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法蘊足論卷第二

    尊者目乾連造
  三藏法師玄奘奉詔譯
    輸入者 彭忠琴
    一校者 周海燕
    二校者 譚海云
    改稿者 吳迎香

預流支品第二

一時薄伽梵。在室羅筏。住逝多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苾芻眾。四種法。若正勤脩是人所作。何等為四。謂親近善士聽聞正法如理作意隨法行。汝等苾芻如是學。當親近供養善士恭敬一心聽聞正法如理觀察甚深妙義。精進脩行。隨法行爾時世尊。為攝前義。而說頌曰。

善哉善士
令愚成智人 慧者應親近
善士應親近 以親近彼時
令疑斷慧增 使愚成智故

云何善士。謂佛及弟子。又諸所有補特伽羅具戒德。諸瑕穢。成調善法。堪紹師位。成就德。知羞過。善守好學。具見。樂思擇稱量。歖觀察性。聰敏具覺。慧息追求有慧類。貪趣貪滅。瞋趣瞋滅。癡趣癡滅。調順調順寂靜趣寂靜。解脫解脫。越度趣越度。覺趣覺。涅槃涅槃。樂調順諦。離憍放逸。好慧忍柔和。升直道如見。專自調伏。專自寂靜。專自涅槃。為纔支身。遊諸國邑王都聚落。求衣食具。質直具。調順具足質直調順具。忍辱具。柔和具足忍辱柔和具。供養具。恭敬具足供養恭敬具。正行具。守根具足正行及守根具。軌範具。所行具足。軌範及所行具。信尸羅。及聞捨慧。自具淨信。亦能勸勵安立有情。同具淨信。自尸羅。及聞捨慧。亦能勸勵安立有情。同尸羅。及聞捨慧。是名善士。何故名善士。以所說善士。離非善法成就善法具足成就四念住正勝神足五根五力等覺八聖道支。故名善士能於此所說善士。親近承事恭敬供養如是親近善士云何聽聞正法。謂所親近供養善士。未顯了處為正顯了。未開悟處。為正開悟。以慧通深妙句義方便為其宣說施設安立開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苦。真是集。真是滅。真是道。云何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苦。謂正開示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離苦不得苦。略一切五取蘊苦。如有頌言。

諸蘊起為苦 生及出亦苦
已有老苦 病苦死苦
煩惱生為苦 已住亦苦
非聰敏悔苦 不調伏死
有情苦 增羯吒私苦
愚夫生死多劫馳流苦

此等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苦。云何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集。謂正開示。愛後有愛。歖俱行愛。彼彼歖愛。為去來今眾苦因本。道路由緒。能作緣。起集等起能起集等。起現法中諸苦身壞。後苦由是出生。如有頌言。

因愛棄良醫 癰本榛藤渴
調伏一切 數感眾苦
樹根未拔 雖斫斫還生
未拔愛隨眠 數感眾苦
毒箭在身 損色力等
眾生有愛 損壞諸善根

此等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集。云何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滅。謂正開示。即上所說。愛後有愛。歖俱行愛。彼彼歖愛。無餘永斷棄捨變吐。盡離染滅。寂靜永沒。舍宅。亦名洲渚。亦名護。亦名歸依。亦所趣。亦名憂。亦名無病。亦名無動。亦名沒。亦名熾。亦名無熱。亦名安隱。亦名惔怕。亦名善事。亦名吉祥。亦名涅槃。如有頌言。

究竟沙門果 調伏稱讚
我慢無餘 永證甘露
所歸住趣宅 勝宮所讚
惔怕滅無邊 彼岸安隱
所依滅 脫無窟究竟
勝義應供 所習聖欣
都無病死
難見無邊 滅諦同類

此等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滅。云何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道。謂正開示。此道此行。於去來今眾苦。能斷能棄。能吐能盡。能離染。能滅能寂靜。能令永滅沒。此復云何。謂八支聖道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精進正念正定。如有頌言。

此威猛趣 如鳥路清虛
牟尼所行 眾數宣說
哀愍見道盡生邊
此道於瀑流 去來今能度
究竟調靜 能盡生死流
通達界 能開眼道
殑伽駛流 速趣於大海
開示廣慧道 速證於涅槃
哀愍一切眾 轉未法輪
教導諸天稽首有海

