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信論疏筆削記卷第十

  長水沙門子璿
輸入者 陳香君
      一校者 陳香君
     二校者 劉海燕
     改稿者 陳香君    
論初標立。疏雖無念等者。謂得覺無念始覺也。本無起者。即四相本無念故。待何等者。以不覺始覺。今不覺無始覺亦絕也。
二釋。成論四相者以轉彼心。一念所成。一念本無念。四相自性故。云皆自立。疏三。初正釋也。如水而有千波。波無別體皆水。然未下對前辨異。初指昔。今既下顯今並可知。
疏問下。二問答通妨二。初正問答。問中兼難。並可詳悉。辨竟者。前正釋是也。一下重釋。處夢士者。即金剛已還一切異生也。大覺佛位。並如前說。文易可知。
攝論下。二引證二。初引攝論。前句舉喻。後句法合。以須臾間睡成多年夢。如有說言。一夢之間經歷三世受身生死。此之謂也。此中下指引意。意云。經年夢不出須臾。無涯生死不出剎那。彼論剎那即今之無念。指彼同此也。
楞伽下引楞伽三。初正引可知。
  解文。意云。剎那生無生。以自性故。若非下反明也。謂若剎那不是無生自性也。自性即不流轉。今既流轉。即知自性。是故無生也。是故下結也。由是剎那無生故。所以契無生者。即是剎那也。此即例前四相。諸念即無念故。是故無念者。方覺四相一心
淨名三重證。不生等者。意云。無常之法必自性。以無性故。即不生滅。此與楞伽異義同。七識等者。亦即流轉無性四相無念義故。圓覺云。空華即無流轉。亦無身心生死楞伽正文云。五識身流轉。今云七識。疏筆誤爾。如來藏等者。以有實不可泯故。故生滅處即如來藏。楞嚴云。生滅去來本如來藏真如性。
疏此三總意。文旨可知。然前四位及引經下至後段。正同圓覺依位漸證忘心證。具明此者。意令頓悟自然成位。其猶學射心唯在的。箭近遠。楞嚴亦云。頓悟乘悟併消。事非頓除因次第盡。由是若不漸位。則階降何知。若不說頓門。則終卒難入。由是具說以備修行
隨染本覺者。亦前略說是體。文云。心體離念。故此段是相。文云。生二種相。故後四鏡相雙辨。文云。覺相故。初總標。疏此二下以是本覺不合生。今隨染緣還淨而顯故。生義。斯則顯故名生。非創然而生也。故下文云。顯現法身等不離者。其實即是今猶義說也。其猶明鏡在塵出塵不別。
二徵列。疏明本等者。自隨流而源。自垢染清淨。亦即自隱而顯也。覺不覺久被染塵。卻復本真故云還淨。明還等者。昔以相隱而用廢。今以相顯而用興。其猶出塵之鏡形對而像生也。此之下總明二相得稱隨染所以也。然淨相自業等染緣故不成。以能顯故。故下云。若離不覺之心。則真覺自相可說等。若不思議業相離彼眾生等染緣。故亦不成。以能感故。故下云。諸佛如來法身智相之身第一義諦世諦境界於施作。但隨眾生見益。故說為用。由是此俱名隨染。
初因。疏真如等者。謂在內為在外為教法。雖外不同。皆為法。由是論中。通法也。此在等者。但由熏習力故。緣教修行。從初信位終至第迴向也。資糧者。謂十信三賢具修福智。為成佛資糧故。亦名順解脫分。善加行者。即暖頂忍第一四種加行。此在三賢位十地位前。加功用行以求見道故。亦名順決擇分善。此四加行尋伺如實觀。觀名義名義自性名義差別假有實無。如暖頂二位。同尋伺觀。忍第一如實觀暖位明得定發下尋伺無所取頂位增定。發上尋伺。重無所取忍位印順定前順後。發下如實智。此三品。下品無所取中品能取品印能取。言如實智者。如實遍知四法非有所取能取亦無也。第一無間定發上如實智雙印二空。又離所取能除遍計。離能取依他起。雙印二空圓成實。猶帶空相唯識故。彼頌云。現前立少物。謂是唯識性。以有所得故。非實住唯識也。登地已上者。初地見道地已上。即是修道。以此二位證真起行。還契於真也。非同地前緣教而修。故云如實。以地前教道此名證道故。金剛等者。於此定位二種道方便道也。義前文。
