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俱舍論卷第八

尊者世親三藏法師
      玄奘奉詔譯
    輸入者 彭忠琴
    一校者 彭忠琴
    二校者 崔恆勇
    改稿者 錢友楠

分別世品第三之一

三界分別心等。今次應說三界是何。各於其中處別有幾。頌曰。

地獄傍生鬼 人及六欲天
名欲十 由地獄洲異
此上七處 名色界於中
靜慮各三 第四靜慮
無色界無處 由生有四種
同分及命 令心等相續

論曰。地獄等四及六欲天器世間。是名欲界。六欲天者。四大王眾天。二三三天。三夜摩天。四睹史多天。五樂變化天。六自在天如是欲界處別有幾。地獄洲異故成八大地獄地獄異。一等地獄。二黑繩地獄。三眾合地獄。四地獄五大地獄。六炎熱地獄。七大熱地獄。八無間地獄。言洲異者。謂四大洲。一贍部洲。二東勝身洲。三西貨洲。四北俱盧洲如是二并六欲天傍生飲鬼處成十。有情界從自在天無間獄。若器世界乃至風輪欲界攝。此欲界上處有七。謂三靜慮處各三。第四靜慮處獨有八。器及有情名色第一靜慮三者。一眾天。二輔天。三大梵天第二靜慮三者。一光天。無量光天。三極光淨天第三靜慮三者。一淨天無量淨天。三遍淨天第四靜慮處有八者。雲天。天。三廣果天。四無煩天。五無熱天。六善現天。七善天。八究竟天。迦濕彌羅國大論師皆言。色界處但有十六。彼謂。即於輔天處有臺閣大梵天。一主所居非有別地。如尊處座四眾圍繞。無色界中都有處。以無色法方所過去未來無色不住方所。理決然故。但異熟生差別四。一空無邊處。二識無邊處。三無所有處。四非想非非想處如是四種名無色界。此四非由處有上下。但由生故勝劣有殊。復如何無方處。謂於是處得定者終即於是處生故。復從彼沒生色時。即於是處中起故。如有色一切有情要依色身心等相續。於無色界受生有情。以何為依心等相續對法諸師說。彼心等依眾同分及與命根而得相續。若爾有色有情心等何不但依此二相續。有色此二劣故。無色二因何故強。彼界二從勝生故。由彼等至能伏色想。若爾於彼心等相續。但勝定何用別依。又今應說。如有色生有同分命根依色而轉。無色此二以何為依。此二更互相依而轉。有色此二何不相依。有色此二劣故。無色二因何故強。彼界此二種從勝生故。前說彼定能伏色想。是則還心相續難。或心心所唯互相依故。部師說。無色界心等相續無別有依。謂因未色愛心等。所引心等與色俱生。依色而轉。若因於色已得愛。背色故。所引心等非色俱生不依色轉。何故三界能持自相為界。或種族義如前已釋。所屬界說名欲界。所屬界說名色界。略去中言是說。如胡椒飲金剛環。於彼界中非有無色。所言色者。是變礙義。或示現義。彼體非色無色名。非彼但用無為體。無色所屬界說名無色界。略去中言喻如前說。又欲界。此界力能持欲故。無色界應知亦然。此中欲言為說何法略說段食婬所引貪。如經頌言。