此等為以無量門正為開示真是道。若於此等正法。樂聽聞。樂受持。樂究竟。樂解了樂觀察。樂尋思。樂推究。樂通達樂觸。樂證。樂證。為法故。履艱險徑。涉邊表路。遊平坦道。皆無忌難。為受持故。數以耳根。對說法音。發勝耳識如是聽聞正法
云何如理作意。謂從善士聞正法已。慶慰。歡喜踊躍。奇哉世尊。能說如是深妙正法所說苦。實為真苦。所說集。實為真集。滅。實為真滅。說道。實為真道。彼由如是慶慰歡喜踊躍。引攝其心。隨攝等攝。作意發意。審正觀深妙句義如是如理作意
云何隨法行。謂彼旋環如理作意。審正觀深妙義已。便出離遠離所生五勝善法。謂信精進。及念定慧。彼於出離遠離所生五勝善法。脩習堅住無間脩習。增上加行如是隨法行精進修行隨法行。便得趣入正性離生
所以得入正性離生。由精進隨法行。所以能脩隨法行。由如理甚深妙義。所以能觀甚深妙義。由能恭敬聽聞正法。所以復能聽聞正法。由能親近供養善士能親近供養善士。便聞正法聞正法已。便能如理深妙義。如理觀察深妙義已。便能進脩隨法行。既精進隨法行。便得趣入正性離生。如山頂上。天雨霖霪。先溪澗滿。溪澗滿已。小溝瀆滿。小溝瀆滿已。大溝瀆滿。大溝瀆滿已。小河滿。小河滿已。大河滿。大河滿已。大海滿。大海如是漸次方滿。大海。亦復如是。要先親近供養善士。方聞正法聞正法已。方能如理深妙義。如理觀察深妙義已。方能進脩隨法行精進行法隨法行圓滿已。方得趣入正性離生。既得趣入正性離生。便名已生八支聖道。謂正見等。如前已說。如是四種。名預流支
此四種。於道流。能獲能得。能至隨至。能辦能滿。能觸能證。能作證故。名預流支。又此四種。於所求義。由脩習多脩習。能獲能得。能至隨至。能辦能滿。能觸能證。能作證故。名預流支。又此四種。於道流。能隨順增長能嚴飾。能磨瑩。能為常安助資糧故。名預流支。又此四種。由語增語。由想等想施設言說。為預流支故。名預流支

證淨品第三之一

一時薄伽梵。在室羅筏。住逝多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苾芻眾。若諸有情。於汝言教信心聽受。能奉行者。汝當哀愍方便勸勵。安立令住四證淨中。何等為四。謂佛證淨證淨證淨聖所愛戒。所以者何。諸有地界風界。是四大種。容可改易。成就四證淨諸聖弟子。必無改易。多聞諸聖弟子成就如是四證淨故。若墮地獄傍生鬼界無有是處。是故有於汝言教信心聽受能奉行者。汝當哀愍方便勸勵安立令住四證淨中。
云何佛證淨。如世尊言。此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諸佛。謂此世尊。是如來阿羅漢正等覺明行圓滿世間解無上丈夫調御士天人師薄伽梵。所言此者。謂此欲界。或此世界。此贍部洲。又言此者。謂此身持等持軀等軀聚體。又言此者。謂此處生。佛及弟子諸仙牟尼。諸聰叡者。調伏者。調順者。又言此者。謂即於此教授教誡善說法中。是故言此。言聖弟子者。聖謂佛法僧歸依佛僧故。名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佛者。謂以此相此門此理。於諸佛所。起隨念專念憶念。不忘不失。不遺不漏。不失法性明記性。是故為以如是相隨念諸佛。所言謂者。謂如是相如是狀。如是種。如是類。是故言謂所言此者。謂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如是通。如是解脫如是多住。是故言此。言世尊者。如後當釋。言如來者。如世尊言。從菩薩無上正等菩提夜。乃至無餘依般涅槃界夜。於其間。諸有所說。宣暢敷演。一切皆如。虛妄變異諦實如理顛倒。皆以如是如實正慧已而說故。名如來阿羅漢者。略有二種阿羅漢性。一者有為。二者無為云何有為阿羅漢性。謂彼果得。及彼得得。無學根力無學尸羅無學善根十無學法。及彼種類諸無學法。是名有阿羅漢性。云何無為阿羅漢性。謂貪瞋癡一切煩惱皆悉永斷超一切趣。斷一切道。三火永靜。焦渴永息。憍逸永離。窟宅永破。度四瀑流無上究竟無上寂靜無上愛盡。離滅涅槃。是名無為阿羅漢性。如來具足圓滿成就如是所說有為無為阿羅漢性。故名阿羅漢。又貪瞋癡。及餘煩惱。皆悉應斷。如來於彼。永遍知。如多羅樹永斷根頂復遺餘。皆得當來不生法。故名阿羅漢。又意三惡行。皆應永斷。如來於彼。永遍知乃至廣說。故名阿羅漢。又過去佛。皆已遠離不善法所有雜染後有熾然。苦異熟果。皆得當來不生法。今佛亦爾。故名阿羅漢。又佛世尊成就最勝吉祥功德飲食臥具醫藥資緣種種供養。故名阿羅漢。如有頌言。

