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行集經第五十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
   輸入者 徐潔英
      一校者 江 進
      二校者 夏桂蘭
      改稿者 劉海燕

羅睺羅因緣品下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汝諸比丘。我念往昔。過去久遠。在迦尸國。於彼聚落。近一山。名鬱蒸伽。其山南面一園林。其園雜樹。數過萬。華果茂盛。枝葉扶。遙遠瞻望。如青雲隊。於其園內。處皆有蓮華池沼。其數多。莊嚴園林。其林高大空寂靜(或師說鬱蒸伽山波羅哉)爾時彼山。有諸群象。其群象內。象母。生育子。形體端正。觀者厭。然彼象子。其身潔白。六牙備足。其頭純黑。如因陀羅瞿曇波鳥頭。七支拄地。其彼象子。養育不久。成象龍。如法修行孝順父母供養之時。有重心。然彼象子。諸有飲食。草果根等。先奉父母。令其充飽。然後自食。
爾時象龍。又於一時。因求草果諸飲食等。遊行。有諸獵師。忽見此象。即是念。此之象龍。非是餘人所堪乘者。唯梵德王。堪能乘耳。是念已。遂即往詣梵德王邊。到已白言。大王當知。某處林內。象龍。端正可喜。其身潔白。具有六牙。其象黑頭。如因陀羅瞿波之鳥。七支拄地。如我所見。彼象當堪大王乘之。大王所樂者。可往遣人搦彼象。取將示王來。時梵德王。尋即召喚能搦象者。敕告之言。我聞他說。象龍。其象六牙。端正可喜。觀看之者。有厭足。乃至七支。悉皆拄地。汝等必當速往彼處。捉彼象龍。將至我所。勿使遲遲令有失脫。
爾時所有諸搦象人。聞梵德如是敕。而報之言。如所敕。不敢違教。即辦牢韌諸皮索等。往至象邊。以咒咒之。其象自來赴向人所。遂即捉之。以彼皮繩。繫縛象已。牽來將至梵德王邊。
梵德王。遙見彼等將其象龍欲至之時。即起出迎。以歡喜故。如是言。快得如是大乘。快得如是大乘
梵德王。身自養飼。但於彼象所堪食者。悉皆與之。一切所食。自看自與。雖復此。而彼象龍。反更羸瘦。恒大呻吟。呼聲叫。悲啼流淚。無時暫憩。時梵德王。彼象龍。羸瘦憔悴。乃至悲啼流淚此。至於象前。合十指掌。語象龍言。我將一切諸好飲食供養於汝。汝乃羸瘦。不著膚體。減損色力。嬰羸瘠。然我觀汝。不悅懌。不受歡樂。我心愛汝。供給瞻養。未曾暫捨。汝須何事。今皆與令汝歡喜。汝何緣故。不喜不樂
爾時象龍。白梵德王。如是言。今啟白大王一語。令王歡喜
梵德王。彼象龍如是言。生大希有歡喜之心。復是念。希有此事。此龍象王。能作人語。是念已。報彼象龍。如是言。汝象龍王如是語。令我歡喜
爾時象龍。白梵德王。如是言。大王當知。彼林之內。我有父母。年老力衰。住彼林內。我念未被所搦時自爾已前。不曾憶有先自噉始與父母。水漿亦爾。先與父母。然後自飲。思量。受王供給。一切資須。所乏少。養育於我。然其父母。在彼林中。乃成孤獨。苦辛。今正以不見父母。是故此憂愁不樂
梵德王。聞此語已。生未曾有奇特之心。如是念。希有此事。不可思議中猶尚難有此法。云何象龍。乃此也。是念已。告彼象龍。如是言曰。龍王今寧自將此身命。閉於牢獄。不將如是如法之行。持戒妙行孝養父母。於此事。不敢擾亂。
爾時梵德。復告象龍。如是言。汝象龍王今放汝。至父母邊。共其父母自相供養隨意受樂梵德王。放象龍時即說偈言。

