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楞嚴經義疏經卷第五之二

  長水沙門子璿
輸入者 周愛東
    一校者 吳迎香
    二校者 王 麗
    改稿者 王 麗

二旋根歸性證五。一阿那律三。一敘悟因由。
阿那律陀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初出家常樂睡眠如來畜生類。我聞訶。啼泣自責七日不眠。失其雙目。世尊示我樂見照明金剛三昧。或泥樓豆。成阿樓馱。皆梵音小轉此云無滅。或云如意。是佛堂弟。飯之子。多樂睡眠如來訶云。咄咄胡為寐螄螺蚌蛤類。一睡千年。不聞名字。故云訶畜生類。常言半頭天眼。今云金剛三昧。此顯證。與昔不同。當以得。二正陳悟旨。
不因眼觀見十方精真洞然如觀掌果如來印我成阿羅漢金剛三昧所發之用同佛見用。故云精真洞然見十方也。三結酬所問。
圓通。如我所證。旋見循元斯為第一旋其妄見循彼真元。塵見既銷。精真洞發一切無礙。豈止障外細色而已。二周利盤特迦三。一敘其因由。
周利盤特迦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闕誦持。無多聞性。最初值出家憶持如來一句伽陀。於百日。得前遺後。得後遺前。佛慜我愚。教我安居調出入息。周利盤特迦云蛇奴。於路所生。或云繼道。性多愚鈍過去大法師論。有徒五百。祕悋佛法不肯人。後生暗鈍。以宿善故遇出家。五百比丘同教一偈。經九不得成就。為治散亂。教息也。二正陳悟旨。
我時觀息微細窮盡生住異滅諸行剎那。其心豁然無礙乃至漏盡阿羅漢。住佛座下。印成無學。初觀息念念生滅微細窮盡。生滅無從。息風既空心分別。豁然大悟一切無礙。此則豈唯對治散亂。亦乃見息實相矣。三結酬所問。
圓通。如我所證。返息循空斯為第一生滅息。循無生空。從息發明斯為無上憍梵鉢提三。一敘悟因由。
憍梵鉢提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有口業。於過去劫。輕弄沙門生生有牛呞病。如來一味清淨心法門。我得滅心入三摩地。亦云房鉢底。此云牛呞。牛凡不食亦事虛哨。此人口相如牛之哨也。大論出緣與經異。教觀舌根味入道。當得心地一味法門。了味之知從此永滅。故云滅心入三摩地二正陳悟旨二。一敘觀行
觀味之知非體非物。應念得超世間諸漏觀此嘗味之根。不體生。不他物生。各猶無生。共豈能有。緣中不得。非緣亦無。了味之知竟從何有。一根既爾。諸根亦然。由是應念得超諸漏。二敘觀益。
內脫身心。外遺世界遠離三有如鳥出籠。離垢銷塵法眼清淨阿羅漢如來親印登無學道。根復故內脫。塵銷故外遺。外既亡。孰為三有而可處耶。故云遠離。想相為塵。識情為垢。遠離無生忍。故云法眼清淨

三結答所問

圓通。如我所證。還味旋知斯為第一。旋妄根塵歸真實相心地法門一時開顯。此為第一。四畢陵伽婆蹉三。一敘悟因由。畢陵伽婆蹉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初發心入道。數聞如來說諸世間不可樂事。乞食城中。心思法門。不覺路中毒刺傷足。舉身疼痛。畢陵伽婆蹉餘習。呼恒河神為小婢。非是故心。由過去世婆羅門我慢餘習耳。最初入道。聞所說世間苦空無常不淨不可樂行乞食。思入此觀。忽遇苦緣。故云疼痛。二正陳悟旨二。一敘觀行