世諸妙境非真欲 真欲謂人分別
妙境世間 智者於中已除欲

邪命外道便詰尊者舍利子言。

若世妙境非真欲 說欲是人分別
比丘應名受欲分別尋思

舍利子反質彼言。

若世妙境是真欲 說欲非人分別
汝師應名受欲人 恒觀可意妙色

若法於彼三界現行。此法即說三界繫不。不爾。云何隨增三界貪者是三界繫。此中何法名三界貪。謂三界中各隨增者。今此所言同馬答。猶如有問。馬者誰。答言主。彼復問主是誰。答言縛者。如是二答皆不令解。今此所言不同彼答。謂於前說欲界諸處未貪者名欲貪。此所隨增名欲界繫。於前所說無色隨其所當知亦爾。或不定地名欲貪。此所隨增名欲界繫。諸靜慮地貪名色貪。此所隨增名色界繫。諸無色地貪名無色貪。此所隨增無色界繫。於欲化心上如何起欲貪。從所聞。或自退失生愛味故。或觀化者自在勢力。於彼化心貪愛故。能化香味二法。此能化欲界繫色界能化香味故。如是三界一耶。三界無邊虛空量。故雖有始起有情無量無邊出於世。一一化度有情無餘般涅槃界而不窮盡。猶虛空世界當言云何安住。當言傍住故。契經言。譬如天雨滴如車軸無間無斷從空下澍。如是東方無間無斷無量世界或壞或成。如於東方。南西北方亦復如是。不說下。有說有上方。餘部經中說十方故。究竟上復欲界。於欲界有色究竟離一欲界貪時。諸欲界貪皆得滅離。無色應知亦爾。依初靜慮通慧時。所發神通但能往至自所生界梵世非餘。所餘通慧應知亦爾。已說三界五趣云何。頌曰。

於中地獄等 自名說五趣
無記 有情中有

論曰。於三界中說有五趣。即地獄等如自名說。謂前所說地獄傍生鬼及人天是名五趣。唯於欲界四趣全。三界天趣一分。為三界非趣所攝。而於界中說有五趣。有謂染外器中有雖是界性而非趣攝。五趣體唯無記。若異此者趣應雜。於趣中具有五趣煩惱故。五趣有情數攝。體非中有施設足論如是說。四生攝。五趣非五攝四生不攝者何。所謂中有法蘊足論亦是言。眼界云何。謂四大種所造是眼。眼根眼處眼界地獄傍生鬼人天趣修成中有契經亦簡中有異趣。是何契經。謂七有經。彼說七有。謂地獄有生有餓鬼天有人有中有。彼經中說。五趣及因并趣方便。故趣無記其理極成。簡業有諸趣故。迦濕彌羅國如是契經尊者舍利子是言。具壽地獄諸漏現前造作增長地獄業。彼語意曲穢濁故。於柰落迦五蘊異熟異熟起已名那落迦。除五蘊法彼那落迦不可得。故趣無記如是者。類足論當云何通。彼說五趣一切隨眠隨增故。彼說五趣續生心中容有五部一切煩惱趣及入心。總說為趣。無相違失。譬如村落及村落邊總名村落。有說趣體亦通染。然七有經簡業有者。非別說故定非彼攝。如五濁煩惱與見別說為濁。非別說故彼見定煩惱所攝。如是業有雖亦是趣。為顯趣因。是故別說。若爾中有亦應是趣不爾。趣義不相應故。趣謂所往不可。說言中有是所往。即死處生故。若爾無色亦應非趣。即於死處而生故。既爾中有中有故不應名趣。二趣中故中有。此若趣攝非間故。是則不應說中有。然彼尊者舍利子異熟起已名地獄者。說異熟起方名地獄。非說地獄異熟。然復說言除五蘊法彼那落迦不可得者。為遮實有能往諸趣補特伽羅是說。非遮餘蘊是言。毘婆沙師說。趣無記有說一向異熟生有餘師言。亦通長養。即於三界五趣中。次第識住有七。其七者何頌曰。