汝今好去象龍王 供養父母孝順
我寧自命根 於汝更不相擾亂

爾時梵德。放彼象龍。其象龍王。既得脫已。漸至彼林。彼象龍母。於時正以不見子故。憂愁懊惱。泣淚啼哭。兩目失明。以失明故。東西馳走。從於本處。遊行所。象龍初還至彼林時。求覓其母。了不知處。以不見故。放聲大喚。於時象母。聞其叫聲。即彼聲是其己子。其母爾時。亦即放聲。叫喚悲泣。彼象龍王。聞其母喚。遂爾聲。往至母所。其象龍王。既見其母。近水池。止息而住。置其母在於岸上。
爾時象龍。入其水池。取滿鼻水。出已歡喜身心踊躍遍滿其體。不能自勝。至其母邊。以水散灑。而洗浴之。
爾時其母。得子持水洗浴身時。眼還清淨。勝於本目。而彼象母。既見其子。而問之言。子何處來。今日始還。令我不得見汝。
時彼象龍。向母具說。如梵德王。遣人所搦。將向宮。供養因緣。并放得脫還歸之事。一切皆悉向其母說。
爾時象母。聞此語已。歡喜踊躍遍滿其體。不能自勝。唱言子子。如今日而與汝共相養活。喜樂如是。願梵德王。共其父母妻子男女眷屬輩。及以知親大臣百官一切輔佐。共相養活。如今日受斯快樂
爾時佛告諸比丘等。如是言。汝諸比丘心疑。彼象龍王。此是誰也。即我身是。汝等比丘心疑。彼時象母。此是誰者。莫異見。此即摩訶波闍波提憍曇彌是。當於彼時。為我啼哭。悲涕流淚。受於苦惱。兩目失明。還因我故。而得清淨。今亦如是摩訶波闍波提憍曇彌不見我故。悲號啼哭。憂愁苦惱。兩目失明。今還因我。而得清淨。汝諸比丘如來昔在因地之時。未得成佛。尚為眾生利益。況於今日。已得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也。是故諸比丘智者。恒於所。作重心希有之心。於僧邊。亦須重之心。汝等比丘。當如是學。