我念知此深痛。雖覺覺痛。覺清淨心無痛痛覺。我又思惟如是一身寧有雙覺。觀也。覺也。因痛觀。觀我此身。有於覺覺此深痛。然雖覺及痛。觀清淨心。無痛覺。此根塵念慮妄身心真淨無。又更觀察痛覺之念淨心之覺。即成二覺。從何而有。一身二覺應成兩佛。故知此覺皆悉虛幻。清淨心無所得二明得悟。
念未久。身心忽空。三七日諸漏虛盡。成阿羅漢。得親印記發明無學有所得心一念不起。名之為攝。當爾之際。能覺所覺一時俱寂。無分別智現前無生忍。故云身心忽空。三結答所問。
圓通。如我所證。純覺遺身斯為第一所觀能痛所痛。寂一法。故云純覺遺身。五須菩提三。一敘宿悟。
須菩提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曠劫來心無礙。自憶恒河沙。初在母胎即知空寂須菩提空生。亦善現等。以生空心達於空常修空行。故以為名。既云曠劫恒河沙。便知空寂。豈止今日。方始證得二明悟旨二。一悟但空
如是乃至十方成空。亦令眾生證得空性。以修空觀心空寂。一切依正染淨乃至十方由心變者。悉皆成空。自行既爾。亦令他人證得空性。此一向空未能具法。故云但空二悟中空。
如來性覺真空空性明。得阿羅漢。頓如來寶明空海。同知見。印成無學解脫性空無上性覺真空即中道理。以空是如來藏。故滿足周遍具一切法光明遍照法界性故。如摩尼寶隨意出生。如大溟渤深廣含攝。平等性智達解照了境智一如。名知見。雖證於空不為空縛。故云解脫。三結答斯問。
圓通。如我所證。諸相入非。非所非盡。旋法歸無。斯為第一。初以單空。諸相。故云入非。次以重空空相。故云非盡。無亦空也。已上五人證入畢。三湛識循源證六。一舍利弗三。一敘宿悟。
舍利弗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曠劫來心見清淨如是恒河沙。世出世間種種變化。一見則通獲無障礙舍利弗鶖子。亦云身子。心見清淨。謂眼識發智。見世出世間一切諸法通達根本元由。斯則世俗智分別諸法法眼二明今悟二。一獲慧眼
我於路中。逢迦葉波兄弟相逐宣說因緣。悟際。迦葉兄弟即三迦葉也。宣說因緣三諦法。因說生解悟真空理得初果證。即慧眼也。餘處即說遇馬勝者。或時所遇。非一人。經互舉耳。既聞因緣因緣即空。即獲慧眼真諦理。二獲佛眼
出家。見覺明圓大無畏。成阿羅漢。為佛長子。從佛口生。從法化生。見覺明圓。即真覺妙明圓滿成就。從眼識顯。斯由如來開示妙法令我獲證。故云從口從法。三結答問。
圓通。如我所證。心見發光。光極知見。斯為第一。從於眼識發顯智光智光極處即知見。即三智五眼一時具足。故為極二普賢菩薩三。一佛發行。
  普賢菩薩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已曾與恒沙如來法王子十方如來。教其弟子菩薩根者修普賢行。從我立名。行彌法界曰普。位鄰極聖曰賢。河沙所為法王子諸佛弟子發我行者皆名普賢二行成起用二。一指體略標。
世尊。我用心分別眾生所有知見。心耳識發明也。從於耳識得真圓通入法界理。生滅識滅寂滅現前境智冥一二。還於心聞起用。分別眾生知見。可發明者即現其身。二約機廣釋。
若於方恒沙界外。眾生心中發明普賢行者。我於爾時。乘六牙象。分身百千皆至其處。縱彼障深未得我。與其人。暗中摩頂擁護安慰令其成就。既以心聞。合法界體。境智二。故法界所有眾生心中發明普賢行者不了知。不起應。冥顯二機皆獲其益。三結答所問。
圓通說本因。心聞發分別自在。斯為第一如文。三孫陀羅難陀三。一敘承尊教。