受用 種種妙物
如來受 故名阿羅漢

正等覺者。如世尊言。諸所有法。一切正性如來一切知見解了正等覺。故名正等覺。又等法者。謂四念住。四正勝。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覺支。八聖道支如來一切知見解了正等覺。故名正等覺。又於一切苦集滅道。能現觀道。能證預流果一來果不還果阿羅漢果道。能證神境智作。證通天耳智作。證通他心智作。證通宿住隨念智作。證通死生智作。證通漏盡智作。證道能盡貪瞋癡慢憍垢道。如來一切正等覺。至誠堅住。慇作意。以因以門。以理以相正等覺故。名正等覺明行圓滿者。何等為明。謂所有無學三明。一者無學宿住隨念智作證明。二者無學死生智作證明。三者無學漏盡智證明。是謂為明。何等為行。謂所有無學律儀。語律儀清淨。是謂為行。又所有威儀往來顧視。屈伸俯仰。服僧伽胝執持衣缽。悉皆嚴整。是謂為行。此行前明。總謂行。如來具足圓滿成就如是行。一向鮮白一向微妙一向無罪。是故明行圓滿。言逝者。謂成就極樂安隱難往趣妙法。故名逝。又貪瞋癡。及餘煩惱所生。種種難往趣法。如來於彼。永遍知。如多羅樹永斷根頂復遺餘。皆得當來不生法。故名逝。又如過去諸佛世尊。皆如實虛妄道。趣出世間。殊勝功德。一至永至。退還今佛亦然。故名逝。世間解者。謂五取蘊世間如來於彼。知見解了正等覺。故名世間解。又說五趣世間如來於彼。知見解了正等覺。故名世間解。又說六處世間如來於彼。知見解了正等覺。故名世間解。又說三界諸處。世間。從彼而生。從彼而起。從彼而出。因彼而生。因彼而起。因彼而出。如來於彼。知見解了正等覺。故名世間解無上丈夫者。如世尊言。所有有情無足二足。四足多足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想非想如來於中。最稱第一最勝最尊。最上無上此故無上丈夫調御士者。謂佛世尊。略以三種巧調御事。調御一切所化有情。一於一類一向柔軟。一類一向粗獷。三於一類。柔軟粗獷。云何如來於彼一類一向柔軟。謂為彼說此身妙行。此身妙行所感異熟。此語妙行。此語妙行所感異熟。此意妙行。此意妙行所感異熟。此天此人。此善趣。此樂世。此涅槃。是名如來於彼一類一向柔軟。云何如來於彼一類一向粗獷。謂為彼說。此惡行。此惡行所感異熟。此惡行。此惡行。所感異熟。此惡行。此惡行。所感異熟地獄。此傍生。此鬼界。此險難。此惡趣。此墮落。是名如來於彼一類一向粗獷。云何如來於彼一類柔軟粗獷。謂於時為說。身妙行。語妙行。意妙行。或於時為說。身妙行妙行。意妙行。所感異熟。或於時為說。惡行惡行惡行。或於時為說。惡行惡行惡行。所感異熟。或於時為說。天人善趣。樂世涅槃。或於時為說。地獄傍生。鬼界險難。惡趣墮落。是名如來於彼一類柔軟粗獷。如來於彼。以三種巧調御事。如是調伏如是止息如是寂靜如是令其無餘。永捨貪瞋癡一切煩惱如是令其無餘。永盡貪瞋癡一切煩惱。令永調伏。令永止息。令永寂靜調御調御清涼。永除曲穢。善滅慢覆及諂垢濁。是故如來調御士天人師者。如世尊阿難陀言。非但與苾芻苾芻尼鄔波索迦鄔波斯迦四眾為師。然亦與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諸天人眾。為師為勝師。為隨師。為範為勝範。為隨範。為將為導。是故如來天人師。所言佛者。謂於如來無學智見明鑒覺慧照現觀等已能具起及得成就。故為佛。且如婆羅門。來詣所。以妙伽他。讚問佛曰。

