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曜經卷第

姚秦涼州沙門竺佛念
輸入者 崔靜靜

華品第

孰能擇地 捨鑑取天
說法句 如擇善華

如來所以演此偈者。欲以生言致難。然能致詰者。自說孰能擇地捨鑑取天。唯說法句如擇善華。以偈報曰。

學者擇地 捨鑑取天
善說法句 能採德華

學者擇地者。所謂向阿羅漢云何為地。所謂地者。愛種是也。學者執信擇選善地。除愛根本自致成道。是故說學者擇地也。捨鑑取天者。學人修行從此世間。上至諸天。披求愛本。永斷無餘天龍鬼神八部將軍。其有愛者皆能除斷。是故說捨鑑取天也。善說法句能採德華者。句身身分義理一一剖判以無礙智。解諸縛著。猶如學人採致眾華以為鬘飾。賣既得價。觀者厭。善說法句亦復如是。敷演玄微廣採眾妙。是故善說法句也。

斷林勿斷樹 林中多生
斷林滅林名 無林謂比丘

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與央數眾說法前後圍繞。有一人信心堅固家妻子捐棄五親。出家沙門爾時彼人在大眾中。心念宿舊五欲自娛。憶女顏貌如現目前。陰便動慚愧。即詣靜處以刀斷之。血流溢出迷悶不自覺知。爾時世尊大眾曰。汝等觀此愚人。應獲而不獲不斷而便斷之。夫欲斷者斷結使諸縛。何乃斷此形相。由是如來頻說三偈。

斷林勿斷樹 林中多生
未斷林頃 增人縛著
斷林勿斷樹 林中多生
心縛解 如犢戀母

未斷林頃增人縛著。未斷結使縛著。諸心使馳不能專一。是故說未斷林頃增人縛著也。心縛解者。如苦行常樂山藪。所以然者。皆由彼山得成道故。是故說心縛解猶犢戀母者。猶如新生犢子。其不離母此眾生類亦復如是。眾結未盡為疑所追逐。是故說如犢戀母也。

斷戀 如秋池華
受教 佛說泥洹

斷戀如秋池華者。愛之染神病無端緒。猶蓮華色鮮且好。其有見者莫不愛樂。及秋華萎心皆離不復貪樂。是故說斷戀如秋池華。受教者。跡者賢聖人受正教誡。初差違善法日增惡法日退。何以故。以佛說泥洹樂。泥洹中無苦惱眾患切身。是故說佛說泥洹樂也。

如彼可意華 色好而無香
工言華如是 不得

爾時世尊愍彼群生。欲演法教故說斯偈。夫說法人上中下善義理深邃。言行自違不獲其報。是故世尊不得其果。如來所以說此偈者。欲訓後弟子師教嚴切現弟子義承受教誡。或時弟子不堪教戒。是故說如彼可意華色好而無香。工言善如是不得報也。

如彼可意華 色好而香潔
工言善如是 果報

爾時世尊為諸人前。頻而說斯法。彼說法人聲響清徹言無忌難。為眾生說法上中下善。義味具足梵行義理深邃智者分別。已行專正訓彼亦爾。皆順於不違義理世尊說具果報。是故說如彼可意華色好形香潔。工言善如是果報也。

如蜂華 不擾
但取味去 仁入聚然

爾時世尊。為分越比丘而說斯偈。彼與食人與處求。觀前人善色惡色若好若醜。彼容姿熟視不離彼不端正者目不視之。彼香者以鼻??之。彼穢者背而捨之。憶彼善色善香。還至房中晝夜思想爾時世尊觀見比丘心各如是。佛告比丘。汝等何不如蜂採華。但取味去不擾香。汝比丘。善香惡香善色惡色若好若醜。何所加益。家小家饒財貧賤。汝等如心便負彼人。如仁所行何不如是行。是故說如蜂華不擾香但取味去仁入聚然也。多作寶華結步瑤琦者。如彼工巧華鬘弟子。多眾華作華鬘。價以自存活。諸比丘所行。便自造未曾有鬘。世尊說各造華鬘。汝等如是正是時。造行乃身。何不作福德。而自修習布施思惟教誡精進修戒持淨梵行。是故說多作寶華結步瑤琦廣積德者。所轉好也。