陀羅難陀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初出家入道。雖具戒律。於三摩地心常動未獲無漏世尊及俱絺羅觀鼻端白。孫陀羅難陀此云艷喜。兼妻得名。是親弟。前作息。即約根說。今約觀識。緣鼻端白以駐其心。令不動。二修觀二。一明觀行
我初諦觀。經三七日。見鼻中氣。如煙。身心內明圓洞世界遍成虛淨猶如琉璃。煙相漸銷。鼻息成白。初觀白相。經三七日後見息氣猶如煙相。此觀成時身心內發。若身若器一時空淨外映徹猶如琉璃。此則因觀生滅相。觀心融明將發空慧遂洞身界。猶在方便未能忘緣。故見其煙成白相。二明悟益。
心開漏盡。諸出入息光明。照十方界。得阿羅漢世尊菩提無生空慧既已現前。諸息不生純是智慧慧光明照一切皆如。世界眾生無非圓妙。由斯漏盡菩提。三結答所問。
圓通。我以銷息。息久發明。明圓滅漏。斯為第一。如文。四富樓那三。一敘宿辯二。一具談權實
富樓那多羅尼子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曠劫辯才無礙宣說苦空。深達實相富樓那云滿。彌多羅云慈。尼女聲。得四辯才曠劫便有。非獨今日。苦空實相權實法也。內秘現成眾生累劫如是。二備演法門
如是乃至恒沙如來祕密法門。我於微妙開示無所畏。非今一佛說法門。河沙所聞祕密法。我皆為眾宣說無畏。言微妙者。巧以言辭譬喻方便隨順機感也。二明現證
世尊我有辯才。以音聲輪教我發揚。我於前助轉輪。因師子吼。成阿羅漢世尊說法無上如來我有辯才智。遂教我以口輪說法。此則示令不以生滅心行實相法。故能隨說法淨即智慧淨。隨智慧淨即其淨也。師子吼無畏說也。三結酬問。
圓通。我以法音降伏魔怨諸漏。斯為第一內以禪定智慧伏斷愛見。外以神通說法降制魔外。則涅槃城三寶不絕也。
  五優波離三。一遇佛受教
優波離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親隨佛踰城出家。親如來六年勤苦。親如來降伏諸魔制諸外道解脫世間貪欲諸漏。承佛教戒。優波離云近執。即如來為太子時親近執事之臣也。在家執事出家亦爾。遂見修降魔制外斷惑成道也。故承如來教持戒。律中釋種先度波離者。蓋以初雖隨後方得度二因戒獲證。
如是乃至三千威儀八萬微細性業遮業。悉皆清淨身心寂滅阿羅漢如來中綱紀。親印我心。持戒身眾推為上。有威可畏。有儀可象。百五十各四儀。復對三聚。故成三千。復以三千。配身口七支四分煩惱。轉成八萬四千。今舉大數耳。殺盜婬妄性元是罪。不待制止。犯即成業。故云性業。餘即因過始制。制前犯即無罪。故云遮業。由持戒不犯諸塵。塵既不生。身亦得。故寂滅。我我心何依。根塵既亡無所有。故亦寂滅如是諸法一時清淨一寶覺。本來無染。真持戒耳。由是獲證。言綱紀者結要之處。以能決斷重輕開遮持犯。制行事。令人法高尚為後軌也。三結酬所問。
圓通。我以執身身自在次第執心得通達。然後身一切通利。斯為第一持戒身。禁防塵染。實相塵自不生。能分別依何所有。是故身心通達自在。六目犍連三。一遇緣聞教。
大目犍連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初於路乞食。逢遇優樓頻螺伽耶那提迦葉波宣說如來因緣深義。目犍連姓。云採菽氏。拘律陀名。云無節樹。優樓頻螺云木苽林。伽耶云城。那提云江。舍利弗和會二因教通悟二。一獲悟入道。
我頓發心大通達。如來惠我。袈裟著身。鬚髮自落。前聞因緣深義。即由因緣。深達實相實相無相身心寂滅。由是開悟大通達。

二因得通