身異及想異 身異一想
翻此身想一 并無色
識住有七 餘非有損壞

論曰。契經中說。有色有情身異想異一分天。是第一識住。一分天者。謂欲界天及初靜慮劫初起。言身異者。謂彼色身種種顯形狀貌異故。彼由身異。或身故彼有情名身異。言想異者。謂彼苦樂不樂差別故。彼由想異。或異想故彼有情想異。有色有情身異想一如眾天謂劫初起。是第二識住。所以者何。以劫初起。彼諸如是想。我等皆是大梵所生。大梵爾時亦起此想。是諸眾皆我所生。同想一因想一。大梵王身其量廣。容貌威德光明衣冠等事。一一皆與眾不同故名身異。經說。念言我等如是有情壽久住。乃至起願。云何當令諸餘有情生同分。於彼正起此心願時。我等便生彼同分內。眾何處曾見王。有餘師言。住極光淨。從彼天沒來生此故。云何不得第二靜慮。而能憶念彼地宿住事耶。若彼已得第二靜慮云何大梵猶起戒禁取。有餘師說中有中。彼中有中無時住義。以於無障礙故。如何眾可作念言我等如是有情壽久住。是眾即自天憶念此生前所更事。謂先壽久住。後重見時如是念。有色有情身一想異如極光淨天。是第三識住。此中舉後兼以攝初。應知具攝第二靜慮。若不爾者。彼光天無量光天識住攝。彼天顯形狀貌不異故名身一。苦樂二想交參故想異。傳說。彼天厭根本喜根已起分地捨根現前。厭分地捨根已起根本喜根現前。如富貴人厭欲樂已便受法樂。厭法樂已復受欲樂。豈不遍淨想亦應然。非遍淨天曾有厭樂。以樂寂靜厭時。喜則不然擾動心故。部師說。有餘契經釋彼中有異義。謂極光淨天新生。未知世間成壞。彼見下地焰洞然。已便生驚怖厭離。勿彼焰燒盡梵宮令彼皆空上侵我處。彼極光淨有舊天。已知世間成壞。便慰喻彼驚怖天言。淨仙淨仙。勿怖勿怖。昔彼焰燒盡梵宮。令其皆即於彼滅。彼於焰有來不來想及怖不怖想故想異。非由苦樂有交參故得想異名有色有情身一想一如淨天。是第四識住樂想故想一。初靜慮中由染污想故言想一。第二靜慮二善想故言想異。第三靜慮異熟想故言想一。無色別。如經即三識住是為七。此中何法名識住。謂彼所繫五蘊四蘊其所應是名識住。所餘何故非識住耶。於餘處皆有損壞識法故。餘處者何。謂諸惡處第四靜慮及與有頂。所以者何。由彼處有損壞識法故非識住。何等為損壞識法。謂諸惡處有重苦受能損於識。第四靜慮有無想。定及無想事有頂天中有滅盡定能壞於識令相續斷故非識住。復說。若處餘處有情樂來止。若至於此不更求出。說名識住。於諸惡處。二義俱無。第四靜慮心恒求出。謂諸異生無想。若諸聖者樂入淨居無色處。若淨居天樂。證寂滅有頂昧劣故非識住如是分別七識住已。因茲復說九有情居。其九者何。頌曰。

應知兼有頂 無想有情
九有情居 餘非不樂

論曰。前七識住第一有無有情。是為九。諸有情類唯於此九樂住故。立有情居。餘處皆非。不樂住故。言餘處者。謂諸惡處。非有情類自居中。惡業剎逼之令住故。彼如牢獄不立有情居第四靜慮無想天。餘非有情居。如識住中釋。前所引經說。七識住。復有餘四識住。其四者何。頌曰。

四識住當知 四蘊唯自地
說獨非住 有漏四句

  論曰。如契經言。識隨色住。識隨受住。識隨想住。識隨住。是名四種。如是四種其體云何。謂隨次有漏四蘊。又此唯在自地非餘。所依著名識住故。非於異地等蘊中識隨愛力依著於彼。如何不說識為識住。由離能住立所住故。非能住識可所住。如非即可名王座。或有法所乘御人船理說名識住。非識即能乘御體。是故不說識為識住毘婆沙師所說如是。若爾何故餘契經言。於識食中有有染喜染故識住其中所乘御。又如何言前七識住五蘊為體。雖是說。而於所攝蘊不別分析。總生喜染故。識轉時亦名識住。非獨說識。然等蘊一一種種喜染令識依著。獨識不然故言非住。是故於此四識住中。識住。於餘可說。又佛意說。此四識住猶如良田。總一切取諸識猶如種子。不可種子立為良田。仰測世尊教意如是。又與識可俱時生為識良田。可立識住識蘊不爾。故非識住如是所說七種四種識住雖殊而皆有漏。為七攝四四攝七耶。非遍相攝。可為四句。謂審觀察應知二門體互寬得成四句。或有七攝非四攝等。第一句者。謂七中識。第句者。謂諸惡處第四靜慮有頂中除識餘蘊。第三句者。七中四蘊。第四句者。謂除前相。於前所說諸界趣中。應知其生略四種。何等為四。何處有何。頌曰。

