以偈頌曰。

髮好長八尺 其眉若如畫
柔軟上第一 當念熟果蓏

於是王后以偈答曰。

往時婢自在 其志好其所
重為第一 第一

梵志復以偈答王后曰。

閑居龍處 龍象常所遊
於彼相娛樂 當念熟果蓏

王后以偈答梵志曰。

獨自噉熟果 生者棄與我
是吾宿因梵志所劫取

於時梵志。心中懷恨。即自剋責。悔所及。佛告諸比丘爾時梵志清信士是。其婦者今婦是。彼國王者吾身是。爾時起亂。今亦如是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譬喻經第五十

過去數劫時。有獨母。賣麻油膏為業。比丘。日日於是母許。取麻油膏。為佛然燈。積有年數。後授比丘決。汝後作佛諸天國王人民。悉往賀比丘比丘言。我受恩。獨母聞比丘授決。便到所白言。此比丘。然麻油膏者。我所有。願佛復授我決。言。此比丘作佛時。汝當從其受決。佛告舍利弗是時比丘者。和竭是。時獨母我身是也。昔維耶離國。長者。聞佛來化。即詣所。稽首禮足白佛言。意欲請一時三月。佛默可之。即持缽。就長者家。餘人請者。不能復得。皆興恚意。圖害長者。便剋日舉兵。圍舍數重。長者怖懅。至心於佛。復他想。說法干要語。長者眷屬。皆逮不起法忍。佛從座起。出解外人。說恚害之苦報。嘆和慈之福。要言。眾人意解八萬四千。發無上正真道意。諸比丘白佛。今此大會見佛意解。為是遭時也。為宿有因緣乎。言。今此眾會一時度者。皆宿與有因緣故。比丘白言。願佛本末說之。聞者增益功德言。昔一國。居近大海。時王名薩和達。以慈治國。視民如子。國有大災。三年不雨。人民飢餓。王召梵志道士。問當雨不。占者答曰。滿十年乃有雨耳。王聞是語。恐人民死盡。愁憂不樂作何計以濟國人乎。復念曰。唯當身施以救眾生耳。便齋戒清淨。又手向十方曰。以我前後所作善行福報者。生海中。大身魚。以肉供養眾。便閉口不食。七日終。生為魚。身長四千里。具宿命。便墮岸上。黑山。人民見山怪那是山。皆往視之。乃知大魚。舉國皆往。乃解取食。得免飢困。國遂還復。豐熟如故告諸比丘爾時魚者我身是也。爾時食我肉者。今維耶離國人是。如來往者。以肉活眾生世中耳。今以識神。還復本無。長離三界眾苦永滅矣。菩薩勤苦具足三施。何謂三施施內施大施。是為三施。衣食珍寶國土妻子。是為施。支體骨肉。頭目髓腦。是為內施。四等六度四諦非常十二部經。為眾生說。是為大施。求道之法。三施具足。乃疾佛。佛說是時眾生。皆發無上正真道意。首達耆年尊。教化五千人。惟先年少。其智深遠。行諸國土教化六萬人。展轉與首達共會。首達弟子。見惟先智慧猛。悉欲往崇之。首達謂諸學者。惟先年幼。其慧薄少。惟先竊聞其言。菩薩法者。供養。行諸國土。視見佛。今無護。而起同法之意。惟先其夜然而去其國土。所以者何。令學者供養首達。首達者用誹謗惟先故。墮摩呵泥梨六十劫。既出得為人。無舌六十劫。所以者何。不制心口意故。而失菩薩法。罪盡已後。逮前功德。自致佛。號字釋迦文。佛告諸學者。其首達者則吾身是。惟先者今現阿彌陀佛是。其坐中一切皆悉言。其失小耳。得罪甚大。佛告諸者。不可不護。其信者。奉行得道所作過惡。能自覺改悔首。其過可得微輕。昔數劫時。有一人布施供養外道梵志數千人。數年之中。諸梵志法。知經多者。得為上座中有梵志年耆多智。會中第一。時儒童菩薩。亦在山中。學諸經術。