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行集經第五十

天竺三藏闍那崛多
輸入者 徐潔英
      一校者 江 進
      二校者 夏桂蘭
      改稿者 劉海燕

說法儀式品下

爾時比丘如是念。如來已許聽我等輩五日五日聚大會當讚說諸佛功德乃至讚歎六神通功德彼諸比丘。五日五日。遂即集聚。同發聲。讚佛功德乃至讚說六神通功德之事。於時諸人各來聽法。是時有談論呰。如是言。我等諸師。云何同出說法。譬如初學諸童子輩。合聲唱讀。異也。時諸比丘。聞此諸人道說。來詣所。上事。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是言。汝諸比丘。從今已去。制諸弟子不得同聲讚說法義。唯請辯才說法者。
爾時比丘。或復請彼諸根鈍及缺漏者。不諸戒而演說法。乃至眾人。更復呰。種種道說。情不喜樂。而口唱言。是諸師輩。尚如是。況非師者。時諸比丘。聞是事已。具往白佛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汝諸比丘從今日。制諸弟子不得請於諸根鈍及以缺漏不具者。而說其法。從今已後。若請說法應請妙行具足之人。於諸眾內。勝行成就乃至佛復唱其制言。簡擇辯才知法次第舊解阿含經等。請令說法乃至中多解阿含。佛復告彼諸比丘言。非但唯解阿含經者須請說法。復解修多羅及解摩登伽者。應請是人為眾說法。若大眾中。有諸比丘。解修多羅及解毘尼摩登伽又於是中選擇文字分明具足辯才。又於中。現在比丘。多解文字分明辯才具足者。今當聽。是等比丘。得從下座次第差遣為眾說法。若一乏者。更請第二。第二疲乏。應請第三。第三疲乏。應請第四第四疲乏。應請第五。乃至干堪說法者。次第應請為眾說法。有諸比丘。或在露地說法之時。或寒或熱。我許造堂。堂下說法。若雖有堂露無四壁。風吹塵草。污諸比丘今當聽起四壁障遮諸塵草。時諸比丘。在說法堂。若不平。應以種種若麻若草。泥塗其地使令淨好。
爾時比丘。起說法堂泥地已訖。在說法堂。經行。以塵污足。聽許比丘。應須洗足。是時比丘數洗足。腳足痛故。乃至佛告諸比丘言。應以湯灑地。滅去塵埃。滅塵埃已。其地亦乾。還污其腳。乃至佛復告諸比丘當聽許。水。以塗堂地。於時水乾。散壞。還復污足。佛復告諸比丘。應取軟草。或復麻等。以敷地上爾時眾人。法師辯才具足演說法。即持花而散其上。時諸比丘。不受其法。而厭離。何以故。以佛斷故。出家之人。不得將持塗香末香及諸鬘。時諸人輩。聞見此事。呰說言。是等比丘如是供養。尚不堪受。況復勝者。時諸比丘。以如是事。具往白佛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汝諸比丘。若其有諸白衣檀越。以歡喜心。以吉祥故。種種塗香末香及諸華鬘。散法師上者。受之。是時白衣檀越等。遂將種種財寶物。及袈裟等供法師。是諸比丘。恐懼慚愧。不彼物。世諸人輩。呰談說。是輩沙門。諸釋子等。干輕物。尚不堪受。況復勝者
爾時比丘。聞是事已。具往白佛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汝諸比丘俗人。持諸財物。及袈裟等。奉法師。為歡喜故。我許捨施。有須者。聽其取。若不須者。我許送還。