稽首導師 名最上覺者
何緣父母等 號尊名佛陀

世尊哀愍婆羅門。亦以伽他而告彼曰。

婆羅門當知 我如去來佛
成就覺者相 故我名佛陀
婆羅門當知 我三世
生滅法 故我名佛陀
婆羅門當知 我於應
證脩事已辦 故我名佛陀
婆羅門當知 我於一切
一切智見 故我名佛陀
婆羅門當知 我於無量劫
脩諸純淨行 無量
今於最後身 塵垢毒箭
證得無上覺 故我名佛陀

薄伽梵者。謂有善法。名薄伽梵成就無上善法故。或脩善法。名薄伽梵。已脩無上善法故。又佛世尊圓滿脩習身戒心慧成就大悲無量。成無量法。名薄伽梵。又佛世尊大威德。能往能至。能壞能成。能自在轉。名薄伽梵。又佛世尊。永破一切貪瞋癡等惡不善法。永破雜染後有熾然異熟果。永破當來生老病死。名薄伽梵。如有頌言。

永破貪瞋癡 不善法
具勝無漏法 故名薄伽梵

佛世尊。於未法。能通達。得最上覺。成現法智。無障礙智。當來。脩梵行果。為諸弟子分別解說。設大法會。普有情。名薄伽梵。如有頌言。

如來法會哀愍無依
如是天人師 稽首有海

佛世尊。為諸弟子隨宜說法皆令歡喜恭敬受。如教脩行。普聞。遍諸方域。讚禮。名薄伽梵。若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諸佛。見為根本證智相應諸信信性。現前信性。隨順印可愛慕愛慕性。心證淨。是名佛證淨能於此。勸勵安立。當是名方便勸勵安立令住佛證淨中。
云何證淨。如世尊言。此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正法。謂正法善說現見無熱應時引導近觀智者內證。所言此者。謂此欲界或此世界贍部洲。又言此者。謂此身持等持軀等軀聚體。又言此者。謂此處生。佛及弟子諸仙牟尼。諸聰叡者。調伏者。調順者。又言此者。謂即於此教授教誡善說法中。是故言此。言聖弟子者。聖謂佛法僧歸依佛僧。故名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法者。謂以此相此門此理。於正法所。起隨念專念憶念。不忘不失。不遺不漏。不失法性明記性。是故為以如是相隨念正法。言善說者。謂所說。真是苦。真是集。真是滅。真是道。故名善說。若佛世尊。非苦說苦。非集說集。非滅滅。非道說道。可非善說。以佛世尊。苦說為苦。集說為集。滅說為滅。道說為道。故正法善說。言現見者。謂正脩習世尊所說苦集滅道現觀道時。於現法中。即入苦集滅道現觀故名現見。若正脩習世尊所說苦集滅道現觀道時。非現法中。即入苦集滅道現觀世尊正法可非現見。以正脩習世尊所說若集滅道現觀道時。於現法中。即入苦集滅道現觀。故正法現見。又正脩習世尊所說。能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道時。於現法中。即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斷一切隨眠。故名現見。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道時。非現法中。即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斷一切隨眠世尊正法。可非現見。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道時。於現法中。即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斷一切隨眠正法現見。又正脩習世尊所說。能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道時於現法中。即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故名現見。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道時。非現法中。即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世尊正法。可非現見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道時。即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故正法現見。言無熱者。謂八支聖道無熱。所以者何。熱謂煩惱八支聖道中。一切煩惱無近有無等有。故正法無熱。言應時者。謂八支聖道應時。所以者何。修習世尊所說苦集滅道現觀道時。即入苦集滅道現觀。故名應時。若正脩習世尊所說苦集滅道現觀道。後方入苦集滅道現。世尊正法可非應時。以正脩習世尊所說苦集滅道現觀道時。