後果疏由前等者。即方便行為能破生滅相為所破。又方便道為能顯。不生滅性為所顯。此根等者。以未至此位之前。根本無明真淨心。常相和合成此識相。今至此位。無明既盡一心在。照體立與誰為合。故中論云。一法云何合。即顯等者。此中疏意明今論文隔句顯發。謂和合識內根本無明生滅之相。即顯不生滅法本覺。滅染心之中業等相續等相。成淳報身始覺今此且明初段顯法身義。法身本覺隱顯得名。今雙舉者。要對後始覺故也。即於等者。以六染心無明與真和合。而得相續。今無明即盡和合不成。染心依何而得相續。故並隨滅。然諸染心皆相妄而真。故相滅而不滅。故云。不滅心體也。故令等者。比以無明和合染心相續故。使本覺曠劫隨流。今既無明破。染心所拘累故。此心卻復元淨。其猶窮子歸家。摩尼出垢也。成淳智者。不雜故淳。離染故淨。缺故圓。滅識故智。成應身始覺者。應字平聲呼。謂始覺本覺相應。即報身也。真諦三藏亦呼報身應身。然此始覺與前本覺。皆是能成。此應身與前法身皆是所成。意謂識破而性在。性即本覺本覺能成法身心相滅而淨。智即始覺始覺能成報身。此皆義說能所成也。然此段文是海東疏義。圭山參而用之。壁失照作應化解。深為不可。以下不思議業相方是應化身故。若上解。三身足不爾。文中便成缺剩。剩一化身。缺報也。有智請詳。然此下始本同也。以始覺是本之用。由有染故。本覺用起以為對治。今染緣既息。用還歸體故。轉其為圓智也。斷德者。除淳智外。餘文悉是斷德心相是所斷法法身是彼斷所顯故。後之一相即是恩德。即三德備矣。若依此說。前之應身正當屬報文理甚順。
初問疏問意等者。前云。如來藏故。生滅心仍說和合不相捨離。今生滅真亦合滅。如何卻云滅相續心顯現法身智淳淨耶。斯則約相即門以相難性也。
初法中三。初釋正難。疏意云等者。前說心成識者。但是心相成識。今言識滅者。亦是心相滅。斯則生之與滅皆約心相不約心體故。得說言滅相續心顯法身等。此則約非一門性相不即而答也。轉難等者。意云。既起滅不干心體。斯則真妄迢然。如何前云。轉彼心成起滅耶。此約性相相離義為轉難也。
無明下二釋轉難也。疏此等者。意云前雖云相滅。但是相融歸性義說為滅。以此識相不離覺性故。是則真妄元無別體。而難云。離有妄耶。此乃約性相不離義以答也。
論非可懷三雙結。成前二義也。前句結後義相不離性。成得轉彼起滅等。後句結前義。心相無明。成得滅相續心現法身等。疏非一異等者。後譯本云。相與本覺非一非異。非是可壞非不可壞等。生滅門初已曾廣釋。今卻以彼非一異義。成此文中非壞不壞義。此即約義總標也。若依下引經別釋無明即明故不可壞。壞則壞於明體。故涅槃具云。明與無明凡夫為二。智者了達其性二。二之性即是實性。若就等者。以識相即非心體故。所以因滅無明菩提也。無明滅下結成可壞之義。此即正顯前文滅。相續心法身也。如正法念經說。水乳一處鵝王飲之乳盡水在。滅惑準智者世人皆謂斷盡惑結。然後證真。殊不知惑體本真全覺之不覺。如迷東為西誰之過耶。而欲求滅西相。然後見東愚之甚矣。
二喻疏真隨妄轉者。即下淨心無明風動。論相風相不相捨者。濕是相。動是風相。動處全濕。濕處全動。是不相捨離。亦可相者。波動也。風相者。亦波動也。以水之與風俱用彼為相故。云不相捨離。以喻一切染法依真而起由所發。染法望真。是真之相。若望於癡。是癡之相。如下云。以一切染法皆是不覺相故。又云。皆同真如性相。故此喻之疏真妄相依者。即下心無明不相捨離。真不變者。即下心非動性。以心性寂滅。本非動作。以不守自性隨他無明。故成起滅。故水濕性本不動搖。由風故動也。妄顯真者。即下無明滅相續則滅智性不壞此明等者意明。若真自性是動法者。識相滅時真性滅。今既不滅。應知非自性動也。如彼水性。自性動波相滅時。濕性滅。今既不滅。應知非自性動也。