所不博。時來就會坐其下頭。次問所知展轉不如。乃至上座。問長老梵志所知。亦不如儒童二年向已欲滿。知經多者。當以九種物以用施之。九種物者。金馬銀鞍勒。及端正女。金澡罐。及金澡盤。金銀床席。皆絕好。如是之比。有九種物。長老梵志。便自思惟。吾二年中。無係我者。而此年少。欻乃勝吾。人可羞恥。物不足言。失名不易。便語儒童。所施九物。盡相與。卿小下我。使吾在上。儒童答曰。吾自以理。不強在上。若知劣。我自在下。所恨也。梵志懊惱。避座與之。七寶挍飾。極為精妙。長老梵志。因問儒童。卿之學問。何所求索。答言。吾求阿惟三佛度脫萬姓。長老梵志。心毒恚生。內誓願言。吾當世壞子之心令不得成。若作佛亦亂之。不宜復念言善惡殊途。恐不相值。唯當大德爾乃相遇耳。便行六度無極。兼諸善。恒無廢捨之意。於是別去。施主九物與諸梵志。使各分之已。各一銀錢追與儒童。不受九物。使吾之等普分得之。儒童受已。各自別去。菩薩道成。調達恒與菩薩隨。俱生俱死。共為兄弟。恒壞菩薩爾時長老梵志調達是也。儒童釋迦文是。以本誓故。恒不相離。是其本末也。
師言。學當有善知識。昔有驢一頭。其主恒令與馬隨。飲食來。常與馬俱。馬行百里。亦行百里。馬行千里。亦行千里。衣毛嗚呼。與馬相似。後與驢隨。飲食來。與驢共侶。驢行百里。亦行百里。驢行千里。亦行千里。毛衣頭軀。悉為似驢。嗚呼唉痾。純為是驢。遂至老死。不復作馬。學者亦如是。隨善知識。則日精進精進者。得道駛。隨惡知識。則日懈怠懈怠者。是為長沒也。
昔者外國婆羅門。事天作寺舍。好作像。以金作頭。盜賊。登像挽取其頭。都不動。便稱南無佛。便得頭去。明日婆羅門失天頭。天頭去。眾人聚會。天神失頭。是為神。神著婆羅門。賊人取我頭不能得。便稱南無佛諸天皆驚動。是故得我頭。諸婆羅門言。天不如佛。皆去佛。不復事天。賊人稱南無佛。得天頭去。何況賢者南無佛十方不敢當。但精進勿得懈怠
昔有沙門。晝夜誦經。有狗伏床下。一心聽經。不復念食如是積年。命盡人形。生舍衛國中作女人。長大見沙門分衛。便走持飯與。歡喜如是。後便追沙門去。作比丘尼精進應真道也。昔有國王。於城外。大作伎樂。國人民。皆共觀之。城中有一家。其父有疾。不能步。家室共扶。將令強行出城。便止樹下。不能自致。語家中言。汝行觀來。還乃將我歸。時天帝釋一道人過其邊。便呼人。汝隨我去。能令汝病愈。人聞大喜。便起隨去。釋遂將天。至天帝宮。見金珍寶。非所有。意中念。欲從求乞。語言可從求瓶。人便前詣釋言。我欲去。願乞此瓶。釋便與之。語之言。此中有物。在汝所願。人即持歸。室家相對共探之。輒得心中所欲金銀珍寶。恣意皆因。大會宗親。諸家共相娛樂。醉飽已後。因取瓶跳之。我受汝恩。令我富饒。跳踉不止。便墮地破之。所求不能復得。佛之經戒。譬如寶瓶。初聞精進。所願必得。後小懈慢。忘經失戒。譬如瓶所復得也。法家婦女。著金銀珠環。四事天上。一者著金銀珠環。經者歡喜。脫持布施。是天上。二者見遠方沙門興起歡喜。脫金銀布施勸助。是天上。三者若貧窮困厄人。聞佛說布施第一行。便解布施三福天上。四者得疾病臨終時。脫持布施。救助我命。目自見施。是人命盡。歡喜不懼。天。是以法家婦女。四事行。著金銀寶環。天上

生經卷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