爾時比丘。於說法時。取部黨闇誦者多。或復一月不能得竟。止欲休罷。恐怖慚愧。止欲誦徹。身心疲殆。時諸比丘。具白上事。爾時佛告諸比丘言。為眾說法知時
爾時比丘說法之時。以微妙音。演說法義比丘恐怖慚愧。具白世尊爾時佛告諸比丘言。今聽許。以微妙音。而演說法。於時比丘。取諸經中要略義味。而為他說。不依次第。於時比丘慚愧恐怖。慮違經律。具以白佛。於時佛告諸比丘言。我許隨便於諸經中擇取要義。安比句為人說法。但取中義。莫壞本。於是法師說法之時。大眾會。其聲不顯。不能令眾愛樂歡喜。時諸比丘。具白世尊。佛告諸比丘今已許。於大眾中。敷設座。應請法師。昇座說法。令眾悉聞。又時聚會其眾。更大說法。諸師聲猶不徹。時諸比丘。復往白佛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當須更倍敷設座。使說法者昇是座上。爾時大眾。倍更增多。聲猶不徹。時諸比丘。復往白佛言。我已聽許。比丘或立或行。隨便說法。時諸比丘一堂內。有二比丘演說經法。是故相妨。即造二堂。二堂之內。各別說法。猶故相妨。此堂之內。將引比丘往詣彼堂。彼堂之處。有諸比丘。迭相誘接。令詣此堂往來交雜。遂乃亂眾。人或去來事斷絕。或有比丘。於此法門。不歖說。時諸比丘。具以白佛。佛告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一堂說法。亦復不得二堂相近使聲相接。以相妨礙。亦復不得彼詣此眾此詣彼眾。亦復不得惡法門。不喜說。若憎惡者。須如法治之。
是時中。有法師。諸比丘等。具以白佛。佛告諸比丘無法師。應請誦者昇座誦之。是時中。無誦經者。而諸比丘。具以白佛。佛告諸比丘今聽許。次第誦之。或從上座次第差誦。或從下座。次第差誦。乃至讀誦四句偈。爾時諸法師。讀誦經時。猶如俗歌而說其法。是故為人呰譏論。如是說法俗人歌詠異。剃頭沙門。豈如歌詠而說法也。時諸比丘。聞是事已。具將白佛。佛告諸比丘比丘世歌詠而說法者。而有五失。何等為五。一者自染歌聲。二者他聞生染而不受義。三者以聲出沒便失句。四者俗人聞時呰譏論。五者來世人聞此事已。即依俗行以為恒式。比丘。依附俗歌。而說法者。此五失。是故不得依俗歌詠而說法也。汝諸比丘。其有未解上法者。若所遊止。應先諮問和上阿闍梨等。比丘。欲詣方城邑聚落爾時和上阿闍梨等語彼比丘如是長老。汝不須往。時彼比丘。遂不取語。而詣彼去。至於中路。逢值劫賊。執捉比丘。以手及腳打蹈甚困。唯留殘命。劫奪衣缽。然後放之。時彼比丘。既得迴還僧伽藍處。告諸比丘。具陳此事。時諸比丘。將此白佛爾時世尊是事故。召眾僧。而告之言。汝等比丘。和上阿闍梨。實不許汝詣遠聚落遊行以不。時諸比丘白言。如是實不許也。佛復告諸比丘。汝等當知此不善。和上阿闍梨。既不許可。何故自專詣他聚落
比丘。此有因緣。所以者何。我念往昔。此閻浮提內。五百商人。是商人中。一商主。名曰慈者。最為導首。時諸商人。皆共會。各相議言。我等今可辦具資糧海之具。詣彼大海。為求財故。必當獲種種珍寶來還其家。所謂摩尼真珠珂玉珊瑚金銀。如是等寶。使我等輩。七世已來。家內大富。住持資物。養育眷屬。多作基業。