中有四生 有情謂卵等
人傍生地獄諸天
中有化生 鬼通胎化二

論曰。謂有情卵生胎生濕生化生。是為四。生謂類。諸有情中雖餘類雜而類等。云何卵生。謂有情類生從卵是名卵生。如鵝孔雀鸚鵡鴈等。云何胎生。謂有情類生從胎藏。是名胎生。如象馬牛豬羊驢等。云何濕生。謂有情類生從濕氣是名濕生。如虫飛蛾蚊蚰蜒等。云何化生。謂有情所託。是名化生。如那落迦中有等。具根支分頓生。無而欻有故為化。人傍生趣四種。人卵生者。謂如世羅鄔波世羅生從鶴卵。鹿母所生三二子。般遮羅王五百子等。人胎生者。如今世人。人濕生者。如曼馱多鄔波遮盧鴿鬘菴羅衛等。人化生者。唯劫初人。傍生三種共所現見化生如龍揭路荼等。一切地獄諸天中有皆唯化生鬼趣唯通胎化二種。鬼胎生者。如餓鬼女白目連云。

我夜生五子 隨生皆自食
晝生五亦然 雖盡而無飽

一切生中何生最勝。應言最勝化生。若爾何緣後身菩薩自在胎生胎生大利故。謂為引導諸大釋種親屬相因令正法。又引餘類令知菩薩輪王種生敬慕心。因得邪趣於正法。又令所化增上心。彼既是人。能成大義曹亦爾。何為不能因發正勤專。正法。又若不爾族姓難知。恐疑幻化為天為鬼。如外道論矯設謗言。過百劫當有出現於世噉食世間故受胎生息諸疑謗。有餘師說。為留身界故受胎生。令無量人及諸異類一興供養千返天及證解脫化生外種故。身纔殞逝遺形。如滅光即所見。若人有持願通能久留身。此不成釋因論生論。若化生如滅光死無遺者。何故契經說。化生揭路荼取化生龍為充所食。以不知故為食取龍。不說充飢。斯有何失。或龍未死暫得充飢。死已還飢。暫食何咎。於四生內何者最多。唯化生。何以故。三趣少分及二趣全一切中有化生故。此中何說名中有。何緣中非即名生。頌曰。

生二有中 五蘊中有
未至應至處 故中有非生

論曰。於死有後在生有前。間有體起。為至處故起此身。二趣間故名中有。此身已起何不名生。生謂當來所應至處。依所至義建立生名。此中有身其體雖起而未至彼。故不名生。何謂當來所應至處。所引異熟究竟分明。是謂當來所應至處。有餘部說。從死至處容間絕。故無中有。此不應許。所以者何。依理教故。理教者何。頌曰。