即入苦集滅道現觀。故正法應時。又正脩習世尊所說。能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道時。即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斷一切隨眠。故名應時。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說隨眠道。後方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斷一切隨眠世尊正法。可非應時。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道時。即斷見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斷一切隨眠。故正法應時。又正脩習世尊所說。能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道時。即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故名應時。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道。後方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世尊正法。可非應時。以正脩習世尊所說。能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道時。即證苦見見道所斷及脩所隨眠滅。故正法應時。言引導者謂八支聖道引導所以者何。以八支聖道習修多脩習。能於苦集滅道現觀能引能導能隨能逐。故正法引導。言近觀者。謂八支聖道近觀。所以者何。以八支聖道脩習多脩習。能於苦集滅道如實知見苦集滅道。故正法近觀智者內證者。佛及弟子智者世尊所說苦集滅道智者知見解了正等覺苦集滅道。故正法。名智者內證。若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正法見為根本證智相應諸信信性現前信性隨順印可愛慕愛慕性心淨。是名證淨。苦能於此勸勵安立。當是名方便勸勵安立令住證淨中。
云何證淨。如世尊言。此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於僧。謂弟子具足妙行質直如理行隨法行和敬隨法行。於此中。有預流向。有預流果一來向一來果不還向不還果。有阿羅漢向。有阿羅漢果如是四雙八隻補特伽羅弟子眾。具足。定具足。慧具足解脫具足解脫具足應請應屈恭敬無上福田應供。所言此者。謂此欲界。或此世界。此贍部洲。又言此者。謂此身持等持軀等軀聚體。又言此者。謂此處生。佛及弟子諸仙牟尼。諸總叡者。調伏者。調順者。又言此者。謂即於此教授教誡善說法中。是故言此。言聖弟子者。聖謂佛法僧歸依佛僧故名聖弟子。以如是相隨念者。謂以此相此門此理。於諸僧所。起隨念專念憶念。不忘不失。不遺不漏。不失法性明記性。是故為以如是相隨念於僧。言妙行者。謂世尊四種行一苦通行二苦通行。三通行。四通行弟子眾。於此中行。故名妙行。又世尊四種行安隱行。二安隱行。三調伏行。四寂靜行弟子眾。唯行後三。故名妙行質直行者。謂八支聖道質直。所以者何。以八支聖道不曲不迴質直平坦趣。弟子眾。於此中行。名質直行。如理行者。謂八支聖道如理弟子眾。於此中行。名如理行。又世尊四念住正勝神足五根五力等覺支及正定并資并具。如理。如世尊言。此趣道。令諸有情。皆得清淨。超諸歎。諸憂苦。證如理法。謂正定并資并具七道支。名正定資之與具。何等為七。謂初正見乃至正念。以正定。由七道支引導脩治。方得成滿。故說名正定具。弟子眾。於此中行。名如理行隨法行者。謂涅槃名法。八支聖道名隨法。弟子眾。於此中行。名隨法行。又別解脫名法別解脫律儀名隨法。弟子眾。於此中行。名隨法行。又身律儀律儀清淨名法。受持法名隨法。弟子眾。於此中行。名隨法行。和敬行者。謂弟子眾。一戒一學。別解脫同學。同說別解脫受具百歲。所應學處。初受具者。亦於中學。初受具者。所應學處受具百歲。亦於中學。如受具百歲所應學法。初受具者。亦如是學。如初受具者所應學法受具百歲。亦如是學。弟子眾。能於此中。一性。一學性。說性。一別解脫性。性。同學性。同說性。別解脫性。名和敬行。又弟子眾。互相恭敬。互相推讓。於長宿者。起迎合掌。慰問禮拜表相和敬。弟子眾。如是而行。名和敬行。隨法行者。謂八支聖道為隨法。弟子眾。於隨順遊歷涉行。名隨法行

說一切有部法蘊足論卷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