三合。疏水隨風動者。即前大海風波動也。以水下喻文可知。所況者。應云以不能自生。要因無明以成識等。無明不能自現妄相。要因心方現妄相故。無明相即心動。無別體也。故前云。染法望真。是真之相。若望無明。是無明相也。風相依者。即前相風相不相捨離。然於中俱無形相義。喻不言故。今疏中約法顯喻。以濕下喻明。心法說並可見。若據疏意。即約全奪兩亡之義。今於疏外別助解。言無明俱無形相者。此約真妄自位時說也。舉此義者。要顯真妄之相不相離故。以真本無形相。約染心以說其相。無明亦無形相。還指染心以為其相。斯則自位時雖無形相。而真妄和合共現染相。以此染法。亦是真如相。亦是無明相。故云不相捨離。如父母共生子。此子亦是父之子。亦是母之兒也。問何故前喻中。只言風相相不相捨離。而不云俱無形相耶。答以前文中但喻不相捨離義。不喻無形相義。以水不起波時亦有相故。風亦如是。但取分喻故不言無形相也。問喻中云風相相。法中云俱無形相。喻豈齊耶。答喻中就所起共相說。故皆云相。法中就能起自相說。故云俱無。雖自相之相。而有共相之相。喻正齊也。然喻中約已起。故云相。法中約未起。故云俱無。又喻中約合法。故云相。法中約開說。故云俱無也。然今正意。只明無明相與覺性不相捨離義。不顯無形相義。故前喻不喻此也。中雖有無相言正意亦要顯不相離。有智請詳。非為僣越。水性不動者。即前水非動性風息顯水者。即前云。若風止滅。動相則滅。濕性不壞。餘一一別配可知。
初總標論。依智等者。是依真起應。如依鏡明現諸色像也。謂前隨染本覺之心始得淳淨。依此智力應化身。與彼眾生利益故。故寶性論云。何者成就利益。謂得解脫遠離煩惱障智障。無障礙清淨法身故。何者他身利益。既得成就利益。已無始世來。自然依彼二種佛身示現世間自在力行。是名成就他身利益。他身即應身也。故唯識云。大圓鏡智能現能生身土智影等。疏謂與等者。一切雖多不出六境。故標此也。寶性下引論釋義虛空無相者。即前所依如如。及如如智周一切差別故。如虛空為勝智者。即能感應化之機。深厭生死樂求涅槃故。云勝智者。此有類。一地上感應身地前等感應身。作六根境如六具顯。
二別辨疏二。初通釋上文。顯業德者。如下云。有無量色。色有無量相。相有無量好。所住依果。亦有無量種種莊嚴等。業根者。如下云。隨其所應。常能住持不毀不失。斯則橫豎皆依真覺無量無斷。勝能者。如法華云。應以佛身得度者。即現佛身而為說法等。有感斯應。不用加功。如百水不上升一月不下降。善根法爾此。故曰自然也。疏四顯下勝益者。或見形以發心。或法以起行乃至覺。功不唐捐。故云不虛。此句。猶是別指此文也。此下則通釋上義。報化等者。報即地上所見。亦名應。化即地前。所見亦名應。此二種身。皆所顯真如之用也。無始等者。即前常無斷絕也。下文自顯。
  問地得下。二問答釋妨二。初問。意云始得淨相利。方起不思識業。以利他故。上云。以淨作勝境界。若然者則利他有始。何言無始耶。
二答三。初約一佛釋。以無明下如文。言本覺常起用者。有其兩意。一約內熏說。即相熏習義。故下云。從無始來具無漏法。備不思議業。作境界之性。依此二義恒常熏習等。二約應化說。應化起者。但以妄染覆之。非謂本覺用。亦非固心抑令不起。斯則過在於妄。何責於覺。實如崑竹有龍鳳之音。塵鏡光明之用。如或裁之以利磨之。於塵則何患乎。雅韻精明而不顯發耶。
以一下。二等諸佛釋。通約十方三世諸佛。皆以始覺同本故。得無始終也。
本覺下。三同眾生釋。以眾生真心與佛真知不別故。佛即是眾生用。用即體起。故云二。若就佛說。用即屬佛。若就眾生說即屬眾生。略同現在澄潭。此所現月亦是月影。亦是潭影。下文廣釋。
  初總標疏以空下二。初雙標空鏡二喻。若據論意。但覺相四種義。以一一義皆遍法界。遂舉二喻。以虛空喻周遍。以淨鏡喻四種。具明二喻者。若單舉空喻。則不顯四義。若單舉鏡喻則不顯周遍。遂舉二喻。互相顯發也。未必虛空四義。今隨鏡說故言皆有也。