佛本行集經難陀出家因緣第五十七上

爾時世尊教化難陀釋種之子。出家數為出家因緣。亦復讚歎出家因緣。而是言。汝來難陀。當就出家是語已。釋子難陀白言。世尊出家。所以者何。我以四事供養世尊比丘僧。乃至盡其一形供養臥具飲食湯藥。如是世尊。第二第三。教化難陀讚歎出家功德乃至數說其出家因緣之事。及以讚歎勸其出家。而彼難陀。不肯出家。猶言求以臥具飲食湯藥。盡形供養佛及眾僧因緣之事。
爾時世尊。經於少時。飯訖已。將一侍者。徐徐向彼釋種童子難陀之家。然彼釋種童子難陀。當於彼時。在閣上。共孫陀利。昇樓觀看。遊遨而坐。爾時難陀。在樓閣上。遙見世尊。將至其所。速即驚起。下於閣。往至佛邊。頂禮足。卻立面。因白佛言。善來世尊。何從遠至。願垂神。我堂室。昇座而坐。
爾時世尊。入彼堂室。昇座坐已。慰喻難陀。慰喻已訖。然而坐。
爾時難陀白佛言。世尊願今者於此受供。我遣備辦餚膳飲食。佛告難陀。我已訖。不須備辦。
爾時釋種童子難陀。復白佛言。今有蜜漿。非時飲不。佛告難陀。我隨汝意。爾時難陀。復白佛言。唯然世尊。於是難陀執持缽。盛非時漿。奉與世尊。於時世尊。未為取。
爾時釋種童子難陀。即持彼缽。將與侍者。而彼侍者。復不取。
爾時世尊。從座而起。與諸侍從相逐而還。欲向本處。其釋童子。亦從閣。持彼蜜漿。欲隨佛去。
爾時釋種孫陀利。見釋難陀執其滿缽非時蜜漿從世尊行。其孫陀利。梳頭未訖。便即聲。喚難陀言。聖子難陀何去也。爾時難陀。指彼缽言。欲將此缽奉送如來。至彼即還。孫陀利言。聖子速來。莫久住彼。
爾時世尊。出難陀家。為難陀故。步行東西。在於街巷。令城內一切人民。難陀非時漿隨逐是時人民。見此事已。各相謂言。今者世尊。必令難陀出家
爾時世尊。至僧伽藍。喚一比丘。密以手指。作其相貌。令取難陀手中蜜缽。時彼比丘解佛意。從難陀邊。即取其缽。
爾時難陀頂禮足。白言。世尊今辭佛。欲還向家。佛告難陀。汝莫還去。爾時難陀。復白佛言。世尊思惟。不出家所以者何。我欲四事。盡其一形供養如來眾僧故。
爾時世尊。復告難陀如是言。此閻浮提世界。縱廣七千由旬。北面廣闊。南面狹小。猶如車箱。滿中羅漢。稠若甘蔗竹葦麻稻。男子女人供養阿羅漢。盡其一形四事不闕。彼等羅漢涅槃後。復更供養。起舍利塔。於其塔上。各施幡蓋。及寶鈴幢。復以香華。及諸油燈。種種供養。於汝意云何。是男子女人等。功德多不。難陀白言。得福甚多。
爾時世尊。復告難陀羅漢。滿此閻浮盡形四事供養乃至香華。然諸油燈。人。供養一佛功德果報。倍勝於彼。
復次難陀。若人能入佛法教中。乃至出家一日一夜。行於清淨梵行之法。此之果報。倍多於彼。是故難陀必定出家。莫復貪受五欲樂也。
復次難陀諸欲少味。有苦患。諸欲無常。是可厭離。是苦本。是大瘡疣。是惡刺。是大厄縛。是苦惱。是損減相。是破壞無常不住。無時暫停。是不牢固。危脆易壞。畏。苦空無我。汝今必當諦觀諸欲如是過患。難陀。汝今善思惟五欲過患。莫貪著也。
爾時世尊。雖向難陀說此過患。然其難陀。心故不欲願出家。但佛故。低佪俛仰。白言。世尊出家
爾時世尊。且因經行。以指作相。招一比丘。來語之言。汝當喚一剃髮師來。時彼比丘。即喚中一剃髮師。在難陀前。手執剃刀難陀剃其鬚髮。爾時難陀。捉拳向彼剃除髮師。如是言。汝今何力敢剃我頭。
爾時世尊正念正意。告難陀言。來汝比丘我法中。行於梵行故。爾時如來是語已。難陀鬚髮。即墮落。猶如比丘。剃其鬚髮。始經七日。自然體著袈裟色衣。手執缽盂如法之器。而彼長老。即成出家受具足戒。於時難陀。可喜端正。諸人樂觀十相具足不闕。身體金色。高下四指。不及如來所作袈裟。與服。異。受持。或諸比丘遙見來者。皆謂難陀即是世尊。欲起迎逆。及至知非。始還本座。以此因緣。而諸比丘。嫌恨籌量。而是言。長老難陀云何一等。而用受持。時諸比丘。即往白佛
爾時世尊。以此因緣。尋時聚比丘眾。問難陀言。汝僧伽梨等。與佛同量。而受持不。
爾時難陀白言。世尊。此事實然。難陀。此不如法。汝今云何佛世尊。同量受持僧伽梨也。
爾時世尊難陀。教如是已。告諸比丘。從今日後。悉皆不得世尊服而受持也。有違者。如法治罪。
爾時難陀如是念。世尊已斷。不復更聽世尊受持服。今所作衣。必須治打出其光澤而受持也。
爾時難陀。尋即作彼打治之衣光澤而服。執持缽器。眼塗媚藥。莊嚴其身。腳革屣。左手執傘。右手執缽。詣向所白言。世尊我欲往入聚落乞食爾時佛告長老難陀如是言。汝今豈非男子也。信心家而出家乎。難陀答言。如是世尊。事實然也。
爾時世尊。復告難陀如是言。汝既信心之善男子。出家。所服。何故打治令出光澤。復以何緣。莊嚴身體。眼塗媚藥。腳革屣。手執傘。持缽。欲乞食也。
復次難陀。汝若在於阿蘭若處乞食活命。著糞掃衣。此乃為善。
爾時世尊。以此因緣。而說偈言。