愚誦千章 不一句
一句 即解百義

愚誦千章不一句者。愚者無智無行無見眼不修聞。但有淺智麤智貪食。彼千句不一句。是故說愚誦千章不一句也。智一句即解百義者。智者有見能細思惟。彼圍遶法應爾不應爾。是故說智一句即解百義也。

猶如雨時華 萌芽始欲敷
怒癡如是 比丘解脫

猶如雨時華萌芽始欲生者。猶如雨時天華得敷開亦不減。華葉墮落芽生益好。是故說猶如雨時華萌芽始欲敷。怒癡如是比丘解脫者。汝等比丘不畏王道人。不畏賊道人。不畏責道人。不畏病道人。不畏役道人。汝等所以作道人者。患世苦作道人。欲離生病死道人。為爾不。比丘答曰。如是世尊。汝等何不思惟怒癡。遠離結使不與從事。當吐當除當滅當獲。何等當獲二業為己為他人。為己者以善熏身。為他人者受人施。衣被飯食床敷臥具病瘦醫藥則有損。是故說怒癡如是比丘解脫也。

作田溝 近于
中生蓮華 香潔可意

作田溝近于道者。所謂田溝者不淨穢惡盡順其中。人見患之不肯親近。行則避之目不欲視。是故說如作田溝近于道也。中生蓮華香潔可意者。色成就成就人見歡喜是意。不問其地但觀其華。云何於此處乃生極妙華。甚為奇特世之希有。是故說中生蓮華香潔可意也。

生死凡夫處邊
慧者出 為弟子

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一日一夜六時觀察眾生從佛度反更墜他凡夫地。則於佛法有大闕減。以天眼舍衛城裏。旃陀羅兒客。除糞以自存命爾時世尊。到時持缽舍衛城分衛。以次漸漸至彼旃陀羅家。時客除糞者。遙見世尊來。內懷慚恥即避世尊更詣餘巷。如來忽然復往逆之。其自念。吾擔糞穢臭不淨。今日何由得覲世尊。復欲避走詣一澤地。索斷瓶破淨地。恐主瞋意欲馳走。佛遙喚曰。吾今故為汝來復何趣。其人報曰。身體污不敢親近尊顏。是故欲避之耳。尊今當知早喪父母。五親凋落有妻息。孤窮單立客除糞以自存活。不審世尊何所教誡。乃能愍與罪人共語。爾時世尊告曰。汝隨我來欲度卿為沙門。其人白佛言。云何世尊地獄餓鬼畜生亦得為道乎。爾時世尊告彼人曰。吾今永世以來修行求成佛道。正為罪苦人耳。爾時世尊即以神力。手執其人上昇虛空。往至恒水側沐浴身體香潔。復以神力接至祇洹精舍。敕諸比丘。將此人度為沙門受教即度為沙門。其人已得為道。思惟。吾出寒賤幸有微福得染道味。今不自道者。後墮凡細復劇於今。即自勸勵精勤日新。未經旬日便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六通清徹涌沒自由。即詣方石。當中央坐補納故衣。爾時波斯匿。聞佛度旃陀羅兒客除糞者。王自思惟釋種豪族姓家。弟子皆出四姓長者婆羅門剎利種。來入宮室受人供養施。五體投地接足而禮。今聞如來旃陀羅種。我等云何屈伏禮敬。吾今當往責數如來。王自嚴駕出詣如來所。未到之頃。見一比丘方石補納故衣。有五百淨居天圍遶禮覲。王直前語比丘曰。今煩比丘往白世尊。王波斯匿在外欲覲世尊比丘聞已即沒入石中。從如來精舍地中出。前白佛言。王波斯匿在外欲見世尊。佛告比丘。汝今還從此地入。從彼石出。告王曰。宜是時。即如佛教。從石涌出告語王曰。如來有教大王是時波斯匿王是念。今所以來者。欲問彼除糞人。今且置先問。此比丘云何得入是剛鞕石裏涌沒自由。亦當問此比丘為是何人。爾時波斯匿王。即除王飾前至所。禮足面坐。須臾退坐前白佛言。向者比丘為名何等。乃能神力。石裏往反罣礙。佛告王曰。此是客除糞人。今神力如是爾時世尊尊以此因緣便說二偈。猶如污惡地田溝。深坑生香潔蓮華云何大王有目之士取此華不乎。王白佛言。唯然世尊。華極香潔取莊飾。如母胎。於彼胎中。生功德華。時波斯匿王叉手合掌白佛言。唯然世尊彼人快得善利。蒙聖垂教得在道次。既得為神足變化不可思議。自今以始。身請此比丘供養四事不闕。是故說慧者出家弟子