一空下二單釋鏡中四義文二。初略配空者。此就真體本無妄染。如文云。以從本已來一切染法不相應故。猶如於鏡有性明。故云空也。鏡中所現但是影像。其相元無亦成空義不空等者雖無妄染。然有體及性功德無其體將何現物。餘二可見。此四如次以配四義。此中雙標而後單釋者。以空隨鏡顯也。但釋鏡義。自挾虛空。以一一義。皆有周遍如虛空故。是故單釋。
四中下二料揀。配有五對。第一離垢對。二因隱果顯對。三空有體用對。四相對。五空鏡對。三有空義者。然空語雖同而空義不同。以第一就因無妄體為空。第三據果妄相為空。二四有鏡義者。義亦不同。二以本末現物為鏡。四以隨時照物為鏡。然則三非無鏡義。三四非空義。今但取增勝配之。餘本文。
後別釋四。初空鏡三初標名。疏本無等者。以從本已來不相應故。非同隨相之說。未斷則有斷已始無。故名本無。亦非推之使無。故名本無
遠離下。二辨相。初句正顯空義無法一句重辨所空。疏喻對。顯昭然可見。
論非覺照下。三結名疏二。初正釋二。初約妄真照之功。先理者。有覺照。妄既覺照。既無照用。理中豈能容彼妄耶。由是前文云遠離也。如鏡下喻顯也。如鏡本有照用物。違鏡則無照用。既無照用鏡中豈能容彼物耶。以照與無照非和合故。亦猶仁人之家。豈容不人共往。以性相違故。
後約無妄覺之用。先次喻。並可知。圓覺云。無知覺明即斯義也。然此二義之中雖約妄約真。皆就能照說也。問妄屬無明能照。真性明了教理俱成。何言無照。答今言無照者。但能所之照不無性明之照。如楞嚴云。性覺必明妄為覺。今此但無妄為覺之照也。疏中約所顯能。非謂但所照義。爾智者詳焉。
此約下二通妨。或問曰。次云。一切境界悉於中現。云何此言可現耶。故此釋通。遍計情有無依他相有性無。故知此言可現者。無妄體故。下云現者。虛相故。其次云。常住一心等。即明依他無體圓成三性之義備矣。
論二鏡中二。初標名出體。疏現法因者。以次云。現境界故。內熏因者。其次云。熏眾生故。亦可下熏辨。斯則因義通而熏義局也。以現法及熏習俱名因故。現法非是熏習義故。有體者。異妄體故。及功德者。異恒沙煩惱故。妄則不唯無功德真。則不體兼功德。如前文云。以有具足無量功德故。
二別釋。二因二。初現法因二。初正辨。疏心外等者。下論云。三界虛偽唯心所現。離心則六塵境界明心等者待無明熏方變諸法出者無明斷後應出無窮。則修斷何益。故知不待無明法則不出。離心等者。雖云待熏方出。非謂別有法自外而入為能熏耳。以是即心不覺能熏能熏既非心外。所現安得離真。故非外人。又此諸法全心而成。非謂諸法從心內出而現於外也。此非人從室內出為現也。又非別有諸法自外而來。入此心中而現其影。此即非如形對於鏡而現其像也。以外故。此句揀濫。後句正顯。如所明。良以不失不壞常住一心。故為現。雖復等者。心境歷然染。淨宛爾故。諸法緣集下喻可見。斯則性起為相故不失。相同於性故不壞。論常住一心者。有二意。一者以一切法不心而住故。不出不不失不壞也。二則諸法當體常住一心一心一法可為入失壞也。故經云。世間相常住。此二義前義為正。以下有論自釋成故。疏文可知。
二釋成疏釋成。同體等者意云何。以諸法一心而住耶。故此釋云。以法即是真實性故。斯則以此句轉釋前義也。據疏指配合此釋。今疏卻敘前文釋成此段意。謂前後互釋皆得故。此反明也。
二熏因二。初顯體離染。疏以性下順釋文。非直下別顯意。先次喻。若不下反以結成。並可知。
論以智下釋成因義。疏以本下約本淨。今不動又雖下約現不染明不動。亦先後喻。並易解。此本下釋論初句。即下所說大智慧光明義等。後結云。乃至所少義故。又與下釋論下句。即相熏習義。如前引。鬘下引論證可知。道諦出世因。因即熏習義。
論三中二。初標。名出體。疏謂真如下釋此當文。前在下料揀前後。淨即初義。不空即第二義如來藏者彼二在纏故。通名如來藏。但以空不空異耳。今明不空等者。與前不空義同。法身者。與前如來藏體同。彼隱此顯故。前云。法身本覺。後云。名如來藏。亦名如來法身。然法身但屬第三鏡。其後一鏡即是化身也。寶性下引證。同相者。通凡聖故。勝相者。勝於因故。然初淨即前二義。後淨即後二義。出法體者。即前為二因之法也。故前云。謂如實不空等。今明離障。故重指之。