我遊十方罣礙神通發明推為無上。成阿羅漢。寧唯世尊十方如來歎我神力清淨自在無畏。謂由開悟分別不生意識不起。即是以湛旋其虛妄滅生。伏還元覺。湛性既深。心光宣發。神通大用現前。能遊十方無礙自在。三結酬重指。
圓通。我以旋湛。心光發宣。如澄濁流久成清瑩。斯為第一。旋湛即定。心光即慧。由定發慧神用無邊水澄清萬像斯現。已上六人依識悟入竟。四復大同本證七。火頭金剛三。一遇聞教。
烏芻瑟摩如來前。合掌頂禮佛之雙足。而白佛言。常先憶久遠劫前。性多貪欲。出世名曰王。說多婬人成猛火聚烏芻瑟摩此云火頭。因多貪欲。聞教修觀。從此獲悟。貪欲盛者是鬼獄因。因為欲火所熾。果為業火所燒。因果相當俱名火聚。二修觀二。一觀成獲悟。
教我遍觀百骸四支諸冷煖氣。光內凝。化多婬心成智慧火。初身心。唯見煖觸。後觀煖氣。無相無生。我身自空。煖依何住。身心既寂性火妙發。故云光內凝成智慧火重指釋成。
從是諸佛皆呼召我火頭。我以火光三昧力故成阿羅漢。心發大願諸佛成道力士親伏魔怨。因觀火性。得真三昧。以火為入道初門。故云火頭。火能破一切諸法。故發大願。為力士破魔護法也。三結酬所問。
圓通。我以諦觀身心煖觸無礙流通諸漏既銷。生大寶焰。登無上覺。斯為第一。煖觸即空。故云無礙性火妙發。故曰流通。內凝外現。故生寶焰。二持菩薩三。一遇佛受教二。一總值諸佛具修業。
持地菩薩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念往昔。普光如來出現於世。比丘。常於一切要路津口。田地險隘不如法妨損車馬。我皆平填。或作橋梁。或負沙土。如是勤苦無量出現於世。或眾生。於闤闠處要人擎物。我先為擎。至其所詣。放物即行。不取其直。勤身苦己利益多眾。經無量無畏施福因廣也。巿垣曰闤。巿門曰闠。二別值毘舍親承開示
毘舍浮佛現在世時。世多飢荒。為負人。近唯取一錢。或有車牛被於泥溺。我有神力。為其推輪拔其苦惱。時國大王延佛設齋。我於爾時。平地待佛。毘舍如來摩頂謂我。當平心地。則世界一切皆平。毘舍浮云遍一切自在
平治路地。待佛經過。自證法門開示令平心地一切皆平。者萬法所依平等含育長養一切。故為地。平等性觀與此相應。則一切法平等自在無礙。由是一切自在耳。二因教獲悟二。一陳悟旨。
即心開。見身塵與造世界所有塵。差別自性觸摩。乃至刀兵亦所觸。聞平心地悟我本來平等。若身若界所有塵皆自性。但從虛妄分別所現。一實相本如來藏。猶如空華翳妄見。空本無華。復何相礙。由是刀兵亦所觸二因悟獲證。
我於法性無生忍。成阿羅漢迴心菩薩位中。聞諸如來妙蓮華知見地。我先證明。而為上首身界二塵染淨諸法本無自性實相如來藏性。故云法性。於此忍可元無生滅。決定不謬。名無生忍。此人開悟大乘而登小果者。以隨彼意樂要入即入。如西域菩薩等。皆悟道。嫌棄小乘猶如咳唾。多車王請即證小果。由人意樂豈不然乎。持地在昔證法華經。見普門品重指結酬。
圓通。我以諦觀身界二塵差別本如來藏虛妄發塵。塵銷智圓。成無上道。斯為第一。如文可知。三月光童子三。一值佛受教
月光童子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憶往昔恒河沙劫出世水天。教諸菩薩修習水觀三摩地。月是太陰。能於水。與所值佛。皆由所習而其稱。二修觀二。一備陳修行二。一正成想二。一正作想。
觀於身中水性無奪。初從涕唾。如是窮盡。津液精血小便利身中旋復。水性一同。見水。身中與世界外浮幢王剎諸海。差別一味水性。更非餘大之所相傾。故名無奪。浮幢王剎海者。准華嚴經藏海中有蓮華。其蓮華中有海。一一海為諸佛世界之種。今身水與彼海同。故差別。二敘偏證。