爾時彼等五百商人。具辦所須海。貨物三千萬。千萬。擬道路中資用糧食。又千萬。與彼商人。以為本貨。第三千萬。擬治舟船及船師價。具辦是已。各各安心關齋。既受齋已。各至己家。辭別父母妻子眷屬。於時慈者。遂詣母所。具諮是事。其母是時。在樓閣上。新洗沐髮。關齋持法靜。爾時慈者。至於母前。如是言。善哉父母我欲海求諸財寶。至於彼處。種種貨。而來還歸。所謂摩尼真珠頗梨乃至金銀。欲使我家此財寶住持七世。資用無窮富饒具足供養父母。及諸妻子。復用布施。營諸功德
爾時慈者商主之母。告慈者言。兒今何用大海中。汝今家內。大富豐饒。財物具足。凡所須。皆無闕。七世已來。堪得存濟以充供養。兼得行檀功德子。大海之內。有諸恐怖。所謂潮波惡風之難。低彌羅魚海神縛怖。剎女怖。子慈者。大海如是等難。今年老。衰暮已至。去。與汝見此事實難。今雖復有殘命。死日至近。如是再三慇懃切語。是時慈者。重白母言。善哉阿母。我必詣海。為求財故。至於彼所。種種寶。必望歸還。所謂摩尼真珠。乃至金銀。供養父母師長。行檀布施廣修功德是語已。即欲進發。爾時慈者商主之母。從座而起。抱持慈者。而告之曰。子慈者。不許汝詣於大海而求財也。何以故。今家內。財。所乏少。爾時慈者。如是念。我母今者不歖於我益當損敗。而於今日。更不許我海求財。我於今日。必作禍敗。以是因緣。便生瞋恚。遂撲其母。置於地上。打其母頭即從眾出。共諸商人。行到岸。既到海已。祭祀海神。嚴整船舶。別雇五人。三倍與價。其五人者。所謂執尾執棹抒漏能沈能浮善行船者。共量所宜。遂乘船舶。大海。為求財故。彼諸人。至於海內。其船破壞。五百商人。悉皆沒水。有慈者商主一人得活。爾時慈者。於彼破船。捉一板。即依其板。運手動足。極盡筋力。因其風勢。從海濤波。落於一渚。其渚名曰毘尸波提婆(隋云化渚)是時慈者。在彼化渚。食諸果子。及以藥草。少時活命。於後慈者。遊歷彼渚。至於南畔一路。遂從彼道。行至少地。便即遙望見一銀城。其城可喜。微妙希有。觀者厭。樓櫓卻敵。隍塹圍遶。天窗欄楯。及諸寶闕。臺殿宮舍。偏梁閣道。上覆寶帳。以種種寶。而莊嚴之。懸雜幡蓋。豎立寶幢香案爐。燒眾妙香。其城周匝。有諸園泉池渠流。皆悉具足娛樂處在。彼城內正處中央。一寶殿。名曰喜樂。其殿微妙七寶所成。所謂金銀琉璃瑪瑙琥珀真珠等寶。爾時彼城。四婦女。從城而出。端正可喜。觀者厭。最勝最妙。以諸瓔珞。而莊嚴身。詣慈者所。而白言曰。善來慈者。何能冒涉來至此城。此城主。眾物具足所乏少。於此城內。一寶殿。名曰喜樂七寶所成。我等四女。居其殿內。早起夜臥。志清潔。語貞良。容儀婉媚。聲氣和雅。是故汝今。可入此城。昇於寶殿。共相娛樂。無男之處。共受慾樂。和合而行。隨意止住。我等於汝。一切物。承供養
爾時慈者。遂入彼城。詣向寶殿無男之處。共彼四女。以五慾隨意歡娛。經歷數年。經數百年。經數千年。縱情受樂。於彼後時。其四婦人。告慈者言。善哉聖子。汝可住此莫向餘城。
爾時慈者。即生疑慮。云何此女。而語我言。聖子今可在此城住。勿向餘城。今竊可違此婦人。伺其睡臥。乘依此路。至於別所。東西馳訪。自證知。竟有何事。若善若惡。既覺知已。如法行。