出煩下二正辨。疏粗細染心者。四粗三細。如下文云。染心義者。名煩惱礙所依無明者。根本枝末。是六染所依法。故如下文云。無明義者。智礙淨心障者。出前二礙。礙即障也。二障既出業識等亡所合。故云離也。離和合等三段疏。即翻前和合煩惱智礙。成此淳明等三字。如疏可知。然此三字淳字是總。明為別。謂淳淨故。淳明故。淳淨即滿淨義。揀異菩薩等。是分淨故。淳明即滿覺義。揀異菩薩等。是分覺故。斯則六染盡故。謂之淳淨。二覺圓故。謂之淳明也。又此三字。即圓三德。謂如次是法身解脫般若。備此三點。以成大般涅槃
四中二。初標名顯體。論熏等者。緣即緣為諸眾生而作發起善根之緣。故熏習者。熏謂資熏。熏成習氣善根出離者。相以起用也。
二正釋其相論遍照等者。即明此出離惑染遂成三輪不思議化也。遍照意輪鑒機示現即身口設化。以此為熏習力故。令善根也。彼下二。初通釋上文。與彼等者。謂與二乘十信差別緣。與三賢十地平等緣。如下用熏習中說。
問前下。二料揀前後二。初辨異二義。問意可知答前約等者。意明前之二相與此二鏡。法體二為門有殊。謂前二相以智為門故。云俱就始覺說。後二鏡以理為門故。云俱就法體說。又前約相說故。云生二種相。此約性說故。二種法。又前約對染淨相故。云淨等。此約自性。顯大義故云。四種大義虛空等也。又前以顯為門。此以隱為門。所以有斯二者。恐人言。顯時淨隱不淨。故因說隱。又重說二顯故。有法出離熏習。又先明二顯者。以取始覺之末文便故。又亦即是始覺義故。亦即隱處信。且就顯處而開示故。餘義易知。
然法下二一體。此明為門雖異其是一。故此同也。但今下境即是法。以是始覺所緣所證。故言境也。又以對體故稱用。對因故稱緣。斯皆不出應之身也。
不覺者。即梨耶識中第二義。不覺明也。是則無明別號。亦名之癡。亦為迷無知等。斯約染法明心生滅義。然生是妄生滅是喪滅。其中三段亦名。初體次相。後即結相同體。初法疏不了如理等者。如理平等一相不覺之異。今既不如理知。故云不了。不了即無明也。由無明妄生異相首楞嚴云。無異中熾然成異也。如迷方者。不了是正東故。業相等者。以論云起念起即是動。動即是業相也。經中亦為起故。文云。起為世界靜成虛空虛空為同。世界為異。方者。前雖迷其方。且是不了是東。今於東處別作西解。故云方。前即迷真。此即起似也。以根本無明有迷真執妄二義。今論此段并三細。正是初義也。下智相等即執妄義。亦即楞嚴背覺合塵義。經云。迷失本妙圓妙明心寶明妙性。認悟中迷等。此皆具明二義也。華嚴云。於第一義不了無明。此迷真也。圓覺云。妄認四大慮為身心等。此執妄也。然迷真必執妄執妄必迷真故。此經各義也。邪不離正者。西處即東故。不覺處即覺故。
二喻。依方迷者。依東方故迷為西方。若離正東即無邪西亦如依水起波。若於水則有波。
二顯覺。疏初義者。即文云。以不覺乃至為說真覺。後義者。即文云。若離不覺等。此即節釋論文也。良以下正辨其意。依真下顯初意。如依金之器方能顯金。反之則不可也。隨妄下顯後意。如隨器之金還待器顯。反之亦不可也。此乃前覺故。迷則為妄之所損。今依迷顯覺則為妄之所益也。然論之意明不覺與覺。皆是待。以顯生滅染淨自相。皆不可得也。此中初言以不覺妄想心者。無明所起妄想分別分別能知名義故有言說。說於真覺。是明真覺之名待於妄立也。若離不覺真覺自相者。是反明真覺必待不覺若不待即自相。待他而有。豈成自相自相既無。他亦不立。是顯染淨無所得義故。後譯云。然彼不覺無實相。不離本覺。復待不覺以說真覺不覺既無。真覺亦遣。如下文云。當知一切染法淨法皆悉待。自相可說故。圓覺云。依幻說覺亦為幻智。論亦云。若世諦如毫釐許有實者。第一義諦亦應有實。此之謂也。

起信論疏筆削記卷第十