我於是時。初成此觀。但見其水。未無身成時。但無我。猶執相全是於身。未亡法見。故未無身。二因觀值緣四。一入觀值緣。
當為比丘安禪我有弟子窺窓觀室。唯遍在室中。了所見。童稚無知取一瓦礫投於水內。激水作聲。顧盻而去。初作想。雖見其水與差別。但心見。非通他人。今定力轉勝。果色亦勝。乃通他見。即實果也。不同遍處想成自見耳二出如病
出定後。頓覺心痛。如舍利弗害鬼。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羅漢道。久離病緣。云何今日忽生心痛。退失。身子入定。於恒河岸為鬼所掌。出定頭痛。佛語之曰。汝定身應碎壞。今亦爾。將恐退失所證道果。

三審緣指告

爾時童子捷來我前。說上事。我則告言。汝更見水。可即門入此中除去瓦礫。四再定獲安。
童子奉教。後入定時。還復見水。瓦礫宛然。門除出。我後出定。身質如初。二因修獲證逢無量佛。如是至於山海自在通王如來。方得亡身。與十方界諸海。性合真空無別。今於如來。得童真名。預菩薩會。前猶見水。今合真空無水可得。皆如來藏。故云亡身。即證法空也。三所問。
圓通。我以水性一味流通無生忍圓滿菩提。斯為第一。四琉璃菩薩三。一遇佛受教
琉璃法王子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憶往昔。經恒沙劫出世。名無量聲。開示菩薩本覺妙明。觀此世界眾生身。皆是妄緣風力所轉。具云吠瑠璃。此翻遠山寶。由心風力所轉。觀成得用。身心洞徹猶彼瑠璃。故以名焉。所值之無量聲。亦由觀風而立名耳。開示本覺而觀風者。風即動相。既屬於妄。元來無動無動本覺也。由是欲顯無動。而觀於動。二修觀二。一修觀行。
我於爾時。觀界安立世動時。身動止。觀心動念。諸動二等差別。標所觀境。我時覺了此群動性。來所從。去所至。十方顛倒眾生一虛妄。如是乃至三千大千一世界所有眾生一器中貯百蚊蚋。啾啾亂鳴。於分寸中鼓發狂鬧。正觀察也。既世界身心皆由風動。風自何生而動諸物。物不動時去至何所。風既無從。物成妄動。故見十方一切眾生。狂自鼓鬧。一虛本無所因。觀成獲益。
逢佛未幾無生忍爾時心開。乃見東方不動佛國。為法王子。事十方佛。身心發光洞徹無礙。未幾猶在近也。教觀察。受教未久即無生。由觀生滅不生滅。故見東方不動佛國。我身及器咸即本覺妙明元體。故云發光洞徹無礙。三結酬所問。
圓通。我以觀察無依。悟菩提心。入三摩地合十方佛。傳一妙心。斯為第一。五虛空藏菩薩四。一同所得。
虛空藏菩薩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如來定光佛無邊身定光佛即然燈佛也。由觀四大虛妄無物可得同於虛空。故得身相猶如虛空周遍無礙也二備敘神用。
爾時手執四大寶珠。照明十方佛剎。化成虛空。又於心現鏡。內放微妙光。十方虛空際諸幢王剎。來入鏡內。涉入我身。身同虛空不相妨礙。身能善入國土。廣事。隨順。觀四大性及以心。清淨覺。覺體無礙周遍一切。故能以四寶珠十方界。化成虛空。於心現鏡。光照諸剎。來入鏡中。身剎互不相妨礙。廣大隨順作佛事種光者十身盧舍那也。三由觀獲證。
神力。由我諦觀四大無依妄想生滅虛空佛國本同。於同發明。無生忍。此敘觀成獲忍發此大用。四大身心虛空佛國一虛是圓常。冥此發用。豈拘方所四結酬所問。
圓通。我以觀察虛空無邊。入三摩地。妙力明。斯為第一。由空故。現身現土互相涉入。依此得名虛空藏耳。六彌勒菩薩三。一遇佛受教