爾時慈者。伺彼婦人睡眠著時。安徐而起。從寶殿下。巡歷而行。從東門出。圍繞是城。周匝繞已。至於南面一道。即尋是道。漸行而進。遂復遙見一金城。端正可喜。乃至周匝。有諸泉池渠流盈滿。於彼城中。一寶殿。名曰常醉。微妙可觀七寶所成。所謂金銀乃至真珠等寶。爾時彼城。有八婦女。從城而出。可歖端正。最勝最妙。以諸瓔珞莊嚴其身。來詣慈者商主之處。到已白言。善哉慈者。何能遠至。復言慈者。此城都是金所造。一切眾物。具足。其城中央。一寶殿。名曰常醉。七寶所成。我等八女。早起晚眠。乃至慈者。亦入彼城。昇於寶殿。共彼八女。無男之處。以諸五慾具足受樂共相娛樂。經於數年數百千年。隨意而住。後時彼女。告慈者言。聖子慈者。汝莫從此去至餘城。爾時慈者。亦復驚疑。尋即盜出。處遊觀。乃復遙見頗梨城。可歖端正。觀者厭。彼城處中一寶殿。名曰意樂微妙可歖。七寶所成。金銀琉璃乃至真珠。爾時彼城。乃有婦女一十六人。從城而出。顏容端正觀厭。諸寶瓔珞莊嚴其身。乃至亦復白慈者言。善來慈者。何能冒至。又言慈者。此城純是頗梨所成。眾物具足。其城處中一寶殿。名曰意樂。亦以七寶之所成立。我等諸女一十六人。早起晚臥。如前請住。爾時慈者。即入彼城。昇於寶殿。共十六女。無男之處。具受慾樂。以相娛樂。經於數年數百千年。爾時諸女。又語慈者。慎莫東西。慈者亦疑。即違彼出。遊歷漸進。又復遙見琉璃城。可歖端正。四壁牢固。乃至周匝泉池水溝渠盈滿。
爾時彼處一寶殿。名曰梵德。可歖微妙七寶所成。城中復二女。從城而出。端嚴可歖。觀者厭。微妙殊特。以諸瓔珞莊嚴其身。語慈者曰。善來聖者。冒能遠至。又言慈者。此城皆是琉璃所成。眾物具有。是清潔無違失。常先啟白。然後方為意和善言語風流。今來諮汝。願入此城。昇於寶殿。共相娛樂具足五慾。和合受樂。凡所須者。當諮奉。爾時慈者。入彼城中。昇於寶殿。共於彼女三人。無男之處。具受慾樂。經於數年。經數百年數百千年。意喜而住。
爾時彼諸三二女。復白慈者。善哉聖子。汝今慎莫從此城出詣於他城。爾時慈者。便復生疑如是籌量此等諸女。云何語我。如是言。聖子慎莫從此城出至餘城也。今可伺諸女睡時。乘依此路。安徐而去。若善若惡。到已應知。既知見已。如實行。
爾時慈者。伺彼諸女睡眠著時。徐徐緩起。下殿而去。出城東門。巡遶彼城。詣到城南。見一道路。已遂復乘彼而去。須臾遙見鐵城。其城四面。皆各有門。時彼城中。有一人。若男若女。童男童女。出迎慈者。唯聞是聲。誰飢誰渴。誰裸露者。誰急走者。誰來疲乏之者。我乘誰者。
爾時慈者。便是念。其先已曾見於銀城。於其城內。女人迎接於我。又詣金城時。彼城有八女人。出迎於我。又於一時頗梨城。有十六女。出迎接我。我後一時。遇琉璃城。三二女。出迎接我。而今此城。有一人。或男或女。童男童女迎接我者所不歖如是等聲。言誰飢者。言誰渴者。誰裸露者。誰急走者。誰從遠道疲乏來者。誰我乘者。如今者。若入此城。即是聲誰所作也。
爾時慈者。即入彼城。入彼城已。四門尋閉。爾時慈者。懷恐懼。毛皆豎。處逃走。如是言。今敗也。今壞也。而彼處逃走之時。有一人。頭戴鐵輪。其輪赫赤。狀如猛火。其焰熾。甚可畏。遂詣彼所問言。仁者汝是誰也。汝上輪誰所轉也。何故焰赫熾燃可畏。猶如火聚。時彼罪人報言。仁者汝今知不。是商主。名瞿頻陀。爾時慈者。又問彼言。汝於往昔作何罪業。以彼造罪業因緣故。此鐵輪。如是熾猛。如是焰熱。轉在上。彼人報言。我於昔日。以瞋怒故。打蹋母頭。以如是業罪因緣故。鐵輪。如是猛熾。如是赫焰。轉在上。爾時慈者。聞此語已。悲啼號哭。過自責。憶省自業。口是言。今我被禁。如鹿入檻。
爾時彼城。夜叉。業守彼城。名婆流迦。在彼城中。時彼夜叉。從彼商主瞿頻陀邊。取其上熾燃輪。取已擐著慈者上。
爾時慈者上鐵輪。甚大焰赫。極苦。極燒極燃。其苦難忍。時以偈。問夜叉言。