何時當得見難陀 閑常乞食
少欲知足捨遺餘 又樂遠離諸欲

爾時世尊。以此因緣。以此事相比丘。而告之言。諸比丘輩。從今日後。不得復著打出光衣。受持出光衣者。如法治罪。
亦復不得眼塗媚藥。及妙革屣。亦復不得執輕妙缽。
亦復不得執傘入城聚落乞食。若如是者。悉如法治
爾時難陀。雖被世尊斷此打治光澤之衣。并及不得眼塗媚藥。斷好革屣。并持輕缽。及以傘蓋。猶尚憶念之勢樂。不肯依斷。還憶彼女釋孫陀利。念其色欲不行梵行。欲捨其戒。還本家宅。以是因緣恒畫彼女孫陀利像。後於一時。至阿蘭若閑之處。或取塼瓦。或取木板。畫此釋女孫陀利像。如是觀看。便過一日。而諸比丘。其有見者。生嫌恨。而相謂言。長老難陀云何在於阿蘭若處。或取塼瓦。或取木板。畫婦女形。竟日觀看。
時諸比丘。即將此事。往至白佛爾時世尊。以此因緣比丘。在於眾內。問難陀言汝在於阿蘭若處。或取塼瓦。或取木板。畫婦女形。竟日看不。難陀白佛實爾世尊
爾時佛告長老難陀如是言。汝為此事。是不善也。出家比丘。豈得畫其婦女形像而觀看乎。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是言。汝諸比丘。從今不得畫婦女形。若實虛。以著心。畫已觀看。如是故畫看者。得違戒罪。
又於一時長老難陀次第當直。護寺舍。彼時難陀如是念。如來不久。當入聚落乞食之時。我於今日。當得還家。
爾時世尊難陀思惟知已告言長老難陀。汝欲行。閉諸房門。然後還去。
爾時世尊是語已。便即往入聚落乞食長老難陀如是念。世尊已入聚落乞食今當得還其家內。
爾時難陀。遂見世尊房門不閉如是念我閉此門。然後還去。
即閉彼門。見舍利弗房門復開。即復往閉舍利弗門。
既閉彼門。其目揵連房門復開。尋即閉彼目連房門。
既閉彼門。見大迦葉房門復開。尋即往閉大迦葉門。
既閉彼門。復見摩訶迦旃延房。其門復開。尋復往閉迦旃延門。
既閉彼門。又見優樓頻螺迦葉房門復開。尋即往閉優樓頻蠡迦葉房門。既閉彼已。那提迦葉房門復開。尋復往閉那提房門。
既閉彼已。伽耶迦葉房門復開。爾時難陀。尋復閉彼伽耶房門。
既閉彼已。優波斯那房門復開。閉彼門已。見俱郗羅房門復開。
既閉彼已。復見摩訶專陀門開。閉彼門已。見利多房門復開。閉彼門已。見優波離波多房門復開。
如是次第。閉一門已。第二門開。閉第三已。第四門開。彼見其門一開一閉。遂是念。彼諸比丘。當能捉我作何事過。若開若閉。當還去。將恐世尊不久來至。是念已。從尼俱陀樹林之內。將出時。世尊尋以天眼難陀。已見難陀出其尼俱陀處。如來已。從迦毘羅婆蘇都城。隱沒其身。便即至其尼俱陀林。出現於彼。爾時難陀見佛於彼林中出已。尋即一尼俱陀樹。隱身而坐。
爾時世尊。以神通力。舉彼大樹。置於虛空難陀藏身而坐。如是言。汝今難陀何處去。時彼難陀報言。世尊。我於今者。還復憶彼王位快樂自在之事。兼復憶彼釋孫陀利。是故不樂行於梵行。意欲捨戒還於本家。佛因此事。而說偈言。