彌勒菩薩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憶往昔經塵劫出世。名日燈明從彼佛而得出家。心重世名。好遊族姓。爾時世尊教我修習唯心識定入三摩地。具云梅咀利曳那。此云慈氏燈明佛時。菩薩八百弟子中有一人。號曰名。是此人也。心重世名多遊族姓者。蓋由心外見境。馳不息。分別諸法種類名相。不知心熏所現。即是不了心及緣。則生二妄想也。為對治故。唯識觀。二修觀二。一久修離過。
  歷劫已來。以此三昧事恒沙佛。求世名心歇滅有。初修此觀。已對治名利有無厚薄。皆我唯識所變。不從他來。此馳求頓爾皆息。觀成得道二。唯心
至然燈出現於世。我乃得成無上妙圓識心三昧乃至如來國土有無。皆是我心變化所現。此觀初成。位當解行。今三昧初地。名真見道。謂以一實根本無分別智法界冥合。能所一如二相。故唯識頌云。若時所緣。智都無所得爾時唯識二取相故。當爾之時。方名親證。乃至如來國土有無。皆是我心變化所現故五位中名通達位也。二現諸佛
世尊如是唯心識故。識性流無量如來。今得授記。次補佛處。既能現親證唯識理。依正穢皆唯心現。故無量佛從識性流。今得補佛。亦我識變他也。三重指結詶。
圓通。我以諦觀十方唯識識心明入圓成實遠離依他遍計執。無生忍。斯為第一。初觀染淨依正唯識本無自性。即不起虛妄遍執計我及法。即離遍計決了能變所變元是菩提覺明性。即離依他圓成清淨寶。覺故云遠離依他遍計執。故唯識云。初相無性。次自然性。後由遠離前所執我法性。即斯義也。七大勢至菩薩三。初遇佛受教二。標指。
大勢至法王子。與其同倫五菩薩。即從座起。頂禮足。而白佛言。我憶往昔恒河沙劫出世無量光。二如來相繼一劫。其最後名超日月光。彼佛教念佛三昧。亦名無量得大勢。如觀經釋。念佛三昧如下自明。二敘教二。一喻顯二。一喻不念之失。
譬如人一專為憶一人專妄。如是人。若逢不逢或非見。專憶如佛。專忘謂不者。如是眾生見不定。故云若逢不逢等二喻念佛之得。
人相憶。二憶念深。如是乃至從生至生同於形影。不相乖異。佛與眾生憶念 相應。故佛與如形影也。二法合二。合不念。
十方如來憐念眾生如母憶子。若子逃逝雖憶何為。如母憶子佛也。若子逃逝生也。雖憶何為不會遇也。二合念佛二。一提喻貼合。
子若憶母如母憶時。母子歷相違遠。眾生心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去不遠。不假方便得心開。初提喻。眾下貼合。不假下益。二寄喻重顯
有香氣。此則名曰莊嚴香有香氣。念佛見佛因果相稱。誰謂不然。二修習獲證。
因地。以念佛無生忍。今於此界。念佛人歸於淨土念佛無生者。初即以生滅心。念佛相好。專注一境無間然。見佛相好光明莊嚴依報眷屬一一樂事。如對明鏡自見面像。周眸遍覽無非佛果。然後復所念之佛諸有境界。俱為虛妄本無自性。以從念想之所現故。能念之心已起未起自何而有。不見一法畢竟空寂。以不見無相可得。斯則能所俱寂本來離念。離念相者等虛空界所不遍。法界一相即是如來平等法身。此則由念相好見法身佛。即無生念也。故云以念佛無生忍。我既得度眾生法身異。異之性互相關涉。故念佛者我皆攝取。故云念佛人歸於淨土三結答所問。
圓通選擇。都攝六根念相繼三摩地。斯為第一。念屬意根意根諸根所依。故攝六也。念即無念。故云念。不以念間。故云相繼。此即於根大性而悟入也。

首楞嚴義疏注經卷第五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