如有採華 專不散
村睡水漂 為死所牽

如有採華專不散者。昔人在野採華。採華妙者競取好者。是故說如有採花專不散也。村睡水漂為死所牽者。時彼人民採華疲惓歸家睡眠。客水暴溢盡漂殺之。是故說村睡水漂為死所牽也。

如有採華 專不散
欲意厭 為窮所困

如有採華專不散者。是時人民採致妙華。競取好者奔趣東西。要獲妙香以用歡慶。是故說如捨華專不散也。欲意厭為窮所困者。所以採取華者。欲以五欲自娛快自縱恣。莫知來不觀未然。來變進趣死日逼至乃知為困。是故說欲厭為窮所困也。

如有採華 專不散
未獲財業 為窮所困

如有採華專不散者。是時人民窮儉多乏。採華往賣用自存濟。是故說如有採華專不散也。未獲財為窮所困者。其人慇懃所在求財。不稱其不充悕望。便為窮所逼。此形當更受身。皆由無慮故捨形受形。是故說未獲財業。為窮所困也。

如坏 幻法野馬
斷魔華敷 不睹死王

如坏者。猶彼坏器危脆不牢必當敗壞。為磨滅法不可恃怙悉當歸盡。漸漸積聚乃成堆阜。此四大身亦復如是。不可恃怙皆當歸盡。為磨滅法如是不久當捐棄間。是故說如坏也。幻法野馬者。猶如野馬光焰熾明幻人眼目。人欲往就尋究不知所在。徒自疲勞所剋獲諸法皆悉如是。無強無牢不可恃怙。是故說幻法野馬也。斷魔華敷者。所謂魔者稱為自在天子。彼所著結髮。以見諦思惟道往斷。斷已斷斷。剝已剝當剝。打已打當打。是故說斷魔華敷也。不睹死王者。見諦思惟道所應斷結無餘。不復進趣向自在天子。亦復不為天所牽連。是故不睹死王也。

如沫 幻法自然
斷魔華敷 不睹死王

如沫者。猶如聚沫不得久停不可恃怙。捉便消滅不可持。此四大身亦復如是無力無強亦無堅固。是故說是如沫也。幻法自然者。猶如幻化之物誑惑他人。非真非實愚人染著謂為己有智者觀察一可貪。是故說幻法自然。斷魔華敷者。見諦思惟斷結使永無餘。更不適彼言而親近之。是故說斷魔華敷也。不見死王者。見諦思惟結已盡。獨三千。存亡自由更不為自在天子所拘錄。是故不見死王也。解身與貪。一而不異。學能捨牢有。如選憂曇缽。比丘度彼此。如蛇脫故皮。學能捨牢者。有中牢者何者是。可謂五欲是。染著不能捨離。令此眾生興意染著流轉五道財而復始。一形毀壞復受一形世間復有何者牢。所謂五盛陰身是。復使眾生類終日翫習不能去離然彼學人執意牢固。能此牢者。可謂賢聖能捨五盛陰身及五欲者。是謂應賢聖行。是故說學能捨牢有也。如選憂曇缽者。善別之人選擇妙華求憂曇缽。形神疲勞不能剋獲。意便疲厭即捨而去。是故說如選憂缽也。比丘度彼此者。所謂比丘者。破諸結使毀辱形體。持缽行乞人。度彼此者。謂六情六入六塵。是故說比丘度彼此也。如蛇脫故皮者。賢聖人。三有牢者。為賢聖之道也。聖人能捨賢聖道。無為泥洹城。是故說如蛇脫故皮也。