如穀等相續 無間續生
實有不成 不等故非譬
一處二並 非相續二生
說有健達縛 及五七經

論曰。且依正中有非無。現見世間相續法。要無間剎那續生。且如世間穀等相續有情相續理亦應然。剎那處必無間。豈不現見有法續生而於其中處亦有間。如依鏡等從質像生。如是有情死有生有。處雖有間何妨續生。實有諸像理不成故。又非等故為喻不成。謂別色生說為像。其體實有理所不成。設成非等。故不成喻。言像不成故非喻者。以一處二並故。謂於一處鏡色及像並現前不應處並有。依異大故。又上兩岸色形。一時俱現二像。居兩岸者互見分明。曾一處並見色。不應謂此俱生。又影與光未嘗處。然曾見鏡懸置影中。光像顯然現於鏡面。不應於此謂二並生或言一處二並者。鏡面月像謂之為二。近遠別見如觀井水。有並如何別見。故知諸像於理實無。然諸因緣和合勢力令如是見。以諸法功能差別思議。已辯不成所以非喻。言非等故亦非喻者。以質與像非相續故。謂質與像非一相續。唯依鏡等有像現故。像與本質有故。如生有一相續前後無間餘處續生。質像相望相續。以不相似故不成喻。又所現像二生故。謂二緣故諸像生。一者本質。二者鏡等。二中勝者像依彼生。生有無容二緣起。死有無別勝依。故所引喻非等於法。亦不可說非情精血等緣為勝依性。由化生中欻生。於中計何為勝依性。已依正理對破彼宗從死至處容間絕。是故中有決定非無。次依聖教證有中有。謂契經言。有七種。即五趣業有中有。若此契經彼部不誦。豈亦不誦健達縛經。如契經言。母胎者要由三事俱現在前。一者母身是時調適。二者父母交愛和合。三健達縛正現在前。除中有身何健達縛。前蘊已壞何現在前。若此契經彼亦不誦。復云何釋掌馬族經。如彼經言。汝今知不。此健達縛正現前者。為婆羅門。為剎帝利。為是吠舍。為戍達羅。為東方來。為南西北。前蘊已壞不可言來。此所言來固唯中有復不誦如是契經五不還經當云何釋如契經說。有五不還。一者中般。二者般。三無行般四有行般。五者上流中有無何名中般有餘師執。天名中。住彼般涅槃。是故名中般是則應許等天。既不許然故執非善。又經說有七善士趣。謂於前五中般分三。由處及時近中遠故。譬如札火小星迸時纔起近即滅。初善士亦爾。譬如鐵火小星迸時起至中乃滅。二善士亦爾。譬如鐵火大星迸時遠未墮而滅。三善士亦爾。非彼所執別有中天處三品差別。故彼所執定非理。有餘復說。或壽量間。或近間。斷餘煩惱阿羅漢。是名中般。由至界位或想或尋而般涅槃。故三品。或取色界眾同分已即般涅槃。是名第一。從是次後受天樂已方般涅槃。是名第二。復從此後入天法會般涅槃。是名第三。法會已復經多時方般涅槃。是名般。或減多壽般涅槃。非創生時故名般。如是所說與火星喻皆不相應。所以者何。以彼處差別故。又無色界應說中般涅槃。由彼亦有壽量般涅槃故。然不說彼有中般者。如嗢拖南伽他中說。

眾聖四靜慮各十
無色各七 唯六謂非想

故彼所執皆是虛妄復不誦如是等經。無上法王久已滅度。諸大法將亦般涅槃聖教支離已成多部。其於異執交馳。取捨任情于今轉盛。哀哉汝等固守愚迷理拒教。可傷之甚。諸有馮前理教為量。中有於彼實有極成。若爾云何契經中說造極惡業。度使羅。現身顛墜無間地獄。此經意說。彼命未捨。地獄猛焰已燒其身。因此中有。乘茲仍墮無間地獄。由彼惡業勢力增強。不待苦相已至。先現受後生受。何故經說。一類有情五無間業增長已。無間必定那落迦。此經意遮彼往異趣。及顯彼業定順生受。若但執文。應要具五方地獄。非隨闕一。或餘業因便成大過。又言。無間那落迦應作不待身壞。或誰不許中有是生。那落迦名亦通中有死有無間中有起時亦得名生。生方便故。經言無間那落迦。不言爾時即是生有。若爾。經頌復云何通。如經頌言

再生汝今過盛位 至衰將近琰魔王
欲往前路無資糧所止

中有。如何世尊言彼所止此頌意顯彼於中速歸磨滅無暫停義。或彼中有為至所生亦無暫停。無礙故。寧知經意此非餘。汝復焉知。如餘非此。二責既等。何乃偏徵。二釋於經並無違害。如何偏證中有是無。凡引證言理異趣。此異趣為不成。

說一切有部俱舍論卷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