欲離叢林已得離 從林得出還入林
汝富伽羅觀此事 從縛得脫還被縛

爾時世尊。為彼難陀說法句已。更復勸言。長老難陀。汝當精心。於我自在法教之中。為諸苦。勤行梵行世尊法教難陀難陀猶故不忘昔日五欲樂事。及在王位適意之樂。猶復憶念孫陀利不樂正法行於梵行心欲捨戒還其家宅。
爾時長者。欲請世尊供設飲食。於時難陀。次當寺。爾時難陀。復是念。世尊今者當入聚落長者請食之時。當還家。
爾時世尊。預知難陀作此憶念知已便即告難陀言。汝今難陀。須必知時。灑掃寺地。所有澡盥。悉令水滿。是語已。即往聚落。赴其所請。長老難陀。於彼之時。即是念。今者世尊。已赴他請。往於聚落今可往向家。是念已。顧如來所住之房。有糞土。已作念。今先往掃彼糞穢。然後向家。是念已。執持掃帚。往掃彼房。其掃一邊。風來還吹。土草滿地。更須報掃。彼時難陀。復是念。掃地且止。我先當令所有眾僧水澡盥器。先著水滿。然後向家。是念已。取彼澡盥。將至所。悉滿盛水。其所滿器。滿已還覆。彼時難陀如是念。今何假掃地盛水。如來今者不久還來。今亦可速至己家。是念已。即還從彼尼俱陀林。欲向家去。
爾時世尊。在彼所請長者之家。以過人眼清淨天眼難陀。已從彼處尼俱陀林。出向家。既見是已。即別化身。從長者家。隱沒不現。尋一念頃。至尼俱陀樹林之內。在彼長老難陀前出。
爾時難陀遙見世尊來欲至已。即上大高峻嶮堓。從彼岸下。至隈障處。存身而坐。
爾時世尊。以神通力。令彼峻堓。地平如掌。爾時世尊彼坐時。告言難陀。汝今在此欲作何事。於時難陀。而白佛言。婆伽婆。我已許共孫陀利還家為期。今是念。勿使令我成其妄語。是故今欲往彼處。
爾時佛告長老難陀。汝今何須見孫陀利。其如是皮裹筋骨。有髓腦膿血屎尿皆悉充滿。最可惡。猶如廁溷。如是難陀今略說。一一眾生。共婦和同。所出不淨。多於巨海。亦不知足
爾時世尊。以此因緣。而說彼偈。

欲離稠林已得離 從林得脫還入林
汝富伽羅此等 從縛得脫還得縛

爾時世尊教化難陀說法教言。今汝難陀。於我自在說法教中。嬉樂行清淨梵行。為欲一切故。
爾時難陀。雖被世尊如是方便教化。猶故不樂行於梵行。乃共六群諸比丘等。以為朋黨。數至彼邊。語言論說。從晨到夜。唯論邪命諸惡等事。爾時世尊。觀知其行。如是念。此之難陀。今已學彼六群比丘。恐畏損其功德業行。我應斷其共彼人等以為朋黨是念已。即便告彼長老難陀如是言。難陀汝來。我欲共汝入迦毘羅婆蘇都城。難陀白言。唯如尊教。爾時世尊。與彼難陀。入迦毘羅婆蘇都城。入已漸至一賣魚店。
爾時世尊彼店內。茅草鋪上。百頭臭爛魚。置彼草鋪。已告彼長老難陀如是言。難陀汝來。取此魚鋪一把茅草。其彼難陀。而白佛言。如世尊教。是語已。即於彼店。在魚鋪下。抽取一秉臭惡茅草。既取已。佛復告言長老難陀。少時捉住。還放於地。難陀白言。如世尊教。即把草住。爾時難陀。捉持彼草。經一時頃。便放於地。爾時佛復告難陀言。汝自嗅手。爾時難陀。即嗅其手。
爾時佛復告難陀言。汝手何氣。長老難陀報言。世尊不淨腥臭氣也。

佛本行集經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