出曜經馬喻品第

如馬調軟 隨意所如
信戒精進 定法要具
如意定 是諸苦

如馬調軟隨意所如者。如有調馬之士。以策御馬隨意不失本徹。馬性剛直復恐鞭捶。恒自將護以慮為失。是故說如馬調軟隨意所如也。信戒精進定法要具者。比丘執行亦如彼馬內。恒思惟過失復。恐諸梵行人來見呵責信心佛法僧精進牢固不可沮壞。入定分別諸法亦不失。是故說信戒精進定法要具也。忍和意定者。學人進行調御諸根不令放逸。於諸根門悉自在忍力具足。若人毀譽稱譏苦樂。不興恚心亦無是非。是故說忍和意定也。是者。有中有無餘盡能斷入泥洹中。是故說是諸苦。

從是住定 如馬調御
斷恚無漏 是受天樂

從是住定者。彼定人收諸根不亂。無他心所念法亦不馳。是故從是住定也。如馬調御者。如彼調馬人。悷不調。著之羈靽加復策捶。然後乃調隨意所如有疑滯。是故說如馬調御也。斷恚無漏者。諸恚已諸漏。更不受當來後不復生。是故說斷恚無漏也。是受天樂者。諸天晝夜衛護羅漢功德。捨天重位來至人間。稱譽賢聖功德展轉遠布不聞者。是故說是受天樂也。

不恣在放恣 於眠多覺寤
如羸馬比良 棄惡乃為賢

不恣在放恣於眠多覺悟者。如彼修行放逸。歎不放逸之德。樂於閑靜不處憒亂。見放逸者勸使除貪。夫放逸不獲善本多失財貨。於眠多覺悟。憶佛契經如來所說。若人睡眠所損。應成之物反更敗。不應成物反更成立。皆由睡眠此變。是故不恣在放恣。於眠多覺悟也。如羸馬比良棄惡乃為賢者。猶如兩馬同一向。一馬肥良走速。一者羸劣走不及伴。然彼羸者先正道垂欲究竟。後良馬。以進超過於劣馬。此眾生類亦復如。有利根貪著睡眠不肯修學。有鈍根人意修學不著放逸。是故說如羸馬比良棄惡乃為賢。

慚愧之人 智慧成就
是易誘進 如策良馬

慚愧之人智慧成就者。行恥不及眾。一望轉欲前進。於行闕一者便自羞恥。吾宿有何緣行而不果獲煩惋自責如喪二親常欲不善法。是故說慚愧之人智慧成就也。是易誘進如策良馬者。盡能滅一切諸惡。永拔根原復塵翳。斯之人易進為道。是故說是易誘進。良馬者彼御馬人。調御馬能令調良。豫知人意之所趣向。是故說如策良馬。

譬馬調正 可中王乘
調為人尊 乃受成信

譬馬調正者。如彼王廄三種馬。一者二者中三者下。餧食養育差別。上馬者王數觀視。中馬者遣人看視。下馬者遣奴看視。是故說譬馬調正也。可中王乘者。金銀挍具種種纓絡。乘所至步安庠。如所念不違錯。是故說可中王乘也。調為人尊者。中為尊為上過者。最為第一無以為喻亦無儔匹。是故說調為人尊也。乃受成信者。彼譏謗不懷憂慼逆愍其人。後受殃己不瞋亦恚怒不生心向於前人。是故說乃受誠信也。

雖為常調 如彼新馳
亦最善象 不如自調

雖為常調者。猶如調馬人少來知馬進趣。良善駑鈍悉皆了知。某者易調某者難調。某者性急某者性緩。能別此者乃謂善察。是故說雖為常調也。如彼新馳者。復知馬不可調御。方始教習乘走東西。未經旬日復得調良。若志固不可調者。即付外人馱薪負草。是故說如彼新馳也。亦最善象者。最善象者意伏調身體澀獸中最大。為人所愛觀者厭。是故說亦最善象也。不如自調者。人能自調御除非去邪。為諸天世人諸佛世尊神通得道者所見敬。是故不如自調也。