此城周匝四門所 常光焰恐怖
今已被此縛 猶如諸鹿入深檻
善哉乞問夜叉王 是輪何故與我著
熾然猛焰如火聚 今將令我身命
我先經於歖樂殿 復金城常醉宮
又經頗梨意樂最後所過名梵德
先入銀城四女 後至金郭復遇八
頗梨城女有十六 又至琉璃
如是值彼復值此 次第值已轉更勝
既得值遇如是云何今值恐怖
由我貪欲知足 今逢苦厄
昔為更作何業 值此鐵輪上旋
熾燃輝赫如火聚 今將令我身命
夜叉哀愍答 經幾歲數受斯輪

爾時夜叉業守城者。即便以偈告慈者言。

昔時汝母持淨戒 汝以腳足踏其頭
如是業因緣 今為鐵輪上轉
熾然猶如猛火聚 輝炎赫甚可畏
輪轉在於汝上 令汝身命斷更斷
於斯滿足年 終無歲數闕減者
此輪常在汝如是事實不疑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與彼利 彼乃返更與其禍
彼則後如是殃 猶如慈者懷瞋恨
與惡反與惡 不與罪更與罪
彼則後如是殃 猶如慈者懷瞋恨
興慈心反覓便 於恩德報恩
彼則後如是殃 猶如慈者懷瞋恨
業力從遠牽業力自近牽
業力將人處處經 隨其作業苦樂
非地非空非海中 亦非山間巖石裏
一切有地方處 能使脫之不

佛告諸比丘。汝等比丘。於意云何是時慈者。豈異人乎。勿異見。即我身是。我以彼時海故。關齋戒。以彼業報因緣力故。得值如是四種寶城一切諸物皆悉具足所乏少。由於心瞋恨因緣踏母頭故。具足經由六年歲。鐵輪熾然之苦。汝諸比丘因業報應。非虛空受。但是眾生善惡業。隨業因緣而受是報。是故諸比丘。應須業。清淨身業。清淨口業清淨意業。諸比丘比丘。身自愚癡不辯罪福不善等。當諮問師長和上阿闍梨等。於後乃行城邑聚落。若和上阿闍梨而不許可自專去者。如法治不敬孝順罪。

佛本行集經尸棄佛本生地品第五十三上

爾時菩薩。住在優婁頻蠡河岸之側。行其苦行隨宜。著弊故衣。受隨用器。一日之內。唯食粒。所謂胡麻。或一粳米。或豆。或一菉豆。或大豆。或赤粳米。或一青豆。當於彼時。輸頭檀王。訪覓菩薩。不知所在借問他言。我子今者住在何處。作何業。於是月日。私密遣使。訪問菩薩行坐之處。告使者曰。卿今當訪我子所停之處。何所為作。應報知。時諸使者。承是敕已。即白王曰如所敕。不敢違旨。遂即馳訪。次第漸到優婁頻蠡所居之處。見其菩薩行苦行。尋還往白輸頭檀王。如是言。善哉大王。今者童子。在優婁頻蠡所居之處。行難苦行。其所居停。皆悉隨宜乃至日食一青豆等。時輸頭檀王。聞是事已。懷悵怏。愁憂不樂。即說是言。嗚呼我子。身體軟弱。汝以何事。乃至如是次第六年。時諸使者。將其菩薩善惡消息。詣大王所。次第論說。當於爾時陀羅釋種之女。聞諸使人論說童子苦行處。行其苦行。所居住。隨宜安止。乃至日食一青豆等。聞是事已。便即思惟。我於今者。安然受樂非善也。何以故。我夫今者既在苦行當順童子法行苦行。時陀羅是念已。即脫瓔珞。金銀琉璃。真珠摩尼。種種諸寶塗香末香。諸花鬘等。皆悉棄捨。著純白衣。唯留一髻。臥凡惡鋪。所食澀。纔可活命世人苦行。莫能及者。
爾時世尊菩提已。時優陀夷。而白佛言。希有世尊陀羅既見世尊在於山林行苦行。時云何隨順世尊。而行苦行。諸餘世人。莫能及者。佛告優陀夷言。優陀夷陀羅釋種之女。非但今世在山林行苦行隨順我行於苦行過去之世。在厄難。亦能隨我苦難。時優陀夷白佛言。世尊。其事云何為解說。佛告優陀夷。我念往昔。過久遠時。一閑靜阿蘭若處。其處山林溪壑之內。一鹿王。領諸群鹿。食草而活。次第遊行於彼之時。獵師。張設木。罥彼鹿王。爾時群鹿。各各走散。當於爾時一母鹿。彼鹿王為所罥即不走。爾時諸鹿。多解人語。而彼鹿母。即便說偈。告鹿王言。

鹿王當努力 奮迅足與頭
張設罥人 今猶未來

爾時鹿王即以偈句報母鹿言。

今雖用力 不能拔此
以皮作罥繩 縛束轉復急
微妙諸山林 甘泉水草美
願令未來世 永莫受此殃

而有偈說。

是時彼二鹿 恐怖淚交流
以惡獵師執持刀仗故

佛本行集經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