彼不能乘 人所不至
自調者 乃到調方

彼不能乘人所不至者。不能乘此乘至無畏境。亦復不能乘此乘至安隱處。復不能乘此至無災患處。是故說彼不能乘也。唯自調者乃到調方者。人能自調識神速到安隱處。不調者能使調。不正者能使正。永無為。不復經歷憂悲喜怒。是故說唯自調者乃到調方。

彼不能乘 人所不至
自調者 滅一切

彼不能乘人所不至者。不能乘此乘去離地獄餓鬼畜生。亦復不能超越八難。是故說彼不能乘人所不至也。唯自調者滅一切惡者。人能自調眾善普會。於諸結使自在。盡能滅地獄餓鬼畜生蹤跡。是故說唯自調者滅一切惡。

彼不能乘 人所不至
自調者 脫一切

彼不能乘人所不至者。乘此乘不能苦原本從此岸彼岸。何以故。乘者非至竟乘非第一義乘。是故說彼不能乘人所不至也。唯自調者脫一切苦。永盡於生死。是故說唯自調者脫一切苦也。

彼不能乘 人所不至
自調者 得至泥洹

彼不能乘人所不至者。不知蹤跡。況當知泥洹可見耶。此不然。是故說彼不能乘人所不至也。唯自調者得至泥洹泥洹亦自虛寂專意一向異念。是故說唯自調者得至泥洹

自調御 如止奔馬
自能防制 念度苦原

自調御者。念自調御去惡即善。如契經說。佛告咒那曰。自不調御不專一故。調御餘者此不然。得調人先自制。是故說常自調御也。如止奔馬者。如彼調馬人。調和奔逸馬避危就安。是故說如止奔馬也。自能防制念度苦原者。行已具便不履苦越過苦表。何者苦表。滅盡泥洹是。彼眾苦熱惱。是故說自念防制念度苦原也。

為自衛護 自度
是故躬自慎 如商賈良馬

羅閱竹園迦蘭陀所。爾時耆域藥王請佛及比丘僧。又除般特一人。所以然者。以彼般特四月不能誦掃帚名得。爾時如來比丘僧。往到彼家各次第坐。耆域起行清淨水。如來不受清淨水。耆域白佛言。不審如來以何因緣不。受水佛告耆域今此。有般特比丘。是故不受水耳耆域白佛此般特四月。之不能誦。掃帚名得行道牛牧羊人。皆誦此偈。何故請此人。佛告耆域。汝不請般特者。吾不受清淨水。時耆域佛教誡。即遣人往喚般特。佛告賢者阿難。汝授缽與般特。佛復告般特。莫起于坐。遙授缽盂如來手中。爾時耆域神力如是乃自悔責。咄我大誤毀辱賢聖。今日乃知不可犯其口言。即生恭敬心向般特比丘。乃不慇懃於五百人許。爾時世尊廣說曩昔因緣過去久遠時。爾時耆域身躬為馬將。販賣轉易。時驅千疋馬往詣他國。中路一馬產駒。其主即以駒與人驅馬進路。尋進他國與國王見。王問馬將吾今觀此千疋馬。是凡常馬。然其中有一馬悲鳴聲不與常馬同。此馬必生駁駒。其駒設長大者。價與此千疋馬等。若我此駒者諸馬盡買。不得駒者吾不買馬。馬將報曰。自涉路已來。不憶馬產駒。王告彼人。吾誦馬相聞馬母聲。必知其駒好惡。馬將追憶退自念。近於道路此馬母如產駁駒。即與中路主人。其駒未經旬日便作人語。語其主曰。若使馬來索我者。得五百疋馬持我身與。不得五百疋馬莫持與之。數日之中馬將自至。近留馬駒以相付託。君有養活勞苦。今以一疋好馬贖之。願見相還。其人答曰。吾本不強從君索駒。自君去後勤苦養活。若今以五百疋馬贖爾乃相還。即其言以五百疋馬贖乃得本駒。佛告耆域。汝昔先薄賤馬駒用持乞人。後以五百疋馬贖取。先賤而後貴。今亦如是。請五百比丘。留般特一人。今反貴重般特。薄賤五百人。斯緣久矣非適今日。是故說如商賈良馬也(馬喻品第十竟)。

出曜經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